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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名身穿馬賊衣服的帥軍兄弟在阿童木率領下,先快一步向告密者提供的座標殺去,戰天翔領着四百名兄弟緊隨其後,這五百精騎如狼似虎的席捲着漫天草屑,所幸天色漸黑將會彌補這缺點。
楚天早有命令,先用阿童木這百名‘馬賊’捅入對方心臟,隨後再由戰天翔從外面壓過去,總之不要讓任何馬賊跑路,他清楚這些都是窮兇極惡之徒,如讓他們跑出,附近居民日子就難過了。
因爲馬賊悲憤之餘會大肆報復!
趕赴到馬賊聚集地十公里左右時,天養聲和雲天就快馬加鞭趕到前頭,由他們解決馬賊的那些明暗哨,半小時不到,就傳來天養生一切搞定的消息,於是楚天下令全速前進,合圍馬賊大本營防盜到十一點十五分,到時連更。
藉着夜色,阿童木他們衝入了目標地。
如果楚天的猜測成立,那麼南韓人就太狠辣了。
竟然連李煥鴻都敢算計進他們的擊殺中,只能說這批南韓特工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但不得不承認,如果他們手腳乾淨一點,而楚天又沒有發現的話,尾隨沈倩倩的大圈兄弟就會成爲替死鬼。
當初李大公子被綁架,主席都親自電令解救。
如李煥鴻橫屍遊艇,楚天怕是也要人頭落地。
想到這裡,聶無名和風無情都飈出冷汗,暗呼幸虧楚天發現的早,與此同時,他們對南韓特工的仇恨也加深,恨不得把他們全部砍殺在甲板,讓太陽暴曬成屍幹,可惜現在還不能拿他們開刀。
“少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風無情望着楚天,發出一聲輕嘆。
楚天遙望着遠方的璀璨燈光,目光清冷如霜道:“南韓特工要給我們背黑鍋,那麼就必須有官方力量堵住我們,否則他們血洗了李家遊艇,而我們又沒有當場被抓住,他們的心血就白費了!”
“沒嫁禍成功,警方遲早會追查到他們。”
說到這裡,楚天意味深長的補充:“所以他們最毒最脆弱的一環,就是將要堵住我們的警察。無情,你找肖清冰了解一下,看看最近哪個高官跟南韓佬走的近,掌握了對方,咱們再破掉它。”
“南韓特工的整個部署就亂了,危機就會解除。”
風無情想了一下,出聲問道:“少帥,咱們會不會高估南韓人啊?”因爲這計策實在太周密太血腥了,所以風無情有點懷疑南韓人會如楚天所推斷,在他印象了,對方頂多搞搞見不得的伏擊。
楚天輕輕嘆息,眼裡有些無奈:“雖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但咱們不得不防,江湖險惡,咱們贏得下卻輸不起,贏得只是名利,輸掉可就是命!如果我今晚推斷之事是錯的,那固然是件好事。”
“但如果是對的,那可是萬劫不復。”
風無情點點頭:“明白!”
聶無名在旁邊接過話題:“那我們明天怎麼安排?”
楚天指着中環碼頭方向,語氣平和的補充:“咱們兵分兩路;一部分人跟我尾隨倩倩,以此來迷惑對方視線;一部分人由無名統率,在李家遊艇的附近海域設伏,我還會讓小李子暗中戒備!”
“如果南韓特工真敢過去,咱們就兩面夾擊。”
“把他們全部做掉,屍深大海。”
聶無名稍微遲疑:“爲什麼要在海面設伏?”
在海上飄着,人的精神狀態會差很多。
楚天嘴角勾起一抹殺伐笑意,風輕雲淡的回道:“南韓人不僅毒辣,還很聰明,他們在攻擊李家遊艇時必然會考察環境,如果你在遊艇上或附近民居設伏,很容易被他們發現蹤跡識破部署。”
“而海面無跡可查,你們隱蔽度就高了。”
稍微停緩,楚天淡淡補充:“爲了迷惑敵人視線,我會讓李煥鴻把遊艇開去偏僻處尋歡作樂,到時對方一定會用快艇登船,等他們的槍聲響起,你們就從後面圍殺過去,必定能把他們幹掉。”
聶無名點點頭,冒出一句:“要不要帶火箭彈?”
