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怎麼這麼沒有禮貌的?見了首長還不行禮?!”這名中年男子十分氣憤啊,秦老是什麼人,那可是典型的國家領導人之一,尋常百姓哪裡有資格親眼看見,親眼見一面,那都是對方的祖上冒青煙了!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居然如此傲慢?哪怕你醫術再過人,也不能原諒,非得教訓一下才行!
這個中年人自然有這個底氣,他叫雷鳴,雖然看起來只有三十一二歲的樣子,但是實際年齡早已超過四十歲了,身份來頭更是不小,即使在冷爲民面前,也沒有流露出絲毫矮上一頭的味道來。
此人出身於北方的一個武林世家,少時從軍,曾經參加過無數場暗中的戰爭,現代社會雖然貌似和平,但是局部衝突往往更加激烈,有一些尋常人不知道的國家與國家之間的衝突和暗戰,特種精銳部隊之間的較量,雷鳴年輕時,曾帶着一個偵察排在華夏某個鄰國裡殺進殺出,立下了大功,才一路晉升,他一身殺人的功夫早已磨練的精純無比,時至今日,已經算是丹勁級別的武術大師了,自認打遍華夏無敵手!
而雷鳴最厲害的,還不是家傳的那身功夫,而是他那一雙玩槍的手,百米之內,雷鳴的槍法稱得上是彈無虛發,百步穿楊都不足以形容,因爲,他憑藉超比尋常的目力,甚至能將一個人頭上偏離出來的髮絲給打斷,而不傷及那人的頭皮,可以說是出神入化,神乎其神!
從十餘年前開始,雷鳴就被冠以了中南海第一保鏢的頭銜,一直都擔任着國家最高領導人的貼身護衛工作,別看他穿的是便裝,實際上已經是中將軍銜了,在大內,像他這樣的人,也不過就那麼兩三個而已。
所以,即便知道面前的年輕人跟冷爲民關係匪淺,但是雷鳴依舊敢喝斥出來!他代表的是,國家最厲害的那幾個老人!這幾位首長的面子豈容他人輕慢!
最最關鍵的是,他根本沒有看出來唐羅和常人到底有什麼不同,只覺得唐羅也就是一個身體素質稍微強一點的年輕人罷了,興許,有幾手祖傳的醫術,能將人的身體調養得更好,更年輕,但這些,都算不了什麼,因爲,他雷鳴也是比實際年齡年輕,他卻不知,唐羅的丹藥不僅僅是讓人看起來更年輕,而是真正的能延長壽命!這是無形的,需要很多年時間才能真正見到其神效。
“呵呵,我哪裡沒有禮貌了?難道,表現得淡然,不行禮就是輕慢?”唐羅冷冷看了對方一眼,隨後把手一擺,說道,“若是如此的話,那你們走吧!我這裡不歡迎這樣高高在上的人物!”
“你……”雷鳴火爆的脾氣就要發作,在秦老面前居然也敢甩架子?簡直是豈有此理!
不過,雷鳴不知唐羅的厲害,那名姓秦老人豈能不知?這名老人一輩子閱人無數,在看人上自有一套,而且,唐羅乾的那些驚天動地的大事,比如在南海憑一己之力,殺光了一個武裝到牙齒的厲害的海盜團,在歐洲還粉碎了一個極其厲害的黑幫組織,甚至連黑暗神殿都連根拔起,然後,最近,更是將法國的弗朗西斯將軍親自帶隊的精銳武裝團給橫掃,都通過極其秘密的渠道,傳入了這幾位國家領導人的耳中。
唐羅的絕密資料早已擺在了國家元首的面前,來歷和身份都堪稱未知之謎,神秘非凡!雷鳴雖然是貼身保鏢,但是由於工作性質不同,與那些秘密渠道的人並沒有交集,所以並不知情。
所以,這位秦老立刻就阻止了雷鳴,只是微微衝唐羅拱了拱手,道:“閣下且慢動怒,我今天來是有要事和閣下相商的!”
雷鳴十分不服,秦老幹嘛用這種語氣跟對方說話啊,正要插嘴,就被秦老嚴厲的眼神制止了,雷鳴只好憤恨地退後一步,不再開口了!
