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怡微笑着走到了趙建輝的身邊,伸手拉住了趙建輝的手:“你是繼續在這裡調戲人家小姑娘,還是現在跟我走?”
話是這麼說,可是她的手已經使勁的拉住了趙建輝,她紅紅的指甲因爲用力,已經快陷進了他的肉裡。
“哎呀哦,你快放手……”趙建輝誇張的做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一直到走出了房間,周婉怡才鬆開了自己的手,趙建輝低頭,發現她的手指甲已經在自己的手背上留下了很深的四個痕跡。
她一邊領着他走進一部專用電梯,這纔對着趙建輝說道:“這些女孩子可不是你認爲的一般的小姐,她們是來自高等院校裡的在校學生,還有個別的是在校的研究生,只不過她們大多是從農村來的,家裡比較貧窮,往往學費都得她們自己來湊。之前她們也曾經在假期裡打工湊學費,可是學費昂貴,憑涮盤子洗碗賺的那點錢怎麼也湊不夠,有的甚至還面臨着輟學的困境,無奈她們就想出了這種快捷掙錢的‘好辦法’。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拒絕過她們在我店裡做生意,可是,不在我這家店裡面,還有很多的店裡面可以去做的……最起碼,在我店裡面,她們的人身還算是有保障的……”
她一邊說着,一面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這不是她們的錯,是這個社會太現實了……”
趙建輝笑滋滋的看着她說道:“爲什麼給我說這些,我不是生活在真空裡的人吧?”周婉怡就伸手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頭:“你呀,你就給我裝吧,剛纔把我嚇了一跳。其實說到底,這些女孩子的生存空間還不是你們男人給的?在西疆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男人吃飯的口味是不一樣的,有的喜歡甜的、有的喜歡酸的、有的喜歡鹹的、有的喜歡苦的、有的喜歡辣的……同樣你們男人找女人的口味也是不一樣的,有的喜歡高的、有的喜歡矮的、有的喜歡楊玉環式的、有的喜歡趙飛燕式的……別說是不同的男人了,就是同一個男人的不同時期,對女人口味的要求也不一樣,要是一樣的話,那麼夫妻間就永遠激情澎湃激情永駐了。更不用結婚之後還要離什麼婚,再不行就一奶二奶的抱着了……這個,你好像是最有發言權的啊!”
“嘿嘿,說的也是啊,我現在就想嚐嚐你是什麼味道的……”趙建輝一邊說着,就伸手抱住了周婉怡,伸嘴就親吻了過去。
周婉怡一邊閃避着,一邊咯咯的嬌笑道:“你已經嚐到了各色各味的不同女人了,你的那些女人都是山珍海味,你還能想起來我這粗茶淡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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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現在不是都講究綠色食品麼?吃慣了海味,在品嚐一下你這山珍也是不錯的……”趙建輝嘻嘻哈哈的戲謔地挑逗着她,把周婉怡笑得前仰後附,多虧是他的手摟住了她的腰,周婉怡纔好不容易沒有摔倒,這時她的整個人的整個身子幾乎是都送到了他懷裡,趙建輝美美地享受着投懷送抱的大美人兒,渾然不知電梯已經到了頂層終點。
在周婉怡不值得有點奢華的套房裡面,趙建輝坐在沙發上,手裡端着一杯琥珀色的葡萄酒,任憑周婉怡仰躺在他大腿上,一隻小手不斷的在他腰間撓來撓去。
趙建輝幹下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舉杯對周婉怡說道:“來,婉怡,我再敬你一杯。”
周婉怡笑着舉杯和他碰了下,仰着脖子一口氣喝下。這才笑着問道:“爲什麼敬我,說說你的理由。”
“還需要有什麼理由呢?你現在這個年齡,本來該是相夫教子安詳歡樂的時候,可是你卻在做着一些男人也做不來的事業,難道就憑這個還不該敬你一杯嗎?”
