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眼下他的浩然真氣一時半會兒回覆不過來,但是靠着這種壓榨他全身力道的方法,他還是可以支撐一陣子的,至於這種壓榨潛力的方法過後怎麼辦,葉皓軒心裡也沒有數,現在只能撐一陣算一陣了。
“殺……”人羣中也不知道誰吼了一聲,一羣人紛紛向葉皓軒奔來。
這些人的拳法五花八門的,太極、長拳、洪拳,螳螂拳等應有盡有,各種腿法鞭法和九節鞭能用上的都用上了。
特媽的葉連成難道出動了整個內江湖的人?葉皓軒覺得,他以前還是有點小看葉連成了,這貨要真想置一個人於死地,他可以忍受一切,他的終極目標就是殺死自己。
看來這一次不拼是不行了,葉皓軒一憤然長喝,他猛的衝了出去,然後他一拳把一個花拳鏽腿的傢伙放倒,衝入了人羣中,和這些人展開了生死之鬥。
如果浩然真氣在,葉皓軒當然不會怕這些小小的二流內江湖的高手,但是現在了的浩然真氣恢復的速度極慢,所以他只有憑藉自己的外功和這些人硬拼。
他一聲暴喝,右手一拳砸出,有一名大漢應聲倒地,葉皓軒右手一翻,一張黃色的符紙出現在手中,這張符紙是丁役六甲符,能讓自己的力氣瞬間變得奇大無比,他一掌把符拍在自己的身上,開始和這些內江湖的二流高手展開一場殊死之鬥。
在符紙的加持下,葉皓軒的力道變得奇大無比,但對方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他每揮出一拳,便有數個拳頭反過來向他身上招呼,他也不知道自己捱了多少拳。
葉連成的必殺局,果然厲害,讓葉皓軒鬱悶的是,自己死不打緊,難道他要死在這些不入流的二流內江湖高手的手裡?
那多沒面子,他可是力挫劍聖和兩癡的人啊,而且兩癡中還有一人被他硬生生的氣死了。
他似乎是感覺不到自己身體上的疼痛,他高聲暴喝,對着眼前的人揮拳砸去,他只進攻,根本不去防禦,他的身上漸漸的感覺不到疼痛了,因爲他已經麻木了。
“砰……”葉皓軒的胸口重重的重了一掌,這貨的掌法是鐵砂掌,這一掌把葉皓軒的胸口打的五臟六腑都幾乎移了位。
葉皓軒大怒,他狠命的追着剛纔打了自己一拳的那貨,然後死死的吊着他窮追猛打,把他按倒在地上,拿起地上的石頭把他的腦袋砸得稀巴爛才罷休。
他打架已經完全沒有章法了,他完全是想到哪裡就打到哪裡,但是被他抓住的人,無不被他打的哭爹喊孃的。
突然,他的膝蓋一疼,下盤遭到了襲擊,他向前一個踉蹌,差點跪倒在地上。
要死不死的,在這個時候天際一條人影一閃而過,一名白髮老人幾乎是自天而降,老人一出,這些二流的江湖高手馬上停手了,他們緩緩的爲這個老人讓開了位置。
老人一身白袍,白髮蒼蒼,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一點皺紋。
他的步伐極其輕盈,只是微微的向前一踏,人就輕飄飄的向前疾行了數丈,他走路不是走的,而是用飄的。
這檔次的高手,不是內江湖這些二流的貨色可以比的,他的能力,至少能和劍聖比肩。
而能和劍聖比肩,又想迫不及待的殺死葉皓軒的,那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花聖,也就是這一次的終極boss。
葉皓軒感覺自己像是在刷副本來樣,可是這boss出來的太早了,他應該等自己把這些小嘍羅全部殺死之後在出來,當然,前提是自己能把這羣小嘍囉給幹趴下。
“你就是醫聖?”花聖淡淡的看着葉皓軒說。
“明知故問。”葉皓軒實在是太累了,他撿起地上的曲池,然後坐在地上,一幅要死不活的答道。
“呵呵,燕家出動太上道德令,讓我還他們當初的那個人情,爲的就是殺你這個小角色?”花聖說。
“你一直跟着陳老太爺,你竟然覺得我是小角色?”葉皓軒笑了,花聖挺會裝逼的,如果你是第一個出場的,老子絕對打的你親媽都認不出來你。
奶奶的,前面的人把老子折騰的要死不死的,你現在跳出來說風涼話,真特媽的會裝逼,有本事你第一個出場啊,或者說你丫的等老子三天,三天以後老子跟你決一死戰?
