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把她放倒了?”
就在南宮會所的一豪華廂房,吊着胳膊的華劍一臉訝然看着綁在椅子上的婷婷,後者頭上還被戴了一個大大地黑色紙套:“還動用這麼多年都沒做過事的黑旗戰士?不怕新主知道責怪你嗎?”
“臺灣來電了。”
南宮越瞄了一眼至少要沉睡八個小時的女人,語氣平淡開口:“新主要我放倒她,明晚會有人帶着她殺出會所,爲了不起其它事端,她旗下的親信也必須死,我沒辦法,只能動用黑旗戰士。”
“竟然有人帶着她殺出去,又何必把她迷倒呢?”
華劍用那一支正常的手撓撓腦袋,一臉不解的問道:“這豈不是多此一舉?而且多幾個人就多一點力量,她逃出南宮會所的機會就多點,畢竟她身邊的六名親信足夠忠誠,身手也相當不錯。”
“你到現在還看不出事情本質嗎?”
南宮越端起一杯茶水,抿入一小口嘆道:“新主其實是另有安排,換句話說,新主已經準備犧牲婷婷了,明晚帶着她殺出去只是個幌子,畢竟眼前死局已經破無可破,連婷婷是怎麼都逃不了。”
說到這裡,南宮越眼裡閃爍一抹睿智光芒:“所以我猜測新主在這死局背後會大做文章,具體是什麼就不知道了,也不是我們應該襙心的事,我們按照他的指令做事就是,其它都不必理會。”
“明白。”
華劍嘆息一聲:“不過我還是不明白迷倒她的用意。”
南宮越輕輕一笑,靠在椅子上淡淡迴應:“人,面臨死亡會恐懼會崩潰的,也會作出很多不可思議的蠢事,爲了避免婷婷在緊要關頭爲活命向楚天妥協,所以新主要我迷倒她保持不生亂子。”
華劍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隨後又拋出一個問題:“老爺,帥軍把南宮會所包圍的水泄不通,輕重武器都配備充裕,臺灣派出的高手要潛入進來,又要把昏迷的她帶着殺出去,這完全不可能。”
“那些高手怕是還沒潛入,就全部被楚天殺了。”
華劍擡起頭:“人都死了,還談什麼殺招?”
南宮越顯然早就想過這問題,聞言露出一絲苦笑:“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新主會讓我派出黑旗戰士護送婷婷突圍,這也是擊殺她六名親信的要因,李代桃僵纔不會讓楚天因爲人多而起疑。”
“拿我們的黑旗戰士去送死?”
華劍嘴角止不住抽動,拳頭也微微攢緊:“誰都知道連婷婷身邊就殘存十多個人,雖然我們黑旗戰士足夠強悍,但十多名戰士就想要護送婷婷突圍,那純粹是異想天開,不,簡直就是找死。”
說到這裡,他語氣忽然加重:“老爺,黑旗戰士培養了十年纔有今天水平,纔有今天這點規模,這些年來無論大小事情,除非迫不得已基本不動用他們,現在要拿他們去送死,我很難接受。”
“我也很難接受。”
南宮越嘆息一聲,隨後是手指輕輕擺動:“可是我們總要執行命令,如果不按照新主指令配合他設局,一旦事情失敗,我會馬上被他找藉口拿下,重新換一個人上臺,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
華劍心裡微微一揪:
“莫非新主要殺老爺?還有誰像老爺日進斗金?”
南宮越眼裡閃過一絲笑意,端起茶水一笑:“殺倒是不會殺,不過如果事情失敗,我應該會被新主毫不猶豫地囚禁,然後換一個完全屬於他的人替我,當然,他還會榨取我最後能力去賺錢。”
華劍呼吸一滯:“這也太狠了吧?”
南宮越連喝兩口濃烈的茶水,隨後站起來走到華劍面前道:“不狠!任何一個上位者都會這麼做的,這是對權力的徹底掌控,所以我不會怨恨新主蘊藏的算計,不過我也不會讓他輕易得手。”
說到這裡,南宮越臉上涌現一股堅定:“雖然我有今天是連家的扶持,但我也不會把所有東西都送給新主,畢竟你們跟了我這麼多年,我總是需要爲你們打算的,不然怎麼對得起你們忠誠?”
他拍拍華劍肩膀:“特別是你,還替我擋過子彈。”
華劍臉上保持着作爲部屬的謙遜,壓低聲音回道:“老爺,你不要這麼說,當初如果不是你收留我,我怕早就成孤魂野鬼,諾大英國,能夠賞我一口飯吃一件衣穿的人,也就只有老爺你了。”
南宮越沉默一會,隨後開口:“緣分!”
