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美竹琴音女強人的印象,井上原田還是很深刻的,一看到現在的情況心道她可能開始不爽了。
便說道:“美竹班長,這件事是在下沒有給你介紹清楚。恩公與我的關係來說,應當我是欠他還不清的人情,而起當初恩公來到東瀛也只是正好碰到我,而非我僱傭或者之類的關係!”
井上原田本以爲自己如此解釋事情便會變得好一些,卻沒想到如果不是這番很鄭重的說明倒還不至於讓美竹琴音更加在意這個事情。
全荒自然看出了事情的大概,心道井上原田真是好心辦壞事了。
果然美竹琴音明顯有些不悅道:“不過我是幾句玩笑話,兩個大男人倒是認真起來了!”
全荒見她並不是太好說話的人,並且看到了楊子凌曾經的那種與生俱來的冷傲,也就不再多說,井上原田也是閉口不語。
這下反倒是讓美竹琴音更是有些尷尬了,孫超卻是光顧着看美女,幾人對話倒也沒怎麼聽,突然冒出了句:“美竹小姐的全名如何稱呼啊?”
若是以往有人如此輕浮的突然問出這麼一句話,美竹琴音多半是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的,偏偏此時孫超說出這話時雖然有些沒頭腦,反倒是把有些尷尬的氣氛變得多了一絲搞笑起來。
美竹琴音倒是給了他一個甜美的笑容說道:“小女子美竹琴音,因爲害羞可是隻會告訴你這一次的哦!”
看到她略有些嬌嗔又似挑逗的神情,孫超差點魂不附體就這麼飄走了,而全荒和井上原田則是心裡暗歎這女人怕不是簡單的,全荒更是心道難怪井上原田好歹一個大佬,卻對於這個女人很是拿捏不住的樣子。其實井上原田也算是見識過不少女人的,可這美竹琴音又怎麼能跟尋常的女子比較,無論是家世背景、身材樣貌還是自身的心智、手腕都足以把一般的男人玩的死去活來的。
就在幾人聊天時,從美竹琴音身後的那棟東瀛古典木樓裡走出七八人來,有男有女一看便是他們的同學。
因爲井上原田的身份早就被很多同學知道,所以一個個對他都頗有些敬意或者更直白的說是敬畏,而他也只好相應的保持一定距離,跟每個人也不過是微微點頭露出一絲笑意。
之後的事情不外乎是吃飯敘舊,好在井上原田並不是個張狂的人,於是同學聚會還是順利的進行,出孫超因爲聽不懂東瀛話還要一直陪着井上原田一起坐在一桌子都不認識的人羣裡,整個過程還是相當和諧、溫馨的。
草草吃過一些東西,站在外面過道上的全荒看着裡面一桌人敘述當年的同窗之情,不禁想起了自己那幫兄弟。雖然他知道如果有一天他們同學聚會的話,場面是不是有今日他們這般和諧,不過卻可以預見交好的那些同學直接肯定有着不輸於他們現在的故事回味,特別是黃華、秦燃他們。。。
一想到此,他便想到那晚之後便再也沒有黃華的消息,而龍秀琳也不過是在他剛剛來到東瀛時有過一次通話後也沒了聯繫。算算自己到東瀛後也近一個月了,而周晨也就打過一兩個電話關心了一下,其他人更是從未聯繫過,也不知道他們都怎麼樣了。
特別剛剛看到美竹琴音身上有着跟楊子凌一樣的特質,他便突然有些擔心那丫頭現在怎麼樣了,還有孫伊伊以及全多多和全曉曉。。。一下子回憶便像是決了堤的洪流迅速佔領了他的腦海。
他只好深吸一口氣,望着遠處山林,將精力轉移到眼前的事情上。想必經過原野一郎的事情,野田顏佳對於放棄田中家的想法應該是更加堅定,這樣一來這等其給出具體的見面時間,井上原田去見上一面將事情談妥,接下來這東京乃至整個東瀛地下世界是要有變天了。
正在他思索之際,孫超突然走出來附在扶手上,獨立翻滾差點忍不住吐出來。強忍下去後說道:“老大, 看不出這小鬼子其實都挺能喝的啊!還有這清酒吧,喝起來像極了怎麼華夏那種農家作坊自釀的米酒。以爲度數不高喝起來倒是很柔和的感覺,不過這幾碗下去勁倒是挺大的!”
全荒心道這不是廢話嗎,在大門之力改變體質之前,他如果像此時的孫超一樣喝下去幾碗酒估計早就醉倒了,這廝竟還能跑來跟他吹牛逼。
便說道:“我看你這樣根本就沒什麼事,要是真有事的話你小子估計早就醉的昏天暗地不知方向了。”
孫超笑道:“哎,其實也還好,畢竟想把咱反倒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不過說真的,原田這幫同學不論男女還真的是挺能喝的!”
