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點沉悶,白雪衣陷入了沉思。
楚天把握時機的拍拍唐大龍肩膀,意味深長的笑道:“龍爺,此事跟你無關了,你不妨先去餐廳吃頓美食壓壓驚,待會楚天處理完事情,再去找龍爺喝兩杯如何?另外轉告方堂主,我不會有什麼事情的!麻煩了!”
唐大龍知道楚天幫自己攬下事情,現在就變成了他們之間的恩怨了。
他本就不想捲入這些亂七八糟的瑣事,於是識趣的笑道:“好,唐大龍就謝謝少帥了,我在餐廳先溫上兩壺酒,等待少帥過來喝兩杯,待會姑娘如果有興趣,不妨也過來!大家相識就是緣分。”
白雪衣微微點頭,平淡的迴應:“龍爺,今晚得罪了!”
唐大龍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就向門口走去,他心裡對楚天是有愧疚,本來只是想要挑撥他跟竹聯幫的態勢,爲自己失去七劍出口惡氣,誰知道又把他捲入了莫名其妙的恩怨中,也不知他跟白衣女子最後會談成怎樣。
他本不明白楚天爲什麼不把禍水引給竹聯幫,後來往深層處思慮就知道原因,
除了沒有證據指向是竹聯幫吞沒戰國七劍,更重要的是,白衣女子想必也不會相信有人敢吞自己的貨,胡亂指認七劍在竹聯幫手裡,只會讓白衣女子越加反感,甚至會因此遭受殺戮,當下不由暗贊楚天的深思熟慮。
走出門口關上房門時,老唐心裡生出齷蹉念頭:
不知道楚天跟白衣女子會不會肉搏三百回合呢?
當唐大龍離開房間後,氣氛不僅沒有緩和下來,甚至多了幾分凝重,楚天只顧用侵犯的眼光盯着白雪衣的身軀,而後者除了要抵抗他的肆無忌憚,也在思慮如何跟楚天交談,包括回答他剛纔提出以物換命的問題。
“淙淙~~”
原本細微不可聞的水聲,忽然間,變成了房間裡唯一的聲音,並被突兀放大,佔據了所有人的聽覺,白雪衣緩過神來,美麗的雙眸落在楚天臉上,咬着紅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幽幽開口:
“可以換你的命!”
這幾個字無疑是告知楚天,只要楚天交出戰國七劍,那麼紅日組織就會破例給他生路,這對楚天來說顯然是天大的好消息,至少以後不用擔心紅日組織冒出來對付自己,也不用擔心幽幽那丫頭神出鬼沒的搗亂。
更重要的是,楚天跟白雪衣不用至死方休。
然而,楚天卻像是沒有聽到白雪衣的話,目光死死盯着她胸部,然後道出讓女人暴跳如雷的言語:“衣衣,你的胸部似乎比上次大了,看來我的開發還是卓有成效的,只要再來幾次,你就能笑傲天下女人了!”
白雪衣右手輕抖,軒轅劍如電閃刺向楚天。
楚天早就預料到她的反應,整個人就着地板滑下,不僅躲開了她的劍,還瞬間來到她身邊,握着她的手臂笑道:“姑娘別生氣,別生氣,剛纔在唐大龍面前姑娘長姑娘短的,搞得氣氛極其尷尬,所以我纔開玩笑!”
聽到楚天喊着‘姑娘’兩字,白雪衣撲哧輕笑,整個人變得軟弱無力。
楚天伸出手想要把她摟進懷裡,後者卻恢復了清冷神情,伸手打掉那支摸向腰部的魔爪,輕輕啓紅脣:“楚天,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如果你再無恥的侵犯我,我真會把你殺了,至少會剁掉你那雙不安分的魔掌!”
聽到女人肅穆的語氣,楚天訕笑着縮回放在她臀部的手。
只是雖然停止了侵犯動作,但楚天卻睜大眼睛侵犯白雪衣的胸部,似乎對這個男人永遠沒有辦法,白雪衣只能無視的挪開些許,然後凝視着楚天開口:“戰國七劍呢?趕快拿給我吧!我會下令撤掉你的追殺令。”
楚天靠在沙發上,呼出悶氣:“我沒有!”
