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他到真是一片真心?可趙昀煥最後不也是選了白鳳?”顧熙微微嘲諷道。
玉林聞言面露苦澀:“他不過是個孩子!”
所以不懂得什麼纔是重要的,纔會總是在面臨選擇時選錯誤的那方。
爲了李恬兒放棄顧熙,然後又再次選了玉林,而現在爲了白鳳放棄了他。
而白鳳卻終會拋棄他,到最後一無所有,從頭錯到尾。
但明知道是錯的,對於趙昀煥最後還是選了自己,玉林自然是心有觸動的。
他孑然一生,到老了卻開始有了孺慕之思,意外遇到了趙昀煥,不知爲何就心生憐惜,喜愛到如此地步。
人與人間的感情就是如此難以解釋。
現在這個孩子眼看又走了彎路,踢到了鐵板,性命不保,他活到這時也已經夠了,唯一的心願就是想讓趙昀煥好好的活下去。
“他是如何我已經不感興趣,只是覺得你想的太美,你的命遲早都是我的,而你現在確拿我的東西換趙昀煥的命,不是想的太美是什麼?”顧熙冷冷道。
玉林聞言愣怔片刻,隨即笑的更苦:“不錯,你說的對,是我異想天開了,那麼您想怎麼辦?如何才肯救他,如果您不想恐怕我連大門都進不了,只要我能辦到的,您大可以提出來!”
“小貓和麻谷的命!”
玉林皺眉道:“爲何是兩人?”
這次說話的是顧元升:“顧熙決定買一贈一,用麻谷的命換你的,如何?”
玉林聞言立刻站起來:“麻谷我可以答應,但小貓……”
“你可以慢慢考慮,反正躺在醫院等死的不是我!”顧熙漠然道。
玉林躊躇了下,剛要回答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連忙拿出來還沒接聽一看到電話號碼就立刻變了臉色:“趙昀煥出事了,我先去下醫院,請給我點時間,我會盡快答覆的!”
說完就匆匆離開。
顧熙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微微皺起眉頭:“小貓爲什麼非要殺趙昀煥?”
“自然是因爲白鳳了!”顧元升卻似早料到一般。
“白鳳?爲什麼?”這點顧熙真的想不通。也是因爲她從來不往這些男女之情上留意:“白鳳是跟曾經的於禮在一起過,但現在那個人是小貓,他爲什麼要爲了白鳳殺人?”
“因爲小貓也是男人!”顧元升淡然道:“白鳳那樣的女人想要靠近一個男人,獲得一個男人的愛又有何難?”
“白鳳爲什麼要這麼做?”顧熙實在想不通。她既然已經要下手回到於禮被控制的肉身,爲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去接近小貓?
“因爲她是女人!”顧元升道。
“女人又如何?”
“女人多半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顧元升似笑非笑的看着顧熙:“而且女人都是善變的,她要毀掉於禮跟她接近小貓有什麼衝突?接近小貓不代表她就沒有殺心。這是兩碼事!”
顧熙皺起眉頭:“這怎麼會是兩碼事,對着明知不是自己要的人怎麼能控制!”
“這便是白鳳的灑脫聰明之處,只是這樣的女人確實太過冷情冷心。”顧元升嘆道:“不過說到底也是一位奇女子!”
顧熙此時的表情已經恢復漠然:“是我多想了!”說完看着門口道:“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顧元升鳳眼微微一轉,搖頭笑道:“不打!”
“你又猜到了?”顧熙有些許煩悶,男人太從聰明瞭也不是好事:“你就確定你會輸?”
“你要打賭玉林能扛幾天,如果你讓我賭他最多兩天,我就跟你賭!”顧元升好整以暇道。
顧熙哼了聲起身上樓了,她也認定最多兩天。要被顧元升搶先,明知會輸她還賭什麼?
氣悶的回到臥室,但看到滿地的碎布和躺在出牀上破掉的婚紗又是一陣心煩。
王宜賢說爲了給兩人留下新婚獨處空間,將文景修帶走了,未來三天內包括王宜賢自己在內都不會出現。讓他們兩人盡情享受二人時光。
等三天過後他們又被安排去歐洲的蜜月之旅。
想到未來的折騰顧熙就頭痛。
她只想安安靜靜的修煉,本來她打賭就是想讓顧元升歇了折騰的心,但顯然這個目的打不到了。
當天夜裡,別墅裡靜悄悄的,王宜賢果然說道做到,只留了兩人在別墅裡。
顧熙原本正在專心修煉,但卻早早被顧元升打斷。
他非要顧熙同他一起去廚房做飯。
顧熙表示對此真的無法理解。明明兩人根本不用吃飯,爲什麼要花時間做這些無意義的事情。
但顧元升那人要認定一件事情,他總有辦法讓你陪他達到目的。
顧熙無奈只好跳下牀跟他去了廚房。
看到顧元升正拿個菜譜在那裡擺弄,顧熙遠遠的瞟了一眼就看就對他不抱希望。
果然接下來的時間,顧熙徹底瞭解了修真大能到底能幹什麼。
可以將蘿蔔切的比頭髮細,但卻煮不熟。
可以糖鹽不分。還可以將菜炒糊……
看着面熟狼藉的廚房,連一向淡定的顧元升表情也開始訕訕起來。
顧熙抱着臂冷冷的看着他手忙腳亂最後卻什麼都吃不上的樣子,冷哼一聲上樓繼續修煉了。
但沒過多長時間她再次被打擾。
不由惱怒的瞪着穿着睡衣的顧元升。
“你要睡這裡?”
