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華一回到顧熙的別墅,王宜賢早已經眼冒綠光的坐在沙發上等着。
莫子華無奈的應對她激動的追問。
“就是那個樣子,這次還是比較靠譜的,如果可以的話處處看吧!”
聽了莫子華的話,王宜賢的臉立刻笑成了一朵花。
興沖沖的跟陳教授夫妻打電話追問那邊的進展,聽到對方也是很高興的樣子。
看來這次估計能成了,王宜賢高興的想,莫子華現在也算事業有成,如果在能娶個賢惠老婆生兒育女,她肩上的擔子總算能卸下來了。
也算對得起他父親的臨終所託
王宜賢從牀頭櫃的抽屜裡拿出相冊,看着幾十年前正是青春年少的自己的照片。
白衫黑裙,嘴角掛着甜美的笑容。
這麼多年過去了,誰還記得自己當年,曾經也是那樣青澀優雅的模樣。
她也是書香門第長大的女孩,卻從在國外邂逅莫子華的父親以後,她的命運就開始轉折,當年父親是不看到這段婚姻的,是她堅持,她同莫子華的父親都另有所愛,一個身份懸殊,一個音信全無,兩人結合卻是最好的路,結果沒想到那個溫柔寬厚,又愛的深沉的男人那樣早的離開人世,這麼多年了,她肩上的擔子終該卸下來了……
李艾兒尷尬的從餐廳出來心裡總覺得堵的慌,站在燈火通明的街道,卻不想回去。
打發了等候已久的司機,自己漫無目的地走在華燈初上的街頭。
那個自己住了二十多年卻再也沒有歸屬感的柳宅。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會,卻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去。
當年她不顧一切跟着柳天龍離開,被家族視爲醜聞,曾經的閨蜜好友都斷了聯繫,曾經的陳燕清充滿傲氣,不屑於或者是已經麻木,根本不同她們計較。
她也理所應當自欺欺人的將那裡當做自己的家。
但現在的李恬兒便沒有那麼好應對了。
李艾兒才真真切切的感覺到自己地位的尷尬,那個家已經不是自己的家了。
再加上柳天龍對李恬兒的迷戀,那個地方每待一刻便是一刻的痛苦。
夜風漸起,穿着裙裝的李艾兒覺得雙腿發寒。她近來越來越的怕冷怕熱,心慌氣短。
醫生說是更年期要倒的前兆,更年期的到來意味着她要慢慢的步入老年了。
作爲一個女人,忍受年華漸老的悲哀原本就多有感觸。
何況她又是格外傷春悲秋的性格。
偏她這一身的惆悵百結,柳天龍卻絲毫不理會,全服心神都放在同李恬兒尋歡作樂上。
想起那天看到的讓她作嘔的那一幕,李艾兒就覺得受不了,她的天龍哥這麼能做出那樣的動作。
李艾兒不由一陣反胃,連忙將那個念頭趕出腦海,強迫心神想寫別的。
然後腦子裡便不停的閃現眉眼清秀的顧熙冷淡的表情。慢慢地竟然童今天見到絕美女子重疊。
李艾兒爲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連忙停住腳步。
她終於知道自己哪裡不對了。
那個女子,面對面的時候不覺得,此時回想跟李恬兒那個賤人竟然長的那樣想象。
想到顧元升看着她的模樣。
心裡不覺得氣憤,果然都長了一副狐狸精的樣子,李恬兒勾引她的男人。那女人就扒着自己女兒的男人。
想到這裡李艾兒的那點沮喪茫然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氣憤。
也沒有再打電話將司機叫回來,乾脆直接打了輛車,朝着市區的一棟高級小區駛去。
確認住戶登記好了以後,李艾兒進了電梯,在最高層停下。
二十一層只有一戶住戶,李艾兒 摁了半天門鈴有人來開門。
一開門看到頭髮凌亂。穿着小熊睡衣滿臉油膩的柳思珍,不由皺眉道:“又通宵打遊戲了?思成呢?”
柳思成撇撇嘴,不甘不願的將李艾兒讓進門。
懶洋洋的道:“不知道,已經好幾天沒見了!”
李艾兒皺眉看着亂糟糟的房子,不悅道:“你丈夫好幾天都不見人影,你都不關心?”
