林少坤似乎忘記剛纔討論之事,語氣淡淡的附和着:“三天之後,蘇富比拍賣行,會有罕世難見的藏絨果公開拍賣,聽說活絡經脈,延壽長命,我們想去把它買下來送給蘭婆婆,希望她老人家永遠健康長壽。”
此時,林武迪端着酒慢慢靠近。
聽到林少坤的話,楚天微微發愣,隨即苦笑不已,藏絨果還真弄的天下大亂,道:“林伯伯見諒,我此次前來香港,主要目的就是奔着藏絨果而來,因爲我有朋友急需要它來救命,所以三天後的拍賣勢在必得。”
林少坤也是發愣,但知道楚天是有分寸的人,微微輕笑着說:“竟然你要救命,我就不參與搶拍了,不過霍家似乎也志在必得,要把它弄來給唐家的老頭過大壽,你在顏面上羞辱了霍家,我擔心拍賣時會跟你搶拍到底。”
靠近的林武迪喝酒的姿勢瞬間停滯,隨即恢復平靜。
晚宴自然在熱烈的氣氛中進行,觥籌交錯的相互祝福,蘭婆婆也象徵性的吃些東西,然後就是跟小輩們說說話了,於她這種高齡的老人來說,所有的東西都是過眼雲煙,最大的幸福莫過於天倫之樂。
但晚宴的結尾還是出現了些許的小鍤曲,在喧鬧的交談聲中,滿臉通紅的林武迪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大腦短路,搖搖晃晃的走酒席出來,來到中間高聲喊了起來:“大家靜靜,我林武迪今晚有事情要宣佈。”
林武迪邊說邊看着楚天。
所有人頓時安靜起來,蘭婆婆則用冷冷的眼神盯着他。
林少坤以爲弟弟又要生事,忙上前來拉他:“武迪,你喝醉了!”
林武迪不客氣的甩開林少坤,中氣十足的說:“大哥,我沒喝醉,也不是想要鬧事,我今晚想要藉此機會向楚天道歉,我上次家宴的時候無理取鬧,出言得罪了他,難道我今晚想要給他敬酒道歉都不給嗎?”
聽到林武迪的話,林少坤深深的呼出氣來,林家人包括蘭婆婆也放下心來,甚至大家臉上都還揚起笑容和好奇,畢竟林家這位少爺向來自大狂妄,蠻橫無理,無論自己做的是對或錯,都會死要面子的撐下去。
楚天也沒有想到林武迪會當衆道歉,於是站起來微微輕笑,緩緩的說:“林叔叔,我已經說過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了,何況你在晚宴之前已經跟我真誠的道歉過了,也送我昂貴的衣領夾彌補。”
蘭婆婆忽然出聲:“楚天,沒事,就讓他當衆道歉。”
林武迪聽到蘭婆婆的話,從旁邊冰着的酒櫃中抽出葡萄酒,擺放好兩個高腳杯,豪放大氣的倒滿,然後端着來到楚天面前,遞給他冰冷的葡萄酒之後,滿臉真摯的說:“楚天,上次多有得罪,以酒略表歉意,我先乾爲敬。”
說完之後,林武迪就仰頭喝盡,隨即望着楚天。
楚天微微苦笑,這林武迪還真能折騰,當下也不好駁他面子,端起醇香的葡萄酒送入口中,冰冷的酒精穿過喉嚨落入肚子,頓感些許的火辣溫暖,然後把杯子反倒給林武迪看,表示自己真誠的接受他的歉意。
林武迪爽朗的笑了幾聲,就向座位走去。
氣氛再次熱烈起來,此次鍤曲也讓蘭婆婆對林武迪有些改觀。
當楚天在林家喝酒的時候,熊天王也正在別墅裡面狂歡,十幾張桌子擺放着大量的佳餚,旁邊堆放着無數的酒瓶,紅酒,白酒,黃酒都有,一些大漢們正在猜拳助興,他們都是東興社跟熊天王合得來的成員。
F哥鶴立雞羣的也端坐其中,帶着玩味的神情喝着茶水,他心裡清楚得很,這個夜晚的清醒絕對比沉醉好上百倍,於是面對衆人的勸酒,都以肚子不舒適堅決的推了回去,即使熊天王連罵他幾句‘不是男’人都無所謂。
酒喝到過半,熊天王又把新娶的嬌妻拖在自己的腿上,醉意熏熏的摟着小蠻腰說:“各位兄弟,你們都給我好好賣命,拼殺過幾年就足於榮華富貴了,現今東興社處於多事之秋,但同樣是機遇,畢竟兩大天王的位置和地盤還空着。”
一些大漢哈哈笑着,指着熊天王和F哥說:“那些地盤都是熊大哥和F哥的了,我們何德何能上位啊?”
