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領賞的!”
在維多利亞公館見到楚天時,主刀醫生把已經昏迷過去的中東人丟在地上,隨後就握成拳頭輕聲咳嗽起來,來這裡的路上他始終強忍着還沒徹底復原的傷勢,更是咬牙頂住來自體內的咳嗽聲。..??()
不敢咳嗽只怕被人偷襲。
“你怎麼來了?”
楚天見到臉色還帶着慘白的主刀醫生,眼裡劃過一絲難於掩飾的驚喜,萬萬沒想到他這個時候冒了出來,隨後又一眼認出中東男子就是被綁架的阿提亞,馬上開口喊道:“你哪裡找到他的?”
楚天一邊讓王子妃帶人給阿提亞救治,一邊把主刀醫生請進了書房,還給他倒了一大杯熱水,後者抿入兩口後回道:“你應該早就猜到我在美國,否則你也不會放出原青衣受了重傷的消息。”
主刀醫生靠在柔軟沙發,眼神無奈的看着楚天,當他聽到原青衣受傷幾近殘疾而傾城又沒有從京城趕赴美國時,主刀醫生就明白楚天在等待他迴歸,而認定自己就在美國的原因也不會太複雜:
紅葉!
雖然自己不再會報仇,但總會來看看紅葉。
被主刀醫生一眼猜中自己的打算,楚天並沒有太多尷尬,反而大方得體的一笑:“我知道你在美國溜達,所以就想把你引出來見見,何況原青衣傷勢真嚴重,你待會見到他就知道我非虛言。”
“看來我始終過不了太平日子。”
主刀醫生又喝入一口熱水,暖暖身子笑道:“不,或者說是上了你這條賊船下不了,也罷,我待會就再賺取一點酬金吧,反正我不會嫌棄錢多。”接着他向外面騙騙頭:“記得那十億賞金。”
“沒問題。”
楚天大笑了起來:“一百個億都可以!”接着他又好奇開口:“你怎麼會找到大阿提亞呢?而且你怎麼一個人去犯險?要知道,那夥匪徒也不是吃素的,不然阿提亞當初也不會輕易被綁走。()”
“別忘了,我也是一名殺手。”
主刀醫生雙手握着杯子,神情平靜的回道:“幾年前我也是靠殺人吃飯,各種作案手法那可是爛熟於心,加上十億美金的巨大誘惑,我有足夠動力把他找出,當然,我也不是魯莽衝動之人。”
“我是在他們內訌時殺掉兩人救走肉票。”
楚天輕輕點頭,至此他能判斷主刀醫生救回阿提亞的原因,那就是名正言順回來見自己,也算是一份見面禮,當下走過去拍拍他肩膀道:“老兄,無論如何都謝謝你了!你先好好睡上一覺。”
“明天,我讓你去見原青衣,還有烈翌他們。”
主刀醫生神情平和的點點頭,在楚天要走出書房時,他忽然冒出幾句:“我見過她幾次,甚至有兩次相距不到十米,我起過殺她的念頭,但最終還是壓制住了,我對你承諾過的事不會反悔。”
“所以你不要再糾結。”
楚天嘆息一聲,沒說什麼就離開了房間。
大阿提亞很快在英國周旋下離開了美國,從英國倫敦轉回了歐洲,而小阿提亞也醞釀着對達爾文家族的報復,小王子再怎麼紈絝也是有怒氣和尊嚴,哥哥被綁架,自己差點被爆頭,豈能不反擊?
隔天早上,三名達爾文家族直系成員遭受到襲擊,一人在路上被車撞死,一人被花盆高空砸死,另一人更是剎車失靈,天道盟玩過的手段再次重現,讓三名達爾文家族成員同一天住進太平間。
就連達爾文這個太子爺,也在集團辦公室裡被人從外面轟了一槍,如非防彈玻璃足夠厚實,達爾文怕是當場斃命,警察馬上拉起警戒搜尋卻沒有找到槍手,達爾文家族鬧騰片刻後也忽然沉靜。
於是四起襲擊案件不了了之。
“爽!”
