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走進來的時候,旭哥站了起來。
楚天坐在旭哥的位置,旭哥站在他的後面,這一不算太明顯的動作卻讓在場衆人身軀一震,因爲誰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他們望向楚天的眼神都有些驚訝,顯然是難於相信這個年輕人的尊貴。
尊貴到讓旭哥站後。
袁少也眯起眼睛打量着楚天,其實他心裡知道旭哥的靠山是楚天,但他有點質疑眼前小子就是名聞天朝的楚天,所以他一邊戲謔的望着,一邊把玩着朱古力,想要從楚天臉上窺探出一點什麼。
中年男子更是向後仰起,猜測着楚天的來歷。
坐在位置上,楚天捏起旭哥放在桌子上的煙盒,抽出一根自顧自的點上,他吸菸的氣魄並不輸給旭哥那份落拓,甚至結合他剛纔的豪言生出一份霸氣:“袁少對吧,來,把你靠山都叫過來。”
“我想當着他們的面動動你。”
楚天猛吸一口煙,隨後徐徐吐出:“現在就叫。”
這份君臨天下目中無人的氣勢,讓向來自傲的袁少感覺到很不舒服,一向只有他教訓別人哪怕旭哥也照樣奚落,但眼前小子卻大大咧咧反向他叫囂,無論這人是不是楚天,他都不能弱了氣勢。
袁少微微前傾身子,靠近楚天直視後者眼睛:“你是什麼人?無所謂了,你什麼人都無所謂,敢叫囂就有那麼兩下子,諾,我今天就坐在這裡,你有本事就動我看看,我也不用叫其他人了。”
“我相信張委員會給我主持公道。”
說到這裡,他把臉湊前楚天,一臉譏嘲:“來,動我。”
楚天輕輕一笑,笑容溫潤儒雅:“好!”
茲!
下一秒,他把灼熱的菸頭按在袁少臉上。
“啊!”
袁少止不住的發出一聲慘叫,響徹了整個貴賓廳,一支菸在燃燒的時候溫度在800c徘徊,所以楚天這一記煙燙下去如不嚎叫都不是人了,袁少還本能的仰起臉,想要遠離那個滾紅的香菸。
紈絝大少想要躲開,楚天當然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他,他一扯袁少的衣領,把後者砰的一聲拉在桌子上,隨後把玩着手中的香菸,輕輕一笑:“幹嗎走呢?我想看看張委員怎麼給你主持公道。”
談笑中,菸頭塞進了袁少耳朵。
全場驚愣!連旭哥和大飛也是目瞪口呆,誰都沒想到楚天竟然敢這樣肆虐袁少,而且是衆目睽睽之下,那些袁家保鏢也是精神恍惚,像是第一次遭受這種驚悚場面,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上前救駕。
而一些女星張大嘴巴想尖叫,卻硬是喊不出聲來。
一抹煙火灼燒皮肉的焦味瞬間騰昇,讓鄰近衆人都微微掩鼻,沒等袁少慘叫落下,楚天又反手抓起一個紅酒瓶,眼都不眨的順勢砸下,砰!酒瓶碎裂散開,酒液向四周肆意飈射,還帶着鮮血。
袁少頭破血流,臉上還被玻璃渣傷。
全場徹底的呆若木雞,暴戾,血腥衝擊着他們眼球。
“弄死他們!”
七名袁家保鏢和涌入進來的數十名彪悍漢子齊齊怒吼,握着拳頭就想要向囂張跋扈的楚天衝去,旭哥挪移腳步站了出來,抓住一人往膝蓋上一撞,砰!對方腦袋受創,一股鮮血立刻爆射出來。
隨即,旭哥把沒有知覺的軀體一丟,獨自橫檔着衆人:
“誰他媽的敢上來,我不僅弄死他,還弄死他全家。”
聲線冷漠、無情,跟剛進來時的放蕩不羈完全相反。
旭哥在香港的地位和狠辣,讓這些人步伐微微停滯,只是就這樣被旭哥嚇倒,自己不僅無法向老爺子交待,也難於在江湖立足,於是神情閃過一絲猶豫,這時,大飛拉開窗戶,吹出一聲口哨。
下面立刻哨聲震震,席捲整個酒店。
臨近窗邊的女藝人好奇瞄了一眼,臉色頓時慘白如紙,膽子小的差點就摔倒在地,樓下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少說也有千人,而且個個都握着明晃晃的砍刀,看其態勢似乎隨時要衝上來血戰。
這時,水哥也從門口進來,高聲喊道:
“旭哥,兩千兄弟已在樓下,隨時可以殺上來。”
旭哥點點頭:“讓他們等待指令。”
阿水的話,不僅那些男女藝人臉色變得難看,袁家保鏢和打手也皺起了眉頭,兩千帥軍精銳足夠把這酒店踏成平地,也足夠把他們砍成肉醬,當下都下意識停止攻擊,轉而對望同伴尋找對策。
在他們茫然無措時,楚天正一腳把袁少踹了回去,後者像是烏龜般倒在地上,還在地上拖出一道血跡,四五名女星爭先恐後的扶起袁少,一邊爲他拍打衣服上的髒物,一邊幫他止腦袋上的血。
“有種!”
