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
藍衣老者的話,讓水常勝一滯。
儘管還沒有情報顯示是楚天派人所爲,但水常勝在心中過了一遍對手後就鎖定楚天,唯有那小子纔會針對他對天上人間下手,只是他實在難於想象,楚天能量達到這地步,他返身癱坐在沙發:
“一百二十三間場子,他怎能一夜之間掃掉?”
藍衣老者沒有回答,他上次在海南見識過楚天的厲害和霸道,昨晚如非跑得快以及手下死拼,自己怕是也要把命丟在院子,但他也難於想象,一夜之間橫掃四十三個國家中的場子是何等能量?
水常勝自己扯了一張紙巾擦拭血跡,眉頭緊鎖宛如麻花,損失慘重讓他心情很沉重很壓抑,但他必須把事情想通才能向汪霸雄彙報,否則一定會被汪少斥責平庸無爲,也會追究他在其中的失誤。
“少爺,楚天跟黑手黨有染!”
藍衣老者見自家主子苦苦思索,於是淡淡的拋出自己所知:“楚天以前在意大利跟黑手黨大開殺戒,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又和解了,咱們這次境外的場子被掃,肯定是楚天藉助黑手黨所爲。”
他說出自己的想法:“不然誰有那麼長的手,那麼大的膽量,去動錯綜複雜的天上人間,要知道,每一間場子跟當地權貴都有關聯,一般蟊賊怎敢動手?何況這種大場面也只有黑手黨做得出。”
經藍衣老者這樣一提醒,水常勝眼睛微微亮起,輕輕點頭回道:“沒錯!很可能是楚天借黑手黨對付我們,否則警察們怎會坐視不理呢?媽的!想不到楚天玩一出,讓我們白白損失數十億。”
藍衣老者咳嗽一聲:“少爺,現在該怎麼辦?”
水常勝臉色恢復了陰沉,語氣也變得悽然:“能怎麼辦?楚天自然要千刀萬剮對付,敢用暴力手段對付天上人間,簡直就是自取滅亡,雖然他掃的是境外場子,咱們無法給他施加政治壓力。”
“但汪家知道總會記恨的!”
水常勝像是蒼老了十年,聲音都變得蒼白很多:“而且汪少在歐洲也有強硬的關係,咱們以牙還牙的報復未嘗不可,至於我們水家、、向來依附汪家生存,老爺子也知道我們忠誠,不會有事。”
雖然損失了二十多個億,但也不能全部怪責他水家啊,畢竟誰也沒有想到楚天的能耐大到這地步,能夠聯合黑手黨對境外場子下手,所以小水相信汪老爺子會體諒,何況水家也辛苦了這麼多年。
只是想到那些錢,他就止不住揪心。
水常勝也因此對楚天恨之入骨,那份憤怒遠勝於姐姐被斷手,他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擡頭望向藍衣老者:“昨晚的事你還沒說完,你是說本來可以拿下襲殺證人的兇手,但卻被人救走了?”
藍衣老者點點頭:“兇手雖然足夠強悍,一出手就殺了三條狗兩個人,但我相信只要死纏下去,我一定可以把他拿下,可惜緊要關頭殺出一個黑衣人,戰鬥力異常強悍,而我的傷沒好、、、”
“所以你就跑了?”
水常勝嘴角勾起一抹譏嘲:“你跑得挺快的啊。”
藍衣老者臉上沒有絲毫愧疚,只是嘆息一聲:“少爺,骨氣有時候固然重要,卻不是絕對重要,我如果不跑,只會和兄弟們一起橫死在院子門口,我跑了,至少可以向少爺彙報昨晚的事啊。”
水常勝瞥了一眼:“彙報你的失敗?”