“他那麼大的人了。我又不是保姆,難道我還能看住!”柳思珍也不高興了,說着走到廚房在冰箱裡翻了一盒酸奶插上吸管喝了起來。
將吸管吸的呼呼作響,惹得李艾兒一陣嫌棄。
柳家這幾個孩子屬柳思珍的禮儀最差,學的時候似模似樣。但一到了私底下那些壞習慣就怎麼也改不了。一副小門小戶的樣子。
雖然顧熙也並不在意這些,但她那樣我行我素,旁若無人的樣子,無論怎麼做都讓人不敢小覷,哪怕不合禮數,只要是她做的就一點都不突兀,讓人爲她的清冷的氣質所吸引,反倒不計較這些細枝末節了,不得不說直到“顧熙”離去,李艾兒在想起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女兒,才發現她竟然特殊而優秀的人。一經接觸很難忘記。
李艾兒因爲私奔事件名聲不好,但到底是從小作爲爲豪門小姐養大的,禮儀風度樣樣都不差,所以她就格外看不上柳思珍懶散不修邊幅的樣子,哪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
她從來都覺得柳思珍的配不上柳思成的。。
她不喜歡柳思珍,柳思珍對她也待見不到哪裡去。
”那你在這慢慢等你那便宜兒子,我先去補覺,要等不及走時候幫我把門關上!“
說着打着哈欠伸着懶腰朝臥室走去。
李艾兒皺着眉看她就這樣毫無禮貌的扔下客人走了,回頭再看着亂糟糟的屋子,沙發上地上這一件那一件的堆着隨手脫掉的髒衣服。
讓人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李艾兒氣的嗓子冒煙,想去廚房倒杯水,結果一進去就看到廚房裡堆了一堆外賣盒子,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天了撒發出一股股的異味。
生性愛潔的李艾兒連忙捂着鼻子跺着腳退出來。
但又實在是口渴,又硬着頭皮去看冰箱。
結果冰箱裡堆滿了果汁飲料酸奶愣是沒有礦泉水。
除此之外帶堆積了大量的熟食,以及毫無營養的快餐。
連顆青菜都沒有。
李艾兒不由氣的肝疼,難怪思成不回來,這是人過的日子嗎?
李艾兒十分想進去將柳思珍拉出來。教教她怎麼做一個人的妻子,
像她對柳天龍,無微不至。
但想到柳思珍那痞賴的樣子只能作罷,說了也白說。果然是每孃的孩子少家教。最後只能繼續給柳思成打了電話,但依舊是通着卻沒人接。
就這麼在髒亂的壞境裡又等了本個小時,卻一直沒有等到。
最後實在等不及了,剛拉開大門要走,便見正舉着指頭打算對着密碼機摁下去的柳思成。
一段時間沒見。不過剛剛二十多歲的柳思成,卻渾身撒發着一股暮氣沉沉的氣息。渾身還充斥着濃濃的酒味,讓李艾兒眉頭控制不住的皺起。
“思成,你去了哪裡?看你這一身酒味?”
柳思成愣了一下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是李艾兒,眼裡閃過複雜的情緒的,但最後都歸於平靜。
疏離道:“剛認識了幾個新朋友。多喝了兩杯。”
“可我聽思珍說你已經好幾天都沒回來了,什麼朋友讓你這樣廢寢忘食,思成啊,你可要看清楚了在交朋友!不能胡來。”
柳思成聞言自嘲一笑,胡來又如何。但卻還是恭敬道:“是,我知道了!”
只是表情越發的的疏離。
讓李艾兒將要說出口的話堵了下去。
“你要走?”柳思成繞過她進了屋子。
隨意的踢開沙發上的髒衣服,一臉頹然的靠在那裡。
讓看慣意氣風發的他的李艾兒心痛不已。
“思,思成?”李艾兒期期艾艾道:“你,你是不是還怨我?”
柳思成眼裡的嘲諷一閃而過, 他真想說一句是的,我怪你。看看這個他叫了二十多年,也無辜了二十多年母親的人的反應。
“怎麼會,你將我養大,讓我過了這麼多年屬於我的好生活,我其實很感激你。”但他沒有,他實在懶得在說這些。看膩歪了李艾兒的眼淚。
李艾兒才放心,臉上也露出笑容:“我還真怕你會怪我,你想進去吧,等下我找的家政就來了,我給你下點面。……
李艾兒說着說會要走的腳步又重新回去。
柳思成卻依舊疏離道:“我是自己急看着辦的,您先回去吧。”
這樣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再次傷了李艾兒脆弱的心臟。
她的眼淚立刻流下來:“我就知道你還怪我,但我當時也是沒辦法,我……”
“對對,你沒辦法,你不但無辜,還很偉大,爲了心愛的人都能拋棄自己的孩子,這樣偉大的愛情大家怎麼能不感動呢,尤其是柳天龍上輩子得積了多大的德才能遇到你這樣的女人。遇到你跟他親身骨肉生生離散,嘔心瀝血的卻給別人養了兒子,看他都感動的跟你離婚了,你多無辜啊!”