袁少確實是一個狠角色,被楚天這樣折騰被沒有暴跳如雷,相反他按捺住怒火,拿起紅酒稍微清理傷口就盯着楚天,隨後還制止那些要衝上前去的保鏢,指着楚天喝道:“小子,報上名來。”
“我讓你知道後果!”
楚天重新抽出一根菸,晃動兩下:“你不配!”隨後望向袁少補充:“你有什麼後果就擺出來,沒後果我就再收拾你,我一年不知要踩多少個你這樣的廢物,不介意你把靠山搬出來一起踩。”
說到這裡,楚天一指中年男子:
“至於這樣的角色,就免了吧。”
“放肆!放肆!”
沒等袁少發飆,那名正襟危坐的張委員一拍桌子,對楚天吹鬍子瞪眼:“小子,你太狂妄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是法治下的香港,你要爲自己魯莽行爲付出代價,我要把你送進監獄。”
袁少也忍着疼痛,咬牙切齒的望向楚天:
“張委員,你一定要把他繩之於法。”
看着這個中年男子的大義凜然,再看看他帶一絲醉意的臉色,楚天嘴角勾起一抹譏嘲,語氣平淡開口:“委員?不簡單,香港特區能參與兩會的高官不多,除了特首就是幾個核心成員了。”
“看來你在香港很有地位啊。”
中年男子微微昂起頭,輕輕哼道:“有沒有地位不影響我告你傷人,我馬上知會警方來這抓你,有我作證,還有周圍近百雙眼睛看着,你就是有通天能耐也逃不了傷人罪,小子,你闖禍了。”
“你和你的同夥一個都跑不了。”
“啪!”
楚天端起桌上一杯酒,毫不客氣的潑在張委員臉上,在對方氣急敗壞時冷冷開口:“身爲香港高官竟然鶯歌燕舞聲色犬馬,就憑你這點,我敢保證你在位置上貪了不少,要不要我讓人查查?”
“我可以兩個小時內翻出你底細,你信不信?”
在對方身軀微微僵直時,楚天冷哼一聲:“不想在監獄度過就給我閉嘴!不然你明早就會在廉政公署喝咖啡,別以爲在大會堂開了幾天會就了不起,本少出入中南海的次數比你吃的飯還多。”
“要玩就放馬過來,看看誰進監獄。”
手指一擡,楚天點着這個張委員:“你未必有本事把我銬進警察局,但我絕對可以把你送進廉政公署,還能把你關進京城的秦城監獄,信不信?不信的話,你現在就打電話,讓警察來抓我!”
絕對囂張!
楚天的話讓要發飆的張委員瞬間啞然,他忽然摸不透楚天的真實底細,但知道能夠出入中南海的人背景非凡,於是嘀咕莫非楚天是中央哪位大佬的後代?如果是的話,自己還是選擇閉嘴爲好。
不然他真挖出自己的受賄證據,下輩子就要呆在監獄了。
雖然他覺得楚天有點狂妄,但他不敢賭自己的後半生。
於是張委員再度一拍桌子,冷哼一聲:“真是野蠻人!哼,懶得跟你們見識!”隨即他望向袁少開口:“賢侄,這點小事我就不過問了,我還約了甄主席談點事,你放心,我會釘死這小子。”
說完後,他就準備拂拂衣袖離去。
只是楚天輕輕揮手,讓大飛攔住了他,後者怒問楚天:
“你要幹什麼?”
楚天呼出一口長氣,輕描淡寫的開口:“張委員,來都來了,再坐一會,待會還有事討教你呢!何況現在外面兵荒馬亂,你出去很難保證安全,說不定會被喝醉酒的司機撞死,不如多呆會。”
大飛陰陰一笑:“委員啊,真有馬路殺手。”
見到大飛的攔路和威脅,張委員儘管不解楚天爲何硬要留下他來,但還是憤憤不平的重新坐下,拿出電話讓親信接自己,而袁少也不憤怒張委員臨時跑路,反而靠在椅子上盯着楚天,一聲冷笑:
“你是楚天?”
楚天擡擡菸頭,輕笑一聲:“服不服?”
袁少臉色微微一變,但摸摸耳朵和臉上的傷痕後又笑了:“被你燙煙砸腦有點冤,因爲我沒料到大名鼎鼎的少帥會出現,更沒想到你纔是劉寧寧她們背後的硬主,我失策了,遭罪很正常。”
“但說到服,我不服。”
袁少的表現超出楚天的想象,後者眼裡閃過一抹讚許,他沒想到袁少的道行比一般紈絝子弟要高很多,就眼前這種吃了虧還不發怒,還跟你笑裡藏刀的態勢,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吃人不吐骨的主。
於是他吸了一口煙,淡淡笑道:“怎麼不服?”
