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聰明人,他們則想得更多,黃毛他們剛與楊立起衝突,結果當天晚上就去自首,以黃毛他們的個性,顯然不可能是良心發現去自首,一定是有人用比坐牢還恐怖的後果逼迫他們。
如果說楊立與關怡都很普通,大家不會相信,但薛青這兩天早晚都與他們在一起,不少人都看到的。
當然,這也不算什麼,可薛青開的車子卻不普通,那可是寶馬6系列,價值一百多萬,不少人都認出,消息一傳開,衆人都認爲薛青找關係解決了黃毛幾人。
畢竟能開得起一百多萬車子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要收拾幾個無賴太容易了。
衆人感激薛青,但他們根本就不認識薛青,薛青也不會理會大家,於是衆人就將這種感激轉到關怡的店鋪裡,紛紛照顧她的生意。
如此一來,關怡內衣店的人那是天天暴滿,楊立也從銷售員變成了關怡的專職進貨員,幾乎每天都會去幫她進一大批貨進來。
至於薛青,她在黃毛被解決後第三天便到外地出差了,聽說要半個月才能回來,走之前,還特別警告了楊立,如果敢在她不在這段時間欺負關怡,回來就要將他的五肢打斷。
不錯,當時薛青就是說的五肢。
爲了這句話,純潔的楊立鬱悶了好半天,我又不是先天畸形,只有四肢,哪來的五肢。
最後他實在不明白,在與關怡聊天時說薛青就是一個沒文化的潑婦,連威脅人都不會,居然還說打斷五肢,她能找出我的第五肢,我就讓她打斷。
爲此,關怡笑得東倒西歪,倒在牀上好半天都爬不起來,可楊立還奇怪的問她,這有什麼好笑的,完全是薛青沒文化,沒見識,胡亂說話。
最終,關怡連肚子都笑痛了,可楊立仍然沒有明白薛青所說的第五肢代表着什麼。
……
某個豪華酒包間內。
“龍哥,小弟敬你一杯,感謝龍哥這些年對小弟的照顧。”王大力端着酒杯,一臉討好的對着一名魁梧的男子,只是他那臉太過陰柔,那笑容在他臉上,就像哭一般。
“我也不是白照顧你,你就不要那麼多廢話了,我還有事,你有什麼事就趕緊說,別耽誤我的時間。”李正龍看都沒看王大力一眼,臉上更是帶着不耐煩,顯然,他根本沒有將王大力放在眼中。
“是,是。”王大力不敢有絲毫的不滿,反而像哈巴狗一般連連點頭道:“最近我遇到一個不識趣的小雜種,他大肆撤我的臺,我給足了他面子,更是讓出不少利益給他,可他不但不滿足,反而還想吞併整個廢品行業。”
“前幾天,他更是半夜闖入我家,打傷我老婆,威脅我說以後廢品行業他說了算,所有利益都要交給他,我現在拿他根本沒有辦法。”
話畢,王大力便緊盯着李正龍,注意着他的每一點表情變化。
李正龍微微一皺眉,擡頭看向王大力:“你沒說你是我罩着的。”
“我說了,可他說……”王大力遲疑了,表情變得有些憤怒,又顯得有些不安。
“他說什麼了?”李正龍臉色微微一沉,那凌厲的目光就像利箭一般看向王大力,王大力哪還敢遲疑:“他說他根本沒聽說過你,不知你是哪裡的狗屎,如果你不服,可以去找他。”
聞言,李正龍臉色猛的一沉,冷厲的看着李正龍道:“他真這麼說?”
李正龍心中很惱火,他可是斧頭幫八大金斧之一,斧頭幫在中海,那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存在,而他李正龍做爲八大金斧之一,在道上也是聲名赫赫之輩 ,不少人聽到他的名字就會嚇得轉身就跑。
可現在居然有人將自己比成狗屎,這讓他如何不惱。
王大力感受到了李正龍的怒火,嚇得全身一顫 ,急聲道:“龍哥,我如果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李正龍並沒有想像中的雷霆大怒,因爲他明白 ,對方如此說話,擺明了是挑釁他,對於這種人,一是對方有着足夠的背景,根本不怕他。二是對方是四處亂竄的亡命徒,這種人不會賣任何人面子,一但惹到他,他就會以命相拼。
不管是第一種,還是第二種,惹上都會有諸多的麻煩,王大力雖然一直向他進供,可每月也就兩萬塊錢,以李正龍的身份,根本就不將這麼兩萬塊錢放在眼中。
爲了兩萬塊錢,而得罪一個不知來歷的對手,實在有些划不來。
可人家現在挑釁到家門口,如果自己什麼都不做,事情傳出去,自己以後還如何在中海混?
沉思了片刻,李正龍問道:“你可知那人的來歷?”
