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叔所居住的地方,頗爲破舊,林凡他們住的雖然是個老舊小區,但和牛叔居住的環境一比,那簡直都快天堂了。
這裡猶如貧民窟一般,路邊的臭水溝,散發着惡臭。
林凡帶着谷雪,手中提着一大袋水果,走在前面,一邊往前面走着,一邊詢問路邊的人。
終於,他來到了一個破舊的平房前面,這扇門頗爲破舊,林凡擡手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牛叔的聲音:“誰啊,沒人在家。”
“牛叔,是我。”林凡不由好笑。
很快,門打開,裡面黑漆漆的,牛叔看到是林凡說道:“是你小子啊,突然找過來做什麼。”
“黃管理不是說你身體最近不舒服嘛,就順道過來看看你。”林凡說着帶着谷雪往裡面走了進去。
屋子裡沒有開燈,這隻有牀板,木桌,一個老舊的電視以及一個簡單的廚房。
果然是單身漢生活啊。
林凡將手中的水果放在桌上,道:“牛叔,我說你這也不開個燈,多暗啊。”
牛叔笑了一下,打開燈:“這不國家提倡節約用電嘛。”
林凡心裡嘀咕,就牛叔這素質,還能響應國家號召,提倡用電?不就是摳麼。
此時,林凡眉毛緊緊的皺了起來,牛叔竟然鼻青臉腫,顯然是被人揍了一頓。
牛叔尷尬的笑了一下:“坐。”
林凡問道:“牛叔,你這是什麼情況?”
“沒事,沒事。”牛叔擺手起來:“就是不小心給摔的。”
“你哄小孩呢?”林凡說:“讓人給打的吧。”
牛叔尷尬的笑了一下,林凡白了他一眼:“怎麼回事啊,不會是你去招惹哪個小寡婦,被別人給揍的吧。”
牛叔這老傢伙一聽,急忙搖頭:“喂,你這可就上升到人格侮辱了,我是那種隨便勾搭小寡婦的人嗎?”
“你說呢?”林凡白了牛叔一眼。
“這姑娘是?”牛叔目光看向谷雪,趕忙轉移話題。
“我朋友,過來找我玩幾天。”林凡介紹說道。
牛叔一聽,嘿嘿的笑了起來,說:“你小子可以的啊,這麼漂亮一姑娘,都能讓你哄到手。”
要不是這老傢伙渾身是傷,林凡還真想給他屁股來一腳。
“別貧了,都讓人給揍成這樣,還有心情貧?”林凡說。
牛叔說道:“人活着嘛,得樂觀點,有沒被打死,這運氣算挺不錯的了,還不能讓我高興點?”
“你這也忒樂觀了。”林凡無語:“行了,看你這樣子,也都是皮外傷,養兩天就成。”
牛叔點頭起來,林凡站起來:“我不打擾你養傷了,走了。”
“行,那就不送了。”牛叔看着桌上的水果,心中也頗爲感動。
他這輩子,很少被人這樣關心過。
年過半百,單身一人這樣的日子,雖然牛叔嘴上說着灑脫,但此時真出現了一個關心他的人,對於他的內心而言,是真的很感動。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三個光着膀子的混混出現在了門口,這些混混手上拿着鐵棍,凶神惡煞。
“牛老頭。”帶頭的混混脖子帶着一根金項鍊,說道:“今天差不多該還錢了吧?”
“喂,慢着。”林凡伸手攔住這個混混。
這個混混此時才注意到屋中還有兩個人在,他左右看了一眼林凡和谷雪,皺眉道:“你們倆幹什麼的,滾開。”
“不關你的事,趕緊走吧。”牛叔急忙對林凡說道。
林凡看着牛叔身上的傷:“你身上這些傷,是他們給弄的?”
“小子,這老東西欠我們一大筆錢,打他都是輕的,要還不上,自己給他收屍吧?”這個混混惡狠狠的說道。
“怎麼回事。”林凡看着牛叔。
牛叔臉上全是焦急之色,說道:“我欠他們兩萬塊,不過我是被騙的,一個婚介公司告訴我,說給他們兩萬,給我介紹媳婦,結果我這一糊塗,就去借了他們兩萬塊錢,我尋思着,要是討個媳婦回來,我倆一起上班,早晚能把這兩萬給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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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半年過去了,那婚介公司都跑了。”牛叔有些沮喪:“我也拿不出兩萬來啊。”
這個混混說道:“老東西,別說我不仗義,你借的兩萬,都已經利滾利到了十萬,老子知道你拿不出來,但這兩萬本金你得還我們,我們放高利貸的,也講究個規矩。”
“我。”牛叔說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谷雪皺眉起來,目光看向了林凡。
林凡站在原地,思索了一陣,點頭:“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卡號給我。”
“你幫他還?”這個混混上下打量了林凡一番。
牛叔急忙說道:“小林,兩萬啊,你別衝動,自己回去,這事我能擺平。”
“你能擺平嗎?”林凡白了牛叔一眼。
這個混混將信將疑的將卡號給了林凡,林凡轉了兩萬給這個混混。
沒過多久,這個混混的手機來了短信,錢到了。
他笑了起來:“可以啊,牛叔,這難道是你私生子?哈哈,哥幾個,走。”
這筆爛賬能要回來,說實話,這混混也是有些意外。
“慢着。”林凡說道。
這三個混混停了下來,回頭看向林凡。
林凡雙手插兜,道:“你也說了,講究個規矩,欠債還錢,這是應該的,可你將牛叔打成這個模樣,是不是也該還回來?”
“打都打了,想怎麼樣?”這個混混拿着鐵棍:“小子,我告訴你,那八萬利息我可是給免了,你別得寸進尺。”
“你講規矩,我講個公道。”林凡說道。
“這小子腦袋抽了吧?”
“揍他一頓。”
這三個混混拿着鐵棍就衝了上來。
牛叔一看,就要衝上來,擋在林凡身前。
“走開,沒你的事。”林凡隨手退開牛叔,然後一腳踹出,衝在最前面的那個混混直接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哎喲。”
這個混混捂着肚子慘叫起來。
半分鐘沒到,幾個混混倒在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已經沒了。
一個個躺在地上哀嚎,和牛樹一樣,被打得鼻青臉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