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立驟然擡頭,看向陳峰道:“既然陳哥話已說到這份上,那就請陳哥將今天叫我們來的目的一起說了吧。”
“好,爽快。”陳峰道:“我叫你來,第一是提醒你,衛洪已經懷疑到你身上了,以我對衛洪的瞭解,不管他最終能否證明是你乾的,都肯定會對你出手,所以你最近一段時間一定要小心。”
“第二,斧頭幫最近被你弄得損失慘重,已經元氣大傷,現在專案組正盯着他們查,如果我們兩人聯手,再加上我這些年收集的證據,要滅掉斧頭幫並不算太難之事。”
“首先我感謝陳哥的提醒。”楊立向陳峰道了一聲謝,道:“不過我很好奇,我就是一個無權無勢的普通人,像我這樣的人多如牛毛,陳哥你爲什麼想到要與我合作來對付斧頭幫?”
“你是普通人?哈哈……”陳峰一笑,道:“楊立兄弟,我也不怕你生氣,在我第一次在酒吧遇上你時,我就注意到了你,因爲你身上有着一股我非常熟悉的氣息,尤其是當我知道你輕易就將李正龍派去對付你的人滅了之後,我就找人調查過你。”
“你十六歲進入軍隊,一呆就是八年,且一直表現平平,可你卻被軍隊保送進了軍校深造,而你家庭條件也平平,對於一個無權無勢,又無任何表現的人來說,想讓軍隊保送進軍校那根本不可能。”
“而我見到的你在中海的一切表現,都並不像你軍隊中說的那樣無能,我也在軍中呆了數年,對於軍中的一些事情很清楚,你的這種情況代表着什麼,我也明白。”
“另外,你身後還有個薛青,輝煌集團在中海雖然只能算中等偏上的企業,算不上頂級,但他們卻是中海本地一步步發展起來的企業,關係無比的寬廣,一但我們聯手對付斧頭,他們的關係將會幫我們起到很大的作用。”
“尤其是你與鄭穎的關係也不錯,鄭穎雖然現在僅是一級警司,但她遠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還有一點,她也一直盯着斧頭幫,如果我們能有她的相助,斧頭幫這次滅定了。”
楊立沒有說話,他皺着眉坐那裡一動不動,陷入深思之中。
陳峰是斧頭幫的堂主其實並沒有太出乎他的意料,從之前幾次相遇,他能輕易說出斧頭幫內部的事情,楊立就曾懷疑過他是斧頭幫的人,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是僅次幫主的堂主。
但身爲斧頭幫的堂主,居然一心想着要弄倒斧頭幫,這倒是大出楊立的意料,但楊立之前也從側面調查過陳峰,他爲人豪爽,這才使得鐵血酒吧能成爲那些退役軍人的聚集地。
而如果他說的是真,他要對付斧頭幫倒也說得過去,畢竟他的初戀是被斧頭幫的人害死,且斧頭幫現在一直派人監視着他的家人,這對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子都會受不了。
對於楊立來說,如果能與陳峰聯手,那對付斧頭幫也會輕鬆很多。
但楊立現在就懷疑,陳峰所說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好一會兒,楊立才擡頭,笑着向陳峰伸出手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陳峰也一臉微笑向楊立伸出了手。
接下來,幾人一起喝起了酒,同時,陳峰又說了一些斧頭幫最近幾天內部的情況,在楊立他們離開時,陳峰還再次叮囑楊立,一定要多加小心斧頭幫,以他對斧頭幫幫主衛洪的瞭解,衛洪最近兩天就有可能對他出手。
“陳哥,他們這麼輕易就相信了你?”一名面色冷酷的壯男走了來,他看着楊立他們即將消失在街道中的身影,皺着眉道:“是不是你太高估了那楊立?”
“他根本沒有相信我,哪怕我之後說了那麼多,他仍然沒有相信我。”陳峰搖頭笑道:“他那麼說,不過是先穩住我,接下來,他肯定會調查我。”
“原來如此。”冷酷男點了點頭,似乎還鬆了一口氣,好似楊立不相信陳峰他才高興,楊立相信陳峰,反而不對。
陳峰略一沉思,嚴肅的看着冷酷男:“保國,衛洪這兩天肯定會對楊立下手,你給我盯着楊立,以防他遭衛洪的毒手。”
李保國看了陳峰一眼,似乎明白了陳峰的意思,點頭道:“陳哥,你放心吧!”
離開鐵血酒吧,楊立他們幾人有說有笑,一直到轉了一個街口,徹底的看不到鐵血酒吧,段林才突然笑容一收,道:“楊立,你就這麼輕易的相信了陳峰的話?”
此言一出,孔可江等人也全都收斂笑容,看向了楊立。
“相信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還得看接下來幾天發生的事情。”楊立笑道。
“如此我就放心了。”段林臉上露出笑容,其它人也都鬆了一口氣,江湖險惡 ,尤其是像陳峰這種混黑幫的人,更是不能輕易相信。
之前看楊立那麼輕易就相信了陳峰,衆人都非常的擔心。
雖然心中對陳峰的話多少還保留着一些懷疑,但對陳峰所說的話,楊立卻不敢大意,他倒是不怕斧頭幫的報復,他以前執行任務時,什麼危機沒有遇過,他根本沒將一個黑幫放在眼中。
不過他卻對關怡很擔心,上次斧頭幫爲了報復他,就將關怡給抓了過去,這次也不排除他們會對自己身邊的人出手。
爲此,楊立勸關怡關幾天門,去旅遊休息幾天。
原本關怡還以爲楊立會陪他一起,還高興的答應了下來,可現在是對付斧頭幫的關健時刻,楊立又怎麼可能離開。
一聽到楊立不去,關怡也失去了興趣,不管楊立怎麼勸說,她都不願意關了店門。
對此,楊立也沒辦法,只能讓管立從輝煌集團帶兩個保安過來悄悄的保護關怡。
第二天。
楊立來到保安部,一進門正好看到管立正拿着報紙看得津津有味,連他走到身後都沒發現,便好奇的問道:“在看什麼呢,看得如此入神?”
管立頭都沒擡,指着報紙笑道:“這女人真不錯,錢又多,心也好,娶了她可就有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