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昇,整個草原散發着活力。
風無情,可兒和楊飛揚一大早就提前出發去琨明機場,他們需要勘察環境,掌握航班時間以及機場附近的警力部署,熟悉之後才能在傍晚時分對即將押解來的突突分子下手。
楚天直到日上三竿才懶洋洋的起來,剛剛洗刷完畢,阿木童就神色慌張的走了進來,迫不及待的開口了:“少帥,有個壞消息,我們的眼線回報,四村十二寨的人知道天狼死了,天狼寨又死傷近半,正聯合起來準備對付我們。”
楚天微微一笑,慢慢走到營帳門口,呼吸着新鮮空氣說:“四村十二寨聯合起來有多少人?”
阿木童扳起手指稍微計算,說出一個大概數字:“精壯男兒大概有兩千。”
楚天不置可否的笑笑,臉上露出輕蔑之色:“兩千而已,容易對付,我還怕他們不來呢,哪個村寨人口最多?”
“烏卓寨,大概有七百人口,精壯男子近三百人。”阿木童毫不猶豫的回答:“少帥,我們現在就千餘能戰的弟兄,而且連續經過幾場廝殺,身心疲憊,現在急需要休息啊,如果四村十二寨真的聯合起來,我們麻煩不小啊。”
楚天找了一塊草地躺了下來,還讓阿木童也過來,微微睜開眼睛望着蔚藍的天空,旁邊幾位女子正晾着衣服,見到楚天躺下,都帶着恭敬和笑意探視,對於這個新主子總是有幾分好奇。
楚天嘴角掛着笑意向她們點頭示好,然後輕輕的說:“阿木童,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阿木童揮手讓幾位晾衣服的女子離開,免得聽到自己和楚天的談話,壓低聲音的說:“少帥,我想四村十二寨之所以聯合起來,主要是不滿荒原對他們的過路費徵收,要不我們暫時向他們宣佈取消,等兄弟們休養生息之後再高壓恢復?”
楚天輕輕哼了一聲,提醒着說:“別以爲四村十二寨的人都是傻
子,這些民風彪悍的村民,如果你不高壓對付他們,他們就會彪悍對付你,而且他們聯合起來,除了想要廢除過路費,更主要的是想剷除我們,把隱患完全消去,又豈會讓我們休養生息?”
阿木童細細思慮,拍着腦袋說:“哎呀,少帥所說極是,那看來只有跟這些土蠻子硬碰硬了?”
楚天拔起根嫩草放進嘴裡,咀嚼幾下之後,眼裡射出了威嚴:“迂迴戰術!讓戰天翔率領五百鐵騎隱藏在烏卓寨附近,千萬不要被他們發現,隨時等我消息行動!四村十二寨的聯合雖然看似強大,但涉及到自身利益就什麼都不是。”
阿木童先是愣住,然後細心一想,豎起拇指讚道:“少帥英明!”
心事已經解決,阿木童想要跟楚天套近乎,就半真半假的開起玩笑來:“兄弟,要不要試試異族風味的美女啊,天狼堂還有幾個標緻的完整姑娘,趁着兩位弟妹去辦事,咳咳!”
楚天望着阿木童曖昧的笑
容,伸出腳去踢了他兩下,笑罵道:“你們這羣狼啊,搶了人家村寨的女人馬匹,怪不得人家現在要聯合對付你,如果不是把你們收歸名下,我才懶得理你們死活呢!”
阿木童尷尬的咳嗽幾聲,不好意思的說:“真主明鑑,搶來的那些女人在這裡住了幾天之後,你即使用鞭子抽她們回去都不可能,除了哈爾寨,其它村寨都是男權主義,辱罵毆打女子是家常便飯,甚至比不上牛馬羊。”
楚天倒沒有深究過這些,一直以爲搶來的女人都是屈服於武力之下,現在聽到阿木童這樣一說,半信半疑的說:“真的嗎?你小子可不要亂說,這都二十一世紀了,還重男輕女,這不是瞎扯淡嗎?”