唐羅只是淡笑,卻並不朝前走了,大有送客的意思,冷爲民只好開口勸道:“小唐,秦老親自來一趟不容易……”
“呵呵,我知道,那幾位就請到小院裡一坐吧!”唐羅笑笑,隨後就帶着對方進了院子。一進來,冷爲民自然沒什麼反應,因爲他早就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但是那個秦老,雷鳴,還有雷鳴身後的幾個中南海保鏢高手,就相當驚訝了!
“洞天福地,洞天福地啊!”秦老連連驚歎。
雷鳴也瞠目結舌,欽羨不已,心說要是我能在這樣的好地方住上個幾個月,或者幾年,功力一定大進!想不到,想不到,京城這樣霧霾沙塵暴嚴重的地方,竟然還有這麼一處世外桃源般的所在。
“幾位,喝茶!”進了客廳,唐羅招呼冷爲民和秦老坐下,端上茶水,也讓雷鳴那一班保鏢過來喝,不過,那幾人膽子比較小,不敢在秦老面前隨意而坐,唐羅只得搖搖頭,罷了。
隨後,唐羅就一邊喝茶,一邊靜待對方開口,反正,不是自己求人,不管怎麼他都沉得住氣。
而那個秦老也是個養氣功夫深厚的人,雙方就這樣坐着,誰也不說話,最後,還是冷爲民看不下去了,因爲,秦老畢竟是他帶來的。
“小唐,秦老這次來,想必你也猜到了一些,一來是想購買你手中的那種能延年益壽的丹丸,二來嘛,希望你能爲國家效力!”冷爲民殷切望着唐羅,說道。在他看來,若是能進國家編制,唐羅的前途就不可限量了,老是在社會上瞎混,那怎麼可以呢?冷爲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唐羅的底細,畢竟,冷欣有些事情是沒有告訴她父親的。
唐羅頓時輕輕一笑,擺了擺手,道:“我那個丹丸,非常寶貴,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爲過,一般的世俗財物,我是不賣的!至於爲國家效力,那就更抱歉了,我這個人閒雲野鶴慣了!”
心裡面十分好笑,想招安?怎麼可能!堂堂元嬰期大修士,怎麼可能淪爲一個世俗國家的鷹犬?!在古代,真正有本事的修道之人往往都是凌駕於國家皇權之上!
一直筆直站在秦老後面的雷鳴又激憤了,忍不住插嘴道:“年輕人,你也太傲了吧,什麼樣的丹丸非要價值連城?再說,即便價值連城,難道國家還給不起嗎?”
“你們還真不一定給得起!”唐羅看了他一眼,說道。丹麥的娜塔莉公主之所以有金烏魂的消息,那完全是巧合,華夏政府可不一定有這個機緣。
“你!”雷鳴大怒,想要發作,但是看了一眼秦老的臉色,又不敢,只得憋屈地噤聲。
秦老終於呵呵笑了,說道:“年輕人有傲氣是好的,丹藥的事情且不說,單是後面那句話我就不認同,所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你既然有這麼大的能力,哪能只顧着自己一個人逍遙,而置國家,同胞,於不顧呢?”
唐羅微微一笑,說道:“不要拿所謂的國家大義來壓我,我這人自由自在慣了,再說,現在國家無論經濟,還是軍事實力,都穩步上升,並沒有到瀕臨滅亡的邊緣,我出不出來自然無所謂了!”
“那就是說,只要國家遇到難關,閣下就會出手嘍?”秦老一喜,眼睛晶亮,問道,他可是知道唐羅的實力的。
“呵呵,那要看我當時在不在!”唐羅笑笑,打馬虎眼過去,自己不能保證什麼,若當時自己正在其他的地方,比如靈州結界,或者幽冥地獄,那根本就不可能回來施以援手,一般人也通知不到自己不是。自己不可能胡亂許諾,而到時候爲了履行諾言,而一直守護在地球上。自己,遲早是要離開的!
隨後,又聊了幾句,唐羅都是滴水不進,秦老頗爲爲難,想了想,自己也不作這個老好人了,實際上,這一次,並不是這個秦老想要將唐羅招安,秦老知道,這種世外高人哪裡會聽憑國家的擺佈,但是,還有幾位老人,其中不乏那脾性火爆,自高自大,對唐羅的實力認識不清楚的,就想打這個主意!在對方看來,唐羅再厲害,那也是一個人,血肉之軀,怎麼可能與國家機器對抗?先前的傳聞不盡不實,而且,即便是真的,那也是那個什麼弗朗西斯將軍太過無能了的緣故,若是在華夏,哼哼,就憑他一個人,哪怕他是超人,也給他打爆了!
