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而文雅的聲音說道:“何必要等到以後,這裡不是有七八十隻地鼠嗎,雲姑娘儘可以打個痛快!”
雲蕾女士大喜,應道:“好!”
可憐的元方同志雙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唯恐再被當做地鼠受到第二次重擊,到時候恐怕不再是被打地鼠這麼簡單,雞飛蛋打也說不定!
所以儘管他近在咫尺,卻也沒有來得及繼續爲難雲蕾女士和那個陌生而文雅的聲音的主人。
不過僅僅從聲音分析,這個陌生而文雅的聲音的主人肯定是個男性!
但是二師兄爲首的諸人可就不一樣了,因爲他們可以說是大賴先生的最精英的弟子,也可以說是最後的力量,這時候大賴先生又不在,如果出了事那可以說是責任重大,所以一個個儘管還看不明白對手是誰,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但還是嗷嗷亂叫着,揮舞着各式各樣的十八般兵器直直的衝了上來,小呆同學衝在最前面!
只聽那個陌生而文雅的聲音的主人哈哈大笑,忽然說道:“定!”
隨着話聲,一個身着青衣的蒙面男子忽然突兀的出現,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出來的!
他雙手揮舞,手中的兵刃竟然是一枚小小的銀針!
只見他的身形如鬼如魅,飄忽來去,直似輕煙。
若是有熟悉金庸大師名著《笑傲江湖》的鐵桿粉絲在此,恐怕會驚呼一聲:“好神奇的身法!難道是東方不敗轉世?”
但見這個蒙面青衣人出手實在太過迅捷,如電閃,如雷轟,事先又無半分徵兆,委實可怖可畏。
諸人大駭,想要抵擋,卻哪裡來得及!
只聽噼裡啪啦聲音不斷,卻是諸人的兵器紛紛落地,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抵擋半招!
爲首的小呆更加不用客氣,首當其衝,雖然他個子並不高大,平時卻喜歡使用沉重的兵刃,今天使用的更是一根重達五十餘斤的鐵棍,舞的呼呼聲響,極是威風!
可惜蒙面青衣人根本沒有給他任何機會,身影倏忽起落,針影閃處,小呆頓時雙臂無力,再也握不住鐵棍,一鬆手,鐵棍筆直落地,正好砸在他穿着布鞋的腳面上!
小呆痛的一聲怒吼,這是比較文明的說法,事實是如同殺豬般的嚎叫,口中的污言穢語,各種涉及蒙面青衣人女性親屬家人的三字經洶涌蓬勃而出!
蒙面青衣人眉頭一皺,身法展動,手臂中銀針揮舞,接連在小呆面上,胸口連刺數針,這一下立竿見影,小呆立刻啞口無言,身子慢慢的軟倒!
其餘諸人還沒有來的及反應過來,青衣人分別對待,如法炮製,不過幾分鐘的光景,在場的諸人都已經被刺中了穴位,卻沒有一個人倒下,都是直直的站立着,呆若木雞。
看起來蒙面青衣人是手下留情,只不過因爲第一個始作俑者小呆出言不遜,所以被他特殊照顧了而已!
蒙面青衣人微微一笑,看着不知所措。但是已經覺得危險解除,所以消除了隱身,現出了身形的雲蕾女士,溫言說道:“雲姑娘,現在你儘可以放心大膽的打地鼠了!”
雲蕾女士如夢方醒,聞言大喜,先是對着蒙面青衣人嫣然一笑,表示感謝,然後摩拳擦掌,先是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後揮舞着手中堅實的樹枝,對着面前的一個人的身體中部就是一下重擊……
本來還在微微笑着的蒙面青衣人目瞪口呆,面如土色,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
再看那位倒黴的先生,身材粗壯,不正是剛纔比較活躍的二師兄嗎?
但是看他現在的表情,真的是十分精彩,傳說中的表情帝也不過如此了!
本來雖然這位二師兄雖然身材胖大,不過臉上更加明顯,肥肉堆積,看起來就好像是彌勒佛一樣和藹可親,看起來很有親和力……
不過他關鍵部位受到重擊後臉上的肥肉瞬間擠在了一起,貌似眼睛嘴巴鼻子本來是分家的三兄弟,忽然又合到一起住,那種擁擠和熙熙攘攘,真的是無法形容!
再然後由於瞬間的劇痛之後有所回落,然後又忽然高升至頂點,那麼具體的表現就表現爲眼睛嘴巴鼻子本來是分家的三兄弟,忽然又合到一起住,然後又分家,而且分的無比徹底,一個在天涯,一個在海角,至於另一個,嘿嘿,直接轉移到宇宙黑洞裡面去了!
可惜雲蕾女士並沒有看到如此驚心動魄,可歌可泣的精彩鏡頭,因爲她已經遵循着一往無前,盡善盡美,除惡務盡,一幫到底的原則,對着隊伍裡面不言不語,呆若木雞,直直站立的第二個人和第三個人乃至第四個人,直接下了黑手!