周婉怡伸過來空杯子,任由趙建輝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這才幽幽的說道:“你想說什麼我知道,也知道你是在爲我擔心,可是我有我的事業,我的理想,你總不能讓你的每一個女人都跟在你的身邊當花瓶吧……”
“我沒有想讓你當擺設,更不願你你失去了你自己的追求。可是,你也要理解我的心情。好了,我知道我勸不聽你,那就不要拒絕我爲你做的一切安排,明天下午有四個人會過來找你報道,他們的身份你不要問,反正從今之後他們就會跟在你的身邊當保鏢,你是趕都趕不走的了。”趙建輝說道。
“你這人,正說的好好的就動手動腳,我接受你的安排還不行麼……哎呦,你輕一點兒……”被趙建輝的手指擊中要害,周婉怡的手腕子一抖,杯子裡的就幾乎都灑了出來。她覺得,她已經端不穩手裡的酒杯了。
“呵呵,都說酒是色之媒,誰讓你剛纔一直灌我酒的?”趙建輝一邊說着,一邊把手裡的酒杯放在了茶几上,雙手托起了周婉怡向房間裡面走去。
“沒有啊,都是你自己想喝……”周婉怡臉蛋紅彤彤的升起了雲霞,一邊摟着趙建輝的脖子,一邊踢蹬着雙腳。
“嘿嘿,就算是這樣的吧,可你爲什麼剛纔不制止我?”趙建輝一邊說着,已經用腳後跟踢上了房門。
豪華的單間,身邊的服務員身穿豔麗的民主服色,圓桌上放着古色古香的木製托盤,裡面的烤全羊正冒着濃郁的幽香。
圓桌的旁邊只坐着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趙建輝,另一個是西疆省紀委書記八錯色江。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乾瘦老頭,天然的捲髮密密匝匝的覆蓋在腦袋上面,高顴骨,深眼窩,高挺的鼻子,長下巴上新颳得胡茬泛着黛青色。
“這裡的烤全羊可是正宗一流的,趙部長您請嚐嚐……”八錯色江的氣色很好,說話的嗓門也很洪亮。眼前這個年輕的副部長坐在面前,居然讓他感到像面對一座小山一樣的沉重,這人年紀輕輕就能登上如此高位,絕非全部靠得是深厚的關係。但看自己旁敲側擊了這麼長時間,這你年輕人居然穩穩當當的絲毫不露口風,就可知道這人絕非一般人可比。
自己兒子和人家差不多的大,嫌在政府裡面受拘束,自己開了一家小公司,還天天往裡面賠錢,捅出簍子來也得老子給他擦屁股。
唉,和麪前這年輕人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啊!!
“趙部長,楊紀昌的案子審理起來不容易吧?如果需要什麼的話您可千萬不要客氣。西疆省紀委也是在中紀委領導之下的嘛,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配合的您千萬不要客氣。唉,這是西疆省的恥辱啊,發生了這種事情,作爲主管全省黨政風風紀的主管人員,我失職啊……”放下了手裡啃了一半的羊腿,八錯色江面帶羞愧的說了一句。
趙建輝就笑:“八錯色江書記,楊紀昌的案子發生之後,西疆省採取的措施還是很得當的,這也爲中紀委展開調查提供了很便利的條件……”
趙建輝這句話,不管怎麼聽都算是暗含着讚許的意思在裡面,八錯色江心裡微微的放下了一點心情,笑着說道:“謝謝趙部長的誇讚,我們的工作做得還不夠好,還有待於進一步的提高。”
趙建輝卻不肯再順着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問起了風土人情名勝古蹟等等風花雪月的事情。八錯色江也就沿着這個話題,把西疆省狠狠的吹噓了一陣子。
趙建輝一直靜靜地聽着,神態顯現不出來是敷衍還是真的有興致。八錯色江不時地瞟一眼趙建輝,心說這人就是和一些公子哥兒不同,辦事情不動聲色,任憑自己怎麼試探,就是不說他是打算怎麼處理楊紀昌這件案子。卻是輕輕鬆鬆就把自己一杆子支到了嘎納斯湖去了。
說完了美麗的嘎納斯湖風光,八錯色江終於又把話題兜了回來:“我聽說,昨天晚上咱們專案組有了新的突破,揪出了楊紀昌的情人,這可是鼓舞人心的事情啊,這樣的話,這件案子也算是又前進了一大步,楊紀昌這一次應該老實的招供了吧?”
“八錯色江書記,你這裡的羊奶酒真的不錯啊,咱們再喝一杯?”趙建輝笑呵呵的端起了面前的黑陶土碗,對着八錯色江揚了一揚。
“呵呵,來,我敬您……我認爲他這個情人應該是楊紀昌的死穴,聽說他老婆很喜歡呷醋,孃家影響力又大,在楊紀昌和嶽秀平兩個人剛結婚的那幾年,平時楊紀昌在他老婆面前根本就沒有一點地位,一直等到他當上了衛生廳廳長,在老婆面前還擡不起頭來,在外面養個情人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趙建輝就點了點頭:“不管是什麼原因,只要是觸犯了國家法律,那就必定要受到應有的制裁的。”
聽着這話,八錯色江也只能跟着點頭:“那是……那是啊……趙部長對政策理解的就是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