“那我們該怎麼辦?”
華劍咬着嘴脣:“真調黑旗戰士潛入?”
南宮越輕輕點頭,很認真的迴應:“調!楚天也是一個算計到骨子裡的人,他在南宮會所佈置重兵,嚴查一切進入會所的人員,唯獨對我南宮越和保鏢放寬,除了連婷婷外任由我帶人出入。”
“這不是他大度好心,而是在試探我。”
南宮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流露出一絲讚許回道:“想必是我那當場一跪引起他的懷疑,這小子心思還真的很細膩,看來我接下來必須更加小心纔是,不然、遲早會被他識破導致滿盤皆輸。”
“早知道當初殺他就好了。”
華劍臉上閃過一抹無奈,右手一攤開口:
“那就不用像現在這樣反成人家獵物。”
南宮越毫不猶豫的搖搖頭,遙望着華燈漸起的夜空道:“不要有這個念頭!如非迫不得已我是不會跟楚天作對的,事情發展到這一地步,我也還是能避免就避免,至少把雙方敵意降到最低。”
“算了,不說這些沉重的話題了。”
南宮越忽然想起了什麼,扭頭望向華劍開口:
“寧兒最近怎麼樣?那眼鏡小子還有在她身邊出現嗎?”
“沒有!”
華劍踏前一步,接過話題迴應:“一切正常!小姐按時進出劍橋大學,沒有什麼人糾纏她!以前那個眼鏡小子也不見了蹤影,如果他不是故意親近小姐,那麼前兩次就真有可能是偶然相遇。”
“那就好!”
南宮越欣慰點頭:“希望那純粹就是一個意外,不過無論如何都好,咱們做事還是要小心,你讓長矛多派人盯着,這個風雨飄搖之際,萬萬不能出現不該有的差錯,那會相當致命的。”
“寧兒她們平安,那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華劍點點頭:“明白!對了,聶無名、、、”
南宮越嘆息一聲:“我會找機會見見他!”
夜深人靜,一道鐵塔般的身影在青磚上緩步前行,他走得不是康莊大道,而是罕有人至的古老巷子,在微弱的燈光中,清晰可見這鐵塔身影的頭頂光禿,還有幾個昭示出家的戒疤,觸目驚心。
就當他要轉入前面路口,另一道人影捧着酒壺閃出。
在鐵塔身影下意識停住腳步時,一聲斷喝就清晰傳來:
“可是苦德大師?”
鐵塔身影身軀微微一震,顯然沒料到異國街頭會有人認得他,最重要的是在這深夜冒出來,不過他也算是一個能耐之人,平息心裡一點漣漪後,雙手合十回道:“老衲正是,施主何人何事?”
“很好,驗證一下免得殺錯了人。”
白色身影長笑一聲,反手拔劍。
一道殘影瞬間拉開,連接着之前所站的位置,另一端,白色身影已經出現在了苦德大師的面前,苦德大師甚至能夠清晰地看見,在這道殘影前進的過程中那殘留在空氣中無比清晰的出劍影像。
拔劍,舉劍,出劍,渾然天成。
作爲一名武道修爲同樣很霸道的不世高手,苦德大師不得不承認,單單是這一劍的驚豔,他就已經敗了,敗的沒有絲毫轉圈餘地,苦德大師的瞳孔縮緊,身上灰色袍子混着微弱燈光,四處紛飛。
身休在轉瞬之間,就已經連續做出了五個規避動作,身體幾乎是飄着後退的苦德大師,在和白色身影的第一次交鋒中充分地瞭解到,所謂的身體機能趨向完美狀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
嘴角微微抽動,苦德大師看着自己已經被嘶成破爛的衣袖,他清楚,之前白色身影的攻擊他已經幾近閃避過去了,然而手臂上衣袖變成破爛以及手腕傷痕完全是因白色身影所帶起的劍氣影響,
這個男子的劍竟然快到了這種程度。
“你很不錯,可惜終究是要死的。”
白色身影在招式將要用盡時,反手揮出一劍。
光華流轉,驚天一劍!
無可抵擋!也無從抵擋!
咽喉飈血,苦德大師轟然倒下。
書生一抹鮮血,收劍從容離去。
ps:謝謝aqueen8萬幣打賞,今天爆發。
順便呼喚鮮花!兄弟們多多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