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楚天進入了汪霸雄的高爾夫別墅。
燈火一夜沒熄,兩人躲在書房整整談了一宿,誰也不知道他們談些什麼,更不知道兩人最終達成什麼協議,汪家親信只知道送進茶水時,兩人都笑容滿臉,像是許久沒見的老朋友般親密無間。
也就在這個晚上,全國各地的國安傾巢出動。
上海,天上人間,燈紅酒綠。
保安忽然發現門口開來了幾十部轎車,他微微眯眼想要看清是誰,卻見車門打開涌出百餘名國安精銳,同時後面又開來二十多輛衝鋒車,保安以爲這是警察聯檢,暗暗納悶怎麼內線沒通知呢?
就當他拿起對講機要通報時,兩支槍已經威懾住門口保安,國安精銳一腳把他們踹翻在地,牛科長殺氣騰騰的從他們身邊走過,不忘記哼出一聲:“不想死的就老實呆着,否則要你們腦袋。”
子彈上膛聲瞬間響起。
保安原本想要仗持場子背景強硬對抗,但他們嗅到一抹前所未有的殺氣,於是立刻蹲在地上不敢亂動,接着,他們就見到百餘名國安衝入場子,一聲聲冷喝和槍械聲響起,讓黑夜多了份暴戾。
與此同時,武警死死鎖住場子四周,許進不許出。
當上海雞飛狗跳時,南京的天上人間也是一片人聲鼎沸,場子負責人領着保安和小姐,氣勢洶洶的橫在風雪君面前,厲聲叫囂:“警官,我們這是合法場子,你們想要進來抓人沒那麼容易。”
“你們國安強悍,我們後臺也不差。”
風韻猶存的女子指着風雪君,毫無懼色的喊道:“你們有槍了不起嗎?我們場子的小姐每晚都要繳七八支槍,你們這些燒火棍算得了什麼?我告訴你們,要搜查、要抓人就踏着我屍體過去。”
砰!
話音落下,一聲槍響!
“誰再阻擋,格殺勿論!”
風雪君一槍打在這名聚衆抵抗的場子負責人腿上,後者立刻殺豬般的喊叫起來,隨後,她就見到國安精銳就亮出了槍械,擺出血流成河的態勢,楚天早就下令,必要時不介意殺幾隻雞嚇嚇猴。
槍聲過後,全場立刻一片蕭殺。國安敢在場子、敢當衆開槍傷人,那就表示他們不會懼怕後臺,自己再橫在面前硬扛只會成爲死屍,所以衆人很快順從的男左女右配合檢查,客人也不敢再造次。
燈火通明,風雪君掌控住全局。
與此同時,西安天上人間的後面小巷子裡,一名男子正奪路狂逃,兩名看似阻擋、實際要放水的警察立刻被他撞飛,其餘武警想要衝上去時,他已經單手撐在牆壁上,想要直接翻出巷子逃跑。
刀光一閃!
一把不知哪裡冒出來的刀,瞬間斬在逃跑者的脖子上,刀落之時,像是利刀斬入豬肉一般出聲悶響,鮮血從傷口處噴射了出來,濺得老遠,隨後屍體從半空中倒下,眼裡呈現着一抹慌亂驚懼。
看見一個睜眼惘然,滿是血污的屍體落到自己腳下,圍上來的警察嚇得往後退了一大步,只是還沒見到兇手,就看到負責此次行動的南宮無痕握着槍,一臉殺氣的向他們喝道:“一羣廢物!”
“那麼多人還差點讓嫌疑犯跑了!”
接着她留下三四名國安督促警察,自己則返身回去處理其餘要事,她沒問逃跑者是誰,也沒問逃跑者被誰殺的,但是,警察全都看得出來,出刀的人肯定是國安帶來,爲的就是防止地方放水。
同時,南宮無痕用這暴戾手段告訴他們:
黨的決心很大!
