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凝玉的建議下,楊亦楓本打算帶着三女去商業街逛一逛,可是卻收到了紫嬌的電話,他們四人已經乘坐上了武漢開往京城的飛機,兩個小時後趕回京城。
楊亦楓已經從王一鳴那裡知道了鹽幫喪禮上發生的所有事情,諸葛家族的人竟然和青幫勾結在了一起,這讓楊亦楓有種不好的預感,國內平靜了許久的地下勢力,或許就要動盪了。
青幫易主,曾經的幫主杜偉峰下落不明,謝虎一攬大權,排除異己,已經鬧得人心惶惶,青幫內部不穩了。現如今雲易飛父子作亂,又從雲老爺子手中接管了鹽幫所有勢力,兩個同樣野心勃勃的人,豈會相安無事,鹽青兩幫一旦開戰,整個國內的地下勢力可就徹底翻天了。
這種局面楊亦楓曾經就想到過,與雲易飛認識的時間不長,但也瞭解過他的爲人,心狠手辣,城府極深,這樣的一個梟雄人物,一旦掌權,是絕不甘於封守着鹽幫的寸土,不論是對外擴張,還是吞併一些小幫會壯大聲勢,都是無可避免的。
甚至楊亦楓都預料過,雲易飛有着成爲國內地下皇帝的野心。而謝虎叛亂,青幫被他掌控,這樣的兩個人掌握着國內最大的兩個幫會,又豈能不興風作雨。
可眼下,歐洲考察團就要來華夏談合作的事情,雖然楊亦楓相信在菲利普斯的授意下,這些歐洲的大財團們肯定會和自己合作,但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國內爆發黑幫混亂,那可是打自己的臉啊。
這也會讓這些大財團們喪失對華夏的信心,一個都不安定的國家環境,有哪一個人敢來投資。
拋開這些紛亂的思緒,楊亦楓和韓婉,林亞蕾道別後,將柳凝玉送回了柳氏集團,自己一人趕往了機場。
剛離開柳氏集團大樓,楊亦楓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一看是柔姐的電話,楊亦楓笑着接通了問道:“姐,怎麼了?”
“亦楓,你在哪呢?姐遇到麻煩了,在環城北路上撞了車。”柔姐聲音輕顫的說道。
楊亦楓臉色一變,急切的問道:“姐,那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沒事,是我們撞了別人的車,對方出事了,急救車剛將病人送去醫院,我和飛雪被他的家屬圍住了,他們的家屬很激動,幸虧有飛雪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柔姐再次道。
楊亦楓鬆了口氣,只要柔姐沒事,他就放心了。話筒那邊傳來噪雜的吵鬧聲和不時的鳴笛聲,楊亦楓猜到柔姐現在應該還在事故現場,不過有飛雪在她身邊,楊亦楓倒是並不擔心柔姐的安全。這裡離着環城北路不遠,楊亦楓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去。
“姐,你等我,我馬上過去。”
楊亦楓說完掛了電話,車子向着環城北路開去,那是通往機場的道路,楊亦楓已經猜到王一鳴他們要回來,柔姐思念丈夫,迫不及待的要去接機了。只是卻不料出了車禍,想到這裡,楊亦楓不由得苦笑起來。
環城北路事故現場,周圍已經堵下了大片車輛,交警還沒有趕到,將近上百號人圍在那裡看着熱鬧,楊亦楓下了車,離着有段距離便聽到了吵鬧聲。
不敢將車子開到裡面,楊亦楓擔心等一下出不來,誤了去機場。所以將車子停的有點遠。
下了車,楊亦楓急速奔跑着來到了圍觀的人羣外,探着身子向裡面看去。
就見飛雪正一臉寒冰的護在柔姐面前,在她們的面前,三個高大的男人,一箇中年女人和一個年輕女子與兩女對峙着,旁邊站着兩名無可奈何的青年男女,似乎在勸說着什麼。
“狐狸精,我老公要是出了什麼事,老孃和你沒完。“中年女人怒罵道。
“就是,三八,如果我姐夫出了事,你就等着坐牢吧。”年輕女子也幫腔道。
“你們說話最好客氣點。”飛雪語氣冰冷的看着兩個女人說道。
“不客氣又怎麼樣,你咬我啊,現在是你們撞了我老公,人都快死了,要是死了,老孃就要守寡了,你還讓老孃客氣。”女人張牙舞爪的似乎想要上去撕扯飛雪和柔姐,卻被旁邊的青年男女擋了下來。
“大姐,別衝動,打人是犯法的,他們撞了人,自有交通部門和警察處理,你如果打人,也是會犯法的。”青年一臉激動的勸說道。
“你算老幾啊?有你什麼事,別在這裡磨磨唧唧,小心老孃連你一塊打。”女人不耐煩的喝罵道。
