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有些落寞的回到家裡,小雯不在,漂亮小媽也不在客廳裡,都上哪去了?
這麼早就睡了?不可能,她每天都會在客廳裡等我回來的。
“媽!”
“小雯姐!”
我高聲呼叫,卻沒人應答,整幢別墅靜悄悄的,靜得讓人心生不安的感覺。
我的背脊突然冒起一股寒意,全身汗毛聳立。
“難道出事了?”
我用力抽動鼻子,臉色刷然變白。
我嗅到了房內有陌生人的氣息,很古怪的氣息。
那股氣息,似乎帶着種暴戾、邪惡,而且在房內久久不散。
那傢伙肯定還在房內!
心中一動,是那個在大街上碰到的疤面男人!我的心不由得抽動起來,那該死的傢伙不會對漂亮小媽做什麼吧?
我脫掉鞋子,赤着雙腳,悄然無聲的上樓。
樓上,那股暴戾的魔邪氣息更爲清晰,而且來自漂亮小媽的房內。
“該死的!”我在心裡咒罵着,悄然無聲的靠近漂亮小媽的房間。
我正想推門衝入,手指碰觸到門鎖又停住。
我能感覺到那傢伙躲在房內的邊上,心中不由一怔,這傢伙能感覺到我上樓?
我擔心漂亮小媽,不及多想,擡腳猛然踹開房門。
“呯”的震響聲中,房門轟然倒塌,一條黑影自門後閃出,卻撲了個空,我並沒有隨門板倒塌衝入房內。
“嘿,好小子,挺狡猾的!”
我冷眼看着眼前的傢伙。
這該死的傢伙赤裸着上身,滿身盡是強健有力的肌肉,足以嚇倒膽小的人。
我與他的目光一接觸,只覺胸口一震,眼睛有種刺痛的感覺,體內的氣血似乎翻騰起來,難受之極。
“你把我媽怎麼啦?”
我冷冷的看着對方,雙拳緊握,指骨咯咯爆響。
我能從對方那種凌厲懾人的氣勢感受到他的可怕。
那種氣勢,如排山倒海一般滾滾迫來,壓迫得我幾欲崩潰,胸口沉悶欲爆,難受得想要吐血。
這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暫時還沒有怎麼樣,等下就難說了,如此美人,嘿嘿……”
那傢伙滿臉淫笑,兇狠的盯着我。
“把無心聖果交出來,放你們全家人一馬!”
他眼睛瞳孔驟縮,目光如針,刺得我眼睛好痛。
“什麼無心聖果?”我不解問道。
“小子,別裝傻了,不交出無心聖果,你們會死得很慘!”那疤面男人獰笑道。
臉上紅色的疤痕如一條蜈蚣在跳動,令人噁心。
“誰拿了你的東西?”
我心中一動,他所說的無心聖果是不是從天而降的那兩個奇香誘人,卻害得我差一點完蛋的紅果子?
那男人陰陰一笑,退入房中。
我跟着步入,警惕的盯着對方。
漂亮小媽躺在牀上,身上衣裳凌亂不堪。
看來是這該死的傢伙對我小媽動了壞心,幸好我及時回來,再遲一點,後果不堪設想。
只是漂亮小媽怎麼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眼晴裡充滿了驚恐、擔憂。
我大惑不解,狠狠的瞪着那男人,咬牙切齒道:“你對我媽做了什麼?”
那男人面色微變,退了一步,冷聲道:“好小子,竟有如此可怕的殺氣,可惜了……”
他退到牀邊,伸出右手,五指成勾,爪尖竟幻現幽幽黑芒,如五把鋒利無比的利刃,甚是駭人。
如此詭異的情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瞳孔不由得一縮,一顆心懸了起來。
看來今天的事兒麻煩大了,要幹掉這傢伙,我現在可是全無半點信心。
“你交不交出無心聖果?”
那男人兇狠的瞪着我,眼中的怒火與凌厲殺機令我又是一顫。
“嘶”的一聲裂帛傳出。
“可惡!”
我怒吼一聲,縱身撲上,揮拳狠擊對方的面部。
拳頭朝肉聲傳出,我只覺腹部傳來椎心劇痛,一股強大得無法抗拒的力量將我衝擊得拋飛而起。
“嘭”的一聲震響,我重重撞到牆壁上,又彈落地上。
腹部的劇烈疼痛令我整個人都弓縮起來,胃部一陣抽動,幾乎想嘔吐,嘴裡有股鹹鹹的腥味。
我吸了口氣,強忍疼痛,掙扎着從地上爬起。
“嗯”的一聲悶哼,面部又吃了一記重擊,強大的力量衝擊得我的身體往後摔倒。
脖子一緊,已經給對方的五指緊緊扣住,抵在牆上。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想扳開他的手,無奈對方的力量大得驚人,五指堅硬如鐵箍,緊緊扣鎖着我的頸脖,越收越緊。
我只覺頸脖給壓迫得劇痛難忍,面部充血變紫,胸口沉悶欲爆,連呼吸都很困難,不得不張大嘴巴。
“小子,你真的不交出無心聖果?”
