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起的事故和對方的彪悍,讓現場所有人都呆愣不已。
打人的漢子滿臉橫肉,頭上光禿,身高一米八左右,發達胸肌將身上黑色毛衣都繃得緊緊的,兩條故意露出的手臂上各刺着一條騰雲駕霧張牙舞爪的青龍,一看就知道此人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粉絲和觀衆下意識的沉寂起來,隨後用憤怒的眼神看着那夥西裝大漢;而劉寧寧也捂着被扇痛的臉頰,眼淚打了個轉卻忍住沒滴下,這些日子的歷練早讓她知道,作爲一名演員不能壞了形象!
所以她不能讓公衆見到自己的哭泣。
只是她很委屈:何曾這樣被當衆落臉過?
緩了兩三秒後,十餘名工作人員最先衝到劉寧寧身邊把她保護起來,同時一名劇組領隊還指着彪形大漢吼道:“你們幹什麼潑紅漆?幹什麼打人?來人,報警!報警!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
“我要告你們!”
“報警?老子姑父就是警!”
話還沒說完,打人的那名光頭大漢冷笑一聲,踏前一步,朝喊話的劇組領隊一腳踹過去,他出腳奇快而且出其不意,所以沒有防備的劇組領隊瞬間跌飛出去,砸翻三四名工作人員才停住身子:
“你報啊,看有沒有人來?”
二十多名劇組人員見狀大怒,捲起袖子就要衝上去討還公道,那些粉絲在心疼劉寧寧之餘,也紛紛叫喊了起來,斥責這夥大漢無法無天,不少粉絲也揚起拳頭:“他們欺負寧寧!打死他們!”
“打死他們!”
見到羣情洶涌且把己方包圍,光頭漢子卻沒有半點慌亂,右手一擡,這時,隨行的四五名大漢紛紛把手伸入懷中,摸出一把三尺左右的薄刀,猙獰着吼道:“媽的!誰上來就砍了誰!來啊?”
“誰不怕死的上來啊!”
隨後又閃出一批年輕人,這批人穿着打扮全都是殺氣騰騰的,手裡或拿着鋼管,或持西瓜刀,好像生怕別人看不出他們是流氓地痞,就差沒在額頭上刺着“我是流氓,我是黑社會”四個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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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哥,我們來了!”
“哪個戲子欠幹啊?我們乾死她!”
這批兇徒握緊武器圍向事發中心,嘴裡還不肆無忌憚的喊叫着,顯然是光頭佬召集來的同伴,一些躲閃不及的人們不是被他們踢翻,就是被他們用刀背拍開,氣勢洶洶,呈現出唯我獨尊的霸道。
那些寒光四射的刀具,讓劇組成員和粉絲都停滯腳步。
入目這羣人,劇組心中暗道麻煩來了。
很多劇組成員都是老江湖,一眼掃過這夥人就知道是被警察機關處理慣了的兩勞釋放人員,他們整天靠欺行霸市,敲詐勒索混飯吃,別以爲他們手中的刀棍是擺出來唬人的,他們狠勁一發、、
挑手筋腳筋,斷手斷腿的事還真敢幹。
劇組開始以爲是什麼小角色搗亂,準備拿下送給警察處理順便出口惡氣,但現在見到對方人多勢衆且有武器,立刻知道他們是有備而來,這已經不是劇組成員能處理的事,所以後者沉寂起來。
有人要報警,最終還是收起電話!
這種層面的人,要靠導演才能擺平了!
可惜雷導肚子疼,要緩個把小時才能倒。而粉絲們雖然無限崇拜劉寧寧,但他們畢竟涉世未深,剛纔的義憤填膺純粹是靠一股血性,現在見到那些刀棍立刻冷靜下來,還下意識的退後兩三步!
“來啊,怎麼不來了?”
光頭漢子見狀得意笑起來,拿過一把砍刀直指劉寧寧,囂張無比的吼道:“死三八,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明天中午不洗淨身子赴宴,老子就拿硫酸毀了你這張臉蛋,你們劇組也別想離開四川!”
