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楚欣欣的性格,自然止不住開口怒責,衣着時髦的女孩沒有出聲回擊,但卻出其不意的扇了楚欣欣兩個耳光,欣欣自然也跟着出手反擊回扇她,當叔叔和叔母想要上前拉開他們的時候,時髦女孩的援兵也過來了。
幸虧餐廳經理的勸說,才停止了衝突,幾個富家子弟子拉走趾高氣揚的時髦女孩,出門的時候卻冷笑的掃視了欣欣幾眼,示威性的告知叔父叔母,千萬要好生看住女兒,免得在香港這彈丸之地把人丟了。
當時叔父莫名的咯噔就想要立刻離開香港,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地盤,自己外地遊客很容易吃虧,誰知叔母和欣欣卻說香港是法制社會,還非要去金鋪買幾件首飾,買賣過程中,欣欣去上洗手間但卻再也沒有出來。
叔父叔母久等沒人就進去尋找,卻沒有發現楚欣欣任何蹤影,打她電話也沒人接聽,心急之下就向香港警方報警,但沒有到24小時,警方無法受理調查,寬慰他們可能是欣欣四處遊玩忘記回來,讓他們再等等。
楚天聽完之後,手指輕輕的敲打,眉頭皺起道:“你們知道時髦女孩和富家子弟是什麼人嗎?”
叔母搖搖頭,叔父思慮片刻,開口迴應:“我們不知道他們的來歷,但我剛好無意中望到他們的車牌,黑色奔馳HK1688,擁有這種車牌的人非富即貴,楚天,你說會不會是他們綁架了欣欣?”
車牌絕對牛叉。但楚天卻沒有幾分把握是他們綁走了人,何況人海茫茫該去哪裡找他們呢?在楚天的冥思苦想中,叔母以爲楚天不想幫忙,眼淚又嘩啦流了出來:“楚天,求求你幫我們找找欣欣,我們剛來香港誰都不認識啊。”
可憐天下父母心,雖然叔母對自己不好,但作爲母親卻是合格的,於是楚天輕輕嘆息,把紙巾盒遞給叔母,緩緩道:“叔父,叔母,別擔心,我答應幫你們找出來就絕不會撂挑子不幹,我現在就找人幫忙。”
現在只有車牌爲線索,無論是不是他們乾的,都必須從他們處着手,而且速度必須要快,否則難免楚欣欣會出什麼事情,想到這裡,楚天掏出了電話,第一個電話就往肖清冰撥打過去,有些人總是能體現價值的。
片刻之後,電話接通了,楚天嘴角帶着微笑,語氣卻稍微急促:“肖組長,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無奈有個事情需要你幫忙,我有個親戚,女孩子,好像被一輛HK1688的奔馳車帶走了,你能否幫我查查這個車牌?”
醫院病牀上的肖清冰心裡暗罵楚天還真是不客氣,剛剛達成協議就稱兄道弟了,但他這個要求也很普通,而且他的語氣聽起來焦急,不像是什麼陰謀,於是淡淡的迴應:“你等我幾分鐘,我讓部下打回警局查查。”
應該說,警察做這種事情就是方便,沒有幾分鐘,楚天的耳邊就傳來肖清冰的聲音:“查到了,那是霍家名下的私家車,準確的說是霍家大公子的獨生女霍無醉的車,去年9月剛購進,你,你查這個幹什麼?”
楚天不置可否的笑笑,淡淡的說:“沒什麼,在回去的路上見到這部車,感覺這個數字實在吉利,所以想要看看是何方神聖持有,謝謝肖組長的幫忙呵,改天請你吃海鮮以示回報。”
掛完電話,肖清冰當然不會相信楚天的鬼話,思慮片刻扭頭對文冰雪叮囑:“冰雪,交給你艱鉅的任務,你這兩天和馬飛專門給我盯着楚天,我覺得那小子可能又有什麼動作,但你們千萬不要去動他,他們的身手你們自己也知道。”
楚天放下電話之後,又撥通旭哥的專用號碼:“旭哥,想要你幫忙找部車和找個女孩。”
隨即楚天拿出叔母的數碼相機,把楚欣欣的照片傳到自己的手機,再以彩信方式發給旭哥,還把車牌號碼告知,要他隨時把最新的消息告訴自己,他相信,如果楚欣欣真的被霍家丫頭帶走了,那麼肯定是藏在黑暗場所。
以黑夜社的能力,在黑暗場所找部有號碼的豪華車還是輕而易舉的。
果然不出楚天所料,沒有五分鐘,旭哥的電話打了回來。
旭哥緩緩的道:“少帥,我們查到那部車了,剛停放在尖沙咀的瘋狂酒吧,有兄弟還發現有幾部車跟隨,其中好像挾持你照片上的女孩,因爲那邊是東興社的地盤,所以幾位兄弟沒敢輕舉妄動,要不要我派幾百兄弟過去?”