“不然呢,我不知道爲什麼你會被人稱爲聖,你現在模樣跟一個喪家之犬有什麼區別?你能和我們三聖齊名,我感覺這是對我們的侮辱。”花聖說。
“誰特媽的跟你們三聖齊名了?老子只是一個醫生好不好。”葉皓軒破口大罵,他對花聖人相當的反感,這丫的根本沒有一點得道高人的形像,他除了裝逼還會裝逼。
“你懂不懂得什麼叫尊老愛幼?”花聖冷冷的說:“沒人教過你要尊重長輩嗎?”
“拜託,你都要來殺我了,你還讓我跪下來舔你腳丫嗎?話說一條狗,有什麼值得我去尊敬的?”葉皓軒冷笑,這傢伙很自負啊,他以爲他是誰了?他都明着自己殺自己了,他還想着自己尊重他?
開玩笑,老子衝着你吐一臉口水,然後在讓你對我和顏悅色,你做得到不?就算是你倚老賣老,也不能這麼個賣法啊,你讓別人情何以堪?
“喪家之犬而已,你也值得我動手?”花聖冷笑道。
“你纔是狗,你全家都是狗,你自己更是一條老狗。有本事你等我三天,看我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你不是高手嗎?咱們不是要公平決鬥嗎?”
“現在我殺了你,諒你也不甘心,說真的,我真想和你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但是可惜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你耗,你出劍吧,我就站在這裡不動,讓你刺三劍,三劍之後我便出手。”花聖說。
“呵呵,我以爲我夠能裝逼了,可是我沒有想到你比我還能裝逼。”葉皓軒笑了,他用劍勉強支起自己的身體道:“你確定,站在那裡不動讓我砍三劍?”
“千真萬確。”花聖說。
葉皓軒笑了,花聖簡直就是一個人渣,以他現在形態,不要說是砍他三劍,就算是一百劍,恐怕也砍不死他。
因爲他自己都是在這裡苦苦的支撐着,走路都有些困難,讓他現在去砍花聖幾劍,那簡直就是跟小孩子撓癢一樣。
“那好,你站在那裡,讓我砍幾劍,讓我死也死的明白一些。”葉皓軒說。
“來吧。”花聖負手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葉皓軒拖着受傷的身軀走到了花聖的跟前,他盯着花聖的臉說:“你打算讓我砍哪裡?”
“除了臉,哪裡都可以砍。”花聖說。
“可惜了,我本來是打算把你這張臉刮花的,你的皮膚不錯嘛,用的雪蓮養顏露嗎?”葉皓軒說。
真的,花聖一把年紀了,皮膚還算不錯,臉上沒有一點皺紋,如果不是他這一頭白髮,葉皓軒甚至都認爲這貨是一個剛滿十五的小鮮肉呢。
“我從來不用化妝品。”花聖耐着性子說。
“可惜了,如果你用了我的雪蓮養顏露,肯定會更好的。”葉皓軒搖搖頭說。
“前輩,這小子在多主廢話了,我替前輩解決了他吧。”有人實在是忍不住了,半帶討好,半帶忍無可忍的說。
“我花聖,一向是說的到做得到。”花聖說“動手吧,不要浪費時間。”
“好,我砍了啊。”葉皓軒點點頭,他奮力舉起手中的劍,猛的向花聖的胸口處刺去。
叮……
葉皓軒只覺得雙手一震,然後一股強大的反擊力從花聖的身上傳來,曲池劇烈的一顫,然後他仰後飛出,足足被反震出去了五六米纔算做罷。
以葉皓軒現在的狀態,連劍聖的護體真氣都破不了,所以砍一劍和砍一百劍是沒有區別的。
他趴在地上喘息了半天,這才爬了起來,他活動着被震的生疼的手腕,然後無奈的說:“好強的真氣,我破不了。”
“在來,第二劍。”花聖對着葉皓軒招招手說。
“好,讓我休息休息……”葉皓軒坐在地上說,他雙眼緩緩的閉上。
“你有五分鐘時間。”花聖淡淡的說。
在雪山的那個亭子中,琴癡依然輕輕的撫着手中的琴,她的琴很緩慢,能讓人的心達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
“師父……放開我吧。”薛聽雨依然在這裡哀求。
“你身上有鳳魂的傳承,我放了你,等於說是毀了你。況且,鳳魂一生只認一人,你傳承了鳳魂,想要鳳魂轉身認主,那是不可能的。”琴癡說。
“師父,我只想去看看他,我不管有什麼後果,我只想去看着他,讓他平安無事。”薛聽雨說。
“傻,你現在還想着主上他平安無事?可能嗎?”琴癡搖搖頭道。
“這是葉家兩個優秀的年輕人之間的對弈,葉連成給葉皓軒下的這個必殺局,是根本不可能破得了的。你去了也是白去,你根本不可能救得了他。”琴癡說。
“就算是救不了他,我也要跟着他一起死,別的我管不着,我只想見到他,師父。求你了……”薛聽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