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注入偏廳,灌入一絲新鮮氣息。
死忠很快離去大半,只剩下十餘人想留下壓陣,結果也被敬宮親王驅趕出去,冷豔女人還把門砰的關上,隨後踏過一具具死屍靠向楚天,看着楚天那傲然似山、殺戮如狂的背影,她悽然一笑:
“楚天,我不信你永遠不敗。”
無論是自己對楚天暗中藏有的莫名情感,還是心中怒潮般涌起對楚天的仇恨,讓親王緩緩提起武士刀,醉人容顏此刻多了一絲凋零氣息,她聲線平緩:“來,今晚就來一場至死方休的決鬥。”
“決鬥?好啊、、、、、、”
就如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忽然被一根棍子挑起,讓火焰更加沖天,感受到了敬宮雅子身上傳來的強大的戰意,楚天的眼裡又生出熾熱,他今晚不僅要打敗眼前女人,還要擊潰她的最後信心。
血從傷口處滴落,溶入腳邊的棺木。
那種紅豔,是一種讓人心驚的美,身上的傷痛固然尖銳無比,但心中的暴戾卻化爲了能把天地點燃的熾熱,而每一滴血液都在沸騰着、燃燒着,楚天冷笑:“不過,我可不會讓你死的太快。”
楚天那雙閃着血光的眼睛,宛如傳說中的殺戮之獸。
敬宮雅子握着武士刀,腳步輕盈的踏出兩三米,隨後向斷水結衣的牌位微微偏頭開口:“我跟結衣是好姐妹,你也是她傾心的男人,如果你對她有一點點尊重,咱們不妨換去走廊上殺個痛快?”
楚天掃過棺木一眼,淡淡一笑回道:“你也配跟結衣說尊重?利用她的生死來算計我,還在棺木中匿藏殺手,你還真是她的好姐妹;不過你陰狠毒辣,我楚天卻不想驚擾死者,走,去走廊吧”
他拍拍衣服,一臉譏嘲。
他答應敬宮雅子換地方廝殺,除了確實不想讓靈位瞧着自己殺戮,也有想趁機恢復力氣的考慮,斬殺近百名強悍武者實在太累太累,而且心中的邪火也越來越旺盛,需要換一個地方冷靜、冷靜。
在偏廳和內室之間,有一條十多米的走廊。
右邊是斷水族員居住的一排臥室,其中斷水結衣和斷水京男的房子都在中間,因此這條走廊足夠兩人鬥個你死我活,不僅可以在長廊對戰,還能闖入房間劈個痛快,所以楚天並不拒絕那環境。
在轉身時,他一眼見到將要燃燒殆盡的木香。
他想到了心中的那股慾火以及不時生出的慵懶,嘴角勾起一抹譏嘲:“敬宮親王,想不到你還真陰毒,竟然焚燒催情木香來弱我心志,很好,只是你幹嗎不用迷藥?或者一些劇毒的毒煙呢?”
敬宮雅子沒有停步,也不否認:“少帥縱橫江湖這麼久,對迷藥和毒煙多少有些辨識和抵抗,如果我混入這兩者,怕少帥早就抱着死志殺出偏廳,畢竟少帥絕不會呆在有毒的地方對戰殺人。”
“所以我退而求次,用催情木香做點事。”
楚天點點頭:“這倒是事實。”
他嘴裡喊着這是事實,心裡卻暗暗叫苦,他情願敬宮雅子用迷煙或毒藥對付他,因爲他身體百毒不侵,對那破壞身體機能的東西有免疫力,但催情木香卻完全無效,因爲春藥並不是什麼劇毒。
它說穿了就是催情作用,提高身體的情.欲興奮。
在金庸大師的天龍八部裡,百毒不侵的段譽也是中了春藥,被人跟鍾靈關在一起差點**,楚天沒想到敬宮誤打誤撞的擊中他軟肋,當下微微用力,誰知不僅壓制不了情.欲,反而騰昇。
他不由惡狠狠瞪了女人一眼:“你狠。”
敬宮雅子冷冷一笑,走到走廊的中間站定:
“廢話少說,開戰吧!”
