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饒命啊!我知道錯了,如果李正龍受不住警察的審問,將事情招了出來,一切都由我來承擔,絕對不會連累到幫中。”王虎身體一顫,直接就跪在了衛洪的面前。
杜飛上前一步,沉聲道:“幫主,這件事主要責任在李正龍,與王虎並沒有太多責任,我們現在急需處理的不是問責於王虎,而是想辦法解除幫中的危機,等危機過去,我們再問責於王虎也不遲。”
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韓亞也站出來,沉聲道:“幫主,杜堂主說的不錯,處罰王堂主現在不是我們最要緊的事情,反正王堂主也在這裡,何時處罰他都行,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是弄清楚李正龍的情況,警察是用什麼罪名抓捕他的,能不能動用關係將他保出來。”
衛洪皺了皺,沉思了片刻,道:“好,就這麼辦,這個處罰先記着,先將李正龍的事情解決再說,王虎,李正龍是你的屬下,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三天,我給你三天時間,希望你能將它辦好。”
說着,衛洪那削瘦的臉驟然猙獰起來,就像一個惡魔,嘶吼道:“另外,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楊立也不能放過,如果不是他去威脅那收廢爛的,如果李正龍派人去收拾他,他不反抗一切都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所以,他必須死,不但如此,還要找到他的家人,我要滅其滿門。”
“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敢反抗我斧頭幫的人,都得死,所有敢與我斧頭幫做對之人都要下地獄,不但是他們,就連他們的家人也要下獄,我看以後還有誰敢反抗我斧頭幫!”
“是,洪哥。”王虎心下一喜,衛洪沒有立即問責於他,他終於鬆了一口氣,只要他將這件事處理好,相信以後就算衛洪要處罰他,也會輕很多。
尤其是那對楊立所表現出來的仇恨,讓他很開心,在他心中,如果不是楊立,一切也不會變成這樣,他此時也不用如此擔驚受怕。
可惜,王虎還沒高興多久,衛洪下一句話出口時,他的臉色再次變得一片慘白。
“幫規你是知道的,你身爲堂主更不能例外,嫂子和侄兒他們,我已經讓人接他們到國外旅遊去了,等你將李正龍的事情處理好了,他們就會回來,你不必着急,好了你們都出去吧!”
“是。”
王虎心中充滿了絕望,同時還有無盡的憤怒,他跟了衛洪十幾年,爲他出生入死,沒想到最終他居然還是將自己的家人給扣了,而且爲了家人的安全,他甚至都不敢暴露絲毫的不滿,相反,還對衛洪一臉的感激。
一出門,王虎便對着杜飛與韓亞兩人拱手感激道:“多謝兩位兄弟。”
“大家都是兄弟,虎哥不必如此。”韓亞搖了搖頭道:“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怪不到虎哥你頭上,完全是那李正龍的過失,虎哥你受罰確實有些冤。”
“虎哥,接下來可就看你了,如果李正龍的事情你處理不好,幫主處事風格你是知道的,到時我們也幫不了你。”杜飛沉聲道:“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你只管說。”
韓亞也點頭道:“必要時,就將李正龍給做了,反正這件事也是他惹出來的,怪不得我們不顧兄弟情益。”
聞言,王虎點了點頭,臉露殺機的道:“我知道。”
轉眼便是第二天。
輝煌集團。
“段哥,楊立今天沒來上班。”段林正在巡邏,左書便匆匆跑來,面色焦急的說道。
“什麼,他還沒來?”段林臉色一變,他今天是早班,雖然之前就看到楊立沒來,但他以爲楊立有事遲到了,所以就帶着人去巡邏了。
可現在已經九點半了,早就過了上班時間,就算有事,也該來了。
“會不會出事了?”左書擔心道。
“打過他的電話沒有?”段林急聲問道。
“打過了,關機。”左書道:“正因此,我和管立他們纔不放心。”
“走。”段林也不管巡邏任務,與另一名保安交待了一句,便與左書一起找到管立與孔可江,四人商量一翻,可他們能力有限,關係也有限,根本就沒辦法。
“要不報警吧。”孔可江建議道。
段林略一遲疑,也確實再沒辦法,只能點頭:“行,那就去報警。”
四人立即找到刁仁,在有了前兩天發生的事情之後,雖然現在的段林四人與以前並沒有改變,但在刁仁眼中,他們卻變了,變得他再不敢輕易招惹,而聽到他們要請半天假,立即就答應了,連問什麼原因都沒有。
四人很快來到就近派出所,將情況給民警說了。
“你說什麼,他打傷了斧頭幫的人,斧頭幫要報復他?我沒聽錯吧?”民警一聽到與斧頭幫有關,臉都綠了一半。
“是的。”段林急聲道:“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急着來報警了!”
“按照相關規定,有民事行爲能力人失蹤必須達到四十八小時我們才能立案,現在還不具備立案條件,你們還是先回去再找找吧,說不定他有事,手機又沒電,所以你們纔沒找到他,這種事情我們也經常遇到,你們不必太過擔心。”民警的態度還算不錯,不過他說完,就像避瘟神一般走了,段林他們想解釋都沒機會。
段林他們不甘心,又重新找了一個民警,可那民警一聽與斧頭幫有關,也如之前民警一般,以失蹤人員不滿四十八小時爲藉口,拒絕立案,並逃一般的走了。
“你們走吧,既然你朋友得罪了斧頭幫,也只能自認倒黴,沒人敢給他立案的,就算達到立案要求立了案,也沒人敢去查。”一名五十多歲的老警察走到段林面前,嘆息道:“我們這小小的派出所的人,根本沒人敢惹斧頭幫,否則就等於找死。”
“難道斧頭幫還敢對你們警察下黑手?”段林一臉震驚的看着老警察,這個結果,可是大出他的意料。
“明着他是不敢,可暗地,在這中海,就沒他們不敢做的事情。”老警察憤怒的道:“曾經我們派出就有兩個同志因爲一件案子去調查斧頭幫,結果因此而得罪他們,沒幾天,兩人就前後出車禍死了。”
“既然你們朋友得罪了斧頭幫,你們也別抱大太的希望了,還是回去爲他們準備後事吧。”老警察搖頭嘆息一聲,帶着無盡的憤怒與無力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