在廣州的天上人間對面街道,一處豪華公寓的門被一夥黑衣人猛烈撞開,公寓裡面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一片片雪白刀光就肆意綻放,七八名女子稍微抵抗就被砍翻,鮮血染紅了整個溫馨公寓。
“處理現場,通知孫組長查封天上人間!”
領頭者一臉陰沉的下令,還把砍刀沒入一名女子咽喉。
在這個夜晚,天朝各地全都遭遇國安等勢力介入。
情報,像是流水般涌入汪霸雄的書房,因爲水流雲等水家一干人等已被汪家悄悄控制,所以天上人間的消息轉了個彎到汪霸雄面前,看着遭遇到嚴重打壓的天上人間以及各場子傳來的緊急求救。
汪霸雄笑了一下,伸手給楚天倒上濃茶:“少帥,場子現在可是你的了,你用這樣的雷霆手段清洗,天上人間的生意怕會銳減三成,也等於損害了地方權貴和帥軍的收益,是不是有點激進?”
“不破不立!”
楚天神情平靜的一揮手,聲線平和回道:“要想讓場子乾淨,就必須下狠手清洗掉連家的人,當然,我也可以接收後採取溫和方式做事,但是那樣一來就會錯失時機,達不到傷其元氣效果!”
“水家今晚被汪少掌控,消息很快會傳到連家耳朵!”
楚天捏住茶杯,淡淡一笑:“連家一旦發現沒有水家這層保護衣,還猜測水連兩家的合作東窗事發,它就會讓各場子間諜迅速撤離,即使無法全部撤出,他們也會來個壯士斷腕保存生力軍。”
“如果我不能一舉摧毀其骨幹,以後再怎麼清洗也有限。”
汪霸雄輕輕點頭,豎起拇指讚道:“少帥魄力,霸雄佩服!”接着他又發出一聲輕嘆:“這世界真是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我怎麼也想不到,水家會爲了從連家拿回扣,竟然搞出一個情報網。”
“還在我眼皮底下折騰,看來我真是太信任他們了。”
楚天抿下一口茶水,笑容溫潤地開口:“在每間場子裝幾個攝像頭和竊聽器,每個月就有過億進賬,換成誰都難於把持,畢竟這場子歸屬權是屬於汪家的,所以水家纔會做這殺雞取卵的事。”
“確實是殺雞取卵啊!”
汪霸雄臉上閃過一絲譏嘲,搖搖頭嘆道:“他們以爲握着官員的把柄就能爲所欲爲,可惜怎麼也不會想到這是一把雙刃劍,如被達官貴人知道自己遭受過仙人跳,水連兩家怕會活活被撕扯!”
“當初賴昌星如果不是跑得快,早就被人一槍爆掉腦袋。”
說到這裡,他向楚天微微低頭:“這點汪家也有責任。”
楚天靠在椅子上,臉上看不出深淺:“事情、、過去了!”
汪霸雄領會到楚天話中意思,會意一笑出聲:“少帥,謝了!謝你在關鍵時刻幫汪家一把,如果不是你今晚帶圓圓過來,我根本不知水家的齷齪勾當,長久以往,汪家也會被拖入萬丈深淵。”
“說不定過上兩三年,汪家就被連家捏住把柄了!”
說到這裡,他眼裡射出一抹光芒:“連家有點毒了!”
他不僅想到視死如歸的圓圓,還想到酒店門口要殺楚天的襲擊者,連家不可能知道京城和深圳發生的事,就算連家知道楚天遇襲推敲水流雲亂了方寸,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調殺手過來對付楚天。
就算要殺楚天,也不可能是一個人。
殺手之所以詭異般冒出來,是因爲這個人早就盯着自己。
始終盯着自己,纔會出現的這麼快,攻擊的這麼魯莽。
楚天一口喝盡茶水:“你要報仇?”
汪霸雄笑着點點頭,手指一擡:“當然,不然我留着境外場子幹嗎?我就是要連家出一大筆血,不僅要把連家昔日吃的拿的全吐出來,還要讓他付出更慘重的代價,少帥、、就等着看戲吧。”
楚天舉起杯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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