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十幾分鍾過去,無聊的楊立腦子中正想着斧頭幫的事情,尤其是陳峰,他可是斧頭幫的堂主,就算斧頭幫的人曾經害死過他喜歡的女人。
就算斧頭幫現在還監視着他的父母,可他畢竟是斧頭幫的堂主,曾經也幫斧頭幫做過不少違法之事,且害死他喜歡女人的那幾個人都被他給殺了,他爲什麼還那麼恨斧頭幫,爲什麼還要弄倒斧頭幫。
以他做過的那些事情,一但斧頭幫倒了,到時他也絕對難逃其罪,就算他有立功行爲,恐怕也要在牢裡呆很長一段時間,他真的就不怕這些嗎?
楊立一時想不明白。
可就在此時,背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這位兄弟,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坐着啊,這裡有這麼多兄弟和美女,怎麼不出來玩玩。”
楊立心中一突,暗叫不好,可背後說話之人明顯已經過來,眼看自己已經逃不掉,楊立只得站起來,轉身看向那走來的男子笑道:“多謝餘副總,我就在這裡喝點酒就行了!”
“是你?”餘雄驟然停下腳步,一臉詫異的看着楊立,但隨即,他的臉色便沉了下來:“雜碎,你怎麼會這裡,這裡也是你這種低賤的雜種能來的!”
餘雄的聲音非常大,哪怕會場放着音樂,也幾乎傳遍整個會場,那粗魯的語言與憤怒的語氣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全都扭頭看了過去。
當衆人看到說出這話的居然是餘雄後,興趣就更大了,更是下意識的就圍了過去。
“餘雄,你好歹曾經也是當過副總的人,開口一個雜碎,閉口一個雜種,你也不覺得丟人。”剛纔楊立還覺得今天是餘雄父親的生日,不想惹事,所以對餘雄還比較客氣。
可餘雄一出口就傷人,他也不再管那些,冷笑道:“就算你不怕丟人,讓別人知道你曾經是我輝煌集團的副總,我輝煌集團臉面也被丟光了。”
“雜碎,你居然敢侮辱我,給我去死……”
餘雄怒極,手中酒杯對着楊立便丟了過去,楊立也早有防備,身體非常敏銳的向旁邊一晃,便輕易的躲過。
“啪!”
酒杯摔在地上,化爲一堆碎屑,見自己居然砸了個空,餘雄臉面更是掛不住,一下子變得通紅,就像火燒一般,下一刻,他拳頭一握,就像一頭惡狼向着楊立撲了過去。
見此,楊立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冷 笑,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只要餘雄敢出手,那他就會讓他再長長記性。
“住手!”
就在餘雄的拳頭要揮出之際,一聲暴喝驟然響聲,聲音並不是很大,但卻斥着一股讓人不敢抗拒的威嚴,一聽就是一位長期發號事令的上位者的聲音。
餘震海走了過來,他看了楊立一眼,臉色微微一沉,但隨即便看向餘雄道:“太放肆了,今天在場所有人都是我請來的客人,你居然罵我客人,你眼中還有沒有我……”
“我……”餘雄要解釋,可他的話還未出口,餘震海便喝斥道:“給我滾一邊去!”
餘雄雖然脾氣衝動、火爆,但卻不敢有違餘震海,只得退到餘震海身後,但卻一直用那噴火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楊立,如果目光能殺人,那其中的怨毒與怒火早就將楊立燒得連灰都不剩了。
“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是輝煌集團的總經理助理吧,剛纔小兒無禮,實在對不起,我代他向你道歉。”餘震海臉上露出親切笑容看着楊立,語氣也很隨和,就好像剛纔楊立根本沒與餘雄發生衝突一般。
不得不說,餘震海不愧是老狐狸,他這一手立即就贏得了大家的稱讚。
尤其是當衆人知道楊立並不是豪門弟子,而僅是一個公司的總經理助理之後,對餘震海就更爲佩服了。
能爲了一個公司普通員工而當着如此多人的面,在沒問事情原因的情況下就先罵自己兒子一頓,這種事情真的太罕見了。
“我正是輝煌集團總經理助理楊立,今天是餘董的生日,我在這裡祝餘董生日快樂,事事如意。”所謂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餘震海在剛纔給了楊立面子,楊立自然也不會撫了餘震海的面子。
“多謝。”餘震海客氣的回了一句,但隨即他眉頭微微一皺,道:“奇怪,我今天只請了一些關係好的親朋好友,並不記得請了你啊,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聞言,楊立心中一突,知道**煩來了。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我看他就是趁着衆人不注意偷跑進來,這裡騙吃騙喝,順便體會一下上層社會人的聚會。”餘雄驟然嘲笑道:“否則以他每月那點工資,就算不吃不喝一輩子,也休想參加這種檔次的酒會。”
“原來這小子就是一打工仔啊,居然偷跑到這裡……”
“一個臭打工仔,居然也敢侮辱餘少,簡直就是找死……”
“這種下賤的東西也跑到這裡,簡直是侮辱了這裡……”
幾個與餘雄關係好的青年看出了餘雄與楊立之間存在的矛盾,立即出聲討伐楊立,語氣之惡毒,讓人一聽就心生怒火。
而在他們幾人的話語之下,旁邊不少人也議論起來,在場之人要麼就是商界巨頭,要麼就是政界要員,全都是上層社會的人,他們無不感覺自己高人一等。
當知道楊立只是輝煌集團一個普通員工,家裡也無權無勢,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充斥着一股高傲,在他們眼中,楊立簡直就是一隻小螞蟻,根本入不了他們的眼。
甚至一些人在議論楊立時,都不再遮掩,言語也更爲惡毒刺耳,尤其是最開始說話的那幾個青年,更是走出來要趕楊立走。
面對衆人那些惡毒的言語,楊立心中很憤怒,甚至他的拳頭都握緊了,可一想到薛青,他又不得不將拳頭鬆開。
“對不起,打擾餘董了。”
眼看餘氏父子並不知道自己是被薛青帶來的,楊立也鬆了一口氣,雖然他此時也可以說自己是薛青帶來的,這樣立即就可以解自己的危,可如此一來,就會讓薛青陷入無盡的被動之中,甚至會被衆人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