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凌天賜大叫了一聲,雙眼睜開,清醒了過來,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裡面了,而身邊的是特行組的隊員。
他馬上從牀上站了起來,不顧還連在自己手臂上的輸液管,一把抓住一名特行組隊員的衣服焦急的問道:“人呢?他……他有沒有事?”
“頭,你先別激動,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這名隊員看到凌天賜的樣子,無比擔心的道。
“少廢話,我是問你他怎麼樣了?”凌天賜此刻就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似的。
“不……不知道,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只看到你一個人暈倒在裡面,我們只在現場找到了這個,你看。”
這名隊員將一個銀色的面具拿了出來,遞給凌天賜道。
“他的面具。”凌天賜一眼就認了出來,他急忙問道:“你們有沒有看到他的屍體?”
“沒有,頭,我想他們的老大他應該沒有事,你看一下這個。”
這名隊員拿出一張照片來遞給他看,照片裡面正是天壇大佛的佛頭照片,只見這個有着一輛車子大小的佛頭,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從中間給硬生生的剖開了兩半,整個佛頭的切面光滑平整,就算是用大型的切割機器都做不出這種效果來。
凌天賜只看了一眼,就判斷出來,這個佛頭是被凌飛一刀給劈開的,他記得自己曾在昏迷過去前,看到凌飛拔出了刀。
“原來這纔是你真正的實力嗎?”凌天賜的手一抖,手中的照片掉了下去,眼神變得有些迷離起來,嘴巴喃喃自語着。
沒過多久,凌天賜就恢復了清明,他擡起頭來,表情無比猙獰的對自己的親信道:“召回我們所有在港的外勤人員,讓他們接受內務部的調查,重新派一隊外勤人員過來,並封鎖所有的消息,全力在港搜索發射***的匪徒。”
他與他們的老大在天壇大佛見面的事情是屬於高度保密的事情,這次被人狙擊,絕非是意外事件,這當中必定是有人泄露了消息。
…………
南宮曦洗了澡出來,拿着乾毛巾在擦着溼頭髮,突然聽到了庭院中傳來了一些輕微的腳步聲,難道是有賊進來了?
南宮曦馬上警惕了起來,隨手拿起一根練功用的短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到了庭院中,看到一個黑衣人正趴在草地上,她馬上拿起短棍衝了上去,正想要給這個膽大的小毛賊一棍子,她一下子認出了這個黑衣人來。
“飛哥!你怎麼在這裡?”南宮曦驚訝的叫道。
凌飛的身體動了動,沒有回答,南宮曦將他翻轉過來,一看,頓時嚇她一大跳,只見凌飛全身都是傷口,雙眼緊閉,氣息十分的微弱,好像就要斷氣一樣。
南宮曦馬上丟下棍子,將他抱了起來,用手搖晃着他,無比焦急的道:“飛哥,你怎麼了?你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凌飛的眼睛無力的睜開,他剛想要開口說話,突然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弄髒了南宮曦的衣服,這下子讓南宮曦更加焦急了起來,馬上想要去叫人送他去醫院時,凌飛卻阻止了她。
“南宮小姐,我沒事,不用擔心,我只是受了一點小傷,讓我進去休息一會就好,不要讓人知道,也不要告訴妍兒。”
凌飛無比艱難的才說完這句話,然後頭一歪的就昏迷過去了。
他何止是受了一點小傷,這簡直就是他出道來受的最重的一次傷,被幾頓重的大佛頭給兜頭砸了下來,他不得不燃燒了身體裡面所有存儲的先天之力,並用盡全身的力量,纔將佛頭給劈成了兩半活了下來,現在他身體裡面的力量早已經人去樓空的了,這個時候,要不是唐玄宗的魂力支撐着他,一個普通人都能夠輕易的擊倒他。
南宮曦扶着凌飛進了自己的臥室裡,看着虛弱無比的他,顯得十分的擔心,她端來一盆水,拿來一條毛巾幫他細心的擦掉臉上的灰塵和血液。
“凌飛……凌飛……”
南宮曦叫了他兩聲,凌飛沒有任何的反應,只見他的雙眼緊閉着,身體正在索索的發抖,感覺他好像很辛苦的樣子,南宮曦用手在他的額頭上面探測了一下,發現他的額頭像是被火燙一樣的熱,不由得更加擔心了起來。
“凌飛,你正在發高燒,不如讓我送你去醫院治療吧?”南宮曦在他的耳邊道。
“不……不用,醫院治不了我,讓我待一會就好,待一會,冷……好冷……”凌飛嘴巴呢喃着,他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的,整個身體都捲縮了起來,一雙手死死的抱着自己的胸口。
南宮曦將他抱到了自己的牀上,拿了一牀被子給他蓋着,但凌飛還是一直不停的在喊冷,讓南宮曦越發的擔心起來,她將房間裡面所有的被子都拿出來,蓋在他的身上,但凌飛還是沒有多少改觀,他身體捲縮起來,時不時的抽搐一陣子。
到了下半夜的時候,凌飛變得更加的嚴重了,他不僅喊冷,而且還出現了長時間抽搐的現象,南宮曦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她既擔心,又害怕的,但偏偏凌飛又不肯去醫院,也不讓她告訴別人,她看着凌飛那副痛苦的樣子,溫柔的用手去撫摸了一下他的臉,希望能夠藉此減輕他的痛苦。
模模糊糊中的凌飛,突然抓住了南宮曦的手,死也不肯鬆開,好像她的手能夠讓他減輕痛苦一樣,南宮曦一愣,臉色頓時變得緋紅起來,一連掙脫了幾次,她都掙脫不開凌飛的手,到後來她乾脆不再掙脫了,仍由凌飛抓住自己的手。
但是沒過一會,只見凌飛又開始發起了冷來了,他的身體不停的抽搐着,好像得了羊癲瘋一樣,比之前的抽搐還要嚴重,南宮曦看到他那痛苦的樣子時,急的差點就要落淚了,自己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她突然一咬牙的,就好像是母親抱着孩子一樣似的抱着他,希望能夠藉着自己身體的熱量給他帶去一絲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