“所以,那些被我們搶來的女子都不願意回去,在天狼堂,她們就是寶貝,除了做做雜活就沒有什麼事幹了。”阿木童說到這裡還有幾分正義凜然之色:“正如戰天翔那小子說的,我們不是去搶人,是解放!”
楚天啞然失笑,良久纔開口說話:“你們實在太無恥了點!”
阿木童見到楚天心情不錯,猛然向遠處的兄弟喊道:“去把瑪雅叫過來,就說少帥要見她。”
遠處圍坐着鬥地主的兄弟聽到阿木童的話,立刻扔下手中的紙牌去叫人了。
楚天有點發愣,看着阿木童發問:“你在搞什麼?什麼瑪雅?”
阿木童意味深長的笑笑,也拔了根草叼進嘴裡,說:“沒什麼,咱們兩個男人有什麼好聊天的,我叫過草原之花陪你解解悶,放心,這個女子絕沒有人碰過,因爲太美麗了!”
楚天伸出手在阿木童的腦袋敲了一下,阿木童假裝‘啊’了一聲。
幾乎是同一時刻,真正的‘啊’聲傳來,極其淒厲嚇人,把整個天狼堂的祥和寧靜都攪亂了,隨即所有的人都動了起來,東張西望片刻就向着聲音處奔去,有故事的地方總是有熱鬧可看。
楚天和阿木童忙站了起來,四處張望着,眼光很快鎖定寨門附近的馬廄,那裡已經黑壓壓的擠滿了人,中間留出了一個圓圈,顯然發生了事情。
一位看守突突分子的兄弟很快跑到楚天面前,喘着氣說:“少帥,不好了,兩名突突分子被不知道哪裡來的毒蛇咬了,現在臉色都青了,估計快不行了。”
的!在節骨眼裡面出事,這不是浪費我一片心血嗎?更重要的是周龍劍會以爲自己殺人滅口呢。楚天心裡暗暗罵道,邊向出事的地方跑去邊大聲的喊着:“阿木童,趕緊找醫生來,那兩個突突分子怎麼都不能死!”
醫生?阿木童愣住了,這方圓幾百裡哪裡有什麼醫生,隨即見到楚天已經跑遠了,也追了上去解釋。
楚天的到來很快讓包圍圈讓出了過道,此時兩名突突分子已經臉色發青,全身不斷的顫抖着,完全就是要見上帝的樣子,楚天走前幾步,雙手探視他們的脈搏,然後在他們的大腿上找出傷口,離被咬的傷口20釐米處用
繩子紮緊以防血液循環。
阿木童適時的遞上把腰刀,楚天接過後就用腰刀以傷口爲中心呈十字劃開,努力的擠出傷口的血液,直到淤血擠出才一??跌坐在地上,一番辛苦總算爲他們的性命爭取了個把小時。
“醫生怎麼還不來啊?”楚天擦拭着汗水,眼睛望向阿木童:“這兩傢伙要趕緊打血清。”
阿木童摸摸腦袋,無奈的苦笑着說:“少帥有所不知,整個天狼堂男女兩千人,什麼角色都有,偏偏就沒有正規的醫生,生病或者流血都是隨即喝點赤腳醫生的草藥抵抗,活的活下來,死的就死了。”
楚天剛剛恢復平靜的臉色瞬間又變了,沒有醫生,那這兩個突突分子豈不是死定了?自己剛纔的忙活豈不是浪費了?看這毒性應該還挺強烈的,即使耗費內勁幫他們排毒也難於見效。
病急亂投醫!楚天眼光掃視着周圍的幾百兄弟,想到可能在路上的警察,生出一絲希望,語氣急促的說:
“赤腳醫生在哪裡?趕緊用草藥什麼的先頂着,讓他們多活幾個小時,我讓警察帶幾個醫生過來!”
