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左藝璇,趙建輝就笑道:“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三宮六院?那可是有着森嚴等級的,我的情人之間不管身世如何,可都是平等的。你真的不在考慮一下麼?”
左藝璇就白了趙建輝一眼:“太子爺這架子真是大得很呢,想別人做你情婦語氣都這麼霸道的,跟施捨一樣。你說我能接受麼?”接着,左藝璇又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咱們今後會怎麼樣呢,真愁人!要不,你給我留一點時間,看看我能不能把你忘記了?”
原來沒發生這種關係的時候都忘不掉,現在發生了這種關係反而就能忘記了?趙建輝看着一臉認真地左藝璇,心頭就有些無語。想說什麼,終於只是笑了笑,左藝璇扔在外屋的手機突然滴滴滴的響起來。左藝璇想掙扎着下牀,趙建輝已經跳下去把手機給他拿了進來,低聲道:“林炫鈴打進來的,你上面顯示她的號碼……”
左藝璇拿出來接通,話筒裡是女孩子有點惶急地聲音:“璇璇,我蕊蕊啊,趙建輝還和沒和你在一起?”聽得出來,嚴蕊蕊的聲音有些惶急,有些緊張。
“是嚴蕊蕊,她找你的……”左藝璇壓低了聲音說道。趙建輝就道:“蕊蕊,她有事?”
左藝璇就把電話遞給了趙建輝:“給,你自己問他。”但是,趙建輝剛把電話接過去,左藝璇又急着往回搶,她的聲音壓得很低,有點嬌羞的說道:“不行,你一接電話,她就知道我們的事情了……”
“知道什麼啊,咱們本來就是在一起嘛,這有什麼好……”趙建輝說到這裡也反應了過來,左藝璇不是怕人家知道了她和自己在一起,而是怕被嚴蕊蕊知道了他們兩個人剛纔的事情。
但是,電話裡面,嚴蕊蕊卻急吼吼的道:“左藝璇,趙建輝在哪裡啊?你告訴他,趕緊叫他到六樓來,我怕林炫鈴要吃虧……”
趙建輝問:“吃虧?怎麼回事?”
“呀,是你啊?我給你說啊,你別問那麼多,趕緊的上來,出大事了……”嚴蕊蕊一聽接電話的就是趙建輝,還以爲他依然在下面的迪廳裡呢,雖然有點奇怪兩個人怎麼能跳舞跳這麼長時間,但是也沒有想到趙建輝和左藝璇已經離開了金地,更想不到這兩個人離開之後,居然發生了那麼複雜的事情。於是,就催促趙建輝趕緊的上六樓。
趙建輝一聽就站了起來,對着話筒說道:“我現在已經不再金地了,我現在趕過去,最慢也就是半個小時,你們等着啊。”
趙建輝卻沒有聽到,那邊嚴蕊蕊在他掛機前說的一句話:“半個小時啊?我的天啊,那黃瓜菜都涼了……”
左藝璇卻微微蹙眉,有點生氣的說道:“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剛纔都說了不要你接電話的……”
女人啊,生氣起來真是不了理喻,但是左藝璇生氣的樣子去很是好看。趙建輝就哦哦了幾聲,心說不是你給我電話讓我接的嗎?現在又怨我接電話了?“那好,我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就回來,你身子不方便就不要動了,躺在牀上等我給你帶晚飯回來。”
“不要……”左藝璇大叫了一聲,猛然覺得自己反應有點太強烈了,又低了頭說道:“你不要回來了,誰知道你晚上還會不會發瘋,我可真的受不了……”
“不讓我回來啊,那你就跟我一起去?”趙建輝的話還沒有說完,左藝璇就抓起一個枕頭砸了過來:“跟你去個大頭鬼啊,我這樣兒走能的動路不?快點走吧,囉嗦,記得給我把門關上……”
看看左藝璇那嬌慵的樣子,趙建輝也不由得嘿嘿直笑,穿好了衣服帶上房門飛快的下樓,可不知道林炫鈴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可別晚了纔好。幸好,從他現在住的翠湖嘉苑道金地都是主幹道,順着長安街一直到建國門的方向走,然後再往南一拐彎就到了。
夜幕下的金地燈光璀璨,一樓是迪廳,二樓是酒吧、三樓是歌廳、四到六樓是中西式餐飲區,中餐、東洋料理、糕點、甜品、西餐應有盡有。嚴蕊蕊說的六樓是西餐廳,從一上樓梯就全是西式的裝修風格,推開門進去則顯得環境優雅,小提琴的音樂聲若有若無,正是那種靜心可以欣賞,談話又會完全忽略、最令客人舒服的程度。
一般的西餐廳是沒有包房的,但是趙建輝站在餐廳裡面看了足足有一分鐘,也沒有看到林炫鈴和嚴蕊蕊在什麼地方坐着。
趙建輝正瞪着眼睛尋找,卻見嚴蕊蕊從一蓬綠色的植物後面轉了出來,離得老遠就對趙建輝招收:“喂,你站那裡幹什麼啊,快點過來啊!”
