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勝堂第三次大會,楚天隆重登場!
依然是莎士比亞戲劇院,依然是燈光璀璨精英滿座。
儘管很多高級堂主都已經知道楚天被三王同時選中,成爲和勝堂新一代的龍頭大哥,但見到楚天現身還是一陣譁然和震驚,因爲這楚天實在太年輕了,年輕到連他們旗下的最低層子弟都不及。
讓這樣一個年輕人來執掌和勝堂,無數人眼中都流露出質疑和詫異,就連三王旗下勢力也是生出茫然,他們雖然絕對服從三王指令,但眼前楚天卻實在過於荒唐,當下都暗暗苦笑主子亂彈琴。
楚天何德何能統帥數十萬兄弟?
白紙扇和傅管家的先後橫死,讓袁老舊部失去最後主心骨,因此他們只能默認三王的領導地位,但現在楚天這因素,讓他們找到再起風浪的切入口,不少人齊齊高喊:“不服!不服!不服!”
“不服?你們憑什麼不服?”
楚天站在主席臺上環視密密麻麻的人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意開口:“和勝堂三王爲大,龍棍爲尊,我現有東王、西王、北王聯合公推,又有袁老爺子授予的象徵龍棍,你們有什麼不服?”
按照和勝堂昔日定下的規矩,楚天確實有資格上位,但全場兩千多名堂主總感覺彆扭,和勝堂有數十萬精銳,讓楚天來領導未免兒戲了一點,就算楚天在天朝混得風生水起,橫掃半壁江山、、
不代表在歐洲也如魚得水,何況天朝黑幫習慣吹噓。
“不服!”
一名體格強壯的歐洲男子站了起來,他有一米八六的身高,黑壯黑壯的跟鐵塔相似,有着一股歐美人特有的原始草莽氣息,他的胸口還紋着一隻巨大的虎頭,齧牙滴血,說不出的猙獰和彪悍。
此刻,他正高高擡起那顆碩大的腦袋,一邊舉起雙手示意全場安靜,一邊挑釁地看着楚天,左邊臉上寫着輕視,右邊臉上寫着不服:“不服!你有什麼資格上這位?有什麼能耐統率和勝堂?”
隨後又有三人站了起來:“我們也不服!”
這三人挺直了傲然胸膛,擺出寧死不屈的態勢,雖然其中有兩人還是三王旗下堂主,但在這關鍵時刻自然不方便制止他們,而且這些人算得上和勝堂頂樑柱,搞定他們就等於征服大半和勝堂。
因此三王選擇沉默,他們也相信楚天能擺平。
“能耐不是說出來的,是做出來的!”
楚天踏前一步,聲線一沉:“文鬥還是武鬥?”
全場兄弟微微一愣,想不到楚天直接擺出應戰態勢,原以爲他會講一番廢話,再讓三王利用威望壓制衆人,一切等名正言順坐上主事人之位再定奪,誰知他會如此痛快,直接讓人挑戰其實力。
“我是粗人,自然武鬥!”
歐洲男子是執掌德國的一大幹將,名字跟昔日納粹頭子一樣叫阿道夫,隸屬東王旗下,此刻見到楚天發出挑戰書,他立刻扯掉西裝躍上主席臺,爲了不給東王勸阻機會,他一上來就擺出姿勢。
“武鬥?行,我跟你好好說道說道的。”
楚天冷冷的盯視了阿道夫一眼,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如交錯而過的刀鋒,彷彿傳出讓人血冷的鳴響,也就這一閃而逝的較量,阿道夫的臉色變了,那是什麼樣的一眼啊,冷洌的殺意有若實質。
阿道夫差一點就打了個冷顫,他在江湖上闖蕩了十多年,槍林彈雨經歷數十回,即使坐到位高權重的堂主之位也經常身先士卒衝鋒,他自認什麼樣的大場面都見過,但此刻,他卻有些心虛了。
老子是最牛叉的!沒有人比我更牛叉!