藍衣老者是水家老臣,無論是忠誠還是能耐都有其過人之處,所以面對主子挪揄卻也不生氣,而是呼出一口氣迴應:“除了彙報失敗之外,我還有一件事要說,那就是我見到了兇手的模樣。”
“一清二楚,隨時可以拼圖出來。”
這算是一連串壞消息中的唯一好消息,藍衣老者昨晚能咬住歐陽無忌純粹靠三條精心飼養多年的狼狗,誰知狼狗一照面就被歐陽無忌斬殺了,後者也找出自己的錯漏,讓水家徹底失去了線索。
如果能找出襲殺證人的兇手,事情肯定能柳暗花明。
“很好,我待會馬上讓人拼圖。”
水常勝端起一杯酒仰頭喝下,接着想起什麼開口:“對了,那名黑衣人是誰?你有沒有線索?”他接着冷笑:“童叔,你也越來越菜了,在水家老宅呆了幾十年,好不容易出來溜達溜達。”
“結果卻兩次吃虧,還斷了一手。”
藍衣老者微微低頭,隨後淡淡回道:“這就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輸給楚天一點都不冤枉,只可惜當時無法用手換下小姐,不然那一戰就會是我的榮幸。”接着他又淡淡一笑:“黑衣人?”
“不認識,沒見過。”
似乎也對這老傢伙沒辦法,水常勝不耐煩的揮揮手讓他出去做拼圖,自己則拿起電話把歐洲事變告知了汪霸雄,後者聽到一百二十三間場子被洗劫並沒有多大憤怒,只是聲線中帶着一絲譏嘲:
“這小子還真是窮瘋了,竟然搶起場子來了。”
接着他話鋒一轉,淡淡開口:“當務之急是儘快擺平各場子的命案,然後讓場子儘快營業賺錢,這生錢機器萬萬不能停下,至於如何襙作交給各場子負責人吧,你最需要做的是向連家解釋。”
汪霸雄顯然也對臺灣諱莫如深,輕嘆一聲:“我們的損失倒是無所謂,被楚天奪走的遲早能討回來,唯有連家向來不依不饒,旱澇都要拿兩成分紅,唉,也不知道連家究竟爲何要那麼多錢。”
水常勝一吞口水,苦笑着回道:“汪少,場子需要重新裝修,各方需要打點,人工需要結算,咱們這個月資金很緊張,如果像是昔日般抽兩成給連家,咱們至少三十家場子無法按時營業啊。”
“除非動用老本!”
水常勝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就着剛纔的話題補充:“汪少,要不你從手中先調兩個億來救救急?我上次不是讓十三姨陪了發改委嗎?聽說他很滿意,你直接讓他漲兩毛油價就什麼都回來了。”
沒有絲毫考慮,汪霸雄一口拒絕:“不能動老本!這是原則問題!老爺子還沒有正式進駐中央,如果我搞這些小動作被人抓住,那就有可能牽連到汪家,至於把損失從油價中撈回更是扯淡。”
“再漲,就要民怨了。”
汪霸雄思慮了一會,緩緩開口:
“把歐洲損失告知連家,這兩個月的乾股錢緩緩。”
說到這裡,他語氣肅穆起來:“如果連家不肯,怎麼都要按花紅給他的話,那你就把錢砸給他,順便告知我要解除雙方的合作關係,雖然這天上人間的藍圖來自連家,但獲取的利益夠大了。”
“留一句話,人心不足蛇吞象!”
“至於楚天這邊,我會找人施壓。”
水常勝點點頭:“明白!
掛斷電話後,水常勝並沒有底氣十足給連家電話,相反閃過一絲沮喪和苦楚,他跟連家有私下交易,每個月水常勝預付給連家兩成花紅後,連家又會分一半給水家,算是某一方面的合作酬勞。
因此汪霸雄不肯拿錢,也就等於水家要少進賬了,水常勝這些年來,始終扛着連家名頭堅定不移的從天上人間拿錢,汪霸雄也從來沒少給過一分,卻沒想到,今天會如此執着。
就在他嘆息時,一名保鏢敲響了門:
“水少,何耀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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