顧元升理所當然道:“我們領證了!”
顧熙聞言便不再理會他,閉上眼繼續修煉。
但顧元升躺在她身後不停的用腳在她的腰上背上蹭來蹭去。
弄的顧熙心煩意亂的,如何也沉不下心來修煉。
“你到底要做什麼?顧元升!你別再折騰了行嗎?我知道你意思。想要融入這時空,獲得這個時空規則的認可,但……唔……”
同顧元升肌膚相親顧熙不是沒有過。
只是也許是環境的原因,或者是別的。
在五華界的時候,偶爾的親吻撫摸顧熙都沒有多大的感觸,最多是心有一絲絲漣漪。
此時她卻覺得顧元升的手指上似乎又火花跳動。她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種異樣,想制止,又有些渴望。
當沉淪的時候,顧熙纔想。原來這就是情,欲。
……
大概兩人太熟悉了,比這個時空任何一對夫妻相處的時間都要長,幾百年的時間足以將所有的生疏羞澀磨光。
而且兩人又是修真之人,也沒有新婚夫妻初嘗情事的酸乏。
清晨的陽光順着沒有拉攏的窗簾漏了進來。
赤,裸相擁的兩個人靜靜的躺着。
滿室靜謐中,顧熙突然道:“如果殺了小貓,聖主會不會立刻翻臉?”
顧元升正在撫摸她光滑背部的手一頓,無奈道:“誰家新婚妻子會在牀,上說這些掃興的事情?”
顧熙推開他坐起來。美麗的身體泛着淡淡的玉色。
“哪家的夫妻像你我一般隨時都可能喪命!不過我真的很好奇,那個聖主到底在做什麼?”顧熙利落的跳下牀,毫無羞澀的裸,着身體去衣櫃翻找衣物。
顧元升無奈的跟着起身,相比較他倒是比顧熙矜持多了。還是先穿了睡衣才從掀開被子起牀。
顧熙見狀諷刺道:“又不是沒見過。多此一舉!”
顧元升不由扶額,對於以爲人妻的顧熙依舊絲毫沒有身爲女性的自覺頭痛。
但好在顧熙這一面也只在她面前表現。
想到這裡顧元升不由想起曾經在五華界,顧熙同離雲同吃同住,甚至毫無男女界限同泡一汪靈泉的時候。
眼神沉了沉,決定不能讓她這樣下去。
這其實也怪他,顧熙從小生長在鳳天,在某些方面又是天生的遲鈍。對男女大防原本就不甚瞭然,加上修真界對此也比較放鬆。
等到他將她哄到自己身邊,他又開了不好的頭。
帶着她瞎折騰,修習一些亂七八糟的法術。讓她習慣了兩人的赤,裸相見,讓她對此習以爲常起來。
也萬幸顧熙性格孤僻。不喜歡跟不熟悉的人靠的太近和碰觸,否則不定鬧什麼笑話。
但要說顧熙一定都不知道,她也不是那樣呆蠢的。
她只是將這些看的太淡,在她心裡修煉,活下去的本能大於一切。
所有女人都在意的容貌身體她反而看的很淡。
顧元升看着顧熙毫無遮攔的找了身乾淨的內衣換上。最後不由笑了。
他怎麼也越來越俗氣了。
就是有這樣的顧熙才吸引了自己,他這不是庸人自擾嗎?
“你想知道聖主在做什麼?”顧元升笑道,走過去將顧熙手裡的運動衣拿過,從衣櫃裡拿出意見造型飄逸的雪紡長裙給她。
顧熙看了他一眼,無奈接過穿上:“現在能說了?”
“我想說,想知道爲什麼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顧熙正在拽裙襬的手一頓:“你是說去看看?去哪裡?”
這還是從天兆門出來後,顧元升第一次主動提出面對聖主,由不得人詫異:“我們這樣去沒關係?”
顧元升習慣性的摸摸她的頭:“想知道聖主在幹什麼,又不是去找聖主自然沒關係!”
顧熙面露不解,心道親眼所見,如何能知道一個人做什麼?
但顧元升這麼說肯定就是這麼回事,她只要聽着就好。
反正自己現在是越來越懶的動腦了,習慣性的將一切都教給顧元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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