阿道夫一遍遍在心中給自己打氣,那小子殺過人麼?難道有老子殺的人多麼?阿道夫左手一挽,掄起一圈風嘯,似乎要把楚天打個粉碎,而信心和力量彷彿隨着拳風,又涌回到了自己的胸膛。
楚天很快把目光從他臉上移走,接着很囂張的擡起手指,連連點向站起來的三人,很不客氣的開口:“如果你們也要武鬥,那就都給我滾上來,與其一個個解決你們,還不如一盤撂翻你們。”
“上來!你們聯手擊敗了我!”
楚天用拇指點點自己:“我馬上滾出和勝堂。”
此話一出,全場再度譁然起來,誰都沒想到楚天如此狂妄,傳聞這小子身手不錯,但一挑四對付和勝堂四大堂主,這就有點自大的成分了,怎麼說這些和勝堂頂樑柱都是刀光劍影中打出來的。
因此,三人相視一眼就翻上主席臺。
他們和阿道夫形成扇形,氣勢洶洶的圍着楚天。
“出手吧!”
阿道夫向楚天招招手,一臉的彪悍殺伐:
“我讓你三招!”
楚天也沒有跟他客氣,腳步一挪就閃了出去,在阿道夫眼花之際,一拳就砸在他的耳根上,擊打在臉上時聲音雖小卻力量極大,阿道夫只覺得耳中一陣轟鳴,跟着半個臉都麻了,像被打了麻醉。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眼裡流露出驚訝:
他們沒想到阿道夫這樣輕易被打中。
阿道夫晃了晃腦袋,勃然大怒,眉毛倒立,轉身就想跟楚天拼命,可還沒等他有所行動,楚天的左手已經卡在了他的脖子上,那隻手是如此的巨大,阿道夫的整個脖子都在楚天的掌握之中、、
那隻手又是如此的有力,宛如鐵箍般牢牢鎖住,阿道夫的腦袋因爲供血不足,傳來陣陣昏眩感。阿道夫比楚天還要高、還要壯,但此刻,楚天單憑一隻抓着他脖子的手,就把他給提離了地面,
全場齊齊震驚,止不住暗吞口水。
其餘三人相視一眼,怒吼着揮舞拳頭衝向楚天,既是解救同伴阿道夫,也是對楚天狂妄的迴應,所以他們是爆發出全部力量,三個人,如三枚炮彈,直挺挺的爆射過去,速度堪比雨夜中閃電。
“雕蟲小技!”
楚天冷哼一聲,提着阿道夫不退反進,步履很大,快而迅捷,更有着一種千軍辟易的果敢,雖然主席臺上的燈光很熾熱,但三人還是感覺到一陣寒意,楚天那雙陰冷刺骨的眸子,盯住了自己。
他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被貓盯住的老鼠。
一拳,一腳,一個貼身靠!三名和勝堂棟樑像是斷線風箏般跌飛回去,幾乎同個時間砸在地上,一個肩膀脫臼,一個大腿紅腫,另一個肚子翻江倒海,三人想要強忍疼痛站起卻感覺渾身無力。
“不要亂動。”
楚天掃過一眼,淡淡出聲:
“緩解兩分鐘就沒事,此時強撐起來就廢了。”
楚天表現出來的力量和從容,讓人毛骨悚然,所有看見這一幕的人,都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臉變得煞白起來,他們下意示的躲閃着那人掃視過來的目光,就如森林中,面對猛虎的兔子顫抖。
“還要鬥嗎?”
在把阿道夫輕易提起來後,楚天的右手輕輕擡起,食指的指甲緩緩靠向阿道夫的眼睛,森冷的寒意讓他不能控制的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強忍着恐懼給自己打氣:老子連刀都不怕,怕指甲?
阿道夫像是上鉤的魚兒掙扎,但因爲楚天握住了他的脖子,所以咽喉發不出絲毫聲音,楚天很輕緩的偏轉方向,用指甲刻字般地在阿道夫額頭掠過,一抹皮開肉綻的疼痛瞬間涌遍阿道夫全身。
“你是不是想死啊?”
楚天貼在阿道夫的耳邊淡淡開口:“要不要我成全你?”