阿木童低下了頭,極其小聲的說:“天狼帶人攻擊哈爾寨的時候,兩個赤腳醫生留守天狼寨被人幹掉了,不過這兩名恐怖分子活着也沒有什麼意義啊,何必費盡心思。”
楚天想到可兒幹掉的幾十個人,臉上完全苦笑的像是霜打的茄子,這就是天意。
正在這時候,寨門外面耀武揚威的響起了警笛聲,還連續的重複了幾遍才停下。
阿木童他們一聽到警笛聲就火冒三丈,紛紛拔出傢伙就往外面涌去,在荒原上,誰都可以活,唯獨警察和臥底不可以,除了他們曾被國家鎮壓過,更主要他們都是負案在逃的通緝犯。
楚天知道是警察來提人,無奈的望了突突分子幾眼,對他們的生死也不抱有任何希望了,然後喝住阿木童他們:“不得放肆!是我讓他們來天狼寨提走這兩名恐怖分子,以此來
獲得二十名兄弟的自由。”
阿木童他們先是愣住,隨即臉上閃過喜色,讓這兩名突突分子換二十位兄弟的自由,實在划得來啊,這才明白楚天爲什麼如此着急突突分子們的死活,心裡都感覺到愧疚。
楚天站起身來,向寨門外面走去,剛剛前行幾十米,就見到五部警車排開,二十幾位警察正荷槍實彈的從裡面出來,走在前面的是個五十多歲的胖子和兩名年輕人,雖然年紀相差很大,但官步十足的胖子對兩名年輕人卻很是客氣。
楚天的目光轉動幾下,就落到兩名年輕人臉上,嘴角掛起了笑容,這世界還真是小了,兩名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近一年沒見面的飛龍特警張金浩和黃龍雄,當初爲了保護證人劉大勇猖狂的對抗‘主刀醫生’,結果被拍黃瓜似的擊傷,自己出手救下他們,想不到周龍劍竟然把他們派出來押解。
楚天收起壞壞的笑意,換成肅穆的神情,走到他們面前:“三位可是來押解兩名突突分子的?”
張金浩和黃龍雄很快就認出了楚天,也清楚楚天現在的身份地位,連李神州都跟他稱兄道弟,互視幾眼剛想恭敬的打個招呼卻被楚天用眼神制止了,隨即明白楚天是怕人多口雜生出其它不必要的事端,於是笑了幾下當作不認識。
胖子重重的咳嗽兩聲,用極其官腔的語調開口:“我是雲楠警察廳新任副廳長王霸誕,此次負責押解重犯進京城,這兩位是京城來的飛龍特警隊員,你去把主事的人叫出來說話。”
王八蛋?楚天驚訝的看着胖子,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好強忍着憋了回去,發現張金浩和黃龍雄臉色也是涌起笑意,但沒有自己強烈,估計暗地裡已經笑過一回了。
聽到王霸誕要找主事人,楚天盡力恢復平靜,淡淡說:“我就是主事人!”