柳思珍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出來,依舊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只是一臉嘲諷:“不但當你的丈夫,就是你的女兒要不是上輩子做了大善事,這輩子也遇不到你啊,原本是錦衣玉食千金小姐的命,結果落毛鳳凰不如雞,有家不能回,客死他鄉。你的思成也承蒙你大恩,從天堂掉落地獄,以前誰見了不尊稱一句柳三少,現在是阿貓阿狗都能上來踩兩腳,你這樣的女人真是太有本事了,所有沾上你的都沒號下場,你這麼無辜讓人家那些兢兢業業教育兒女成才,爲丈夫排憂解難,讓家庭和和美美的女人怎麼辦?”
柳思珍噼裡啪啦說完,李艾兒的臉頓時通紅一片,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
“還有,我這廟小,放不下你尊無辜而偉大的佛,拜託你在沒辦法一次最好別來了,你女兒是顧熙,已經死了骨灰還是莫總安置的,你有着功夫還不如去看看她。順便替我問問,那下頭冷不冷,閻王爺有沒有說,拋棄親子的女人死了要下多少層地獄。”
李艾兒的臉頓時由紅轉白。她看着依舊面無表情的柳思成:“不是這樣的,我……”我也沒辦法的話最後也沒說出口,捂着嘴哭着跑出去。
待到李艾兒走了,柳思珍纔不屑的呸了聲:“什麼玩意,晦氣!”
從頭到尾一眼都沒有看她名義上的丈夫柳思成一眼。
而柳思晨也早已習慣了,只是沒想到一向拙言,只愛沉浸在遊戲裡的柳思珍今天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道真讓他意外。
習慣性的將客廳和廚房收拾好,洗了澡打開冰箱,吐口氣從最裡面翻出一罐啤酒,獨自坐在大大的落地牀前向下俯瞰。
他跟柳思珍訂婚後。等柳天龍回來沒多久就被逼着倉促的舉行了婚禮。
一個大紅的本本就將兩個互相仇視厭惡的綁在了一起。
而且如果柳氏不出意外,這捆綁就是生生世世不能逃脫的牢籠。
結婚後柳思珍獨自搬到了這所公寓的最高層,被柳天龍派人敲打了兩句後,柳思成無奈的也跟着搬來。
二百多平米的房子,柳思珍住最東邊。他住最西邊。
彼此視對方爲陌生人。
一個是毫無用處已經失寵的親女兒,一個是修習了家傳秘籍,卻突然成了外人的養子。
柳天龍需要這兩人互相捆綁在柳家這座大船上,他們也只能這樣活着。
符術他已經修習到了第三層,但柳天龍自然不肯再繼續傳授下去。
只能當個廢人被養着。
在京城上學的辛念薇偷偷找過他,說了那對陌生父母的思子之情。
他只有冷笑着問道:“既然這樣想我爲什麼不親自連見我?”
知道真相後才發現有相似五官的便宜姐姐支支吾吾說了些,柳家勢大。他們不敢的破爛理由。
柳思成最後是連憤怒都沒有了。
從他痛苦過無數日夜終於習慣了事實以後,他就不止一次的在想,他跟顧熙到底誰更慘?
一個失去了前半輩子,一個失去了後半輩子。
但顧熙突然死了,毫無預兆的走了。他也有些心如死灰的感覺。
隔着陰陽,人間地下。他纔對顧熙生氣了同病相憐的感覺。
其實跟死了有什麼關係,不過比死去的顧熙多了一口氣。
頹然的柳思成選擇了醉生夢死。
以前還充滿幹勁的想要接管柳氏,將自己逼的也忙碌不堪,
現在卻是真的有閒有錢。
柳思成將喝空的啤酒罐捏成了一團,突然狠狠對着那扇巨大通透的落地窗砸去。
空而輕的啤酒罐沒有在特製的玻璃窗上留下任何痕跡。發出刺耳的聲響後落了下來。
叮叮噹噹的落地滾遠。
柳思成突然跪倒在地捂着臉嗚嗚的哭起來。
哭的恣意而悲傷。
柳思珍偷偷的探出頭看着抱頭痛苦的柳思成孤單絕望的背影,不由滿是同情。
作爲一個熟知劇情的穿越者,在劇情完全偏離她的認知後,閒極無聊,她曾偷偷的派人打聽了原本該是最大贏家的袁的消息。
得知她最後打了孩子跟了一個曾經跟在柳思成屁股後面混的,小家族的子弟。
但她被柳思成慣壞了,那裡會伺候人,又不是十分的美貌。
那子弟肯養她,完全是衝着她曾經是柳思成女人這一點。
沒多久就膩了,打着曾就柳三少女人的招牌將她讓給了另一個三流小家族的子弟。
就這樣倒了幾手,名聲徹底臭了,人卻依舊沒有學聰明,最後落得沒人搭理。
反倒因爲自己跟家人過慣了大手大腳的生活,迫於無奈最終走了出賣肉體這條路。