雖然燈光璀璨、千人觀注,但這根本就遮不住楚天眼中那深沉如井的寒意,在這雙殺伐眼睛的面前,阿道夫忽然從內心深處顫粟了,那是一種被不可抵抗的力量徹底擊潰之後,所產生的顫粟。
楚天真的會殺了他。
雖然全場有兩千多人,但阿道夫還是感覺楚天敢殺他!這是最直接的心靈反應,在這一瞬間,他有了頓悟般的認知,他放棄了掙扎,完全聽天由命了,楚天是一個他根本就不可能對抗的強者。
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這樣的無助。
當楚天確認阿道夫眼中的對抗消失,他鬆開了手,阿道夫像麪條般軟倒在地上,摸着脖子在主席臺上拼命的喘氣,隨後擡頭望向燈光中的年輕人,楚天挺立的身影,在他眼中如魔神一樣高大。
“少帥,阿道夫服了!”
阿道夫半跪在地,扯着領子喊道:
“德國分堂聽從少帥調遣,萬死不辭!”
其餘三人也緩過氣來,齊齊半跪在地:
“聽從少帥吩咐!萬死不辭!”
這是他們這輩子,第一次用如此恭順語氣說話,楚天冷冷的看着他們,他們跪在那裡,控制着自己雙腿不要發抖,寒冷和內心的恐懼使他們臉色,顯得有幾分青灰,在等待着楚天的最後判決。
“都起來吧!”
楚天散去殺伐氣勢,轉化成一種溫潤:
“從今天起,我們都是兄弟,讓我們生死與共!”
征服四人等於征服了大半堂主的人心,三王臉上流露出一抹期待已久的欣慰,就當他們跟楚天一樣笑容滿面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他們服,我不服!沒有功績,憑什麼坐龍頭之位?”
千餘人舉目望去,一名老臣顫巍巍站起:
“武力說明不了什麼,一幫之主還需要功績。”
這是老袁旗下的一名資格頗老的堂主,雖然比不上死去的八大臣,但此刻也是多少有些份量,何況他的質問也是有道理的:“如果純粹是身手精湛就能坐這個位置,李小龍早就是我們的大哥。”
一陣笑聲沖淡了壓抑氣氛,在座衆人都散去了震撼情緒,重新把目光落在楚天身上,是啊,主事人之位關係到數十萬兄弟生死,如果因爲楚天能打能殺就上位,傳出去未免會讓其餘黑道笑話。
三王臉上也是無奈,真是好事多磨。
“好,你說!你要我什麼功績?”
楚天似乎早預料到會有人糾纏到底,於是從容從四大堂主身邊穿過,沒有惱怒沒有殺機,整個人保持着一種以德服人的寬容,他目光平和的望向那名五十多歲的老臣道:“我讓你心服口服。”
老臣咳嗽一聲,語氣平緩迴應:“雖然白軍師勾結黑手黨罪有應得,但黑手黨在我們幫內大會上殺人,這是對和勝堂的挑釁和打臉,而我們最近忙於內部事務,一直沒有向黑手黨討回公道。”
“素聞少帥能耐過人,那就請你討回彩頭。”
他挺直已經不太強壯的胸膛,聲線沉穩的吐出幾句:“雖然我們和勝堂實力遜色黑手黨,但這些年也沒怎麼落魄過,畢竟我們扭成一股力量還是相當驚人;所以想少帥幫我們掙回三分臉面。”
他枯瘦的手指一擡,掃過全場兩千餘名堂主:“爲了避免他人指責老夫故意刁難少帥,我也不出什麼大難題,如果少帥三天內能夠打下倫敦的黑手黨堂口,老夫從此之後必唯少帥馬首是瞻。”
“誰人反對,老夫拿命相磕。”
倫敦向來是兵家必爭之地,除了和勝堂新建總部座落在倫敦,黑手黨也在郊區設有一個堂口,因爲兩幫以前沒有什麼大摩擦,所以和勝堂也沒對這堂口掃蕩,畢竟前者也開始在羅馬設立分堂。
只是黑手黨在倫敦的堂口雖小,也有百餘名敢打敢殺的精銳,其中還有五名黑手黨近衛軍,特別是白紙扇橫死,這個堂口進入前所未有的戒備,整天龜縮在諾大的莊園,三天打下它談何容易?
“老王,你這還不是故意刁難?”
