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一臺戲。
這話一點也不假,無論這女人是東瀛還是天朝,本質都是一樣的。
楚天帶着山本義清剛踏進水榭花都的大廳,就聽見方晴,可兒和張雅風三個女人正在熱烈的討論交談着,笑聲時不時的迴響在大廳,海子和光子他們幾個無奈的躲在餐桌上玩鬥地主,顯然對那三個女人異常的無奈,見到楚天回來,臉上都鬆了口氣。
楚天很奇怪,張雅風這女人剛剛上來水榭花都,怎麼就跟方晴和可愛打成一片呢?這女人什麼樣的魅力讓大家和諧相處呢?隨即眼睛掃到大廳桌子上的幾款高檔化妝品,暗暗搖頭,毛主席老人家說的真是沒錯,革命同志能夠經受艱難困苦,卻擋不住糖衣炮彈。
方晴他們見到楚天回來,忙站起身來,楚天不等她們開口,搶先說:“可兒,跟我上二樓,有要事。”
楚天的話讓所有的人都微微一驚,平時天大的事情,楚天都是直接淡然開口,今天卻要可兒上樓談事,看來這事情相當的重要,海子他們也不打牌了,擡頭看着這邊,可兒收起笑容,點點頭,就跟着楚天和山本義清上樓了。
不知道爲什麼,可兒走在山本義清的身後,卻感覺到他身上傳來陣陣親切之感,不由多望了幾眼山本義清。
坐在二樓的沙發上,楚天跟山本義清說:“山本君,這就是可兒了。”然後又對可兒說:“可兒,這是山本義清,來自東瀛。”
可兒警惕的看了眼山本義清,怕他是來自山口組的殺手,但見到是楚天介紹,而且山本義清又沒有什麼惡意,心裡稍微的放心,禮貌的點點頭,說:“山本君,你好。”
山本義清在可兒的模樣上,捕捉到母親的有分神似,所以無比的激動,好像已經找回了失去多年的妹妹,忙站起來,向可兒走過去,想要握住她的手。
可兒見到山本義清不尋常的舉動,柳眉一挑,閃過山本義清的雙手,隨即玉手亮起了一把晶瑩剔透的薄刀,對準山本義清,冷冷的說:“你想幹什麼?我是少帥的女人,絕不會被其他男人觸碰。”可兒邊說邊閃到楚天的身邊,她知道楚天可以保護她的安全。
楚天嘆了口氣,這小妮子又玩刀了,真是沒有辦法。
山本義清尷尬的縮回雙手,抱歉的說:“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可兒小姐,多多包涵。”
可兒在楚天的身邊坐了下來,依偎着楚天,沒有說話,她知道楚天會告訴她原因的。
楚天微微一笑,讓山本義清坐了下來,扭頭跟可兒淡淡的說:“他可能是你的哥哥。”
楚天語氣平靜的似乎在闡述很平常很微小的事情。
可兒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堅定的說:“我自小跟優美子相依爲命,怎麼會有哥哥呢?”
楚天輕輕的嘆了口氣,撫摸着可兒的頭髮,把山本義清的說的話詳詳細細的重新說了一遍,山本義清此刻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小心翼翼的在旁邊補充,完全沒有了昔日的銳氣。
可兒聽完楚天的敘述之後,長長的嘆了口氣,她實在沒有什麼印象,於是搖搖頭,同情的說:“山本君,原來你有那麼悲慘的往事,可兒很同情你,但可兒幫不了你什麼,因爲可兒完全沒有什麼印象,沒有印象,沒有記憶,我怎麼能夠相信我曾經有個哥哥,有個母親呢?即使我左肩膀真的有那片櫻花紅,也許,只是一個巧合。”
楚天明白,一個僅僅五歲的小女孩能夠有什麼記憶呢?