此時井上原田也出來陪二人聊了幾句,而三人不知道的是,美竹琴音一直默默的關注着全荒。她本以爲他不過是個身手了得的超級保鏢類似的角色,卻沒想到他似乎跟井上原田是合作的關係。越發覺得這個俊美少年神秘的同時,也就不自然的開始有些關注起來,特別上當全荒看了屋裡餐桌上衆人的和睦後再想到自己遠在華夏的那些故友時,不禁眼神流露出深深的憂傷。
女性對於情感是生來敏感的,這是造物的神奇,而美竹琴音這種情商智商都超高的聰慧女生自然捕捉到了這個細節。不過也正因爲情商高,她在那一瞬間竟被那眼神流露出的憂傷所感染,變得一樣有些憂傷起來,好在他旋即調整好自己的心態變得積極起來,這才也讓她從憂傷中轉換回來。
此刻她凝望着這個神秘的少年,明明比自己小的年紀,卻給人閱盡千山萬水,走過漫漫人生的滄桑感。若是她對他的故事瞭解一二,想必也就能夠理解今日他爲何如此滄桑了。
不過三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因爲大家都是有家庭事業的成年人了,並沒有像年輕人那般放肆的狂歡。在古樓附近的景點走走聊聊,到午飯時反而吃的清淡敘敘舊,天色漸晚時便分別離開了。
全荒倒是很欣賞東瀛人在自律這方面的做法,這種點到爲止的節制真的很有必要的。孫超也是難得感嘆說,若是在別的地方或者其他任何國家,總有那麼幾個愛熱鬧的會把大家都留下起來一定要繼續狂歡的。
三人一路上在車裡聊着,因爲聊的興起,在一個山路轉彎地帶前方突然冒出幾個人來,井上原田趕緊急剎。
車停穩了,險些撞到前面一人,那人也是嚇得跌坐在地上。只見那幾個人拿着些衣服好像準備在路中間焚燒的意思,分別手裡拿着點火或者別的器具。
一看這架勢倒是像極了是準備在這路上燒掉這些東西祭祀,也就是說給已故的人做法之類的事情,井上原田伸出頭語氣不爽問了幾句。
那幾人似乎也知道自己如此做法多少有些荒唐,回答的時候倒態度還算好,說是他們中一人的父親因爲從山間小路上跌了一跤到這裡便死去了,然後請來做法的大師說這屬於橫死,必須把死者生前隨身物品放倒出事的地方燒掉才行。
聽到這說的倒是挺像那麼回事的樣子,不過井上原田還是好奇這一套似乎不符合佛教或者東瀛本土神道教的做法,總之一看就不是本土的做法。
那邊幾人七嘴八舌的解釋說是請來以爲修行華夏道法的大師,所以這些習俗都是按照道教的方法來的。井上原田翻譯後,全荒和孫超對視一眼,說這倒也確實符合華夏道教的做法,只是這東瀛這麼會有人會休華夏道家?
就在幾人奇怪時,不遠處有走來幾個人,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井上原田說那邊走了的幾人中似乎就有那個所謂的大師,剛剛在催促這邊快些把東西燒掉,好像死者也被擡了過來,一會兒還要做法,叫他們不要影響下面的流程。
全荒定眼一看,暗道好傢伙!這不是上次在警局門口跟他有些摩擦的淺甄大師嗎?怪道這東瀛人怎麼會修習華夏道教,原來竟是這廝在作怪。
不多時淺甄帶着幾個死者的家屬擡着死者便到了幾人跟前,那淺甄掃了一眼便值了大概情況,當即便跟井上原田說要其行個方便趕緊離開,不過態度確實有些強硬。
井上原田也是不爽道:“就是因爲你要做法,這幾個人剛剛拆點就要出事,那也你是不是要做一場更大的法事了?”
淺甄自然當即反駁起來,不過全荒倒也沒心思聽,一來淺甄說東瀛話聽不懂,更主要的是因爲他依稀察覺到了那被幾個家屬擡着的所謂死者,在他大門之力的感知之下明明有一絲生機,不過像是被壓制住了一般困在體內,血液禁止在心臟裡。
他也懶得跟幾人解釋,迅速幾步走到那‘死者’跟前,運起大門之力到指尖,指尖則猛戳一下那‘死者’胸口。
這時反應過來的淺甄猛地轉頭對他吼了幾句,隨即跑到那‘死者’身邊查看,突然那‘死者’乾枯的又手猛地死死抓住身邊的淺甄。
淺甄本就是個半吊子,又何曾見過如此情景,當即嚇得使勁後退,奈何‘死者’拉的太緊,心底裡還是很膽小的他險些尿了褲子,雙腿一弱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