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肉疼,但是說出去的話就等於說是潑出去的水,劉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葉皓軒騎着自己牧場鎮場寶馬揚長而去。
健碩的紅馬奔騰在眼前的草原上,感受着身後男人身上傳來的男子氣息,薛聽雨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樣幸福過,也許只有在這一刻,她才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屬於自己的,儘管時間很短暫。
“葉皓軒……”薛聽雨靠在他的懷裡,喃喃的說。
“恩?”葉皓軒緊緊的攬着薛聽雨,時不時的揚起手中的馬鞭,棗紅馬向前疾馳而去。奔騰在這草原之上,一時間所有的煩惱都拋之九霄雲外。
或許這樣纔是生活,葉皓軒在想,哪天不在爲世事而煩憂時,他將帶着幾個女人,遊遍華夏山川,盪舟綠水,或騎馬奔騰在這草原之上,那該是多愜意?
“我們不去坐車了,我們就這樣騎着馬向目的地去怎麼樣?”薛聽雨笑道
“可以啊,但是騎馬不比坐車,你的身子恐怕吃不消。”葉皓軒笑道。
“沒事,我能吃得消。”薛聽雨笑道。
“行,那我們回頭準備一下,然後就騎着這匹馬,一路向前去。”葉皓軒笑道。
“恩。”薛聽雨點點頭。
眼前一片清澈的湖水出現在兩人的眼前,這片湖水清可見底,湖底中無數尾小魚在游來游去。
水面很平靜,就像是一面天然的鏡子一樣,葉皓軒一勒繮繩,棗紅馬仰天長嘶,穩穩的停在湖水邊,葉皓軒翻身下馬,然後把薛聽雨接了下來。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奔出了十餘里,這匹馬確實不錯,雖然不是純種的汗血寶馬,但也算是一匹良駒,至少一天跑個數百里是沒有問題的。
“休息一下吧,回頭我們去準備一下,然後就騎着它去旅遊,對了,你不給它取個名字?”
“它跑的好快,我記得跟太爺爺一起的時候沒少騎過馬,但是沒有一匹能與它相比,我看,不如就叫它疾雲吧。”薛聽雨笑道。
“可以,疾雲,呵呵,以後就是你的名字了。”葉皓軒拍了拍馬背。
棗紅馬似乎通靈性,它聽懂了葉皓軒和薛聽雨的話,一聲長嘶以示明白,然後它就在湖邊低頭吃草。
騎了這麼遠的馬,薛聽雨也着實累了,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如果不是葉皓軒用金針爲她續命,讓她暫時不受荷花命之苦,恐怕她現在還躺在醫院裡不省人事呢。
白色的水鳥,清可見底的湖水中四處遊蕩的小魚,以及在湖邊喝水的馬,一幅畫面仿若是武俠世界裡仗劍天涯的俠侶一般。
“男兒有膽氣,女兒有劍心,我突然覺得我們兩個現在像是行走江湖的俠侶一樣。”薛聽雨突然道。
“恩,在背兩把劍就更好了,一把君子劍,一把淑女劍,身後在拴個大雕,然後我們就像是楊過和小龍女了。”葉皓軒笑道。
聽他這樣說,薛聽雨忍不住噗嗤一笑,“那你幹嘛不把自己的手臂給藏起來,這樣纔像。”
“呃……我感覺神鵰裡面最大的缺憾就是楊過的獨臂。”葉皓軒說。
“金老先生追求的是殘缺美,楊過是失去了手臂,但是他換來了小龍女的不離不棄,十六年等待,有情人終成眷屬。用道家的話來說,一進一出,暗合天道,大道缺一,方爲圓滿。”
薛聽雨看着遠處天水相接的地方嘆道:“失去些東西,你才能得到些東西,這就是老天的公平之處,如果不是我身具荷花命,你就不會和我一起旅行,就不會和我一起騎馬。”
葉皓軒沉默,薛聽雨的話讓他的心中涌過一絲異樣,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
告訴她自己只當她是朋友,是妹妹?這對她來說,不公平,因爲她一直在爲自己默默付出的,她爲自己做的,並不比其他的幾個女人少。
只是兩人註定不可能什麼結果,因爲她姓薛,她是京城第一才女薛聽雨。
“對不起……你也知道,因爲有些原因,可能我無法照顧到你的感情。”葉皓軒嘆了一口氣說:“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對,我們是朋友。”薛聽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抑制住心頭那抹哀傷,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對他說。
“我沒有談過戀愛,因爲我姓薛,從小我驚人的才氣便被別人驚歎被別人嫉妒。”
“因數我姓薛,因爲我是才女,因爲老太爺一直把我當成掌上明珠,所以沒有一個男孩敢向我表白,因爲我的家世和我的優秀讓他們感覺到望而卻步。”
“而我,也沒有說老太爺失望,從小便表現出遠遠超出常人的天賦與才華,琴棋書畫無所不精,而且還有過目不望的本領,我的才能,遠遠的超出同輩的男人。”
“老太爺寵我的同時也忍不住嘆息我爲什麼不是男孩,他也常唸叨着一定要找一個能配得上我的人。”
“而我也知道自己與其他大家族的女人不一樣,我不會成爲聯姻的犧牲品,我不會被逼和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因爲某些利益聯繫到一體。我有權利爭取自己喜歡的人。”
“可笑的是,一直一來,我都沒有找到中意的人,直到一次旅行,我從國外某地飛到清源,在從清源飛回京城”
“在那次航班上,我遇到了一個能讓我心動的男人,可我那時候還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我只知道自己想和他說話,想留下他的聯繫方式……”
葉皓軒靜靜的聽着,薛聽雨彷彿在訴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故事一般,她的語氣很平靜,但是葉皓軒還是從她的話語中讀出她自己心中的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