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身子還很疲勞,聽着周婉怡喜極而泣的聲音,閉着眼睛又要睡過去。
周婉怡看到趙建輝迷迷糊糊的又要“暈”過去,伸手推了推趙建輝,大聲喊叫道:“趙建輝,你別睡啊,很危險的,堅持住,你要堅持住,千萬不要睡……”
電影電視上這樣的場面看多了,這個時候睡過去,往往就不會再醒過來。
“放心!我……我沒事!”趙建輝集中意志,強迫自己醒了過來。周婉怡大叫了一聲,伸過肥嘟嘟的櫻脣,在趙建輝的嘴上又親了一口:“太好了,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被她壓在身下,趙建輝不由得苦笑。
周婉怡和趙建輝兩人都受了傷。周婉怡被子彈擦了一下大腿,止住血就沒事了。趙建輝的傷略重一些,肩膀中彈,去醫院作了個小手術將子彈取了出來。
在醫院裡,趙建輝見到了高翔兵,才知道昨天晚上有人在太平間縱火,目得當然是想燒掉“周梅蕊”的屍體。只不過,高翔兵帶着人早有防範,對方的計謀沒有得逞。
高翔兵抓住了兩個人,他認出其中一個傢伙好像是東海幫的。
賈敬善、康玲等局裡的領導也去醫院慰問了趙建輝,但對於有人企圖焚屍滅跡的事情卻提都沒提。
交警支隊支隊長梅蘭也向趙建輝彙報了一些情況,馬自達車裡的兩名死者經辨認是公安部通緝的持槍搶劫犯,而車本身則是被竊的贓車。撞在路邊爆炸的摩托車是走私黑車,沒有任何牌照。駕駛摩托車的人已經被炸的面目全非,現在還沒有查明身份。
因爲趙建輝也提供不出廂式貨車的顏色、牌號,現在交警隊正在全力排查,一有情況會馬上彙報。至於和趙建輝開槍對射那人就更不用想了,憑他的身手,更不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趙建輝聽了也只有苦笑,堂堂市局副政委被人劫殺,居然又成了無頭的案子。
這樣的小傷也不用住院,兩人從醫院出來後直接回了隆興大酒店,開始仔細研究周梅蕊留下的日記。
幸好當時趙建輝阻止及時,周婉怡並沒有撕開包裹在筆記本外面的塑料袋,兩個人在海里面泡了半夜,塑料袋裡面的筆記本還沒有溼。
從日記看,周梅蕊並沒有掌握什麼對海英民不利的材料,這就使的周婉怡之前關於海英民狗急跳牆而對付周梅蕊的理論似乎站不住腳了。
但是,從周梅蕊的日記中,卻發現她已經掌握了不少關於賈敬善的材料,包括賈敬善和金真真,康玲、梅蘭、劉愛麗之間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可以說金真真、梅蘭和康玲三個女人,能成爲市局黨委委員,擔任現在的職務,都是靠着這種不正當的關係上位的。
同時,日記中還記載着賈敬善和市政府副市長汪仁關係莫逆,和各支隊長、處長、分局局長之間存在着錢權交易,數了數週梅蕊記下的人員名字,除了白文山之外,還有幾乎二三十人之多。
日記的後半部分,記載的是周梅蕊突擊搜查海關二號倉庫的事情,線報明明說裡面有一批海豐集團走私的汽車,但是周梅蕊趕到搜查的時候卻一無所獲,讓周梅蕊自己都感到很鬱悶。
在日記的最後一天是7月16日,也就是周梅蕊自殺前一天。根據這篇日記,周梅蕊接到了線報的電話,約她在第二天見面。那一頁還記了一個138的手機號碼,在手機號碼的下面劃了兩道線,後面加了一個大大的“?”號。
這個手機號碼是線人的嗎?這個問號又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周梅蕊已經在懷疑線人出了問題,還是懷疑線人已經被對方收買了?
周婉怡興奮得拿起電話筒就撥,撥了一半又放了下來。這個約會很可能就是陷周梅蕊於萬劫不復境地的陷阱,那麼這個線人就很可疑了。即使不是,在周梅蕊自殺後,自己這麼冒冒失失的打電話給他,很可能會將他嚇跑,再想找他就麻煩了。
周婉怡決定明天去電信局查清楚這個號碼的主人,再親自上門找他。躺在沙發上,周婉怡的腦子不住的轉着:到底是不是陷阱呢?那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早點回房間休息吧!”趙建輝看周婉怡一臉沉思的樣子,拿起筆記本扔在桌子上:“你受了傷,又一夜沒睡!咦,這是什麼?”
“什麼啊?”周婉怡也擡起臉問道。
趙建輝轉過身來,手裡拿着一把鑰匙:“一把鑰匙,從筆記本塑料封皮的夾層裡掉出來的。”
“哦……”周婉怡接過鑰匙,仔細的端詳了半天,伸手抓起桌子上的筆記本,撕開了後面的塑料封皮,果然在裡面找到一張紙片,上面就記着一行小字:“匯豐央行,886677……”
“嗯!”周婉怡點了點頭,看着趙建輝說道:“果然是銀行保險箱的鑰匙和密碼,看來周梅蕊還有很重要的東西放在銀行裡。”
“這樣啊?明天我讓人去把東西拿回來吧,今天銀行都下班了。”趙建輝把玩着鑰匙說道。
周婉怡說道:“嗯,明天我也要再到海豐集團去看看,我總覺得昨天晚上襲擊我們的那個人是個女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覺得他應該是海英民的那個女秘書尤心蘭。”
“要是那樣的話,你就更不能回海豐公司了,會非常危險的,咱們還是另想辦法吧。”趙建輝關切的說道。
“你在關心我?!”周婉怡的臉色一紅,低聲問道。這一刻,她又想起了唉沙灘上給他做人工呼吸的情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下午和他關在房間裡,自己腦子裡面就不斷地會想到那個時候。
“啊……是啊,我關心你不對嗎?”趙建輝心說咱們現在是一個戰壕裡的戰友,我難道不應該關心你嗎?