“他媽的!區區一個新人擺屁架子!”
“香港一姐到了這裡,也得乖乖的聽我們話!”
在場不少人都微微一驚,大家都是聰明人,立刻想到肯定是劉寧寧抗爭潛規則得罪人了,因此一邊欽佩她的潔身自愛,一邊感慨世風日下,這年頭想做個不爲演藝事業‘獻身’的演員都不行!
只是大家都無能爲力!
這時,光頭佬又撐腰上前兩步,指着那名劇組的領隊吼道:“老傢伙,看你是打雜的份上,老子今晚就不敲斷你的腿,免得說我們沒品位,但你替老子告訴雷導,明天中午十二點把人送來!”
“如果劉寧寧沒出現,你們這些人就不用回京城了!”
“你們也不用想着找關係,老子是地頭蛇誰都不怕!”
說到這裡,他還提起砍刀一一晃點着劇組成員,一臉猖狂的告示他們小心點,劇組雖然也有不少男子,但都不是逞兇鬥狠之徒,所以遇見這些狠角色自然不敢多嘴,畢竟後者是這裡的地頭蛇!
說完後,光頭佬就一揮手領人而去。
劉寧寧抿着嘴脣,顯得可憐無助!
站在不遠處的楚天以旁觀者身份看完這一事故,他剛開始很憤怒,覺得光頭佬潑劉寧寧油漆和扇耳光等於打他楚天的臉,他因此讓媚姐先送三叔公他們回家,自己則準備留下來教訓這幫人渣!
但楚天很快又發現,這夥彪悍漢子只是跑腿的,背後還有人撐腰,今天鬧事只不過是給劉寧寧一個下馬威,於是他心裡換了一種報復方式,他要等明天中午去看看幕後者,連根拔起這股惡勢力。
而且他想看看雷導處理問題的能力,看看後者究竟有沒有能力保護劉寧寧和夏秋荻,如果他連這些地方勢力都擺不平,那楚天就會考慮給兩女安排保鏢,總之,他不能讓今天這情況再度發生。
想到這裡,他忍住了沒出手!
這時,十餘名工作人員正幫劉寧寧擦拭油漆,還一邊出聲安慰着她,一邊小心護她進入食府,同時還有人打電話給雷導和賈導,告知這邊發生的事情,繼而還有人散去圍觀的憤怒粉絲和羣衆。
劉寧寧的美麗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口,外面衆人和粉絲也很快散個乾淨,一切都恢復平靜,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似的,讓楚天倍感欣慰的是,劉寧寧沒有當場痛哭,女孩的堅強贏得了他好感。
接着,楚天就見到三四部車開來。
車上不僅鑽出雷導和賈導等劇組高層,楚天還見到神色匆匆的夏秋荻,於是他一邊摸出手機,一邊讓雲天調車過來,沒多久,要踏入食府看寧寧的夏秋荻就響起電話,她一接,聽到聲音頓愣。
隨後她就四處扭頭查看,見到楚天頓時露出笑意。
夏秋荻落後半拍的撇開劇組成員,隨後就不引人注意的朝楚天走來,楚天剛剛鑽入轎車坐好,夏秋荻也拉開車門進來,兩人分別又有些日子,所以思念讓他們條件反射的擁抱,但很快又分開:
“你怎麼來了?”
夏秋荻攏攏頭髮:“來看我?”
楚天輕笑起來,捏捏她的鼻子笑道:“我很想說是讓你高興,但事實是我回老家聚會,宜賓是我出生之地,所以我抽幾天見親戚和朋友,剛纔就在食府吃完家宴,沒想到一出門就碰見這事!”
夏秋荻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一指窗外亂哄哄的場面:
“那你也看到寧寧被人欺負了,怎麼不出手幫幫她?”
楚天靠在車窗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意:“放心,我一定會給她討回公道!但不是現在,我明天要把那夥人連根拔起,否則只教訓幾個跑腿的治標不治本,對了,你知道事情來龍去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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