那疤面男人獰笑着,兇狠的瞪着我,眼中那股凌厲懾人的殺機令我心底直髮寒。
我痛苦的張大嘴巴,舌頭都伸出來了,全身的血液直往頭部猛衝,整個腦袋膨脹欲爆,這種痛苦的感覺,就好似上回誤吃了那個奇香撲鼻的怪果子一般難受。
我無助的掙扎,盡全力想扳開對方的手。
“好小子,勁兒倒不小,”那男人怪笑着,拳頭猛然擊出。
小腹又遭受了一記重擊,痛得我的面龐肌肉都扭曲了。
一聲怪異的呻吟突然自牀上傳出,漂亮小媽面龐泛紅,呼吸急促,身體怪異的扭動着,拉扯着自已的衣裳。
我不知道她爲何會變成這樣,不過那種怪異難耐的呻吟聲,我倒是很熟悉。
漂亮小媽爲何會變成這樣,我已經沒有時間多想,現在我不僅咽喉劇痛難忍,頭部膨脹欲爆,體內又涌起一寒一炎的兩股怪流,身體一邊燃起灼人的熱浪,如滾燙的岩漿,四處奔流膨脹,另一邊卻冷澈心肺,痛不欲生。它們在我體內瘋狂亂竄,我似乎要爆炸了。
那種痛苦,比被子彈撕裂身體還要痛苦萬分。
我難受得忍不住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慘嚎聲。
“啊……”
響徹雲霄的慘嚎聲震得窗門上的玻璃嘩啦嘩啦直碎裂,掉滿了一地。
疤面男子眼中流露出怪異的神情,更多的則是恐懼。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神力,竟然扳開對手堅硬如鐵的手。
骨頭斷裂聲伴着痛苦的慘嚎聲傳出,他的手腕被我硬生生的擰斷。
乘着對方發愣、痛苦之際,我合身撲上,一頭頂到他的胸口上,把他撞倒在地上。
我剛想擡腳狠踏,卻覺腿部一痛,重心驟失,呯然摔倒在地。
“老子殺你!”
疤面男子從地上彈起,咆哮着撲來,一腳把我踢得飛出丈遠。
我痛得捲縮在地上,連噴了幾口血。
還沒容我喘口氣,對方的腳又朝我頭部狠狠踢來。
我慌忙滾動,避過對方踏落的大腳,縱身撲上,抱住他的腿,想也不想,張口狠狠咬下。
“啊……”
對方沒想到我會來這麼一手,痛得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慘嚎聲。
他拼命的蹬腿,想把我甩掉。
我雙手死死抱着他的一條大腿,緊咬他大腿的肌肉不放,嘴裡全是又腥又臭的液體,令我的胃一陣翻滾抽動。
突聞頭頂勁風襲來,寒氣森森迫人,我不及多想,扭頭中抱着他的大腿狠命的往上一擡。
呯然震響聲中,那男人慘哼着摔倒在地上。
我合身撲到他身上,雙手狠命掐着他的脖子。
這傢伙真夠狠的,力量也比大得出奇,一隻手撐着我的下巴,竟把我慢慢撐開。
我感覺到剛纔突然間爆發的神奇力量竟在關鍵時刻消失了,真是要命。
再硬撐下去,我恐怕吃不消了。
我身體突然往後一仰,脫出他的手掌。對方剛掙扎欲起,我撲入他懷裡,雙手按着他的頭部,再度把他撲倒。
背部傳來椎心劇痛,我顧不了這麼多,張口照着他的咽喉狠命咬下,又腥又臭的血水狂噴着灌入我嘴裡,我已經顧不了那種極度噁心要反胃嘔吐的感覺。
淒厲的慘呼聲響徹雲整幢別墅。
我背部傳來一陣又一陣椎心劇痛,我只能硬撐着不鬆口,按着他面部的雙手亂壓亂抓,突覺手指一痛,那傢伙竟然也張口咬住了我的手指。
慌亂下我另外的幾根手指拼命一勾。
又是撕心裂肺的淒厲慘呼聲傳出,我的兩根手指勾入他的眼窩裡,硬生生的把他的兩個眼珠子全勾出來了,鮮血噴了我滿臉。
被我死命壓在身下的男人垂死掙扎,力量之大,差一點把我掀翻。我一手緊勾入他的眼窩亂捅亂挖,牙齒緊咬着他的咽喉不放,直到他的掙扎的力量逐漸減弱,直至不動。
我渾身虛脫的騎坐在那已經斷氣的男人身上,胃部一陣抽動翻滾,卻嘔不出什麼。
原先體內那兩股折磨得我痛不欲生、膨脹欲爆的莫明其妙的怪流好象給我吸入的血水壓制住了,消失得無影無蹤,身體一陣清涼舒爽,全身似乎充滿了說不出的充沛精力,令我想發出長嘯聲。
剛纔真是好懸,如果與這傢伙硬來,死的只會是我,這傢伙是真個可怕的敵人,只是太過大意,陰溝翻船,栽在我手上了。
自從得知丈夫在外有情人到鬧離婚,她的世界已經完全癱塌,什麼海誓山盟白頭攜老,到頭來換來的只是丈夫的變心。
幸好兒子一直站在她這一邊,在她痛苦的時候陪伴着她,哄她疼她,兒子的一舉一動,完全象一個成熟的男人。
兒子是她後半生的寄託與依靠,可是兒子愛上的女人竟是自已,這可能嗎?他們是親生母子的關係呀……
“哎喲,昭陽,你的手怎麼全是血?”
華淑儀驚叫起來,她突然想起了什麼,一張俏臉變得蒼白無血,眼睛驚恐與不安的張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