袁少揮手要了杯紅酒,仰頭喝下後迴應:“我當然不服!大家攤開來講吧,劉寧寧事件就是我策劃的,無論我使了什麼手段,但我沒用半點暴力,我把她打得滿地找牙,在娛樂圈混不下去。”
他陰陰一笑,勾起一絲不屑:“如果你有本事,你也動用關係反擊!而不是仗勢着自己地盤武力壓人,你這樣當衆打我,還帶兩千人過來嚇我,只會讓我覺得你氣急敗壞,走投無路,掉價。”
“楚天,你要做點符合身份的事。”
說到這裡,袁少一指站在自己身邊的涉事女星道:“你要我服你,你就把劉寧寧重新捧起來給我看看,再想讓我五體投地的話,你就把她們打壓下去,楚天,你不介意昭示一下你的能量嗎?”
兩名女星嘴角翹起,覺得楚天能捧起劉寧寧簡直是天方夜譚。
楚天眼裡閃過一絲譏嘲,接過話題道:“袁少,你不要說得這麼好聽,其實你自己心裡也明白,如果不是我們有兩下子,不是有兩千兄弟跟來,你這些保鏢怕是早就衝上來殺我了,不是嗎?”
笑了笑,楚天淡淡補充:“同樣道理,如果不是旭哥昔日受過和勝堂恩惠,如果不是和勝堂有一點能量,你現在還能坐在這裡泡妞?就憑你想要動寧寧的念頭,你早被我斬成十八截丟進海里。”
“所以武力是大家坐下來的基礎。”
說到這裡,楚天還一指旭哥:“袁少,你該感謝旭哥,不然你真的死了,找機會告訴你父親,旭哥欠你們的恩情清了,用你這條命還清的,以後別在旭哥面前張牙舞爪,不然你會屍沉大海。”
輕描淡寫卻殺機綿延,讓每個人心裡都感到寒意。
袁少嘴角抽動,避重就輕道:
“不扯那些了,我只問你敢不敢文鬥?”
楚天掃過她們一眼,不置可否的笑笑:“袁少,你未免太小瞧我了,前幾天沒有反擊你是懶得跟你們計較,不過你如真想玩這遊戲,我不介意陪你玩一下,只是這玩樂也要搞點賭注才刺激。”
“怎麼賭?”
袁少眼裡閃過一絲興趣:“錢?女人?”
楚天彈彈菸灰,晃動着菸頭笑道:“太俗了!這樣吧,如果我一天內讓劉寧寧翻身,你給我一億美元以及把和勝堂資產表給我看看,讓我見識一下和勝堂的強大;如果我沒讓劉寧寧翻這身、、”
“香港是你們和勝堂的!”
這個賭注讓袁少震驚不已,他倒不是因爲一億美元和資產表,而是楚天竟然拿香港地盤做賭注,這可是無價之寶,要知道重回香港一直是和勝堂的夢想,但因爲旭哥的強大而讓夢想遙不可及。
現在,夢想被楚天清晰化了。
所以他沒有細想,迫不及待回道:“好!一言爲定!”
十五分鐘後,楚天和袁少簽下一份白紙黑字的合同,合同還表明,如果哪一方翻臉不認賬或者賭注存在虛假,那麼另外一方就可以公示合同,向全世界黑道尋求裁決討伐,張委員還做了公證人。
兩人各自捏着合同,笑了!
只是袁少的笑容很快隨着楚天打出的電話停滯:
“耀祖,讓新華社、天朝網上新聞!”
影視屏幕上的終究boss對決,往往最先吐血最先受傷的人,最後能夠幹掉實力強過自己的對手,這就是傳說中的邪不勝正,袁少現在也有這種狗血念頭,感覺楚天一招就化解他所有攻勢。
新華社、天朝網是天朝官方的風向標,它們的清晰表態必然會讓無數媒體跟風,哪怕自打嘴巴也會附和,畢竟它象徵着政府的態度,所以袁少知道,一旦這兩大喉舌力挺楚天,自己就要輸了。
袁少萬萬沒想到,楚天竟然能襙控官方媒體。
其餘藝人也是目瞪口呆,張委員更是汗流浹背。
“袁少,這場遊戲還要玩嗎?”
楚天把玩着手機,輕輕一笑開口:“你也可以動用自己的關係網,咱們打一場擂臺賽,或者你讓香港媒體趕緊多幫忙吆喝一天,不然天亮之後它們就全要替劉寧寧洗白了,你會輸的相當難看。”
說到這裡,楚天站了起來,湊前一步:
“明天這個時候,我找你要錢,還有資產表。”
“不給,或有虛假,我滅了整個和勝堂。”
他伸出手,輕拍袁少的臉:“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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