而且也不知道是什麼心理,即便走了這樣不堪的路,也依舊賴在京城。
京城這地界說大很大,說小也就那麼小。
而因爲修習了柳家的符術,最後卻又被剝奪了一切的柳思成,不在被柳家信任爲柳家做事,但也不允許在別家另謀出路,柳家不要她的能力本事,只要他跟個廢物一樣省事好看管便可。於是被柳家看的死死的完全消磨了鬥志的柳思成,漸漸也成了歡場的常客。
柳天龍雖然花心,但對子女教育上要求卻嚴格,尤其是男子不過十八歲不許談戀愛。尤其是修習符術,不更是不能輕易失去童神。
所以袁不但是柳思成的初戀,還是他第一個女人。
曾經還海誓山盟非卿不娶,轉眼昔日女友成了爲了錢可以出賣一切的妓,女。
他卻是歡場的常客。
遍灑狗血的言情大戲,背後卻是一個自身際遇也坎坷的男子無法言說的痛。
柳思正看了一會,最戶嘆口氣躡手躡腳的回房間了。
打開電腦,遊戲上的好友叫她商量見面會的事情,知道她是大款可勁的恭維巴結。
這種感覺真不錯,打了電話定好京城數得上的酒店。在衆人驚呼中,瀟灑下線。
某定製品牌又發來最新季的服裝圖片供她選擇。
吃着一盒頂普通人一個月工資的補品,愜意的躺在舒適豪華的大牀上。
柳思珍想這樣的生活神仙來也不換,就不知道柳思成糾結什麼?
她此時早已經想通了,沒有金剛鑽攔不來瓷器活。也不一定穿越了就一定要風生水起,萬衆矚目。
她就是一個小老百姓,骨子裡的屌絲女。
當一個享受富貴榮華的米蟲何等幸福,何必累哼哼的打拼。
沒看那厲害無比的重生女都將自己折騰死了嗎?
柳思珍知足的想。
……
柳天龍在家等這李艾兒回來,等了許久都不見人影。
好不容易看到她回來,卻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問東答西。最後身體裡那股邪火升起,直接咆哮出口。
只是沒想到一直對他言聽計從,當天一樣仰望的李艾兒,竟然發飆了。
衝着柳天龍大吼:“你兇什麼?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爲了你我衆叛親離,都能誰都能指着我,就是你不行。最沒資格的就是你!”
說着抹着眼淚哭着跑回房間,並且反鎖了門。
留下了目瞪口呆的柳聽龍,許久後反應過來還有些不可置信。
一向溫柔可人的李艾兒竟然也敢衝他大呼小叫了?
柳天龍震驚過後就是憤怒,難道是看他倒黴了修成了漏洞百出的天級,就都趕不把他當回事了?
柳天龍狠狠的想到。
乾脆也不指望李艾兒了。第二關一早卸了眼睛,換了一身讓生活秘書從普通商場買來的運動服。
肚子開車去了李艾兒曾經給他說過的認識那個什麼姐的公園。
裝作平常來晨練的人,混進了一堆中老年的隊伍。
一邊旁敲側擊一邊細心觀察,那個人像聖教的教徒。
第一天沒有收穫,第二天去的有些晚,只看到一個穿着紫色大衣的婦女,匆匆離去,正是聖教在京城分會的負責人,
第三天柳天龍接到負責監視那女人手下的回報,早早就在公園等着。
清俊的樣貌,不俗的談吐,很快就獲得了那個成績的好感。
之後一個星期都按照自己的計劃一步一步的接近了那個女人。
用着吉編造的大學教授,身體早年早太過鑽研學術,累了一身的病,正在休養,而且還想找道一個適合他修養的辦法。
做了這麼多年柳家的家主,一身氣質自然不凡,他說自己的大學教授自然沒人不信。
終於在地九天的呃時候,陳姐便直接問他有沒有聽說過聖教?
他立刻露出感興趣的樣子,接下來順理成章的跟着陳姐混入了聖教。
爲了怕被李艾兒撞見,他直接吩咐人將李艾兒送到國外去修養。
這樣忙忙碌碌的,對李恬兒的監視就鬆了一些。
李恬兒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更迫切的想要找到跟那人相熟的女子。
她下達命令的五天後,細川護纔給了回信。
饒了一大圈子那女人竟然就在京城。
李恬兒不敢直接露面,邊讓細川護去約她,怕被拒絕還打了那人的名義。
只是沒想到,顧熙輕易的就答應了。
看着細川護漸顯老太的姿容,,隨意的說了句,道是命大。
讓細川護驚疑不已,總覺得這個美的讓人嫉恨都難的女子,身上有種似成相識的氣質。
但隨即又否認,那個噩夢一般的存在已經死了,雖然當她聽到消息時並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