聽了趙建輝這句話,周婉怡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她的臉色更紅了。又心疼的想起了他浴血躺在沙灘上的樣子吧?“來,我給你換繃帶吧!大夫說晚上睡覺前再換一次的。”一邊說着,周婉怡讓趙建輝坐在牀沿上,一雙雪白的玉手伸了過來。
趙建輝看着她纖纖蔥指伸了過來,將自己的襯衫解開脫下,又去脫自己的背心。趙建輝將兩臂上舉,左臂肩膀卻是麻麻的有點不聽使喚。
周婉怡身體前傾,溫柔的托起他的傷臂,將他的背心褪過了頭頂。很近的距離,趙建輝的臉可以感覺到周婉怡的呼吸,輕輕的,帶着些甜香味。
氣氛有些尷尬,周婉怡紅着臉默不作聲,將他肩膀上的紗布解下,用酒精小心的擦拭着傷口。傷口的血早已經止住了,縫合的部分顯得有些猙獰。周婉怡的手在傷口四周輕輕觸摸,低調的聲音問道:“還疼嗎?”
趙建輝搖搖頭。
從他這裡看去,她垂下的長髮後面,鼓鼓的胸部輕輕起伏着。她的臉離他很近,優美的輪廓就象是雕像中的女神。她的睫毛很長,鬢角上的毛髮可愛的捲曲着,吹彈得破的肌膚散發着柔和的光芒。尤其是那一雙粉嘟嘟的櫻脣,微微張合,散發着誘人的幽香。
想起就是這雙紅脣,在沙灘上居然親了自己的嘴,趙建輝忍不住就紅了臉。
周婉怡卻突然俯下身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趙建輝象一隻受驚的兔子般猛的跳了起來。正往上纏的紗布隨着他的動作一下繃了起來,趙建輝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
“啊!對不起!咯咯……”周婉怡嫵媚的白了他一眼:“誰叫你亂動的?有這賊心卻又沒這賊膽的。”
趙建輝看她嬌羞不勝,而且話語裡還隱隱含有打情罵俏的意味,心頭一熱。
“別…別鬧,我在…在給你包紮呢!一會兒再弄疼了可不要怨我。”周婉怡的腰摸上去軟軟的卻又不失彈性。
溫熱的女體貼在身上,可以嗅到她淡淡的體香,感受着她微微的顫抖,趙建輝的心神都爲之陶醉。
“別…別這樣!你身上有傷……”周婉怡在趙建輝的懷裡扭動着身體想掙出來,又怕弄痛他的傷口而不敢使力。
周婉怡突然意識到了這點,立刻停了下來一動也不敢動。
她從最初的驚慌迷亂中驚醒過來的周婉怡無力的抗議着,但小嘴在趙建輝的進攻下,只能發出模糊不清的嘟嚕聲。此時什麼拳擊,什麼擒拿,都已被她忘得乾乾淨淨,只知道用一雙雪白可愛的小手亂捶着趙建輝的胸膛。
周婉怡的身軀微微的震了一下,呼吸更加急促起來。
“不要,放開我!”周婉怡帶着些許哭音又像是呻吟的聲音哀求道。
可是,這種聲音只會給男人更大的刺激。
看着周婉怡象一攤軟泥般倚在他懷裡無力反抗的樣子,趙建輝再也沒有了理智,周婉怡喘吸着,臉頰上染滿了玫瑰色的紅暈。
趙建輝直起身,興奮的看着眼前如羊脂玉一般豐滿的女體,眼前的風景真的是美不勝收……
“不!不要看!”她兩條勻稱優美的白腿緊緊的並在一起,微微顫抖着。
因爲已經被他看到全身,所以在趙建輝脫她上身時,她連象徵性的反抗都放棄了,由得他將自己剝了個精光。
“你好壞啊!”周婉怡又羞又悔。自己親他那一下真的是作繭自縛啊!想不到平時老實內向的他居然這麼膽大妄爲。可是現在兩人之間這個樣子,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也許自己並沒有想像中的堅強,內心深處也盼望着能得到男人的愛憐吧?
最主要的,是自己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喜歡上了這個男人。只是,兩個人之間的發展,視乎超出了自己的想想,有點……太快了一點兒吧?
他那裡知道,自從經歷了和龍凌雲之間那種甜蜜的男女關係,趙建輝對於女人的抵抗力越來越薄弱了。前幾天要不是天打雷劈,幾乎就要失陷在葉秋雨的脂粉陣中,這一次,周婉怡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一夜的過去,周婉怡睜開眼的時候,窗外已經是豔陽高照了。翻身之機那陣隱痛,讓她想起了昨晚的瘋狂,臉上又泛起了羞澀的潮紅。
雪白的手臂在大牀上摸了一下,自己的身邊那裡有人?轉過臉去,果然整個房間裡就只有自己一個人。
披上衣服起來走向衛生間,心裡還在暗暗的罵着那個欺負了自己的傢伙。也不知道現在他跑到什麼地方去了,真狠心啊,一走路自己痛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