熊天王瞥了幾眼F哥,摟着嬌妻的右手止不住用力,有些不屑的說:“我這個大老粗就算了,畢竟F哥可是爲社團立過大功的人,老大可是極其看重F哥,將來大哥的位置也必定是他的,F哥,上位之後可要照顧小弟啊。”
F哥爽朗的笑了起來,看來熊天王在倒下兩大天王后顯得野心勃勃了,於是喝下兩口茶水潤喉之後不以爲意的回答:“熊大哥,你是衆所周知的戰將,只要你把東興社的敵人剷除,老大的位置自然非你莫屬。”
熊天王聽到F哥稱讚自己是戰將,嘴裡不由揚起幾分自豪,藉着酒意喊道:“那晚圍殺旭哥他們的都是些蠢貨,那麼多人圍着竟然被旭哥他們逃脫,如果不是我去大陸了,我兩把刀就可以把旭哥他們全部剁了。”
賓客之中有些成員參與了長街擊殺,聽到熊天王的話,不由慚愧的低下頭,長街之戰是東興社成立以來的最大恥辱,準備充分的近千人圍殺竟然留不下旭哥他們幾個人,還讓東興社死傷幾百人,讓道上的人暗地裡偷笑。
F哥很恰到好處的響起掌聲,深不可測的笑起來,端起茶水喊道:“熊大哥當然天下無敵,他日必定爲東興社立下汗馬功勞,來,我們給熊大哥敬酒,祝願他早日達成心願,將來成了扛把子可不要忘記兄弟們啊。”
熊天王有些飄飄然,趁着酒意迴應:“有F哥你,我沒信心啊。”
F哥口袋的手機連續震動三次,他的眼裡立刻流露出喜色,隨即望着熊天王懷中白裡透紅的美豔小臉女人,調笑着開口:“熊大哥,如果你肯把你懷中的女人送與小弟,我即日起就退出江湖,讓東興社成爲熊大哥的天下如何?”
這番虛實的話讓熊天王又尷尬又心動,尷尬的是拿自己的女人來調笑,心動的是如F哥真看上懷中的女人,來個愛江山更愛美人,自己獲得東興社不就輕而易舉了?畢竟在東興社資歷中,只有F哥與他同輩。
雖然矛盾,但熊天王也反應很快,碩大身軀上的腦袋晃了幾下,同樣以笑聲迴應:“女人如衣裳,兄弟如手足!F哥如果真的喜歡我的女人,儘管拿去玩幾天,這年頭女人易找,兄弟難尋啊,來,去陪陪F哥。”
女人惱怒的推開熊天王,剛想要離開又被熊天王扯了回來丟進F哥懷裡,還惡狠狠的罵道:“賤人,我兄弟玩你也是給你面子,你竟然敢走?還真當自己是光彩奪目的明星啊?收了我五百萬就不肯做點事情?”
熊天王的霸道氣勢頓時把女人嚇得哭起來,F哥摟着她的腰,輕輕拍她肩膀安慰,但還沒有等她平靜起來,又回頭高喊道:“大家要不要看戲啊?我們現在就來龍鳳大戰,爲新年增加點氣勢如何啊?”
所有的賓客包括守衛聽到F哥的話,情緒都變得瘋狂起來,大聲的喊着:“要!要!要!”
熊天王則皺起眉頭,甚至有幾分難看,奶奶的!老子只是客套而已,你竟然真的想上我女人,最好記得自己不爭位的承諾,否則老子把你全家女性都上完,然後再扭斷你的腦袋,當下到了這種局面也就忍住脾氣。
想到這裡,他也附和着說:“老弟,就展示雄風給兄弟們看吧。”
F哥輕輕微笑,反轉把嬌柔的女人壓在身下。
衆人更加瘋狂起來,不斷的向事發處靠攏,誰都沒有見到外面悄悄潛入幾十個黑衣人,手裡握着的短刀冰冷鋒利,很輕易的按住最後的東興社成員來個捂嘴割喉,在F哥製造的強烈喧雜中,愣是沒有人發現同伴無聲無息的死去。
而此時的F哥依舊在*,緩慢而挑逗的撕裂女子的內衣。
F哥輕輕扯着黑色的褲襪,壓住女人努力扭着的屁股,幽深的眼眸詭異的笑道:“這小女人實在迷人,不知有有多少男人爲你神魂顛倒,現在我才知道了,什麼叫‘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師太,你就從了老衲吧。”
香豔的場面讓圍觀的再次瘋狂起來,沒有多久,參與宴會的客人已經倒下大半,濃烈的血腥味道終於混合着酒精散發開來,鼻子靈敏的人很快感覺到不對勁了,止不住的扭頭回望,還沒有來得及大聲的喊出被鋒利的匕首刺進心口。
鮮血濺射!慘叫震天!
旁邊的東興社成員感覺液體濺在臉上,看戲的興奮被壓制幾分,伸手摸去卻發現滿手是血,於是紛紛向後退去,在熊天王的身邊站定之後才驚恐發現,百餘名參與宴會的賓客就剩下十幾人,其餘的都倒在血泊裡面。
見到殺氣騰騰的黑衣人,連F哥也鬆開女人來到熊天王身邊,女人趁機想要逃走卻被熊天王毫不留情的拋刀射殺,被F哥大庭廣衆調戲過的女人,留在世上就是自己的恥辱,隨即又望着F哥緩緩的道:“希望老弟你遵守諾言。”
F哥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就是要自己以後不得跟他爭權奪利,這傢伙死到臨頭還如此貪婪,想到這裡不由發笑,開口迴應:“當然,君子之言,駟馬難追,不過熊大哥想要上位,也要看今晚有沒有命活着出去。”
熊天王望着眼前幾十號黑衣人,亮出明晃晃的砍刀,用不屑的語氣嘆出:“憑他們還要不了我的命,想當初老子在黑夜社裡三進三出,連劈旭哥四員大將,這些小角色也就只會玩些偷襲把戲,動起手來還不是踩死螞蟻般容易。”
今晚的領頭之人是天養生,盯着熊天王自以爲是的神情,輕輕搖頭之後打出清掃手勢,於是三十位死士分成三組,一組從左邊搜尋,二組從右邊搜尋,三組則剩下壓制熊天王等人,今晚的命令是雞犬不留。
二十名死士很快分散出去,別墅上空不時響起慘叫。
有位東興社的幹部酒意上腦,按捺不住的提着砍刀踏前,厲聲喝道:“你們是不是黑夜社的人?竟然敢來偷襲我們,難道不知道警方下達命令不得火拼嗎?你們這些鼠輩竟然敢借機行兇,是不是活膩了?老子今晚先劈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