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都可以挖砂,唯獨你挖不得。”不知什麼時候程新明的身邊冒出一個長髮道人,還是一位年青的女道人。
“這不是河對面慈雲庵的惠慈道姑。”程海明上前打個招呼。“道姑說得好沒道理,憑什麼程新明就是挖不得鐵砂,你是怕他富了吧。”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如果施主非得挖,將會驚動千年的怨魂,引發一段錯誤的緣分。
程新明說:“不挖就不挖,我現在哪裡有錢買船挖砂。”
在這條河的對面,有一座破落的小廟,住着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和尚。去年從佛教學院來了一男一女兩個年青人,來到這座破廟替心修練。說是河裡長年有年的冤鬼,河道長年不得安寧,想將他們引渡上天庭。兩位青年人也有些板眼,從省佛教協會專門要來一大筆錢,將破廟修繕改大。倆人燒香拜佛,唸經超度。廟上香火日益旺盛起來。
後來聽說男和尚走了,女的留下來了,當地人傳言說是女的和廟上的當地的和尚相好,不願意再走。
程海明也經常看見她,到也是認識。挖砂就挖砂,哪有這麼駭人聽聞之迷信事。現在是社會主義新社會,一切都講科學。程海明生怕程新明打銷了挖砂的的念頭,這麼好的事情初被一位尼姑給攪黃了。連忙說:“新明哥,別信這尼姑的信口雌黃。她怕是怕挖砂把河裡攪熱鬧了,對廟上的香火不利,故意來阻止我們。”
程新明今天還是近距離相見,只見女道人年青貌美,出塵脫俗,雖身着道袍卻掩飾不住優美的身材,玲瓏的曲線。
“如果程施主能聽得住貧尼之勸,那纔是萬事大吉,只怕天命難違。人人都想發財致富,不過這橫財有些人是發得,有些人是發不得。正所謂貪心不足蛇吞象,有些事情是人力所阻止不了的。在這千年古河之底,有一塊奇異的魔玉,是一位公主送給她的夫婿的,上面賦予了愛情魔力,只要戴上它,再獲得公主的愛情魔咒相助,定會產生無窮之力。只不過這塊魔玉在河底沉浸太久,已經浸潤了污泥濁水之毒素,毒素侵蝕到人的身體,一旦失去愛情魔咒之力的抵抗,魔玉會讓人變成一個惡魔一個野獸。我就是爲了這件事留下的。”
“我大學裡的研究生導師已經早已算好,這河底千年魔玉不久就會現出人世,故命我師兄師妹二人守候在此。能阻止魔玉出世就阻止,阻止不住也只是盡我們微薄之力,減輕災難的程度,施主如能聽我一言,定能躲過一場大劫,還能造福一方。”
“不蠻道姑所說,我程新明對河裡挖鐵砂還真沒興趣。一來
還不知這河裡倒底有沒有鐵砂,就算說有的話,投資二三十萬,能不能收回成本心裡還真沒有底。再者說了,據說這河道政府已賣作他人,再從人家那裡去搶,爭得這杯羹怕也不是什麼易事。最關健的是,我現在身無分文,哪有錢投資,買船下河。”程新明說的句句都是大實話。分析得也有理有據,好像鐵定這鐵砂他是挖不成。
惠慈道姑聽了,心情卻是愈發沉重起來,仰天長嘆道:“師父呀,人心不古。正如你所預料,一切都非人力所爲。該發生的事情終究還會發生,只辜負了你一顆忠貞不渝的心。也難怪師兄守不住這一天,提前離開了這裡。只怕金錢所誘,難以抗拒,魔玉最終還會出世。天命難爲,只求施主今後能抑制自己的貪慾,不要抿滅人性,儘量不要讓魔玉毒素髮作,危害人間。”