“那小子叫楊立,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兩個月前纔來到中海,與玉海街賣燒烤的莊雲山關係非常好,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王大力立即就將關於楊立的情況說了出去。
“與莊雲山關係好?”李正龍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更是有着一絲厭惡:“原來又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退役兵,以前在軍隊上囂張慣了,還以爲社會與軍營一樣……”
李正龍知道莊雲山,不但知道他是特種兵因傷退役,更知道他爲人豪爽,不管是誰有困難,尤其是那些軍隊上退役下來的人,只要找到他,在他能力範圍之內,他都會給予幫助,所以他結識了不少人,就算是一些道上之人,也會給他幾分面子。
平時,就算是他沒事也不願意惹莊雲山,但現在既然對方挑釁到他的面上,他就不會客氣了,尤其是對方還有可能是退役兵,對於當兵的,他可沒有一點好感。
“好了,這件事我幫你處理了。”
李正龍說完,便站起來就要向外走,那滿桌子沒動的酒 菜,他看都沒有看一眼。
“麻煩龍哥了,這是小弟的一點心意,還請龍哥不要嫌棄。”王大力大喜,趕緊將腳邊一個紙包恭敬的遞到李正龍手上。
李正龍接過紙包看了一眼,滿意點頭道:“好,我收下了。”
李正龍走了,拿着王大力送給他的紙包,而王大力就像哈巴狗一般,哪怕李正龍沒再理會他,他也將其送出酒店上了車,站在那裡看着對方的車走遠,他才重新回到包間。
看着那滿桌子的菜,王大力的心都在滴血,尤其是想到剛纔送給李正龍的那紙包,他更是心痛得臉都變得一片慘白。
要知道,那紙包裡可有着整整十萬現金,那可是他近半年的收入啊,就這麼白白的送人了。
“小雜種,都是因爲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損失這麼多錢。”
想到這一切都因爲楊立而起,王大力將楊立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不過當他想到李正龍已經答應收拾楊立之後,他臉上又露出興奮的光茫:“能花十萬讓斧頭幫收拾你,老子也算是賺大了。”
“小雜種,你祈禱吧,祈禱斧頭幫給你留個全屍。”
……
“明天你又得幫我去拿一批貨回來。”看着那空了不少的貨架,關怡滿臉的歡喜,兩個眼睛都笑得眯起成了一條縫。
黃毛之事已經過去近十天,因爲此事,關怡內衣店在附近名聲大震,生意更是無比的火爆,以往,關怡基本上需要大半個月纔會進一批貨,可最先那兩天,那是天天都要去進貨。
雖然最近幾天人少了些,可每隔三四天也需要去拿一批貨。
且關怡相信,經過這件事後,哪怕等這件事完全過去,她的生意也將比以前好數倍,畢竟隨着這件事,她的內衣店讓大家都知道了,且還給大家留下了好印象。
對於這種結果,關怡和楊立心中都說不出的怪異,誰能想到原本的一件壞事,最終卻成了好事,就連薛青也是感嘆不已。
不過三人都明白,黃毛他們在附近的名聲有多臭,有多討人厭,否則絕對不會造成這麼大的轟動效果。
“沒問題,明天我們早點過來,你守着店,我就去拿貨。”楊立笑了笑,走過去將關怡給抱了起來。
關怡也再沒有以前的尷尬,好像一切都很正常,更是笑着用手抱住楊立的脖子,動作親密無比,可一切又顯得那麼的自然。
楊立抱着關怡來到門外,將關怡放到石梯上,然後轉身將門關上,再抱起關怡向着街邊走去。
“奇怪,你的腳怎麼還使不上力呢,醫生不是說你的腳沒有問題了嗎?”楊立突然疑惑道:“要不明天我們換一家醫院再看看?”
“換一家醫院又要花不少錢,還是算了吧。”關怡眼中閃過一抹慌亂,連連搖頭:“現在也不痛了,只是使不上力,我估計是受傷之後還沒完全恢復,再過幾天就應該會好的。”
“不應該,你當時的傷也不是很重,且也沒有傷到韌帶,不應該使不上力,我看還是明天去看看吧。”楊立擔心道:“反正也用不了多少錢,要是因此而留下後遺症,可就麻煩了。”
“一點小傷,怎麼會留下後遺症。”關怡驟然鼓大着雙眼,瞪着楊立道:“你是不是討厭我了,所以想我早點好,趕緊離開?”
“哪有的事情,每天有個美女抱着,人家想還想不到呢。”楊立笑道:“我就是擔心真留下後遺症,到時你這麼一個大美女走路卻是一瘸一拐的,那可就真不好了。”
“哼,如果真那樣,我就賴你一輩子,反正是你將我弄傷的。”關怡不以爲然,反而眯着雙眼,笑看着楊立道:“你養我一輩子。”
正走着的楊立驟然停了下來,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關怡,沒有一點隱藏,看得關怡全身不自在,俏臉變得通紅,羞怒交加的道:“混蛋,你看什麼?”
“我在想一個問題。”楊立皺着眉說道。
關怡看着楊立那嚴肅的表示,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什麼問題?”
楊立沉聲道:“我今年也二十四歲了,一無錢,二無權,更是沒有一點長處,連住處都沒有,長相也普通,人也矮,家裡也只剩下兩個爺爺,還沒工作,只能靠收廢品維持生活,可謂是一無是處,長這麼大,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甚至都自卑得不敢看漂亮女人……。”
感受到楊立語氣中的悲憐,關怡心中說不出的難過,急聲道:“誰說你一無是處了,你爲人正直、真誠,做事踏實,對人也好,還那麼好的身手,能保護身邊的人,這麼多優點,怎麼可能一無是處?”
“可這些有什麼用,現在是經濟社會,一切都得以權勢來說話,像我這種人,註定孤獨一生,沒有哪個女人會看上我的。”楊立一臉悽苦,說不出的可憐,看得關怡一陣心痛,就要開口安慰。
可就在這時,楊立雙眼一亮,表情變得無比興奮:“原本我是不抱任何希望的,一個人就一個人吧,也沒什麼,可你剛纔的話,卻給了我希望。”
聽到這裡,關怡心中一突,心跳驟然加快了幾分,看向楊立的目光也變得羞澀,小聲的道:“你可不要誤會喲,我剛纔只是開個玩笑,我腳上的傷可不重,最多再過幾天就會好。”
“可我可以將它再打斷啊,只要我將它打斷,讓它永遠也不能好,你不是就要永遠與我在一起,我就不用一個人孤獨一生了,真是太好了……。”楊立一臉的興奮,就像小孩子得到心愛的玩具,更是用那火辣辣的目光看向關怡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