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庭卻習慣於把氣氛調解輕鬆:“丫頭你這麼說你可就太把我們當自己人了,區區潛藏的幾個毛賊怕什麼?”他又把手搭載陳浩的肩膀上,繼續說着,“有我和陳浩在,壞蛋們來多少都把他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縱然是和陳浩初次見面,李延庭也能從他的言行舉止,他的氣質裡看得出來,陳浩是個實幹的人,想必他的本事也不小。李延庭尊敬的就是這樣的人,故而也期待之間的合作。
陳浩確實沒有什麼花花心腸,他覺得既已經答應了何雪梅的邀請,那麼接下來就會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華萊爾的安全工作中。
他們三個人的緣分就像天註定的,沒有因爲身世、職位和背景的不同而有歧視。
就在他們三個人融洽地討論着接下來的工作的同時,王岐有幾分得意地神情,走進林江海的辦公室裡。
林江海旗下的公司不過是個空殼,所以顯得格外冷清。
王岐走到林江海跟前喜滋滋道:“林總,華萊爾明天的行動和我們預料的完全一樣。”
伸手把雪茄從嘴裡拿下來,林江海在輪椅上坐直了腰板說:“嗯,那就讓兄弟們按照我們的原計劃進行。”
這個林江海這些年靠走私販賣、違法經營掙取了不少錢,可是總是小打小鬧地事讓他身心勞累,想幹筆大的。所以盯上了華萊爾這塊肥肉,就想方設法地去刁難,打壓和掠奪華萊爾的成果,將它完全吞沒。
隨後他又補充說:“明天遇到何雪梅那批保鏢,給我把他們處理乾淨了。特別是你說的那個李延庭。不要給我省彈藥。”
明白林江海的意思,王岐道:“林總,你放心,肯定不會讓他們好受的。”
隨後他就點頭哈腰地退了出去,跟隨林江海混了這麼多年,他的心裡早也被磨礪得跟個如意算盤似的。
他清楚這次搶奪華萊爾的押運車隊,押運着批高科技的反恐微武器,這批武器若是搶過來讓林江海轉手出去,林江海的身價肯定翻了幾倍,到時候他王岐也能跟着享福。
想到了今後的好日子,王岐爲明天的事變得鬥志昂揚的。
不知道前方有個巨大的陰謀,李延庭與陳浩還是如期地將這批產品押運出去。
恰好今天天氣格外的晴朗,一大早的,李延庭和陳浩就如期而至,開始負責監督給押運的車隊裝車。
而陳浩的十二位同行的保鏢成員們手持狙擊槍、衝鋒槍等輕便型武器,腰間還有瑞士軍刀和榴彈,儼然地成爲了支訓練有素地輕裝軍隊。
經過陳浩的介紹,李延庭已經對他們有初步的瞭解,時而與他們進行些交流。
經過整個早上的準備之後,車隊終於在十點開始啓動了。所有人剛開始是興致勃勃地在車上談天論地。直到七八輛車開了好幾個小時,到了晚上的時候,才因爲精神上的疲勞而漸漸地安靜下來。
大家在車上坐了半天,屁股都被壓抑得按耐不住了。車隊上的工人怨聲不斷,又累又餓地向陳浩提出休息的申請。
此時車隊正行駛在南郊工業區的外圍,這裡人煙罕跡,又靠着片叢林,陳浩不敢有分毫的掉以輕心,就更別說同意工人們在此地休息的申請了。
李延庭坐在副駕駛座上同樣按耐不住道:“浩哥,你讓車隊停下吧,我快不行了。”
陳浩開着車疑惑地望着李延庭問:“怎麼了,延庭?”
此時的李延庭已是滿頭大汗,捂着肚子在在後座位上說道:“這兩三天我忽然吃得太油膩了,可能是拉肚子了。”
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鬧出這個樣的岔子來,李延庭也覺得自慚形穢。可是他已經憋不住了,總不能在車上泄了,弄得滿車子臭氣使大家受罪。
暖心地陳浩伸出右手摸了摸李延庭的額頭,看見他實在憋着難受。在這麼危險的地段停車是大忌,可陳浩又擔心李延庭的身子這麼憋下去受不了,只好下令讓車隊在一盞瓦亮的路燈下停下休整。
車子剛剛停下,李延庭就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旁邊的林子裡,好讓他憋得難受的肚子得到解放。
陳浩通過通話耳麥詢問道:“延庭,你沒事吧?”
正排蹲在放得稀里嘩啦地李延庭,還頗爲享受痛快地說道:“沒事,就等我下,我很快就好。”
在這樣嚴峻的環境裡,陳浩不敢放鬆戒備。雖然抱怨了一路的工人,藉機可以下車喘口氣,但陳浩還是命令他的十二個部下,注意周邊的環境。
車隊大概有兩百米長的距離,陳浩開着小轎車在前面開路,後面還有阿啞這位狙擊手與旱狼、天狗兩名猛將做掩護,其他保鏢成員都安排在中間嚴陣以待,可陳浩是怎麼都不敢掉以輕心,放鬆警惕。
“浩哥,浩哥,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