阿道夫剛被楚天征服,自然免不了幫新主說話:“要三天內打下黑手黨堂口,至少需要一千人連續攻擊,區區一兩百人根本動不了它毫毛,可現在是倫敦奧運,你他媽的調一千人開火試試?”
“無法大規模攻擊,你讓少帥怎麼打?”
聽阿道夫這樣一分析,原本附和老臣的堂主也覺得難度有點大了,只是事已至此多說也無益,老臣也是聳聳肩膀,手指再次顫巍巍擡起:“難度有,但不大,恰好可以展現少帥雄風和睿智。”
“少帥,你可敢應戰?”
他看着楚天一笑:“你不是要我心服口服嗎?”
阿道夫他們還想要說話,楚天卻輕輕揮手製止,嘴角勾起一抹淺淺弧度道:“當然!我說過讓你心服口服,那必然會讓你五體投地!區區一個黑手黨堂口,還真不放在我楚天眼裡,我應戰、、”
最後三個字楚天說的很從容,昭示出其強大信心。
接着,楚天擡頭掃過時鐘一眼,喃喃自語:“差不多了!”
砰!
就在這時,大門忽然生出動靜,發出尖利刺耳的噪音。
隨後,兩扇厚重的大門轟然開啓,兩千多人齊齊把目光望向入口處,四周早有兄弟探出槍口,所以各大堂主沒有太多驚慌,在衆人的目光中,一行人緩緩從門外走來,步伐穩定的踩在地毯上。
所有人都在瞬間失聲,眼珠子瞪大到了極限。
爲首者是一襲黑衣的聶無名,手中提着一把硝煙未盡的沙漠之鷹,大步流星的走在最前面,步履從容鎮定,甚至還透着一絲蔑視的隨意,映着燈光的大衣獵獵迎風,光潔明亮的額頭璀燦耀眼。
面部的側影顯示着冷酷和自豪。
緊緊跟隨在聶無名身後的是火炮四兄弟,他們一進門後,便兩左兩右的把聶無名的身子護住,每人都光着上身,雄健染血的肌肉山丘起伏,披掛着長長的子彈帶彷彿是披掛着一圈繚繞的金芒。
他們手中還斜提着一挺輕機槍,槍身的烤藍映着燈光,燦燦生輝,黑洞洞的槍口指向四周的人羣,示威性的來來回回擺動着,手指也放在扳機處,臉上囂張的表情,能讓所有人的勇氣化爲呆傻。
再後面,是二十來個彪悍到了極點的壯漢。
他們身上也都破爛不堪且帶着血跡,腰間別着滴血的軍刺和匕首,手中提着清一色的衝鋒槍,彷彿是傳說中的敢死隊,掃視人羣的目光,就像是餓了一冬的狼看見了羊羣,填滿了死亡的氣息。
他們背後還綁着一具屍體,那是戰死沙場的兄弟。
最讓人驚懼的是,一名大圈兄弟手上提着一顆血淋淋的腦袋,雖然血跡模糊了面容,但五官還是能清晰辨認,和勝堂各大頭目瞬間認出,那是黑手黨倫敦堂口的領隊,號稱歐洲鐵雄的史洛克。
那不可一世的勇夫,此刻只剩下一顆腦袋、、、、
“這些是什麼人?”
“這怕是楚天的部下、、、太剽悍了!”
現場兩千多人止不住議論起來,漸漸變成了衆口一詞,每一個人的表情都混雜着驚詫、恐懼和好奇,心情也複雜到極點,在他們行進中,人羣就像是面對燒紅刀子的牛油,波分浪破一般閃避。
護衛齊齊讓開一道寬敞通道,任憑他們呼嘯而過。
“少帥,聶無名前來複命!”
“黑手黨一百三十七人,悉數殺盡!”
聶無名擡起頭,目光炯炯:“倫敦堂口,不復存在!”
“啊——”
全場一片死寂,黑手黨倫敦堂口被滅了?
老臣年邁的身軀一抖,嘴巴張得可塞拳頭。
楚天面對全場,手指一擡:“誰人不服?”
“心服口服!”
兩千個聲音匯成長龍:“參見少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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