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的嘴角蘊含着一絲笑意,於是移動起來把所有的白布都收集起來,當然不會蠢到拉着白布躍樓而下,電視上看的發哥雄風在現實中很難出現,如果真耀武揚威的扯着白布殺下去,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給哈副官他們做槍靶子。
楚天把布分開,每塊布都倒上白糖和孔雀綠釉,然後包紮成團,提着來到風無情他們身後,淡淡的說:“待會我把這幾十張布扔下去,大樓就會濃煙四滾,你們先記住樓梯敵人的方位,幹掉他們。”
聶無名和風無情相互點頭,把衝鋒槍放在旁邊,從腰間拔出兩支短槍。
楚天很快就把布點燃了,一張一張的扔到樓下,連續扔了幾十張才停下,然後把剩下的兩張扔在二樓樓梯接口處,紅衣軍剛開始以爲有人跳下來,子彈都密集的往布匹射去,掃視之後才發現是着火的布匹。
哈副官不以爲然的冷笑幾聲,對身邊的紅衣軍說:“他們可能要趁煙霧逃脫,叫大
家提高警惕,這幾個傢伙還真是天真,先不說我們重重包圍着他們,就是這幾十張布也燃不起什麼煙霧,瞎折騰。”
話音剛落,哈副官的臉色漸漸變了,因爲燃燒的佈散發出的煙霧遠遠超出他的想象,完全就像受潮的稻草在燃燒,片刻之後,正棟小樓已經目不能視,濃煙還把人嗆得半死,眼睛發痛。
哈副官忙退到門外呼吸新鮮空氣,幾乎同一瞬間,聶無名和風無情趁着樓梯的煙霧滾下了樓梯,昔日叢林戰士的身手顯露了出來,還沒等樓梯上十幾位紅衣軍反應過來,四支短槍已經‘砰砰砰’響起來。
樓下的紅衣軍聽見槍聲,卻看不見人影,只能盲目的向二樓掃射,雖然風無情和聶無名也看不見,但早已經記住了方位,所以瞬間就把十幾個紅衣軍解決了,還摸出幾個手雷朝底樓的機槍響處扔去。
手雷落地即刻‘轟轟轟’的炸響,整棟大樓都震動起來,盲目掃射的機槍也啞火了,風無情他們趁着這個空檔撿起幾把槍貓回二樓,有了這些軍火,大家的
心更加安定起來,相信可以撐到沙琴秀的到來。
楚天輕輕的摸索了過來,拿着兩塊溼布遞給風無情和聶無名,自己也捂着沾有酒精的布,同時也告訴他們好消息:“沙琴秀正在路上,十分鐘之內就會趕到,我想,咱們又活過來了。”
風無情和聶無名笑笑,依然沒有放鬆戒備,兩支衝鋒槍都對着樓梯口,風無情想起濃煙四起的桌布,好奇的問道:“少帥,你桌布裡面包紮的是什麼啊?簡直跟煙霧彈有得媲美啊。”
楚天本來想指指原料,卻發現二樓也是四處濃煙,只好苦笑着回答:“白糖和孔雀綠釉,孔雀綠釉裡面有硝石,兩者相互結合就是製造炸彈的原料,我做不成炸彈,只能搞個土製煙霧彈了。”
哈副官見到濃煙始終難於消散,揮手讓人拉來幾根水管,死命的往底樓的霧源桌布澆去,幾分鐘之後,底樓溢滿了積水,同時煙霧也消散了不少,目視狀況已經好了很多。
媽的!無
恥的傢伙!哈副官恨恨的罵了幾聲,然後扭頭吼道:“納卡,火箭筒,火箭筒,給老子轟了他們!”
