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如虹!
楚天連人帶刀不閃不避硬撼沈冰兒!
沈冰兒卻輕皺起眉頭,身形不經意間遲緩!
就算能把楚天立斃與當場,沈冰兒也清楚的感覺到對方戰刀會給自己造成嚴重的傷害,她不知道楚天爲何要同歸於盡,但她知道自己不能硬碰硬,任何人不到最後關頭,都是不願意自我滅亡。
薄刀宛如流星般的在楚天脅下掠出一個二寸來長的小傷口,隨後回收內旋,和楚天劈出的鳴鴻站刀交擊在一起,由於是沈冰兒主攻,所以她能在這最後一刻改變主意,避免了兩敗俱傷的結局。
“沈冰兒,你也怕死啊?”
但因爲這種改變,使雙方攻守之勢互易,取得主動的楚天哈哈大笑,雙目如電,全不顧慮自身的傷勢,鳴鴻戰刀展開,發出一道道閃亮刀芒,有如銀蛇狂舞,組成一幕森寒刀網,罩向沈冰兒。
他在每一刀劈出時,手腕巧妙的加以抖動翻轉,使鳴鴻所劈的方向變化不定,莫測難防,只是可恨沈冰兒剛纔那一刀,雖然對身體沒有太大傷害,但留下的一縷傷痛,影響了自已的功力發揮。
在楚天連續劈擊下,沈冰兒一退再退。
地上的落葉隨着兩人身形移動而不斷捲起,騰昇,隨後在氣流中轟然散去,漫天飛舞,楚天不得不驚訝沈冰兒的抗擊能力,遭受自己十餘下劈擊竟然還能握刀抵抗,當下對她的欣賞又多兩分。
當!
兩人的刀具再次相撞,但沈冰兒這次沒有退出,而是刀鋒一移,藉着兩刀交錯的力量宛如螺旋般倒躍身子,在四處飄飛的殘葉中,沈冰兒像是從天飛翔而來的燕子,居高臨下的緊緊鎖住楚天。
因爲沈冰兒整個人壓在刀上,所以楚天感覺刀鋒的力量瞬間增大數倍,更人讓他鬱悶的是,他不僅無法再度劈出戰刀,甚至連收回都顯得困難重重,因爲自己一撤,沈冰兒的刀就會隨着壓上。
兩人只能一上一下較着勁,衣衫在風中獵獵作響。
楚天近距離的注視着那張臉龐,天知道他怎麼還能擠出微笑:“沈冰兒,反應還真夠靈敏啊,看來我收服你是完全正確的選擇,還有,爲什麼從這個角度看,你的雙峰比平時要大上半寸呢?”
在楚天的調笑中,沈冰兒臉色微紅。
但在監獄就差點上過當的她迅速平息心中怒火,保持着超乎常人的冷靜回道:“少帥,你肋下受了傷,再不包紮恐怕會流血致死,要不要我讓你兩三招,容你處理完傷口後再跟我比個高低?”
楚天哈哈大笑起來,淡淡回道:“誰死還未可知呢。”
說到這裡,他猛呼吸一口氣,一片飄飛的落葉被他吸住,在沈冰兒愣然之際,楚天疾然吐出那片葉子,葉子直挺挺的向沈冰兒眼睛刺去,後者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眯眼,同時一振薄刀借力倒射。
沈冰兒做夢都沒想到,楚天會這樣破她的纏鬥。
還沒等她站穩腳跟,楚天再次爆射而來,鳴鴻戰刀遠比剛纔還要凌厲,一刀一刀,就像是一波波衝擊海岸的波浪,沈冰兒連擋十餘刀,臉色不知不覺中已經變紅,她終因難於緩氣而感覺不支。
高手過招,很多時候就靠誰多半口氣。
楚天凝聚八成力氣,轟然劈出驚天動地一刀。
沈冰兒眉毛輕挑,薄刀向上悍然擋擊。
當!
薄刀在楚天的猛然劈擊中脫落。
沈冰兒也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跌出七八米,地面留下兩條清晰可見的痕跡,或許是因爲楚天的力氣實在太大,她竟然搖晃兩下就半跪在地,胸膛不斷起伏的吐出兩口氣,一絲血跡在其嘴角流淌。
楚天握着鳴鴻戰刀,輕笑着向她走去:
“師太,從了老衲吧?”
楚天行至出四五米,忽然感覺到不對勁,這沈冰兒竟沒逃竄的跡象,也沒撐起來硬碰的意思,只是半跪在地大口喘氣,楚天還敏銳的捕捉到對方閃過的笑意,多年的血戰經驗告訴他情況不妙!
就在他警覺生出時,沈冰兒左手多出一張鐵弓。
右手也閃出兩支利箭,沒有絲毫停滯,嗖嗖!兩支射向利箭宛如流星般撞向楚天心臟,楚天大吃一驚,他沒想到沈冰兒竟然藏有弓箭,而且對方箭術相當精湛,兩箭都是瞄向自己的心臟要害。
其實這把弓箭是關老八丟在地上的,沈冰兒剛好跌在旁邊,心思過人的她爲扳回一局,就在楚天得意之際半跪在地,一邊大口喘氣平緩心緒,一邊悄悄拖過弓箭,然後在楚天行進中疾然偷襲。
所幸楚天早有準備,戰刀一沉。
楚天直挺挺倒地,刀鋒向上連劈,噹噹!兩支利箭先後被他盪開,但還沒來得及起身,嗖嗖嗖!又是三支利箭從上中下射到,沈冰兒不僅出箭速度極快,把握時機也相當到位,絲毫沒有間歇。
靠!
這女人也未免太霸道了吧?
面對對方接連不斷的利箭,楚天只能用驢打滾狼狽的躲開,隨後刀尖點地,用力一劃,整個人宛如炮彈般射向沈冰兒,後者顯然沒想到楚天這樣殺來,右手執箭剛放在弦上,還沒來得及拉開。
楚天就衝到她面前,戰刀如虹劈下。
沈冰兒在這一刻萬念俱灰,她的目光呆滯而絕望,她等待着楚天的戰刀,把自己劈成兩半的痛苦降臨,沈冰兒的束髮絲巾,在這瞬間,化爲了飛絮,她的頭髮,隨着刀氣飄飛而起,狂舞不休。
“叮”
楚天手中的戰刀,就在這一瞬間劈掉沈冰兒的半截耳環。
刀鋒停在她白皙滑嫩的耳根處。
一縷血線,順着她的脖子緩緩流下。
連續兩更砸上,謝謝平沙落葉、我是血絲、本布衣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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