“什麼?”
白雪衣身軀震動的幾乎要彈起來,饒是如此,雙峰還是隨之晃動,她死死盯着楚天那張無賴的臉,苦笑着道:“你沒有?那你剛纔怎麼喊得大義凜然?還幫唐大龍死扛下這事情?你是不是真嫌棄自己腦袋太多啊?”
她的語氣依舊風輕雲淡,雖然早就已經沒有在奢望些什麼,但是每次面對這個男人,她即便是再寧靜再淡然的心都會瞬間變得火熱起來,或許是一種默契,或許是一種別的什麼,總之兩個人的談話永遠不會平和。
楚天趁着白雪衣的心緒沒有平靜,就溫柔的把她摟了過來。
“衣衣,你關心我?”
也許是楚天的動作過於輕緩,也許是女人陷入沉思中,所以她並沒有抗拒楚天摟着自己的手。
楚天抓過一縷白雪衣的髮絲纏繞在手上,若說白雪衣在容貌上的無可比擬擁有者讓所有生物都失去自我的聖潔魅力,那麼她的秀髮就是最完美的,青絲三千丈,手滑木梳香,楚天甚至低頭輕嗅,眼裡四溢着陶醉。
白雪衣終究感覺到楚天的唐突,從他懷裡掙脫後開口:
“楚天,你現在究竟是什麼意思?”
見到白雪衣眉間的擔憂和幽怨,楚天不想讓她過於擔心,於是收回了玩世不恭的神情,頗具男子主義的回道:“我依舊幫唐大龍扛下這件事情,你給我一點時間,到了期限,我保證把戰國七劍送到你手上!”
楚天的話,向來是重如泰山。
白雪衣鬆了口氣,淡淡吐出:“兩個月夠嗎?”
她雖然猜到這戰國七劍可能出了什麼狀況,但她沒有再過多的追問下落,因爲楚天的保證讓她心裡有了底,更重要的是,她想楚天親自把戰國七劍找回來,那樣就可以換回他的命,化解兩人那段冥冥註定的宿命。
楚天眼露凝重,靠近她白色的面紗回道:“三十天就夠了!”
說完之後,楚天返身走到窗戶邊,推開兩扇玻璃讓冷風疾然灌了進來,然後雙手叉腰凝望着遠處羣山,隨後又低頭掃視着樓下街道的行人,眼裡有着難言的玩味,白雪衣有些詫異,這小子天寒地凍的開窗幹嗎?
但她也懶得多想,吐氣如蘭的道:“好,三十天後,我來找你!”
重新回到白雪衣面前,楚天露出讓人忍不住憐惜的苦笑:“衣衣,你現在又要走了,咱們要等整個月才能見面,楚天心裡着實有些難受,在臨走之前,能否讓楚天看看的你的清容,讓我在未來的日子有些遐想!”
落下最後的字眼,楚天伸手去挑女人的面紗。
見到那雙蘊含痛苦的眼睛,白雪衣沒有拒絕楚天挑開她面紗。
當楚天掀起柔滑的蘇州紗巾時,白雪衣就見到他詭異的笑容,她暗呼上當的向側閃去,但卻已經太遲了,她被這個膽大妄爲的登徒子按倒在沙發上,不待她生出反抗就吻住她的嘴脣,隨即舌頭長驅直入的挑逗。
下一秒,雙峰被握住!
“楚天,我要殺了你!”
竭盡全力掙脫楚天蹂躪的白雪衣,左手結成無名手印想要把男人就地拍死,她甚至還以最快的速度把守房門通道,誰知楚天在早就有所防備,像是兔子般的從窗戶跳了出去,隨即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白雪衣氣得胸膛起伏不定,眼裡再無淡定清明之色。
這小子,開窗不是爲了透氣,是爲了跑路!!
此時,方俊卻臉色凝重,在寶蓮大廈不斷的轉着圈圈,因爲他剛剛收到線報,寧水花園又向昆明據點增兵八百,至此竹聯幫在昆明人手已經超過兩千人了。
黑雲壓城,大戰似乎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