楚天思慮片刻,搖搖頭說:“旭哥,不用派人過來,我會把事情搞定,雖然警方撤銷了我的通緝令,但過早的把我跟黑夜社的關係明示出來,會對黑夜社以後很不利,你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先辦早上的兩件事情。”
之所以不要旭哥幫忙,是因爲楚天感覺很多事情向自己涌來,自己都不知道會做些什麼極端的事情,爲了不給黑夜社招惹出什麼麻煩,還是分開行事比較方便,即使警方和東興社猜測他們有關係,但沒有實質證據也就無可奈何。
旭哥知道楚天的性格,點點頭,囑咐道:“自己多加小心。”
掛斷電話,楚天笑着寬慰叔父和叔母,緩緩的說:“已經找到那部轎車的行蹤了,欣欣好像也在他們手裡,咱們現在就去看看,如果真的被他們挾持,我就幫你們討回公道,如果不在,咱們再想辦法。”
欣喜若狂的叔父和叔母望了楚天幾眼,眼神極其複雜,除了感概楚天的驚人能量,昔日的愧疚也涌上了心頭,語無倫次的答着:“謝,謝你楚天,以前我們那樣對你,你都不恨我們,還,還幫我們,真的謝謝你。”
楚天笑笑,隨即淡淡的說:“養生,去尖沙咀的瘋狂酒吧。”
瘋狂酒吧座落於尖沙咀的西邊,地段屬於鬧中有靜的黃金地段,酒吧的幕後投資人是霍家,看場子的則是東興社的瘋狗,是個驍勇鬥狠的主,後來唐門跟東興社合作也是霍家從中牽線搭橋,進行三家平分香港的大蛋糕。
唐家政治出力,霍家資金支持,東興社人手調配,三家的配合簡直就是天衣無縫,所以這近年來大家都財源滾滾,羨煞旁人,更是讓霍家從四大豪門之三升到第二,東興社也是兵強馬壯,吞併黑夜社躊躇滿志。
白天的瘋狂酒吧也分外炫目,酒吧外面的鮮豔招牌烘托出燈紅酒綠的奢靡氣氛,VIp豪華大包廂外,幾個身強力壯的大漢正拽着一個女孩,往包廂里拉扯,女孩叫喊着、掙扎着、哭泣着,可於事無補。
他們的身後還跟着幾個衣飾考究的年輕人,個個臉上都盛氣凌人以及幸災樂禍,其中有個時髦女孩更加奪目照人,伸出戴着鑽石戒指和紅寶石手鍊的手,不可一世的下着命令:“把她拖進去,我要教訓教訓這個大陸人。”
“求求你們,放開我,放開我啊。”楚欣欣歇斯底里的哭喊着,最後僅剩下嗚咽聲,面對蠻狠霸道的惡男刁女,她想跪下來求他們放過自己,難道真沒天理了真沒王法嗎,不就有所爭執就要把自己扔進火坑嗎?
時髦女孩重重的哼了聲,這鄉下人竟然敢大庭廣衆的反抗自己,還差點扇到自己的臉了,傳出去之後,她霍無醉的臉往哪裡放?霍家的頭又怎麼擡起來?所以必須要給她點教訓,因此讓人把她綁上車拖到酒吧教訓。
囂張自然有囂張的本錢,她的父親將是霍家集團的繼承人,外公是唐家的家主,她無法不讓青春變得飛揚跋扈,從小在豪華奢侈堆裡打滾,見識過權錢帶來的驚人能量,那刻骨銘心的歡愉和快感是常人所難體會的。
霍無醉也是冰雪聰明的女孩,但這份聰明卻用在日常的驕橫和無法無天之上,反正出了事情有人替她兜着,霍家不行,還有唐家,她曾在家族酒宴之後摟着她的母親,也就是唐建國的女兒幽幽嘆息:她這一生,算是給豪門毀了。
爲了安靜的吃頓飯,她撒手就是兩萬美金,爲了張學友的演唱會,前排的貴賓座位全部包下,醉後駕駛被交警攔住開罰單之後,愣是大鬧交通局,通過幕後的關係把交警撤職查辦,還叫黑道的人讓他終生殘廢。
她身上有兩張銀行卡,四張會員卡,據說還有幾張花旗銀行見票即付的現金本票,這些東西可以讓她身無分文的走遍全世界,她的一支指甲油價值上萬,一頂帽子的價格相當於高級白領忙碌整年的薪水。
所以,她活到十八歲,就已經經歷過常人夢寐以求的所有奢侈生活,但對未來卻毫無所知,這種人變得敏感而好面子,甚至手段極端,楚欣欣的爭執在她眼裡十分可笑,這是雞蛋碰鑽石般的行爲,得罪她霍無醉,那就是有罪。
幾位大漢拎小雞般的把楚欣欣扔進隔音包房,霍無醉還讓他們把歌曲放上,在歡調的音樂中聆聽她人的悲慘哭聲,別說一番難得的風味,正如在做.愛的快感中,觀看午夜貞子可以帶來陣陣高.潮。
忽然,霍無醉的電話響起,興致頓時被攪了些許,她望了眼號碼,二叔?微微詫異,隨即揚起不屑的神情,走到旁邊稍微安靜的地方按下接聽鍵,沒有晚輩對待長輩的尊重,冷淡至極的說:“喂,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