楚天看着山本義清難過的神情,跟山本義清說:“山本君,五歲的孩子能有什麼記憶呢?除非你跟你妹妹有更深刻的往事,可以喚起可兒的記憶,如果她真的是你妹妹。”
更深刻的往事?山本義清陷入了沉思之中。
山本義清站了起來,走着走着,在窗戶旁邊,看着遠處的燈光,靈光一閃。
“櫻花啊,櫻花啊.暮春三月天空裡,萬里無雲多明淨,如同彩霞如白雲,芬芳撲鼻多美麗.”山本義清用東瀛語言低低的唱了起來,旋律並不動聽,但歡快的調子還是讓楚天品味出裡面的愉悅。
可兒的嬌軀一震,眼裡射出了激動的目光,跟隨着山本義清用東瀛語言唱了起來:“快來呀,快來呀,同去看櫻花。”
山本義清眼裡流露出無比的欣喜,隨即又換了個調子:“晚霞漸褪,夕陽西沉,山上寺廟的晚鐘響起,手牽着手,大家回去吧,和烏鴉一起,回去吧。”
可兒已經站了起來,身體在抖動,臉上的神情閃爍着難於置信,合着拍子:“小朋友們回去了,之後又圓又大的月亮(出來了),小鳥在做夢時,天空裡一閃一閃,亮着金星。”
兩個人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可兒已經滿臉淚水,山本義清也是淚水。
山本義清隨即雙手合十,放在左邊,可兒雙手合十,放在右邊,然後兩個人面對面走在中間,雙手合十放在胸口,並向前推出,‘啪’的一聲脆向,兩個人的雙掌擊打在一起。
“哥哥。”可兒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
山本義清聽到這一聲呼喊,眼淚‘嘩啦’的再次流了下來,知道可兒已經記起了塵封的記憶,知道可兒記起了自己這個哥哥,記起了母親。
楚天輕輕嘆了一聲,起身下樓,現在該給點時間,給點空間給他們好好訴說。
楚天剛剛走到樓下,方晴就端着一碗湯過來,善解人意的說:“累了,喝碗湯,這可是熬了五個小時的鴨肉湯,活血暢氣。”
“真是好喝啊,我真想在這裡住下來。”張雅風在餐桌邊喝湯邊話裡有話的說。
“好啊,風妹妹如果真想住就搬過來吧,反正水榭花都多的是地方。”方晴微微一笑,顯然對張雅風很有好感,柔聲說:“而且可以跟我和可兒妹妹作伴。”
“真的嗎?我真的可以搬進來嗎?”張雅風吞下一口湯,眼睛死死的盯着楚天,她知道只有楚天點頭,她纔有機會搬進來。
楚天自然知道這小妮子在想些什麼,剛想開口拒絕,方晴卻搶先開了口,說:“風妹妹是方晴和可兒的三妹,少帥自然不會拒絕你了。”
楚天有點奇怪,什麼時候張雅風成了三妹?開口問:“什麼三妹?”
方晴宛然一笑,說:“就在你回來之前,我們三個異常的投緣,於是義結金蘭,我爲大,可兒妹妹爲次,風妹妹爲後;少帥都可以和海哥,光哥結拜兄弟,難道我們女子就就不能扶持相助嗎?”
楚天苦笑一聲,估計這個‘扶持相助’就是對付自己,真是頭大,看來張雅風的糖衣炮彈還真的擊中了方晴和可兒,但此刻又不能說些什麼,於是嘆了口氣,走到餐桌旁邊,坐了下來,淡淡的對張雅風說:“好吧,看在方晴和可兒的面子上,給你住到開學,但是水榭花都有很多規矩,例如你要學會做早餐,例如你晚上再不能出去鬼混了,如果不答應,明早就送你回去。”
“沒問題。”張雅風只要能在水榭花都住下來,叫她幹什麼都答應。
楚天不由多看了幾眼張雅風,這小妮子還真的敢答應自己?難道真的喜歡自己?