他本意也不想使用火箭筒這種殺傷力大的武器,但現在久攻不下已經讓他心浮氣躁,如果有坦克,恐怕都用上。
遠處的賭場大漢都在看哈副官的笑話,聽到他喊叫着火箭筒,心裡都壓抑起來,媽的,這間賭場算是毀了。
兩門火箭筒很快就擡來了,橫在門口兩邊對着二樓,楚天在樓上只聽到哈副官氣急敗壞的聲音,卻沒有聽清楚他講些什麼,低頭望去又見不到門口有什麼動靜,天生的危險性讓他警惕起來。
‘茲茲。’
楚天聽到兩聲熟悉的聲音,臉色鉅變,吼着:“火箭筒,臥倒,臥倒。”
話音剛剛落下,兩枚炮彈就呼嘯而來,轟在楚天他們的側邊,整個牆體砸了下來,所幸楚天發出警告,三個人及時的把頭埋
在地上,讓堅實的背部承受重物,而且火箭筒偏離較遠,不然都會被厚牆砸扁腦袋。
即使如此,三人也被砸的鮮血噴出,背部也像是斷了似的痛疼,楚天從磚石中擡起頭,搖搖似裂的腦袋,然後不顧自己的傷情去拍拍風無情他們,片刻之後,聶無名他們才輕輕的扭動着脖子。
楚天放心下來,但全身都像是散了骨架,苦笑着說:“這火箭筒威力也太大了,差點就喪命了,
的,出去也搞幾門來用用。”風無情和聶無名吐出嘴裡帶血的沙石,想要找槍卻發現都被埋住了。
此時,可兒和楊飛揚也不顧自己的傷勢,奔了過來,臉上都帶着關懷和焦急之色,撲在楚天旁邊,細細的審視着,心急如焚的問道:“少帥,你們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楚天搖搖頭,隨即臉上涌起了無奈的笑意,朦朧的殘霧中,七八位紅衣軍已經涌了上來,整齊的排開,手裡的長槍短槍都對着己方等人,片刻之後,後面走上一個人,不是哈副官,而是得意的納卡。
最後的殘煙盤旋在樓層之間,似乎還不肯離去。
納卡走了上來,在七八支槍的壓制下,又見到楚天他們的鮮血,知道傷勢不輕,於是完全得意起來,笑着說:“槍法準又如何?身手不錯又如何?反應敏捷又如何?血肉之軀還不是擋不住炮彈?”(?)
楚天沒有辯駁他的話,這傢伙的話還是有道理的,像今天這樣,哪怕己方等人憑着精湛的身手和槍法把二樓守得滴水不漏,但最終還是扛不過人家的兩枚炮彈威力,受傷之餘還面臨生死境地。
納卡得意的望了楚天幾眼,然後又盯着楊飛揚和可兒細看,不懷好意的說:“嘖嘖,這兩位美人兒還真是可惜了,長得那麼漂亮卻跟着個無知小子,還受了傷呢,可惜。”(?)
楚天輕輕嘆息,擡起頭望着納卡,淡淡的用?語說:“納卡,你是否太堅信炮彈的威力了?”
納卡不知道楚
天什麼意思,目光移動了回來,微微詫異的說:“什麼意思?”
楚天盯着他的目光忽然躍過,臉色微緊的喊道:“哈副官!”
納卡和紅衣軍條件反射的向後望去,在這瞬間,楚天躍身而去,雙手揚出近百支飛鏢,形成兩條交叉的橫線灑向握槍的紅衣軍,與此同時,鳴鴻戰刀閃出,隨着自己的身形移動沒入納卡的懷裡。
七八聲慘叫響起,握槍的紅衣軍根本沒有想到楚天還有反擊之力,也沒有想到他還敢反擊,等回過頭來已經太遲了,每人身上都被十幾支飛鏢射進前??,然後從後背穿出,身體生機頓時熄滅。
七八位紅衣軍不相信和不甘心的望着楚天,隨即慢慢倒在地上,甚至‘咚咚’的倒下樓梯,而楚天背靠着納卡頂在欄杆上,鳴鴻戰刀從自己的腹部側邊刺進,捅在納卡的肚子裡面,然後攪拌。
“炮彈威力雖然兇猛,但依然足於讓我剩有力氣殺了你!”楚天算是回答了納卡的
疑問。
納卡張着嘴巴,手裡握着的兩支短槍平舉着射出兩顆子彈,就再也沒有力氣支持雙臂而跌落了短槍,可兒和楊飛揚踏前半步撿起短槍,重新扼守着樓梯要道,雖然誰都知道這沒有多大作用。
楚天把戰刀猛然拔出,然後回身一砍,納卡的腦袋瞬間被斬落,掉在底樓的哈副官身邊,把原本想要上樓查看的哈副官又嚇得退回門外,然後定神辨認腦袋的歸屬者,輕易的發現竟然是納卡。
哈副官又驚恐又憤怒,再次吼了起來:“火箭筒,火箭筒!”
兩門火箭筒又扛了過來,死亡氣息迫近楚天。
哈副官正想要下令開炮的時候,身後傳來了直升飛機的聲音,回頭望去,兩部直升飛機疾然而來,兩挺機關槍向外圍的紅衣軍掃射,紅衣軍還來不及躲避就被打成了篩子,屍體不斷的彈起落下。
哈副官大吃一驚,忙向扛火
箭筒的同夥喊着:“調頭,調頭,給我打*飛*機,打*飛*機(咳咳,別亂想)!”
