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恐懼!
朱郝仁渾身發抖,肌肉發硬,有種被上古巨獸盯住的感覺。
兩個手下摔落地面之時,便已嚥氣身亡。
悲哀!
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死在誰的手裡。
一直以來,謝曉軒都保持着應有的剋制。
除了當初的李光奇之外,他從未傷人性命,基本上都只是廢掉對方。
因爲,上天有好生之德。
但現在,謝曉軒出手狠毒,直接怒殺二人。
原因無他。
逆鱗!
傳說,神龍身上有一片逆鱗。
動之必死!
而陶夭夭,就是他的逆鱗。
不管什麼事,衝着謝曉軒來的,他會按照江湖規矩來應對。
但衝着他身邊的人,便是不講道義,決不輕饒。
“曉軒你來了!”陶夭夭的語氣中帶着興奮。
“夭夭,你先退下。”
謝曉軒就站在幾米外的地方,冷眼看着朱郝仁。
三分鐘前,謝曉軒給陶夭夭打電話,結果對方關機。
他立刻察覺到危險氣息,便向同學們打聽陶夭夭是否來過教室。
然後,得知記者採訪一事,以及朱郝仁這個名字。
隨後謝六的情報組傳來確切消息,朱郝仁來自省城崔家,是家主崔天恆的外甥。
謝曉軒在小福的幫助下,精準定位陶夭夭的位置,然後火速趕來。
再晚哪怕半分鐘,後果將不堪設想。
朱郝仁壯着膽子,梗着脖子說:“謝曉軒,你廢掉崔家二少,註定了不會有好果子吃!”
“我有沒有好果子吃,你說了不算!”
謝曉軒的語氣還是那般冰冷,目光中盡是鄙夷,說:“但可以肯定的是,你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朱郝仁面色大變,趕緊說:“謝曉軒你聽我說,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冤有頭債有主……”
唰!
朱郝仁的話剛說到一半,眼前的謝曉軒原地消失。
這讓他,不由的面色一緊。
嘭!
朱郝仁不受控制的倒飛起來,身上持續響起骨格斷裂的聲音。
直至,他摔在十幾米開外的草地上。
朱郝仁連連噴血,面色蒼白。
“留你一條命,是讓你帶句話回去。”
謝曉軒俯瞰奄奄一息的朱郝仁,說:“你只有三個小時,時間一過必死無疑,所以要抓緊啊。”
“告訴姓崔的,讓他們全家洗乾淨脖子,等着。”
“我謝曉軒,會去取他們的項上人頭!”
說完,他拉起陶夭夭的手,二人揚長而去。
等二人走遠,朱郝仁掙扎着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舅舅……行動失敗了,我受重傷……”
“趕緊派直升機過來,我只有三個小時,要快!”
……
崔家連續出手,目標囊括軒之曉的高層領導。
針對陶夭夭的綁架,並不是偶發事件。
雷衛訓練營。
“主子,截止到十分鐘前,我們共計粉碎了十一次陰謀。”
謝大表情恭敬的站在謝曉軒面前,彙報說:“其中針對公司總部四起,針對公司高層領導七起。”
“我方無傷亡,敵人被廢二十八人,全都是中低級武者。”
謝曉軒很滿意的點點頭,說:“你們做的很好,不負雷衛之名!”
謝大露出傲然之色,道:“主子放心,只要有我們雷衛在,宵小之輩休想得逞。”
“我相信你們,但一味的防守,顯然是不夠的。”
謝曉軒面色一沉,說:“敵人會覺得我們軟弱,繼而更加的肆無忌憚。”
謝大自告奮勇道:“我這就帶人去省城,滅了崔家。”
“不,你得留下。”
謝曉軒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只有保證大家的安全,我才能放手大幹。”
“崔家,我親自去滅。”
“既然對方不講江湖道義,我們也就不用客氣了,把廢掉修爲改成當場格殺!”
“調集謝一的行動一組,立刻隨我出發去省城。”
謝大抱拳道:“遵命。”
……
崔家大宅。
停機坪上,直升機的螺旋槳還在慢慢轉動。
旁邊的房間裡,瀰漫着濃郁的血腥味。
朱郝仁渾身是血,躺在牀上。
幾名醫生忙碌着,正在爲他做檢查。
醫生給朱郝仁灌下老山蔘湯,嗆的他直咳嗽。
片刻之後,爲首的老醫生直起腰,對着崔天恆搖搖頭。
崔天恆的臉色很難看,隔壁的房間裡也躺着一個人,是他的兒子崔英浩。
“郝仁,到底發生什麼情況?”
朱郝仁喘勻了氣,開口說:“眼看就要成功了,謝曉軒突然出現……行動失敗,他讓我帶話過來。”
“什麼話?”崔天恆忙問。
“讓崔家所有人,洗乾淨脖子……”
崔天恆火冒三丈,怒道:“好大的口氣!”
“舅舅,快讓他們救我,不想死!”
朱郝仁瞪着眼睛,一副強烈的求生慾望,說:“姓謝的說了,我有三個小時,只要能活着回來……噗!”
朱郝仁突然噴出一口黑血,腦袋一歪,徹底不動了。
崔天恆拿出手機,打開通話記錄。
不多不少,正好三個小時。
謝曉軒的意思是,朱郝仁只剩下三個小時的命。
而他天真的以爲,只要在三個小時內得到醫治,便可活命。
若不是讓他傳話,根本不可能活着離開商大。
崔天恆面沉似水,直至過了許久,纔開口說話。
“傳令,崔家在外公幹的子弟,立刻回來不得有誤!”
“廣邀和我們交好的武道家族,請他們過來助陣。”
“佈下天羅地網,等姓謝的小子一出現,立刻進行撲殺!”
崔家所在的範圍,籠罩着一股肅殺之氣。
受邀的武道家族陸續趕來,受到貴客待遇。
四輛黑色奔馳G駛過來,停在山腳下。
謝一轉過頭,對着後面的謝曉軒說:“主子,崔家位於山腰位置,我們要不要偷偷潛入,先探一探對方的虛實。”
“用不着,直接殺上去。”謝曉軒霸氣十足道。
他擡起頭,望向山腰的那片建築。
崔家,我謝曉軒來了!
謝一微微皺眉,說:“可是我們人少啊,萬一遇到危險,我等死不足惜,主子絕不能受傷。”
謝曉軒自信一笑,說:“放心,世上還沒有能傷我的人。”
謝一受到這份傲氣的影響,自豪的說:“必須的!區區崔家,自恃爲武道世家,不把主子放在眼裡,註定了覆滅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