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搖下車窗的瞬間,四目對視,有一股奇異的感覺傳遍全身,那女子不由自主地輕輕“啊”了一聲。彷彿是千年難遇的夢中情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一股巨大的幸福把自己包圍。而此時車子慢慢地動了起來,沒有掛擋也沒有踩油門,車子已經從泥濘的雪地裡自動地爬了起來,離開了雪地製造的陷坑,開上了大路。
沒有多餘的話語,也沒有多餘的交流,車外的男人已經拉開了車門,坐到了後排座位。車子緩緩地行駛着,在一處狹窄的小巷子裡停了下來。透過後視鏡,一張英俊瀟灑年青帥氣的臉一塌糊塗地展現在女子面前,那女子突覺得自己渾身顫慄,體裡有一股莫明的衝動,一股巨大的需求象是伸出一雙手在拉扯着自己的肉體。那女子不由自主地放倒了前座椅的靠背,人躺倒下來,雙眼望着後面的男人。當四目再次相對,一股暖流一股巨大的滿足感傳導到了自己體內,男人伸出雙手輕輕地將她的身體托起來,把她從前排座位拉到了後排。那女子好象是一隻小綿羊,失去了知覺失去了抵抗,任由那個男孩子擺佈。
兩個人的衣服已經脫光,赤條條地糾纏在一起,那越野車的後屁股也有節奏一起一伏地晃動起來。
慘案,最終還是有慘案發生,而且就是在警察的眼皮底下,三四十名警察,還有那麼多的狙擊手,在這個城市的每一個制高點,每一條街的路口值守,就象貓守望着老鼠,可是慘案還是照舊地發生了。就象男人長大了要遺精,女人長大了要來月經一樣,不可阻擋地發生了。
天還沒亮,就有一個男人打不電話報警,說是有位年青的女子死在了車裡,在後排座位上,脫光了衣服,赤條條地死了。
當韓如冰趕到現場的時候,警察已經把現場封鎖了起來。現場還是保護得很好。一臺白色越野車,就停在一條僻靜的巷子裡。
昨晚
怎麼就沒有注意到這些情況呢,真是疏忽大意。韓如冰十分懊惱。他是怎麼進入這條大街,又是如何離開現場的呢。街道口都有警察重兵把守,連一隻蒼蠅一隻蚊子飛過去都得登記,街道口也沒見一個行人經過,也沒見一輛車開過,那作案人又是如何從街上溜走的呢。這讓韓如冰百思不得其解。
車的四周都是白雪還沒有融化的白雪,四周散落着幾組人類的腳印。現聲勘察人員告訴韓如冰,這幾行腳印是報案人員留下的,報案的男子一大清早出門,見有臺車停在路邊,一直沒動,覺得好奇,在車子四周轉了一下,從前擋風玻璃上看到後排隱隱約約有一條*的大腿,還有血痕,這纔打電話報警。
*,又咬去女子的*,跟過去的作案手段一模一樣。警察對韓如冰說道。
還有其他的線索嗎?
警察搖搖頭。
這不可能,如果進入車裡作案,那麼在雪地裡應該會留下腳印。
有*或者是*什麼的嗎?韓如冰陰沉着臉問道。
死者*裡留下了*,我們已經取了樣本。其他的什麼證據都沒留下。警察例行公事地向韓如冰一一彙報。
再也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韓如冰不耐煩地揮手,示意他走開。沒用的東西,韓如冰心裡罵道。
順着警察搭建的飄板,韓如冰走近了越野車。
現場保護得好,這讓韓如冰非常滿意。爲了不踩亂地上的積雪,留下過多過雜有腳印,警察搭建了一個飄板,伸向了車門。打開車門,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那慘不忍睹的畫面呈現在韓如冰眼前。死人的情景他見多了,已經司空見慣,處世不驚,可眼前的慘境還是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內心不由自主地震顫。只見一名年青的女子一絲不掛仰臥在後排座位上,上身兩個血紅的大洞,鮮血已經凝固,車地板上流滿了鮮血,車
座位地板膠都染成了紅色。而奇怪的是,死者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嘴角還帶着一絲笑意,眼睛放着興奮的光芒,好象是非常滿足非常甜蜜地離去。作案者是不是給女子吃了什麼迷魂藥,讓她失去抵抗力,心甘情願地任由他擺佈?韓如冰心裡不竟然地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將屍體拖走,做解剖。韓如冰向手下下命令。他想知道那女子臨死時倒底吃了什麼。
韓如冰趴在飄板上,仔細瞅着地下的積雪,想從那上面找到蛛絲馬跡,他不死心,作案者會這麼精明,不留下一點痕跡。地下有幾排腳印,相同的腳印。開始還比較深,可能是在車子邊上站了一會兒,有幾隻腳印要淺一些,顯得有些慌亂的樣子,肯定是之後發現了車裡的異常,顯得有些驚慌時留下的。而在那飄板的底下,也就是車門邊,剛好是人下車的方位,有一行腳印是連在一起的。韓如冰那敏銳的觀察力,以及多年的刑偵經念,讓他覺得這裡面肯定有問題。韓如冰走下飄板,命令手下的警察把飄板向後挪,挪到車門之後。警察百思不得其解,但他知道,組長定是有新的重大的發現。
幾名警察非常快地搬動了飄板,撬起了一頭,另一頭也翹起來了。飄板搭好了,這次搭在了車後尾部,對車後門邊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韓如冰重新走上飄板,趴在飄板上又仔細地搜尋起來,就象是一隻獵犬,用它那靈敏的嗅覺尋找着獵物留下的痕跡。
在兩隻腳印的邊緣,有些模糊,雪跡有些向下凹陷下去。腳印,半隻腳印,憑韓如冰多年的經驗,憑他的直覺,這絕對是犯罪嫌疑人留下的,是從車上下來,打開車門,前腳着地的一瞬間,留下的前半部份的一點足跡。
韓如冰幾乎要忘情地驚呼起來,這麼些年,一直在找犯罪嫌疑人留下的足跡,今天終於找着了,找着了這一隻腳的半截腳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