整個餐廳裡面有不少的客人在吃飯,但是卻很優雅很安靜,被她這一嗓子驚擾,幾乎所有的目光都投放在了嚴蕊蕊的身上。
今天的嚴蕊蕊身穿着一套黑色的長裙,腳上穿了一雙帶着閃亮磚石的涼鞋,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但她的臉型容貌本來就有着混血基因,站在這種地方倒顯得高貴大方,與周圍的環境相得益彰。
趙建輝見到嚴蕊蕊,這才鬆了一口氣,剛要同她打招呼,嚴蕊蕊卻衝過來一把拉住了趙建輝:“快點,快點,晚了就真的來不及了……”
嚴蕊蕊的小手微冷,抓着趙建輝的手一路小跑,轉過了那一排當做隔離牆的綠色植物,趙建輝才知道原來後面還有一條長長的通道,在這個通道的左側,則是一個個或離得近,或隔得遠的包間房門。
西餐廳原來多沒有包間,但是在國內開西餐廳,不入鄉隨俗,又怎麼能真的把生意做得起來?
趙建輝一邊跑着一邊問嚴蕊蕊:“你跑這麼急幹什麼啊?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有個混蛋難爲玲姐,想逼着玲姐做他情人呢……”嚴蕊蕊氣憤憤的說着,腳下卻沒有片刻停滯。
趙建輝的眼睛就盯在嚴蕊蕊黑色吊帶裙展現的性感火辣地身材上,凝如玉脂地脖頸香肩,曲線迷人的鎖骨,裙下雪白地小腿,黑色墜花高跟涼鞋,這樣靚麗的混血女郎委實令人垂涎三尺。就算是出什麼事情,也不會放過你纔對吧?怎麼就有人把矛頭只是對準了林炫鈴呢?
在包間的門口,趙建輝就聽到了裡面的人說話的聲音:“林小姐,你可拖了不少時間了,也不知道你那個能替你做主的‘好朋友’來了沒有?也不是我姚建在這裡說句大話,在京城你隨便找人來,就算是四大公子其他的三位全來了,他也的給我這個面子……”
“來了來了……你吹了半天牛,可不知道再找個面前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大本事?”一腳跨進門來,嚴蕊蕊地介紹令趙建輝就是一陣頭痛。四大公子?不就是名滿京華的四大紈絝麼?開始的時候劉豐算一個,後來劉豐在自己的規勸下改邪歸正,他弟弟劉軍就又頂起了他的名頭,補齊了四大紈絝的人數。
其餘的三個人,好像張家的張峰算一個,他爺爺是張老爺子,他爹是西川省的省委書記,不過那小子多次被自己修理,後來又被自己頭進了監獄,估計現在就算是出來也囂張不起來了吧?
排在第三的那個人應該是董副總理的孫子董俊剛,他爺爺是副總理,伯伯是中鐵集團的董事長,自家老爹在監察部也是正司局級的幹部。
這三個人,一個是自己的表弟,另外的兩個不是被自己修理的很慘,就是被自己嚇跑了膽子見了面就喊哥哥,但是四大公子裡面的最後一個人趙建輝卻沒有見過,但是據聽說,好像就是一個叫做姚建的人。
這個人的母親是王副總理的獨生愛女,他的父親在西北某省當書記,母親在宣傳部任職,但因爲他們家只是一個副總理的外戚,所以就被排到了四大紈絝的最後一位,實則其家庭的影響力也不可小覷,
但要說起四大紈絝本人來,據說前面的那三大紈絝,全都加起來都不如他一個人狠毒。真是沒想到啊,自己還真的是和這麼幾個東西有緣,今天包間裡面要真的坐的是哪個姚建,自己可就和四大紈絝全都見過面了。
想一想,自己這種際遇,可不知道是幸運還是晦氣?
偏偏,剛纔嚴蕊蕊介紹自己的時候,不亞於就是直接替自己下了戰書,而林炫鈴見到自己進來,更是驚喜的站起身,有點激動的說道:“你來了,我……我被人欺負死了……”
這般情景,分明就是小情人在向自己的愛郎撒嬌,房間裡面,孟清思蒼白着臉坐在那裡低着頭,姚軍一臉得意的看着剛剛走進來的趙建輝,和他挨着坐在一起的那個人看上去大約合趙建輝的年齡差不多,穿着一身的名牌,臉上掛着淡淡的冷笑,一雙鷹隼一樣的眼睛緊盯着趙建輝,心裡面充滿了警惕,但話音裡卻是一副很是不屑的語氣:“什麼東西,我根本就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