王霸誕審視着楚天,堅定的搖搖頭:“
的,天狼不敢出來見我們也就算了,還找人冒充。”
楚天不
置可否的笑笑,語氣平靜的說:“王廳長,你是來這裡押解突突分子的,不是來見主事人,至於我是不是主事人,這無關緊要,要緊的是把事情做好。”
這番不卑不亢的讓張金浩他們暗暗點頭稱讚,看來楚天能夠混到今天的地位並不是運氣。
王霸誕被楚天的話嗆得有點臉紅,心裡異常的不快,連珠帶炮的說:“那好,犯人在哪裡?趕緊把他給我押出來,我們還要把他們送上下午五點的飛機呢。”
楚天把時間默記起來,然後苦笑着說:“王廳長,很不幸的告訴你們,兩名突突分子被毒蛇咬了,我暫時幫他們把毒血擠出來了,但需要儘快把他們送進醫院注射血清,不然就撐不到下午了。”
王霸誕等人臉色鉅變,他們是來押解犯人的,如果是兩具屍體,雖然跟他們沒有什麼關係,但也會讓李神州他們惱怒三丈,說不定就會把不快發泄到自己身上,於是顧不得耍威風了,忙開口:“人在哪裡,帶我們去看。”
楚天很快就把他們領到兩名突突分子身邊,突突分子排出毒血之後雖然停止了顫抖,但臉色還是很灰青,王霸誕心裡一邊祈禱着他們長命百歲,一邊高聲喊着:“老胡,老劉,快,快過來搶救。”
楚天還沒有開口詢問,張金浩顯然看出了他的疑問,已經先開口解釋:“這是押解程序中的必須環節,每個交接環節都會有醫生鑑定,以防有什麼事故突變,看來今天還真用上派場了。”
其實就是爲了明確各個環節的責任!楚天心裡笑笑,但還是舒出了一口氣,竟然有警方隨隊醫生,應該有兩下子,兩名突突分子就有救了,自己的計劃也就不會因此受到阻滯。
兩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很快提着箱子跑了過來,還以爲今天只是按照慣例出出門,想不到還真遇上事故,着實挑戰他們生疏已久的醫術,於是忙打開塵封已久的箱子出來,拿出刀子準備放毒血,卻發現犯人的傷口已經被刀子劃破流過血了。
王霸誕緊鎖眉頭,看着兩名醫生折騰,見
看不出什麼門道又四處環視起來,他剛剛從南方調入過來,一切都還不熟悉,天狼和荒原這兩個詞也是最近幾天審視檔案大概知道的,聽着那些捕風捉影的傳聞,他都不置可否的一笑,荒原再兇也兇不到哪裡,難道還敢對抗警察?
望着圍觀的荒原兇徒,王霸誕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的赫然發現了幾名熟悉的通緝犯,心底止不住的狂喜起來,要是自己抓幾個回去,那可就發了,升官發財絕對不是夢了。
在王霸誕起着壞心思的時候,兩名醫生已經滿頭大汗,他們忽然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兩名突突分子是被什麼蛇咬傷的,而且身邊竟然沒有帶血清,他們開始咒罵突突分子,咒罵不知名的毒蛇,唯獨沒有責罵自己無能。
時間過了十五分鐘,兩名醫生不敢再折騰了,怕出了什麼差錯自己負責不起,商談幾下就站了起來,擦着汗水說:“報告廳長,這蛇毒太厲害了,我們現在沒有精密儀器檢測不出來,也無法對症下藥啊。”
王霸誕的升官發財夢瞬間被淋了一
大盆冷水,止不住的怒罵起來:“你們兩個飯桶!還醫生呢,連一點蛇毒都醫不好,我看連獸醫都不如,媽的,回去就讓你們守屍房。”
楚天微微皺眉,這王霸誕罵人也太絕了點吧。張金浩和黃龍雄則無奈的笑笑。
罵完兩名醫生之後,王霸誕還不解氣,盯着楚天冷冷的說:“你不是自稱主事人嗎?連兩個犯人都看不好被毒蛇咬了,你必須隨我們去京城交待清楚,這個責任你必須全負。”
楚天沒有什麼反應,阿木童卻出聲回罵:“老匹夫,你罵誰啊,是不是不想活了?”同時還拔出腰刀踏前幾步向王霸誕砍去,王霸誕雖然身寬體胖,但還是有幾分敏捷,險險閃過一刀。
阿木童正欲上前追擊,楚天不想搞大事情,忙喝住阿木童:“住手!”