在那一處隱秘寓所裡,小阿提亞看着新聞大呼痛快,雖然可以直接在石油供應上制裁,但始終沒有暴力報復來的痛快,最重要的是,唯有武力威懾纔會讓達爾文家族不敢亂來,不敢再壞了規矩。
不然以後生意不成都來暴力解決,那就跟強盜沒有區別了。
在小阿提亞高興之時,楚天正守在觀察室門口,等待着進去許久的主刀醫生,他對主刀醫生的出現既有興奮也有擔憂,興奮的是他可能會讓原青衣不殘疾,擔憂的是主刀醫生表示也無能爲力。
又過了半個小時,主刀醫生走了出來,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少帥,我有辦法治療他,不過需要絕對安全安靜的環境,因爲當我對他做了手術後,他再遭遇襲擊或打鬥,那就真的是廢了。”
“放心,這裡絕對安全。”
楚天忙出聲回道:“絕不會被襲擊。”
海風曾經告訴過他,這家醫院進出的都是可靠之人,各種關係都已經打通到頂,暗中保護力量更是超出常人想象,一有風吹草動或者跟蹤者就會被擊殺在數裡外,所以天道盟不會襲擊到這裡。
“那我明天做手術。”
主刀醫生淡淡出聲:“估計兩個小時可完成。”
楚天輕輕點頭,遞給他一張紙巾道:“那就辛苦你了,明天會有人替你安排一切的,我怕是抽不出時間來了,明天是科利森的聆聽會,我要跟三大家族的人玩玩,免得讓科利森從鐵籠冒出。”
主刀醫生微微一笑:“那就各自忙吧。”
在鑽出轎車離開醫院時,楚天就猶豫着拿出電話,最後撥打了出去:“養生,你明天和孤劍來醫院保護原青衣他們安全,讓主刀醫生能夠不受任何影響手術,無論什麼人都不得打擾到他們。”
天養生淡淡回道:“明白。”
不知道爲什麼,據點一事發生橫死不少兄弟之後,楚天發現自己最依仗的還是這批老兄弟,唯有他們纔是最後的底牌和依靠,所以不想手術過程中遭遇意外的楚天,把他們調了過來暗中關注。
他不想這時去深挖一些事情,不代表他沒發現一絲痕跡。
當車子緩緩經過城市另一端,坐在車裡的楚天忽然發現一間奢侈品牌店裡,踉蹌着走出衣着華麗的兩男一女,前面一男一女是三小姐和男伴,看他們親密樣子就知有一腿,不過那人不是喬治。
而喬治、、、楚天發現昔日王子跟在後面,像是一個小跟班似的跟着兩人,還跟其餘保鏢一般提着幾袋鞋衣,有着說不出的落魄和無奈,此刻,走在前面的三小姐一回頭,猛然喝道:
“喬治,把鞋子提好一點。”
三小姐猛然喝道:“千萬不要弄壞了。”
喬治王子輕輕點頭,目光陰冷,漠然。
身邊男子一笑:“讓王子給你提鞋,這真是一大樂事。”
三小姐幽幽笑道:“什麼王子,早就過氣了、、、”她對喬治已經有些厭煩,但又怕他被摩洛克搶走,人就是這樣奇怪的動物,自己不要的東西很多時候也不想被其他人奪取,寧願浪費着。
楚天忽然想起古代的畫面,趴地做馬的勾踐莫過於此。
只是勾踐最終翻身滅吳,所以才名垂青史被人讚揚,不然也是一代懦弱昏君收場,歷史向來是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楚天望着喬治低聲下氣的樣子,緩緩偏頭不再張望:希望喬治也能翻一次身。
無論如何,那晚能夠把原青衣順利救出來,還多虧了喬治王子的及時短信,否則自己早跟科林頓對戰起來,那時局面就難於把握了,所以楚天希望他能過的好一點,他也相信喬治會爭一口氣。
儘管此時的喬治逆來順受,但未必不是暴風雨前的靜謐。
楚天想象到風暴,卻沒想到是超出想象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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