“亞歷山小贈送了兩枚,說是中秋禮物。”
靠!拿火箭彈當中秋禮物,也就只有俄國黑熊想的出來,當春節時,豈不是要送自己核彈?楚天苦笑不已,不過他低頭思慮後,卻發現帶上火箭彈還真不錯,於是輕笑回道:“好,帶上吧!”
“只要咱們手腳做的乾淨,這火箭彈就是南韓人放的。”
聶無名眼露熾熱:“我會讓他們知道厲害的!”
風無情很有趣的發現,這一場還沒呈現出來的戰鬥已經越來越有意思了,讓人熱血都沸騰起來,儘管楚天說整件事只是他的猜測,但不知道爲什麼,風無情卻感覺到他的推斷會很快成爲現實。
如成現實,香港的天空明晚將是一片嫣紅。
接下來,三人又花了半個小時敲定了細節,隨後聶無名就悄悄離開沈家去佈置,而風無情也泡了杯咖啡準備通宵工作,唯有楚天依然站在夜空中,目光平和的看着遠方景象,繁華卻帶着寂寞。
“雲天,枯燥嗎?”
楚天忽然冒出一句,笑容溫潤淡然。
隨着這句話落下,一個人影從黑暗中閃了出來,他很年輕,見到他就像是見到一塊還沒雕琢的寶石,充滿着激情和戰意,但同時你會感覺到一種堅硬,一種風吹雨打、刀劈劍刺都不入的堅硬。
他緩步走到楚天的面前,臉上不經意間已有一絲敬意,跟隨楚天的這些日子,雖然他沒發揮太多作用,也沒見楚天有太多打殺,但楚天面對艱難險惡的淡定從容,讓他總是很輕易的想起師父。
他覺得兩人似乎都是同種人,在白皚雪地中孤獨前行的狼。
可怕,卻也可敬!
因此他聽到楚天的發問,就像是跟師父對話般的低頭:“枯燥對很多人來說是一種折磨,但於我來說卻是一種清修,如果我連這種寂寞都耐不住,那麼我在武道修行的路上就再也無法前行!”
楚天點點頭,輕輕嘆息:“那就好,我還怕你不習慣,本來你從青藏高原來到京城,我應該讓你享受繁華和快意,但我身邊沒有什麼人,所以只能讓你做做保鏢,這個委屈還請你多多包涵。”
雲天輕笑起來,就像天山的雪蓮清澈:
“跟着你,委屈也是一種享受。”
“當看到你在血與火中運籌帷幄,我總是能想通一些東西。”
楚天眼裡流露出一絲興趣,微微側頭問道:“你想通了什麼?”
雲天深深呼吸,吐字清晰的回道:“殺人的確不是件愉快的事,但有些人卻實在該殺,如果你不殺他,那麼你就會害死很多人甚至自己,我想通了這一點,就感覺自己到了天地放歌的境界。”
天地放歌?!
楚天想象得出那種豪情四射的景象,天高地闊,長歌盪風,那是何等的愜意和自在?因此他拍拍雲天的肩膀,讚許的道:“本來我還擔心你能否出戰,但我現在放心了,未來一戰還是你的!”
雲天神情平靜,淡淡嘆道:“可惜南韓無高手!”
“南韓自奕劍大師之後,就再無真正的高手。”
楚天生出訝然:“你知道南韓的奕劍大師?”
雲天輕輕點頭,出聲回道:“聽我師父說過,他們早年曾經有過一戰,過手三招卻不分勝負!”在他的字眼裡,能讓索郎出手三招似乎已經很多了,不過楚天能想象這種頂尖高手過招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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