王霸誕算是知道荒原兇徒的無禮了,不僅沒有感覺到害怕,反而升起了怒火,大手一揮,喝道:“來人,給我把這些通緝犯全部圍起來,誰敢
亂動格殺勿論。”
張金浩和黃龍雄還沒有來得及阻止,二十幾位荷槍實彈的警察已經涌了上來,嘩啦嘩啦的去拉槍械,楚天臉上閃過一絲殺機,打了個響指,聶無名立刻像是鬼影般的貼近王霸誕身邊,以電閃之勢把三棱軍刺抵在他的咽喉。
與此同時,百餘名天狼堂兄弟亮出了鐵弓並上好了利箭,幾乎與警察的衝鋒槍同時舉起。
王霸誕臉色難堪,咽喉傳來的殺氣讓他止不住的恐懼,但還是撐起面子顫抖着說:“你們,你們知道在做些什麼嗎?我是警察廳副廳長,你們膽敢對我無禮,我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無禮?死無葬身之地?”楚天踏前幾步,然後冷笑着說:“我打的就是你。”
說完之後,楚天出其不意的甩出幾巴掌,‘啪啪啪’打的王霸誕嘴角流血。
這幾巴掌不僅讓警察們愣住了,連阿木童他們也
愣住了,楚天還打得真是理直氣壯啊,也讓他們更加熱血澎湃,連老大都如此強勢,做小的也應該挺直腰板,於是拉弓的手更加穩健。
王霸誕嘴角吐出鮮血,憤怒的喊着:“兔崽子,你敢打我,老子跟你沒完,把槍對準他,對準他。”
二十幾位警察遲疑了片刻,還是把槍口掉轉對準楚天,其中一名瘦小警察想要在王霸誕面前有所表現,囂張跋扈的喊着:“小子,你它媽的是不是吃了豹子膽啊,竟然敢打我們廳長?”
他邊喊邊衝上前,想用槍*住楚天,瘦小警察的動作很快,可聶無名更快,見對方要對楚天不利,他想也沒想,雙肩一晃,飛起就是兩腳,踢中警察的??口,然後又回到王霸誕面前,軍刺依然對準咽喉。
瘦小警察做夢也想不到聶無名會在此時突然出手,毫無準備,被踢了正着。只聽咚咚兩聲,倒退兩步,然後一??坐在地上,聶無名霸道的力量讓瘦小警察??口悶漲,臉色發白,半晌沒回過氣。
阿童木等人也踏前幾步,百餘支利箭對着警察們的腦袋,與此同時,還閃出幾名兄弟拖過瘦小警察扔進後面的兄弟中羣毆,目無王法的態度讓其餘警察從心底感覺到發寒。
王霸誕流出冷汗,在這種場面下,他想裝做不怕,就裝不出來。
楚天掏出紙巾擦擦手,絲毫無視黑乎乎的槍口,淡淡的說:“誰再亂動就殺了王八蛋!”
張金浩剛纔完全被驚昏了頭,現在聽到楚天的命令,忙反應過來喊道:“楚天,楚天,不要衝動,給李隊長點面子,給李隊長點面子,你大人不記小人仇,咱們以大局爲重,爲重!”
楚天聽到張金浩的話,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以大局爲重,於是制止了聶無名,讓王霸誕像是鬼門關撿回了半條命,冷汗涼颼颼的滲出,再也不敢亂說話了,把所有的怒火壓在心中。
黃龍雄也走到王霸誕旁邊,勸告着說:“王廳長,大局爲重,先讓兄
弟們把槍放下吧。”
王霸誕見到阿木童他們張弓拉箭,又見到咽喉的軍刺始終沒移動,知道難於討好,忙揮手讓部下收起衝鋒槍。
楚天見狀,也讓阿木童他們收起弓箭,並把半死不活的瘦小警察扔了回去,心裡暗想着:這個王八蛋必定是個睚眥必報的傢伙,也不知道周龍劍爲什麼讓他參與押解突突分子。
衝突暫時告一段落,大家的眼光重新回到兩名半死不活的突突分子身上。
王霸誕摸摸微微痛疼的咽喉,沒敢跟楚天說話,而是向張金浩說:“張特警,現在怎麼辦纔好?把他們送到醫院估計也來不及了,我們是否該向京城彙報這個情況呢?”
張金浩也一籌莫展,望着楚天苦笑。
楚天的眼光也重新轉移到他們身上,搖頭嘆息,看來自己的精密計劃要泡湯了,該讓可兒她們取消埋伏回來了,於是喃喃自語:“咋
就沒人能解呢?”
“能否讓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