青年臉色一紅,顯然是沒什麼社會閱歷的人,被女人一頓搶白說的啞口無言,旁邊的女子倒是很沉穩,一臉義正詞嚴的開口道:“我們是武警軍官學院畢業的警察,既然被我們遇上了,就不能不管。”
“什麼?是剛畢業的警察吧,還沒有正式上任就開始耍警察的威風了,還不能不管,哎呀,你倒是管啊,你管的着嗎?被撞得頭破血流的人可不是你男人,兩個小屁警察也敢在這裡咋呼,站到一邊去,不然別怪老孃不客氣。”女人霸道的冷笑道。
隨着女人的話,旁邊的三名高大漢子虎視眈眈的看着一對青年男女,大有你們再敢多管閒事,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青年男女氣憤的看着眼前跋扈的這羣人,隨即目光看向了被他們包圍住的飛雪二人,剛剛畢業的兩人有着當警察的熱血,可也知道現在自己二人的身份,在這裡多管閒事的下場很有可能就是白挨一頓揍。
眼前的這些人穿着高檔,開的都是幾百萬的名車,顯然不是普通人,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無奈和黯然。
“這位大姐,我真的有急事,我把我的身份證明留給你,等交警處理完了事情,不論什麼責任,我都會承擔。”柔姐此時一臉蒼白的開口道。
“你說得輕巧,想肇事逃逸吧?一看你就是狐狸精,老孃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你們這些勾三搭四的女人,仗着有副好皮囊,專門破壞別人的感情。和我們去交警隊,我老公不死也殘了,你就等着賠償吧。”女人滿臉鄙夷的看着柔姐道。
“大姐,請您注意您的言詞,我知道您丈夫出事,您很生氣。情緒或許有些激動,我能理解。可您不能污衊我的人格,對我人身攻擊,我會保持法律追究的權利。”柔姐三番五次被罵狐狸精,也有些生氣了,語氣強硬了起來。
“真是臉皮比屁股還大,撞了人還理直氣壯了。還追究我姐的法律責任,當我們是法盲啊,還是文盲?罵你是狐狸精還是輕的了,我看你打扮得花枝招展,也就是一個野雞,交際花,信不信我現在就抓了你這張臉。”女人旁邊的年輕女子更是尖酸刻薄,陰陽怪氣的譏諷道。
飛雪眼裡的寒意更濃了,只是一直被柔姐抓着胳膊不讓她上去教訓這兩個女人,此時再也無法剋制自己的怒火了,這兩個瘋婆子欺人太甚,一直辱罵柔姐,飛雪咽不下這口氣。
就在飛雪手心裡莫名出現了幾根銀針,準備給這對姐妹一個教訓的時候,人羣外擠進一個熟悉的聲音,楊亦楓同樣一臉陰沉的邁步走了進來。
剛纔楊亦楓看清了事故現場,出事的車輛有三輛,其中一輛紅色保時捷,是南一名送給自己,自己轉送給龍悅的。
另外是一輛變形的銀白色法拉利,和一輛大型客車。
法拉利的駕駛艙部位已經凹陷了進去,有一部分已經鑽進了大客車裡,車體左側大部分劃痕嚴重。紅色保時捷右側有着一些劃痕,顯然兩輛車在行駛中摩擦造成。
據周圍目睹剛纔這一幕的人議論,銀白色法拉利在馬路中央不時左右搖晃,速度也不是很快,司機似乎喝醉了酒一般。
飛雪二女駕駛着保時捷跟隨了一段時間,想要超車,在超車期間兩輛車碰撞在了一起。
本來也只是車體接觸,造成一些劃痕而已,因爲兩輛車的速度都不快。可是兩車相碰撞的時候正好是拐彎處,迎面一輛大型客車由於剎車不及時,與法拉利撞在了一起。
當時法拉利引擎蓋就有一多半鑽進了客車底部,救援人員趕來後,將變形的法拉利撬開,那名開車的中年人已經腦袋出血,下肢也已骨折,昏死了過去。
在副駕駛還有一名女子,只是卻衣衫不整,大半個上身都暴露在了空氣中,妖豔的臉蛋上也沒事血跡,腦袋同樣撞破昏死了過去。
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楊亦楓心中氣惱,很明顯這對狗男女喝了酒,在車上*,完全無視後面按着喇叭的柔姐二人。心急的柔姐想要儘快趕去機場和丈夫見面,所以想超車,纔會發生了這場車禍。
柔姐是有責任,但卻不是主要的,客車司機,這個酒後駕車,在車上胡來的男人也有着很大的責任。
女人傲慢的連番辱罵柔姐,這讓楊亦楓無法忍受怒火了,擠開人羣,陰沉着臉走向了衆人。
“亦楓,你可終於來了。”柔姐彷彿看到了主心骨,蒼白而緊張的臉蛋鬆弛了下來,激動的喊道。
飛雪也美目中露出一絲溫柔,看到心愛的男人,冷漠的俏臉上同樣冰雪融化,揚起了笑容。
“飛雪,保護好姐。姐,這裡交給我吧。”楊亦楓看了眼柔姐和飛雪,目光冰冷的轉向了三男兩女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