正在楚天發呆之際,山本義清和可兒已經慢慢牽手走下樓來,方晴他們見到山本義清和可兒的手牽在一起,臉上都無比的驚訝。
可兒臉上的淚水都還沒有完全風乾,帶着山本義清走到楚天的面前,直直的跪了下來,感激的說:“楚君,謝謝你,謝謝你讓我們兄妹相認,這份恩情永世難忘。”
山本義清的神色也是恭恭敬敬,低頭跟楚天說:“謝謝少帥一直照顧着山本的妹妹,並讓我們得於相認,山本銘記在心,他日少帥如有所求,山本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楚天知道,如果以後讓山本義清替自己去死,山本義清也會毫不猶豫的,他這種性格的人,如果他恨上了你,你一世不得安寧;但如果他感激你,一定會爲你遮風擋雨。
楚天笑着拉起了他們兩兄妹,搖搖頭說:“山本君言重了,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方晴他們這才舒了口氣,原來他們是剛剛相認的兄妹,於是都上前祝賀可兒,可兒的臉上的笑容洋溢的像個芭比娃娃。
可兒開心之後,遲疑了一下,走上幾步,對楚天說:“楚君,可兒有件事情想要聽楚君的意見。”
楚天奇怪的看着可兒,開口說:“可兒儘管說。”
“我想明天和哥哥回踏東瀛,去拜祭母親,讓她老人家能夠安息。”可兒小心翼翼的說:“可兒是少帥的女人,所以必須聽取楚君的意見。”
山本義清也充滿期待的看着楚天,似乎楚天的決定起着重要的作用。
楚天淡淡一笑,摸摸鼻子,高興的說:“當然可以,可兒儘管和山本君回去。”
可兒和山本義清的臉上變得開心起來,可兒溫順的說:“楚君放心,可兒拜祭完母親,會盡快回來服侍少帥。”
楚天原本以爲可兒這次回去,估計很難再回天朝了,畢竟山本義清纔是她的真正親人,現在聽到她會盡快回來,心裡很是欣喜,帶着笑容說:“可兒不用太急,多陪陪山本君。”隨即扭頭跟山本義清說:“山本君,可兒就麻煩你了,不過你應該多注意點山口組的動向,我怕山口組的人會找可兒報復。”
山本義清明白,山口組不會讓組織的成員如此背叛,而且可兒還是櫻花漫天的干將,自然會不擇手段的要置可兒死地,於是點點頭,說:“少帥放心,可兒不僅是少帥的女人,也是山本的親妹妹,即使山本死了,可兒也一定會活着。”
楚天點點頭,他知道山本義清說得出自然做得到。
山本義清跟楚天他們又閒聊了半個多小時才起身回去,並約好第二天在機場等可兒,然後跟隨東瀛交流團回東瀛。
楚天親自把山本義清送到門口,山本義清在離開的瞬間,再次回頭拍着楚天的肩膀說:“少帥,謝了。”
楚天微微一笑,知道這個‘謝了’未來會給自己帶來不少有價值的東西。
深夜的山風徐徐的吹着水榭花都,清新的夜晚空氣不斷的透過窗戶涌入可兒的房間。
今晚,方晴把門鎖了,正如當初可兒鎖了門一樣,告訴楚天,在可兒回東瀛的前夕,好好陪陪可兒。
楚天忽然有幾分感動,自己身邊的女人都是如此大度,如此的爲彼此着想,讓自己少了很多不必要的煩惱。
楚天打開可兒的房門,可兒正在沙發上靜靜的發呆,見到楚天進來,宛然一笑,帶點傷感,說:“楚君,這些日子陪伴在你身邊,可兒很開心,明天可兒就要回東瀛了,要離開楚君一些日子,心中着實不捨。”
楚天輕輕一嘆,上前抱住可兒,在她耳邊說:“傻可兒,別傷心了,回去又不是不回來,放心吧,不用多久,我們又可以一起吃早餐了。”
可兒溫順的把頭埋在楚天的懷裡,柔柔的說:“嗯,好,可兒不傷心。”然後擡頭看着楚天,說:“楚君,今晚就讓可兒再好好的伺候你吧。”
衣衫褪去,可兒潔白如玉的肌膚漸漸呈現在楚天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