楚天咬着嘴脣用疼痛清醒自己神經,催情木香雖然會給他帶來慵懶和消極,影響強硬如鋼的心志,但有時也會因**變得暴戾,具有男人把夢中情人拖上牀的無堅不摧,所以他調整自己心態。
他撐起一抹戰意,手指一彈刀身:“來吧。”
敬宮雅子沒有絲毫畏懼,而是挺着武士刀向前衝來,目光牢牢鎖定楚天,刀鋒不急不徐的向楚天行刺過去,那步履保持着使終如一的節奏,就如戰場上敲響的戰鼓聲,傳達着一種慘烈的壓力。
低垂的刀尖傳達着強大地殺意,楚天迎着敬宮雅子的步履反衝了過來,雖然受的傷有點重精力耗損的有點多,體內還莫名其妙有股慾火亂竄,但楚天仍然有信心擊敗敬宮雅子,擊敗這個親王。
“殺!”
敬宮雅子擡手一刀,向楚天全力刺出。
沒有繁複的招式,只是那麼平平淡淡的一刀,對着楚天的心口全力刺出,但那武士刀的刀身卻忽然間嗡嗡大作,有着長虹經天般地亮麗,兩人身周棺木被這發作地凌厲劍氣,割裂出道道裂痕。
而敬宮雅子的清寒悽美的面容,卻比閃爍的刀光更加璀燦耀眼。
“噹噹噹、、、、、、”
以楚天此時的武道修爲,看那敬宮雅子運刀起手之勢。便已知道,敬宮雅子這一刀,等於把全身功力迫出,化有這凌厲一擊,大有不成功便成仁之勢,對於這樣的招法,就佳的應對方法便是:
避其鋒芒。
然後趁着對方刀勢落盡再出招擊,這是絕對能一舉勝之地,但不知爲什麼,此刻楚天就是不願意閃避,他要擊敗敬宮雅子,他要在敬宮雅子最強之時,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擊敗這東瀛親王。
鴻鳴戰刀發出“錚錚”的嘯叫聲,就如連續閃動的破空電芒。
神乎其神的連續九刀,砍中了敬宮雅子手中武士刀上同一處的鋒刃,這是楚天此刻功力,所能施展的最佳刀法,但敬宮雅子的刀身沒有絲毫顫抖,仍然以一種勢無可擋地威勢向楚天心口刺來。
刀尖刺破了楚天的胸衣,狠狠頂在他薄薄的護甲身上,楚天的心口處的肌膚,都能感覺到了刀尖傳來的冷意,敬宮雅子臉上露出心願得償的微笑,悽然燦爛,而楚天則忽然嗅到了死亡地氣息。
就在這時,敬宮雅子手中的武士刀砰地斷裂。
缺口是楚天連續九刀所砍之處,勁力刺空之下,敬宮雅子如一縷風般從楚天身邊擦身而過,紅脣一吐,一枚細針疾然射向楚天的脖子,這枚細針是隨着她一口鮮血吐出的,所以顯得微不可辨。
黑衣之上,就如徒然盛開了一朵紅色梅花,煞是醒目。
丫的!這女人太瘋狂了!
楚天腦袋一偏,細針擦着咽喉過去,而他的鴻鳴戰刀一樣收勢不及,青濛濛的刀氣飛揚之間,隱見敬宮雅子飄揚的數縷髮絲在刀芒之下粉碎,楚天一身冷汗,這一擊弄險硬架,實在太過託大。
饒是逃過劫難,楚天也氣喘吁吁,身上沒太多的力氣,而且隨着剛纔撞擊的衝勢,兩人砰的撞入斷水結衣房間,房內窗簾隨着這股氣流捲起,楚天還被小桌子一絆,扯着敬宮雅子靠在牆壁上。
“老天,終究還是偏愛你了。”
就在楚天反手一掌擊在敬宮雅子後背的頸椎,讓兇狠女人散去九成力氣且拍掉其斷刀時,他聽見的卻是敬宮雅子解脫般的嘆息:“我自信不比你差,爲何從京城到東瀛,我始終鬥不過你呢?”
沒等楚天回答,靠在楚天身上的親王又幽幽一嘆:
“楚天,你可曾喜歡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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