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來了?你居然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來了?”薛青冷着臉,目光中充滿了怒火:“一個好好的保安部,交到你手上才一年多,你自己看看現在成什麼樣子了?”
“完全就是一羣街上的流氓,不但上班時間偷懶,更欺壓男員工,調戲女員工,弄得整個公司怨聲載道,我之前沒理會,你真以爲我不知道他們所爲,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他們所做的一切,我早就看在眼中。”
“之前只不過是想給你一個機會,沒想到你不但沒有改,反而變本加利,公然帶着人在公司裡打起羣架,這裡是公司,不是黑社會……”
“夠了……”餘雄一聲厲喝,鼓着血紅的大眼,就像要吃人一般看着薛青:“保安部由我負責,我怎麼管理,那是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給我滾,再不滾別怪我不客氣!”
薛青完全不懼餘雄,冷笑道:“保安部是由你負責,但你別忘了,我是公司總經理,統管公司一切工作,你這個副總不過是配合我而已,你的一切都在我的管理之下,現在我就以公司總經理的身份宣佈,從今天起,保安部不再歸你管。”
“你還沒那個權力。”餘雄咆哮道:“你雖然是總經理,但保安部歸我管是董事會決定的,沒有董事會的授權,就算你是總經理,也無解除的權力。”
“你說的不錯,保安部是董事會授權給你,我沒直接解除你的權力,但我有召開董事會提出解除你職權的權力。”薛青說着,便看向旁邊的喻欣玉:“你現在去通知我的秘書,讓她立即通知所有董事,半個小時後在公司開董事會,我有重大事情商議。”
“這件事將關係着公司未來的發展,不到者視爲棄權。”
聞言,餘雄臉色變了,咬牙切齒的道:“薛青,你不要太過份。”
“我們兩人到底是誰過份自己心中清楚。”薛青冷冷的看了一眼餘雄,然後一扭頭,無比強勢的對着衆保安厲喝道:“散了,一分鐘之內還站在這裡者,立即解除合約滾出公司。”
所有保安都臉色一變,那些裝傷的保安也全都從地上爬了起來,不過他們卻並沒離開,而是看向了餘雄,餘雄則陰森森的道:“誰要是敢離開,立即給我滾出公司。”
這一下,所有保安的臉色都變得無比難看,說不出是哭還是笑,一個說不離開要開除,一個說離開要開除,這到底是離開還是不離開?
而面前這兩位大佬,一個是總經理,掌管着公司的大權,一個則是副總經理,雖然沒有總經理權力大,可卻直管理他們。
這是聽誰的都不妥啊!
還真應了那句老話,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楊立站在人羣中心,看看餘雄,又看看薛青,臉上表情無比的古怪。
薛青與餘雄是未婚夫妻,就算之前聽喻欣玉和段林他們所說,知道兩人的婚約並不是自願,平時薛青對餘雄也沒好臉色,可楊立也沒想到會達到這種程度。
這哪還是未婚夫妻,簡直就是敵人。
不過這對楊立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只是想到薛總就是薛青,他又是一陣頭痛。
“我們走吧。”
段林看向楊立,輕聲說道。
楊立點了點頭,轉身就與段林他們走了。
雖然今天的事情是因他而起,可此時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事情已經發展到公司高層的權力爭鬥上,跟他這個小人物沒有關係了。
只是他剛轉身,便感覺到一道目光看向自己,他扭頭一看,正好看到薛青盯着自己,當她發現楊立看向她時,那性感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戲謔之色。
見此,楊立嘴角猛抽了下,他知道,這次就算不被開除,以後薛青也絕對不會讓自己好過。
餘雄看着楊立他們離開,臉色無比陰沉,不過他卻沒有開口阻止。
楊立他們幾個在他眼中不過是幾個小人物而已,要收拾他們很簡單,而現在薛青對他發難,這纔是大事。
雖然薛青是他的未婚妻,可一直對他不理不睬,現在突然對他發難,這其中所包含的意義可就大了去,弄不好因此,他來輝煌集團的計劃就得完全失敗。
所以,他此時主要是應對薛青,保住保安部的權力,他本在輝煌集團就沒多少權力,如果再將保安部的權力失去,他就徹底被架空,以後要在輝煌集團做點什麼事,可就難了。
楊立他們幾人走了,其它的保安則面面相覤,然後幾個新加入不久的新人也走了,只剩下餘雄的一干小弟。
到最後,在薛青總經理的威懾之下,餘雄手下一些對他並不鐵心,只是跟着混日子的保安也低着頭走了,在他們眼中,餘雄雖是副總,但薛青是總經理,比餘雄在公司的權力大。
有了幾個帶頭,剩下的不少人也跟着動搖了,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了,最後跟餘雄站在那裡的,只有六個人。
餘雄的臉色很難看,就像要吃人一般。
這還沒到董事會上,他就已經敗給薛青了。
而薛青見此,那性感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勝利者的笑容,然後臉色一沉,看着還站在餘雄身後的幾人冷聲道:“現在我以總經理的身份宣佈,你們幾人違反公司制度,聚衆打架,被公司開除了,我會通知財務部,給你們結算工資。”
此言一出,剩下的幾人臉色一片慘白,尤其是還趴在地上的刁仁,如果此時被開除,他今天不是白捱打了嗎?
刁仁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來到薛青的面前,就要抱薛青的腳。
薛青露出厭惡之色,身體向後一閃,便輕易的避開。
抱腿不成,刁仁只好爬在地上,痛苦流涕,滿臉委屈的哭道:“薛總,冤枉啊,我們沒打架,都是那個叫楊立的在打我們,你看我的臉,就是被他打的,我都沒有還手……”
雖然刁仁說話很不清楚,但看到他的樣子,薛青便明白他的意思,冷冷的看着刁仁:“你還好意思說冤枉,你自己平時都幹了什麼,你以爲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