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不是時候,來的真不是時候,曾經想爲他懷上孩子,從此拴住他的心。沒想到這個死男人,*大蘿蔔一個,到處拈花惹草不說,還到處騙女人的錢,原先看中我有幾個錢又是在銀行工作,如今身無分文,會不會也象那些女人一樣沒有好下場。
伯利亞癡癡地想着,想一會兒,又與自己過去的生活作一個比較,想一陣哭一陣。本以爲自己在粥缸裡,想跳進肉缸裡,沒想到是從肉缸裡跳進了粥缸。對自己原有的生活不滿足,不安份,總想追求自己夢想的生活,沒想到到頭來還是一場夢。夢醒過來自己卻是什麼都沒有,又要回到原地。
程新明見伯利亞懷上了孩子,也不想惹伯利亞不開心,儘量變戲法地逗她開心,哄她花她,伯利亞只是關上門生着悶氣,程新明也不好那總是哄着她,又不是小孩子,三歲兩歲,又不是溫室的鮮花需要精心呵護,好話說盡了程新明也煩了,不再理她,一悶頭地去管球團廠的生產。夜裡程新明幾次拉伯利亞,想要求歡,伯利亞只是冷冷地拒絕。
“懷了孕呢,怕是要間斷幾個月,爲了肚子裡的安全。”程新明慾火攻心,卻也只好作罷,只好把滿身的精力投入到球團的冶煉加工工作中去。那熊熊燃燒的大火,烤得他渾身汗水如水,然而這才絲毫不能減去他肉體上的飢渴。
伯利亞白天也裝作是沒事一般,把球團廠的工作打理好,收精礦兌現錢,在外人看來還是那麼精明能幹的女人,到了晚上就跟程新明打起冷戰,一上牀背對着他,一隻冷屁股穿着睡衣,嚴嚴實實地,讓程新明無機可趁,任程新明在她身上亂摸,身體在她屁股上亂揌亂擦,就是沒反映,生硬得就象是一塊冷卻了的鐵餅,冰冰冷冷,生生硬硬。程新明倒是象熱鍋上的螞蟻,卻也絲毫把她沒辦法,他還是顧及着伯利亞肚子裡的小生命,萬一動作過激,弄出個流產了可不是鬧着好玩的。
白天兩人象是沒事一樣,有說有笑,晚上兩人一句話不說,任程新明好何的花如何的哄,就是
來個菩薩不開口。工人們見老闆老闆娘沒事一樣,都慕老闆娘大度,女上找上門來了,也笑笑樂呵呵地就過去了。
過了幾天,球團廠的鐵精礦也收多了,冶煉的球團也不少了。伯利亞到銀行取款,這才發現帳上已經沒多少錢了,再問程新明原來這幾天光顧着小夫妻鬧彆扭去了,帶回的銀行承兌匯票沒有貼現。
程新明道沒貼現就算了,要不跟這次一起,把這批貨交了,兩張票一起貼,反正球團廠貨也充足,幾天不收精礦還能應付好一陣子。
伯利亞道如此也好。
程新明這纔想起什麼,找到自己的包,找了幾下,把裡面的一張銀行承兌匯票掏出來,交給了伯利亞。
伯利亞掃了一眼,五百多萬。心覺得哪兒是不是不對勁,這張票顏色是不是淡了些,好象與過去的票也些不同。也沒細追究,收好了票,讓程新明趕緊把貨裝了車,連夜到省城交貨,收到了匯票也好一起拿到銀行貼現。
想來想去不放心,車都裝好了,最後伯利亞決定要與程新明一道到省城交貨。程新明本想勸勸伯利亞,身懷有孕,怕是一路上顛簸,一大方便。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反而一勸她又會對自己不放心,不如讓她陪着自己一起去罷。
上十臺車,裝滿了球團,程新明開着自己的車,載上伯利亞,朝省城進發。
到那臺灣佬開的大公司,車一進門,着實把他們嚇了一跳。臺灣老闆開的一家千多平方的貨場卻是空空如也,鐵精礦也好,球團也好,過去都堆積如山,現在什麼都沒有,象是被強盜打劫了一般,地上乾乾淨淨,好象一粒鐵砂都不曾有過,好象這裡從來都沒有屯聚過鐵砂,過去散落地上的球團現在也一個也不見了。好象是一滴水,遇上了熱量,蒸發得無影無蹤。
程新明滿腹狐疑,見有一名工人在打掃衛生,停了車,下來問那工作。工人告訴他這裡已經不再收售球團了,轉做房地產了。
程新明又問那臺灣老闆呢。工人一愣
道,這裡沒什麼臺灣老闆呀。
程新明心裡奇怪,這若大的公司怎麼說沒就沒了,不聲不響地從地球上消失了。
程新明心想,不賣給你我還有別家呢,不愁我的貨賣不出去。伯利亞突然在車裡尖叫起來,程新明嚇了一大跳,連忙上車問伯利亞怎麼了。
“匯票,銀行承兌匯票,這張票莫不是有什麼問題。”
程新明道票會有什麼問題,都開了這麼多。
“看這票是哪家銀行開出來,我們火速去驗票。但願我是虛驚一場,這票是真是。”
程新明讓車隊等候着,驅車趕到銀行,找到聯行櫃檯,遞進票據,讓他們驗明真僞。
銀行的人接過票,在紫外線燈光下照了又照,又拿出一張沒有開的空白票對比。
伯利亞的心提得老高,心裡不斷地祈禱着,但願不是一張假票。
然而銀行的人吐出的幾個字差點讓她昏厥過去。
“這是一張假票,從紫外線上看,這張票沒有我行的防僞水印,另外這印章也不是我們行的,一看就是僞造的。”
“你再看看,仔細地看看。”伯利亞不死心,反覆說着,她的心裡還存着幻想。
“對不起,女士,我行確實開出過這麼一張五百萬的票,但是已經退票了,很明顯這張是克隆的票,需要報警嗎?”
伯利亞木納地點着頭,她的頭腦已經是一片空白,停止了思維。這意味着什麼?五百萬塊錢,變成了廢紙一張,變成了一隻竹籃,一場春夢,夢醒時分已經是什麼都沒有。
伯利亞也不知警察是怎麼來的,又把他們帶到了什麼地方。從警局走出來時,她覺得自己嚴重虛脫了,靈魂已經從身體裡逃了出來。兩個人上了車,一句話沒有說,程新明久久沒有發動車子,他已經不知道要到何處去。
他心裡只有一個強烈的願望,找到臺灣佬,鑽進地下,逃到海里也要把他找出來,把他脫光了衣服把他擠爆讓他現出原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