扛火箭筒的武裝分子剛剛轉身過來,直升飛機的人已經發現了,兩輪子彈先掃射過來,連人帶火箭筒被打翻在地,一門火箭筒直立起來,炮彈垂直的朝天轟然開出,宛如放節日煙火。
底樓的紅衣軍聽到同夥被攻擊,忙從裡面跑了出來,想要端起機槍反擊,但兩架直升機的交叉火力實在太厲害了,子彈還沒射出就或死或傷的倒在地上,哈副官早已經溜進了底樓跟幾名親信會合。
直升飛機裡面的正是沙琴秀,接到楚天的電話,知道他們處於危急之中,立刻讓人動用直升機趕來救援,如果不是晚上難於辨認座標,她們早就全速飛過來了,趕到寺院上空的時候,正見到紅衣軍再次搬出火箭筒。
沙琴秀沒想到紅衣軍來擊殺楚天還帶着火箭筒,一時之間也不知道他們生死,芳心頓時凌亂起來,怒吼着讓部下掃射外圍的紅衣軍,但卻把哈副官留條狗命,萬一楚天有事情,她要親手宰
了他。
樓上的楚天聽到直升機聲,臉上閃過喜色,向可兒她們說:“估計是沙琴秀來了,這小妮子說三十分鐘,一秒不差啊,要是再晚來幾分鐘,估計我們就去見上帝了。”
風無情他們的臉上也綻放出笑容,放鬆之後就壓抑不了??口的鮮血,再次噴出,溼染了地上的泥沙,誰也想不到剛進入?國就遭遇如此強悍的陣地戰,還差點死在紅衣軍手裡。
沙琴秀她們從飛機上涌了出來,十幾號人訓練有素的向賭場摸去,地上偶爾沒死的紅衣軍掙扎着想要爬起,卻被沙琴秀下令毫不留情的出手殺掉,底樓門口微微露頭探視的紅衣軍也被飛機上的狙擊手爆頭。
賭場大漢剛開始見到有直升機來,還譏笑紅衣軍太勞師動衆了,隨即見到機上的槍口把紅衣軍撂翻,心裡變得震驚,不知道這是何方神聖敢對紅衣軍動手,還想着要不要彙報給龍泰司令。
直到沙琴秀她們落地,賭場大漢們才認出這
是沙家的近衛軍,隨後更是目瞪口呆,領頭的人竟然是沙琴秀,彼此相互對視幾眼,最後望向爲首大漢,低聲的問:“大哥,我們現在是跑路還是打招呼啊?”
爲首大漢伸手扇了他們幾巴掌,低吼着:“王八蛋,跑去哪裡?越跑就越顯得做賊心虛,沙琴秀要我們的命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反正我們也是聽從龍泰司令的命令,光明正大的去打個招呼。”
衆大漢點點頭,相互壯着膽的向沙琴秀走去,還沒靠近,幾名警戒的女兵就把槍對準了他們,喊道:“什麼人?快說。”
衆大漢立刻停止了腳步,爲首的大漢訕笑着:“我們是龍司令的人,見到沙小姐來了,特地過來打個招呼。”
沙琴秀美目怒射,冷冷的說:“賭場好像是你們的?你們竟然任由紅衣軍鬧事?莫非龍泰跟紅衣軍達成協議?
爲首大漢愣住了,這個問題實在不好回答,說有協議明擺着是出賣了龍司令,說沒有協議又似乎
顯得荒唐,權衡利害之下,還是決定撒謊,咬牙說:“龍司令怎麼可能跟紅衣軍有協議呢?”
沙琴秀不置可否的冷笑幾聲,淡淡的說:“好,沒有協議,現在就拿上你們的槍,跟我沙家近衛軍去奪回你們的賭場,如果你們膽小怕事,我會先替龍泰司令槍斃了你們幾個貪生怕死之徒。”
衆位大漢再次愣住了,想不到沙琴秀比想象中的厲害,幾句話就把他們*迫上了絕路,遲疑不決之際,幾位女兵拉開槍械就要開槍,於她們來說,沙琴秀的命令就是聖旨,違者,死!
直升機上的一挺機關槍也掉轉對準他們。
大漢們思慮之下,無奈的拔出短槍向自家的賭場衝去,沙琴秀見到沙家近衛軍已經壓到了門邊,也就不顧危險,親自帶着身邊的女兵衝了過去,身後的幾名狙擊手生怕沙琴秀有什麼閃失,更加警惕起來。
賭場大漢們輕車熟路的從各個入口爬進了底樓,配合着沙家近衛軍正面攻勢
,很快就把剩下的十幾個紅衣軍壓制在大廳角落,哈副官見到大勢已去,忙高聲的喊起來:“投降,我們投降!”
哈副官邊喊着投降邊把槍支扔了出來,紅衣軍見到領導都繳械,自然紛紛效仿的把衝鋒槍,機關槍扔了出來,還高高的舉起雙手,以示自己的誠意,賭場大漢們想要有所表現,衝上前踢開槍支看守他們。
沙琴秀進到大廳,沒有望角落的紅衣軍,而是高喊着:“楚天,楚天,你在哪?”
“琴秀,我還活着呢!”
聲音輕柔卻帶着無比的魔力,頓時讓沙琴秀滿腔柔情,兩行熱淚。
這個世界,有什麼比劫後餘生見到愛人還幸福呢?
(三更萬餘字殺到,鮮花啊鮮花呵週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