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輝有點錯愕的看着她,心說這女人幹什麼啊一驚一乍的?
樂靜看到趙建輝看着她,既不接自己遞過去的面巾紙也不說話,臉上不由得就微微一紅,心說你不會是讓我給你擦吧?雖然這辦公室裡面沒有其他人,可是自己做這個動作那也夠曖昧的啊!
別看樂靜快四十歲了,可她現在還是雲英未嫁之身呢,一想到這個動作背後代表的含義,樂靜不由得就紅了臉。但是看看趙建輝那開始還有點迷惑,接着就慢慢冷淡的眼神,樂靜也不由得誤會了起來,心說是不是他這是在暗示我什麼呢?要說起來,自己別看現在當着省委常委組織部部長,可自己這輩子活的有多“艱苦”只有自己最清楚。
年輕的時候光顧着上學、上進了,沒有想起來談戀愛,可是等到自己想到應該成個家的時候,卻又發覺自己根本就找不到可以嫁的人了。那些條件不怎麼樣的人自己看不上,一些條件差不多的人都已經名草有主了,能夠讓自己挑選的人少之又少,還淨是別人用過捨棄不願意再用的老男人,不是帶着孩子,就是老氣橫秋,讓人看了之後就大倒胃口。
由於保養得好,現在的樂靜就算是說才三十也有人信。那些年輕人倒也不是沒有人冒冒失失的追求自己,但是這並不是說自己心裡有什麼門當戶對的觀念,實在是自己和那些一天只知道玩電腦打遊戲的小年輕根本就沒有什麼共同的語言。
以自己的社會地位,真找那麼一個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小憤青,不是自己害了他就是他害了自己。
所以,一直拖到了現在,樂靜還是單身一個人,這讓她有着深深的無奈,但這並不代表她的內心裡面不渴望發生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
趙建輝和自己的身份相當,年齡不大,人也長得很年輕,和自己倒是很般配的。只可惜,他也是名草有主,琵琶別抱的人。
可是,今天他這是什麼意思?
一個堂堂的大書記,嘴角上吃包子還粘着兩片韭菜葉子,自己給他紙讓他擦擦,他伸着脖子看着自己也不接過去也不說話,他這是什麼意思嘛?難道真的讓我給他擦乾淨?
羞紅着臉,樂靜有點尷尬的瞥了一眼趙建輝,看到趙建輝還是什麼都不說,狠了狠心,樂靜往前走了一步,靠近趙建輝的身邊,拿着面巾紙,白嫩的手指輕輕的擡起來,很輕柔的在趙建輝的臉上擦了擦……
“這個時候,他要是趁勢做出一些讓人很害羞的動作,自己是應該接受還是應該拒絕啊?”樂靜一邊擦着一邊心裡想道。
“樂部長,你…你幹什麼啊?”不說她心裡在胡亂想,就是趙建輝,這一刻也被樂靜的動作搞弄的暈了頭。
“您……你別動……還有一片沒擦掉呢……”趙建輝一開口,露出一口的白牙。讓樂靜的心裡猛然一緊,自己都聽得到自己的心跳怦怦的發出劇烈的聲音。看到趙建輝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讓樂靜暗暗放心的鬆了一口氣,可是緊跟着她的心裡又是一陣莫名的失落,這個時候,電視上不都是男人要主動一些的麼?他怎麼……
憑着直覺,趙建輝就知道自己的臉上肯定是有點什麼了。但是他卻實在是想不明白,以樂靜的身份,她爲什麼甘心去爲自己做這些事情?就算是溜鬚拍馬,到了樂靜這個位置也不是這麼拍的。這這這……這種場面,很是誘惑,很是曖昧,也很是讓人看不起的。尤其是,樂靜還是一個年齡比不大的女人……我暈,一想到樂靜的身份,趙建輝不由得心臟也怦怦的跳了起來,不會是這女人看上自己了吧?
果不其然,趙建輝覷着眼神,偷偷的看了一眼樂靜,發現這女人臉上的神色帶着一絲驚慌,含着一絲羞澀,還隱隱的露出一點點期待的神情。這讓趙建輝在心裡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心說樂大姐啊,咱們可不能玩出火來啊。
“你……你別動,馬上好了……”隨着樂靜手臂輕輕的滑動,她那對掩蓋在白色羊毛下面似得豐滿也不住的顫動,趙建輝趕緊閉上了眼睛,心裡念着混元真氣的口訣,真氣在全身流轉一週天,好不容易纔平靜下去激動的心情。
“剛纔來的時候買了兩個包子,在辦公室裡面一邊打電話一邊吃的,呵呵,沒想到居然被你看到了這樣一副吃相,咱們不是外人,你可不要笑話我啊……”這話一說出來,趙建輝不由的擡起手來就想扇自己兩個大嘴巴,心說我這張臭嘴這是說什麼呢,什麼叫咱們不是外人啊?這話是這個時候說的嗎?
