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四十九天,程新明閉關念誦經文。離婚不離家的老婆天天送飯,每送一次罵一次,發神經,坐在房裡不出門,嘴裡不停地念叨聽不懂的話。醫院每次要把伯利亞送到停戶房,伯利亞的心臟總是莫明其妙地跳幾下,然後一切又歸於平靜,醫生都很茫然,到底是生還是死了,他也糊塗了。
病急亂投醫,程新明在網上搜索,尋找與生命有關的線索。埃及《告亡靈書》突然顯現在屏幕上,雙擊只見那第一章寫道的東西,讚美太陽召喚靈魂歸來,不正是他所要。
讚美你,啊拉,向着你驚人的上升!
你上升,照耀,令諸天向一旁滾動。
你是衆神之王,萬物之主,我們自你而來,因你而成神聖。
你的祭司黎明出迎,以歡笑洗心;神聖的風帶着音樂,吹過你黃金的琴絃。
在日落時分,他們擁抱你,猶如每一片雲自你的翅膀上,閃現着天邊反照的顏色。
每念一次彷彿與伯利亞的心靈相通一次,伯利亞與自己彷彿更近一些。
七七四十九天一過,程新明接到中南商業銀行主任汪期志的電話。汪期志闢頭蓋臉的一通臭罵,你小子好人,差點讓我的員工送命。她的男人要找你對命。這一次算是你小子命大,伯利亞總算是活過來了,要不然有你小子好看。汪期志又神秘兮兮地跟程新明說,告訴你一個奇怪的事情。伯利亞自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了,但人卻以前出奇的漂亮。臉上閃着動人的光芒,一對眼睛充滿憂傷和高傲,讓人愛人憐。一舉手一投足散發着一股獨特的高貴的氣質。人還是原人,相貌還是原
相貌,卻變得更加出奇的美,你說奇怪不奇怪。
程新明聽說伯利亞已好,一顆心總算落地了,又恢復了以住的放蕩不羈個性說道:是不是愛上了伯利亞?趁她沒恢復記憶,就說是她丈夫。說不定她沒醒過來沒準真把你當成了她的丈夫。
汪期志道,蝗是你想吧。我想到是想,可惜沒那個膽。說真的,要是跟老婆離了婚就好了。我到是願意,只要讓我摸一下讓我做牛做馬都行。
程新明說,你怕早就下了手,你手下還有放生的。
我倒是想,死了都願意。汪期志說完,留露出無限嚮往的神情。
莫非已經生死輪迴,哪有這等奇事。程新明急急出屋,朝新羅市進發。離婚的老婆娘在後面大罵起來,你個沒良心的,老孃服侍你一個多月,連聲招呼不打就沒影了,莫不是中了什麼邪,麼不出門出車禍早點死我也解脫了。
到醫院,早已卷輔蓋出了院。打電話手機還是關機狀態。打電話問汪期志說出院回家了。你小子還敢上門到她家不成,他才能公不把你湊扁纔怪。又悻悻回到家裡。離婚的老婆娘見程新明風風火火象只無頭蒼蠅,不禁又罵了起來。
程新明不與計較,想到多日沒到船上,又信步來到河邊。自己的鐵砂船死狗樣叭在河裡一動不動,船上一個人影也沒。聽旁邊的人說停了個多月,船上鬧鬼,沒有敢開。
程新明打電話把程金和、程海明等一夥找來。衆人說程新明你總算出來了,可把我們急壞了。程新明把他們一通臭罵,這麼大的事船麼能停這一停個多月不損失四五十萬。幾個人一臉無辜,這不是
你叫停的嗎,程金和說我們想了好幾次法子想把船移開,換地方挖,請了幾臺挖機就是拖不動船。程海明說我們幾次找你想法子,你都閉門不出概不接待,可把我們急死了。
有人說怕不是河底挖出什麼蹊蹺東西,要麼就是被大石頭把下水架壓住了。程新明說那叫人下去看一下。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張非穿針大眼瞪眼。有人說水下異常怪異,怕是鬧鬼。程新說說哪有這等事,我下去看看。程金和說那還是用繩子把你係好,下去後有什麼異常趕緊發信號我們把你拉起來。
繩子在慢慢往下放,程新明一點點往下沉,順着下水架向下摸去。上十米深的下水架走得非常漫長,過了四五個小時岸上的人還不見動靜,把繩子往起拉卻怎麼也拉不動。程新明感覺象跌入了一個無底深淵一直向下卻沒有盡頭。他納悶上十米深的深以自己的水性應該早就到底了,但覺下水架好象在向下無限延伸。
水下如深夜般寂靜,如深夜般伸手不見五指。突然有種種聲音象是從河底傳上來,細細一聽,象是金屬的碰撞聲。程新明突然感覺身體有股巨大的力量拉着向下沉去。手劃過下下水架,下水架在河底的半空中懸着,什麼東西出沒有。下水架的挖鬥一個個都是空空的,一粒砂子也沒有。程新明感覺人就象在太空中,漫無邊際地向下飄去。
程新明有種恐懼感拼命地拉動背上的繩索,要讓岸上的人將他拉回去,無論怎能麼拉動動繩索卻一點動靜也沒有。程新明象一個失重的物體向河底沉下去。只聽得一片嘶殺聲,耳聽得有人喊程將軍程將軍,眼前突然出現奇異景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