咳咳咳,原諒我出言不當,言出不遜,其實像雲蕾女士這麼溫柔賢淑的俠女,怎麼能夠用下了黑手這樣不文明的詞語來形容呢?
那麼合適的詞語應該是:雲蕾女士溫柔的對着隊列排列比較靠前的前三位選手做起了遊戲,遊戲的名字叫做打地鼠,雖然三位選手對於這個遊戲並不熱衷,甚至有所誤解,有所畏懼,但還是積極地進行了配合,比如說因爲對於雲蕾女士的忽然現身而小弟弟配合的起立敬禮畢竟因爲雲蕾女士剛纔爲了解除蛇毒導致的春光外泄露出的半截雪白粉嫩的的大腿對於這些已經三月不知肉味的寂寞少男是一種無比的引誘和刺激,所以重點更加突出,目標更加明確,帶來的後果就是雲蕾女士出手時更加容易取得準頭,所以飛得更高,走的更遠,打的更重,爽的更加無與倫比……
我去,寫的我都有些收不住了,中國文化和文字畢竟是博大精深,無與倫比!
有這麼一個故事很能夠說明文字的魅力:
早先,保定有戶姓黃的大財主,是個惜財如命的“老財迷”。
一天,老財迷請一個遠近聞名的老畫匠來給他的大兒子畫像。這老畫匠不但畫技了得,而且還會給畫題詩。老畫匠深知老財迷的爲人,所以沒畫之前就和老財迷講定,畫像可以,他得收五十兩銀子,並且要老財迷立字據爲證。
這老財迷有三個兒子,彼此相貌相差無幾,另外兩個兒子見老畫匠要給哥哥畫像,都挺有興趣地湊過來看。老畫匠瞧了這三人一眼,提筆便畫,畫完之後,略一沉吟,又信手在畫上題詩:相貌堂堂,掛在中堂;有人來問,黃家大郎。
老財迷翻來覆去地端詳着這幅畫,不得不佩服老畫匠的妙筆神工。不過高興過後,他又十分心痛:既然老畫匠畫得好,那五十兩銀子不是就要付給他了嗎?
於是,老財迷眼珠一轉,指着畫說:“這哪像大郎呀,我瞧着倒像三郎啊!”
不料,老畫匠微微一笑,提筆在每句後面加了兩個字。老財迷一看,現在題詩成了:相貌堂堂無比,掛在中堂屋裡;有人來問是誰,黃家大郎三弟。
老財迷傻眼了,想了片刻,他故作迷糊樣,對老畫匠說:“不對,我剛纔看花眼了,這哪是三郎,我看還是最像二郎。”
老畫匠不急也不惱,提起筆來,又在每句後面加了兩個字。
老財迷一看,更加驚得合不攏嘴了。原來,老畫匠只添了八個字,這題詩就改成了:相貌堂堂無比之容,掛在中堂屋裡之中;有人來問是誰之像,黃家大郎三弟之兄!
這回就是打官司,老財迷也沒話可說了,只好乖乖掏出五十兩銀子給了老畫匠。
如何?類似的文字遊戲還有很多,再說一個言簡意賅的:
大清乾隆朝王翰林爲母親做壽,請紀曉嵐即席做個祝壽詞助興。老紀也不推辭,當着滿堂賓客脫口而出:“這個婆娘不是人。”老夫人一聽臉色大變,王翰林十分尷尬。老紀不慌不忙念出了第二句:“九天仙女下凡塵。”頓時全場活躍、交口稱讚,老夫人也轉怒爲喜。老紀接着高聲朗讀第三句:“生個兒子去做賊。”滿場賓客變成啞巴,歡悅變成難堪。老紀喊出第四句:“偷得仙桃獻母親。”大家立刻歡呼起來。
那麼現在的問題是:雲蕾女士貌似已經打過了四次地鼠了,不不不,應該是五次,第一次;元方同志,第二次,二師兄;第三至五次,路人甲乙丙……
她所到之處,所向披靡,除了第一位元方同志可以說是迎面直擊的話,其餘的四大金剛都是攔腰橫斬,涉嫌出手部位過低……
旁觀的蒙面青衣人看的那叫一個心驚肉跳,脣亡齒寒:這妞如此彪悍,恐怕某家駕馭不了啊!
不得不說,這位神秘的蒙面青衣人出場後大殺四方,威風八面,而且對雲蕾女士態度和藹,投其所好,心裡未必不是想討好獻媚,目的無非就是想一親芳澤,抱的美人歸……
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這位神秘的蒙面青衣人不但出現的神秘,而且是表現的太過着急了些!
所以雲蕾女士作爲女生,自然會有女生的直覺,於是她沒有趕盡殺絕,繼續爲了打絕天下的地鼠而努力,而是對着蒙面青衣人嫣然一笑,柔聲細語的問道:“不知這位先生姓甚名誰,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