“啊……好了…呃……”趙建輝一擡手,樂靜還以爲那事情終於來了呢,不由得低聲發出一聲嬌呼,漲紅着臉一轉身,卻無巧不巧的,自己的胸脯撞到了趙建輝的手掌上面。三十多年從來沒有被人碰觸過的地方被男人的手掌輕輕一碰,一股電流驀然從心底流轉全身,樂靜嘴裡“呃”的一聲,直覺的手腳痠軟,雙腿再也支撐不住全身的重量,剛轉過來的身子晃了晃,滾圓的豐腚一下子坐在了趙建輝的腿上。
“啊……”趙建輝的嘴裡也幾乎在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呼,心說怎麼就這個樣子了呢?我可是真的沒做什麼也沒敢想什麼啊?“樂部長,你怎麼回事啊,你起來……”怕被外間的劉明聽到,兩個人都不敢大聲說話,趙建輝的聲音壓得很低,樂靜也是跟蚊子哼哼的聲音差不多:“都…都怨你……你扶我…我坐那邊沙發上去……”這男人實在是太壞了,到了這個時候還裝沒事人似地。
趙建輝伸手架住她的胳膊,連拖帶抱的把她放在了沙發上,這才沉聲說道:“樂部長,你身子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可不要帶病堅持工作啊。”一邊說着,一邊彎腰拿紙杯想給樂靜倒杯水,讓她平靜一下然後回去。
哪知道,樂靜在後面輕聲說道:“都是你……害得我丟醜,你可別再裝好人……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事的,我馬上就走……”
倒了一杯水趙建輝轉回身來,看着她說道:“樂部長,我想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是一場誤會,我們……唉,咱們現在什麼也別說了,給…喝杯水沉靜一下,有什麼事情咱們以後再說清楚好不好……”
他剛說了一句是誤會,樂靜不由得就豎起了柳眉,嚇得趙建輝趕緊的轉換了口氣,把手裡的杯子遞過去。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心裡有數……我…我……好,今天晚上咱們找個地方說清楚……”樂靜聽到趙建輝這麼說,好像是在埋怨自己做錯了事情似得,不由心裡也一陣冒火,伸手接過趙建輝遞過來的杯子,兩大口喝乾了被子裡面的水,站起身深深地喘息了兩口氣,看着趙建輝說道:“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說完了之後,樂靜拉開門咯噔咯噔的走了出去。剩下趙建輝一個人在辦公室裡面有點傻眼了,心說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難道我做做什麼事情,說錯什麼話了嗎?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嘛。女人心海底針,真真是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呸,這都哪兒跟哪兒嘛。
“書記,剛纔有個人打電話來說他是西川省紀委的,現在在門口呢……”咚咚的兩聲敲門聲過後,劉明推開門報告說道。
趙建輝回過神來,淡淡的說道:“讓他們不要上來了,直接去省委招待所吧,我這就過去。”
“是……”劉明答應了一聲,關上門去回電話了。趙建輝呼了一口氣,伸展了一下手臂,拿起自己的包下樓。
既然有人有想法,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趙建輝覺得自己都有必要露露臉,身正不怕影子斜,迴避反倒落了下乘。
幾乎是在趙建輝停車的同時,一輛掛着本地車牌的越野車嘎吱一聲停在趙建輝的身邊。聽那聲音,似乎是在向誰示威似得!
趙建輝本來沒有在意,因爲西川省紀委的人是坐飛機來的,他也想不到對方居然還租了這麼一輛車子,正眼都沒有看一下正在下車的人,邁步上了招待所東樓門前的臺階。從越野車上下來的三個人,爲首的一個是一位四十來歲女同志,其餘的兩個人都是舔着大肚子的男人。那女的一臉的陰沉,先瞪了一眼開車的駕駛員,好像低聲抱怨了一句什麼,然後才大聲喊道:“趙書記好!您稍等一下,我是西川紀委的小吳啊!”
走上臺階的趙建輝站住,慢慢的回頭看看來人,心說就您這樣的還小吳?您都比小吳他媽的年齡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