“這樣吧,不如閣下跟隨我去再見幾個人,其實,我也是代爲說項,想要從中調解,你既然不願意,不如你親自去跟他們說吧!”秦老呵呵笑道。
唐羅搖了搖頭,道:“我的時間其實很寶貴,再說,我也沒必要跟某些人當面解釋!”
雷鳴頓時憤怒,看着唐羅的目光,簡直跟刀子一般,很想立刻動手,衝上來狠狠教訓這小子!不過,卻被秦老用眼角餘光制止!
冷爲民道:“秦老也是一番好意,而且,小唐,你畢竟是生活在國內!”他的意思很隱晦,得罪了那幾個人,以後頗多不便。
他其實很有些哭笑不得,那幾位是何等樣的身份,別說普通人了,就是各省的封疆大吏,想同時見到這幾個人都不是易事,而唐羅居然懶都懶得去,不屑一顧,不要說雷鳴了,冷爲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唐羅想了一下,覺得,還是去一趟吧,不去的話,對方不會死心,自己的那些紅顏知己和家族,畢竟還是生活在國內,再說,那些人之所以敢上門“討要”靈丹,要對自己進行招安,定然是對於自己的實力,沒有一個直觀的真正的認識,若是自己稍微展現一下,讓對方清醒地認識到,自己這樣一個人,絕不是他們隨意能招惹的,想必,以後麻煩會少很多!
震懾,對,就是震懾!唐羅覺得,很有必要!聽這位秦老的語氣,好像要不是他阻攔,估計那幾人早就要對他強行下達一些命令了!簡直是好笑啊,好笑!
“那行,那我就勉爲其難去一下!”唐羅站了起來,秦老頓時高興,因爲他是在場衆人中,最曉得唐羅實力的人。
冷爲民則搖頭苦笑,這傢伙,架子比自己還大,也不知道會不會鬧出一些麻煩,因爲,那幾位是國內的真正領導者,冷爲民在那些人面前,都低了不止一級!
至於以雷鳴爲首的幾個中南海保鏢高手,此時望向唐羅的眼神,就彷彿是在看一個瘋子,這樣一個狂妄自大的人,他們無論如何都無法想象,如何值得那幾位華夏頂尖的大人物,放下手中繁忙的事物,專門抽出空來接見他?
唐羅招呼衆人出去,他要鎖門了,只是,當雷鳴斜睨他,從他身旁經過的時候,唐羅不由略微搖頭,隨後想了想,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點這人一下,他實在不忍看見一個良才,走入誤區,當即道:“你資質不錯,本來能在武道上更進一步的,可惜,半路改玩槍了,心思難免駁雜不存,以後想要精進,更上一層樓,那就困難了!”
若是這人能立馬跪下來拜師,唐羅不介意指點一番,他是何等眼力,自然一眼就看透了雷鳴的功夫,此人年紀輕輕就進入了丹勁,用天賦異稟來說都不爲過,要知道,現代社會靈氣可是稀薄得不行,並不是一個練武的黃金時期,各種人才更是凋零。
讓唐羅可惜的是,像雷鳴這一個原本有希望踏入先天之境的人,最後卻是走了歪路,此人恐怕根本就不知道,當人類身體的潛力開發到了極致,遠不是火器這些微末小道能與之相比的。
“信口開河
,信口開河,你年紀輕輕,懂什麼呀!”雷鳴自然極爲不屑,心說就你這樣的,不知道練沒練出氣勁來,居然也敢來指點老子?老子當你祖師爺都夠了!
唐羅呵呵一笑,也就算了,這個人被世俗紅塵心所沾染,恐怕已經深陷那種功名利祿裡面去了,根本就沒有向道之心,唐羅又不是救世主,自然沒有再次點化他的心思了。機會給過你,只有一次,你自己不珍惜,那就怨不得我了!
在若干年以後,每每當雷鳴回想起當日的一幕,都痛心疾首,後悔不迭,對他的孫子道,當日若是他立馬跪下,向那位姓唐的神秘高人拜師,或者求教的話,那他現在說不定已然進入了一片嶄新的天地,而不是始終在丹勁境界徘徊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