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天逸!”
“在,唐哥,你,你有什麼吩咐。”言語結巴,顯然,邱天逸還沒有從適才血腥場景回過神。
“你想清楚了嗎?你要跟誰?我還是蕭家?”
相當犀利問題,之前邱天逸會猶豫,現在……“跟你,唐哥,我,我我我跟唐哥你!”
“好,那作爲手下,當我不願處理又不得不處理某些事情時你該怎麼做?”
“我?自當是盡心盡力幫唐哥完成!!”邱天逸應的乾脆。
“很好,接下來你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吧?”唐宗翰望向邱天逸。
邱天逸莫名“啊”了聲,有點丈二摸不着頭腦。
張斐看不過,照着邱天逸屁股踢了腳,喝罵道:“你傻啊!唐哥怕髒手,叫你殺了鴻天明!”
“啊?”這回邱天逸是被嚇到脫口:“殺,殺他……”
“你……有意見?”唐宗翰拖長音調,聲音低沉。
邱天逸徑自吞嚥口吐沫……唐宗翰這是擺明逼他站隊啊。
邱天逸原本盤算是明面上做唐宗翰跟班,私下和鴻天明做交易,幫他規勸唐宗翰放其回去。
如此,即便日後蕭家追究,他也可藉口唐宗翰勢大,他是委曲求全埋伏在唐宗翰身邊。
反之,唐宗翰倘若起勢,有能耐立足綏海區並與蕭家分庭抗禮,他也活的滋潤。
總之,邱天逸是打算斡旋與唐,蕭兩家之間。
他覺着唐宗翰年輕,涉世不深,易衝動,好面子,比較好忽悠拿捏。
帝盛公館祭奠大典就是最好證明,他利用了唐宗翰,可唐宗翰卻並未對他怎樣。
現在……唐宗翰竟然逼他殺鴻天明,他若殺了鴻天明,那就等於站到蕭家對立面,徹底沒退路了。
唐宗翰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感受着場上唐宗翰,柳貝,張斐,官瑜四人冰冷眼神,邱天逸還能怎樣?
他不想殺鴻天明,可更不想因此丟了性命。
生死危機下,邱天逸管不了那麼多了,轉身對保鏢道:“傢伙!!給我傢伙!!”
“邱天逸,你敢!!邱天逸,你知道殺我後果嗎?”
保鏢從身上抽出匕首。
邱天逸接過,轉身就愈上去捅人,不過鴻天明那歇斯底里恐怖模樣還是叫他畏懼。
再怎麼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
鴻天明就算被斷了雙臂,那也是宗師級強者!
邱天逸沒膽子靠近!
“媽的!!”看着手裡匕首,邱天逸火大抽在保鏢身上:“我要槍!!槍!!給老子這玩意做什麼?”
“哦,哦,”保鏢被打的委屈,忙不迭從後腰摸出把手槍。
邱天逸撩過,去掉保險,拉動槍栓,轉身對準鴻天明。
“你,你別怪我啊。是,是你該死!你不該得罪唐哥的,你,你怨不得我!”
“邱天逸!你個王八蛋!還有唐宗翰,你已經廢了我雙手!?天大的愁怨,我也還你了!!還不夠嗎?有必要趕盡殺絕嗎?我已經求你了!!”鴻天明扯着嗓子嚎叫。
柳貝上去就是“啪啪啪”連扇數個巴掌:“你求唐哥,唐哥就要放你嗎?幼稚!!”
柳貝的三連擊打的鴻天明頭暈目眩。
他脣角擎着血沫,冷笑道:“虎落平陽被犬欺。柳貝你算個什麼東西,臺上被我像螻蟻樣揉捏,現在跟我狠!?你以爲唐宗翰放過你,你就能得活?哈哈哈,我告訴你,你被我重傷,靜脈受損,這輩子都別想再用內力!你現在和廢人沒什麼區別?活着也就是個行屍走肉!”
“混賬!!”柳貝氣惱鼓動揮拳,準備給鴻天明拍死,可剛一發力,胸腹一震,喉頭鼓動……“噗~”
一大口血水噴賤而出。
“大哥!!”張斐,官瑜兩人緊張上前給柳貝扶住。
鴻天明放聲大笑:“哈哈哈!我說什麼來着!?柳貝你就是個廢人!!廢人吶!!哈哈哈!”
唐宗翰面無表情走到柳貝身邊,着手輸入幾縷”自然脈動“替柳貝穩住氣血。
同時,掃了眼邱天逸,那目光意思非常明確。
邱天逸登時抖了個激靈,哪裡還敢“看戲”,趕緊給手裡傢伙舉了起來,對準鴻天明:“鴻天明,你還不住口!!”
“你他媽又算哪根蔥!?柳貝再不濟還算是個廢人!你呢?他媽的就是蕭家養的一條狗!怎麼着,你這條狗今天還打算來咬主人?你知道蕭家對付叛徒手段的!!你以爲跟了唐宗翰就能保住你的命?別天真了,你這條狗……哦,不對,現在最多算只喪家犬,給跟骨頭機就會叫的喪家犬……汪~汪汪~汪汪汪,哈哈哈。”鴻天明是真的癲狂了。
邱天逸好歹曾也是曾經綏海區一方霸主。
先不說鴻天明嘲諷的對不對,就算他邱天逸是條狗,也輪不到鴻天明來教訓!
“我他媽是狗!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去死吧!!”
“砰~砰砰砰~”發泄似的扣動扳機,槍膛很快發出空擊聲。
可邱天逸還在機械扣動扳機。
狗咬狗一嘴毛。
鴻天明嘲諷邱天逸是隻喪家犬,他又何嘗不是?
他倆其實都是蕭家養的一隻狗。
唯一不同,邱天逸是被推到前臺的“獵犬”。
鴻天明則是坐鎮蕭家“貴賓犬”。
槍擊後,屋內瀰漫着濃烈血腥味與槍擊味。
唐宗翰沒有安撫邱天逸躁動情緒,他淡漠吩咐句:“給這裡收拾一下,還有……安排間安靜房子,我要給柳貝療傷。”
邱天逸還是表現出了一個大佬應有素質,很快從狂躁情緒恢復。
也難怪,不論他願不願意,鴻天明都被他殺了。
從今往後,他就是跟唐宗翰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
蕭家很強,這點邱天逸清楚。
但同時他更清楚,目前能保他性命的只有唐宗翰。
“是,唐哥,這邊請,我帶你們去貴賓房!”臨行前,邱天逸又囑咐呂博給房裡清理乾淨。
這些事兒對他們這些道上人來說算不得什麼。
這世界每天都會有人因爲這樣那樣原因神秘消失,就算鴻天明曾經是宗師,眼下也不過是這份名單上的一個數字罷了。
邱天逸領着唐宗翰一行人來到貴賓房。
唐宗翰示意柳貝躺下。
一番檢查……官瑜,張斐不無緊張道:“唐哥,我柳哥他情況怎麼樣?”
唐宗翰面色嚴肅:“不妙!經脈多處受損,需要立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