惠慈道姑爲何突然心情沉重,仰天長嘆?她剛剛聽了程新明的一番話,他分析得太透徹,過於是有條有理,太過於明白道理。正所謂事在人爲,既然他把問題都看透了,就會針對問題,一一化解。往往一個胡塗人不可怕,一個聰明人可怕,但往往一個聰明人總是自以爲聰明,聰明反被聰明誤。正如二月河所說,人世間有三種人,一種人是光琢磨人不做事的,一種是光做事不琢磨人的,還有一種是既琢磨事又琢磨人的人。這三種人誰最可怕?光做事不琢磨人的人可怕,只知道一門心思做事,什麼事情都一絲不苟,按章程辦事,光琢磨人不做事的更可怕,把人都琢磨透了,什麼事都好辦,憑關係憑本事,一切事情都處理得圓圓滿滿,滴水不漏。最可怕的一種人是既琢磨事又琢磨人。程新明這幾句子話說出來,就知道這人是既琢磨事又琢磨人的人。是個幹事之人,又是最難對付的主。
惠慈道姑也拿他沒辦法。本想再勸幾句。再多說也是無益,眼前的程新明早已不是昔日的程新明瞭。人最怕就是口是心非,說一套做一套。
“程施主,你好自爲之,我就住在河對面,有事情你隨時來找我。”
年青的女道人連連擺頭,只覺長髮飄飄,人已悠悠而去。
這尼子,人也年輕,竟也是漂亮動人。特別是臉蛋嫩白嫩白,好像是一朵花的花瓣,水靈水靈的,隨手一弄怕是要捏出水來。特別是一對又圓又大的眼晴,讓也不敢與之對視,生怕一對視間跌入那無底的深淵中再也爬不出來;那眼睛清澈明亮,與之一次相撞,就能能洞悉所有的內心世界。最是那道袍裡高高挺拔的胸脯,把人粘住了之後再也不能離開。程新明嚇了一跳,這難道是我,這麼好色,見了女人就動心。想我當大將
軍之時,對女色從來是不屑一顧。女人向來是紅顏禍水。這前定是現在的肉身,潛意中的作用,看來這程新明過去也是個尋花問柳的主兒。
這麼好的事情被這死尼姑一攪亂,怕是要黃了。說得這麼可怕,程新明怕是不敢在這河裡挖砂了。程海明心裡不快活,悶悶不樂。本來想借程新明一窮二白的身份,橫行鄉里的德性,他橫行霸道的名氣下船挖砂,多少賺一兩個。看來這事怕是要沒戲了.。死尼姑說得這麼嚇人,不就是挖點砂,要出什麼千年冤魂,要出什麼魔玉,把人變成魔鬼,這麼一說還不把程新明嚇得半死,哪還有心思敢挖鐵砂。都現代社會,社會主義國家,早就把牛鬼蛇神消滅乾淨了,哪有什麼千年冤魂,什麼愛情魔咒,什麼人成魔鬼。長這麼大,出生三十多年從未見過一個鬼魂。要是真有鬼,從盤古開天地以來,該有多少人死去,那這世上還不鬼成堆,出門就見鬼打架?走夜路也好,一個人睡覺也好,從未撞上一個鬼,連鬼長什麼樣都從未見過。
程新明聽了尼姑的話,心裡卻是說不出的高興。難道這河底真的有魔玉不成?尼姑的話到是更加堅定了程新明挖砂的決心。有了魔玉,就能擺脫目前的困境會讓自己年輕起來,還會找到溫柔可人的公主,得到公主千年的真愛。又會享受將軍一樣高貴奢靡的生活。又有嬌妻又有尊貴的日子何樂而不爲。何況不要自己投入什麼,錢都是借的,還是繼續再去借。就算說失敗了,最壞的打算身無分文,就算我不做這些,也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也沒損失什麼。這樣算起,機會成本還是不大,失敗的損失也不大,何樂而不爲也。致於尼姑所說的毒素侵體,將會危害人間。這樣的事情還兩說的事情,說不定有愛情的相助,這樣的事情會化爲子虛烏有。風險無處不在,不能因爲怕出車禍就放棄開車,出門走路怕摔跟頭就不出門。整天坐有屋裡怕死了也不是辦法。煤礦的風險大吧,動不動瓦斯爆炸,一死死上百人,可煤礦還不是照樣在開,該採的煤不還是照樣在採,也沒聽說哪個煤老闆因爲瓦斯爆炸坐牢的,也沒聽說哪級領導因此引咎辭職的,當官還是照樣當他的官,發官的還是照樣發他的財。國家說小煤窯風險大吧,安全不達標,動不動死一兩個人,關,停,併到國家的大型煤窯。大煤窯就安全了,出了事一死不是一兩個,動輒上十個上百個。不過大煤窯有一宗好,證照齊全,出了事,不會象黑煤窯藏着掖着,煤老闆更不用東躲西藏,更不用坐牢負有重責。
程新明知道,這河裡有的是鐵砂,過去自己帶兵打仗,就是用這河裡的鐵砂打造兵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