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然哭的心都有了,距離這麼近,居然還敢說聽不見?
這分明就是想讓自己將剛剛那話重複一遍啊。
因爲旁邊,一衆被定身的小弟,地上,被打慘的孫曉,這都是‘榜樣’啊!
不說就要被打,說了還有一絲脫身的可能,所以張然真的沒有選擇。
而且,他很清楚,一旦自己像孫曉那般被打,以後真的沒有辦法服衆了。
說幾句軟話,雖然也很丟人,很失臉,可是這樣的影響,那真的是要小的多。
而且,也可以解釋爲能屈能伸。
“嗯,有眼力頭,孺子可教!”虛度就像是長輩摸着晚輩的頭一般,竟是伸手很自然的在張然頭上撫摸着,臉上笑容滿滿,慈悲莫名。
“看你這麼懂得尊重長輩,那我便不與你一般見識了,不過今天這事,你可是讓我很生氣,也讓佛祖很生氣,而且,他老人家,可是告訴我,他一直等着你與他談心呢,你這不去,讓我很爲難啊!”
一旁,王強聽到這話,臉上直接就抽了起來。
這貨還真是能說啊!
佛祖告訴他?
話說,他真的是和尚嗎?居然連佛祖都敢編排,而且還用着讓人與佛祖談心的幌子來打人臉,這真的沒有關係嗎?
只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便是虛度真要找他的事,在這麼多前車之鑑下,他也只有賠笑臉的份。
連一向牛叉哄哄的世家子弟王強都是這般個想法,張然的想法,就更簡單了。
此刻,他只想趕緊送走這一尊瘟神,那裡還敢計較太多。
所以,在看到虛度如此說時,心裡便已經明白了幾分,於是他悄然的湊近了虛度,貼着虛度的耳邊,低語道:“大師,今天這事是我不對,您看,我賠償您的精神損失行不行?”
虛度似乎顯得有些很不情願,不過片刻後,他的臉上慈悲越來越重,到最後,竟是輕輕一聲嘆息:“唉,上天有好生之德,出家人自當慈悲爲懷,既然你小子有如此誠心,我倒是可以和佛祖說說情。”
說到此處,他的目光視線突然轉向了張然,然後似極不在意的問道:“不過施主,你想拿出多少錢孝敬佛爺?”
“一百萬!”張然狠了狠心,終於咬牙心疼的喊出了一百萬這個數字。
一百萬,不算太多,但對於張然來說,絕對也不算少。
因爲他的資產,一共也不過是有幾千萬。
而且,一百萬如果是他自己拿來花掉了,他倒也願意,可如今的情況是,這一百萬是被虛度訛去的,所以他真的是很不情願,而且很憋屈。
他當然不想拿出這麼多,可是他見識到了虛度一擲千金的豪氣,所以,心裡非常的清楚,如果拿出來的錢少了,人家未必能看在眼裡,因此,他才忍痛說出了一百萬這個數。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虛度聽到一百萬,不但沒有他想像中應該出現的欣喜,反而在眼睛中,有着一抹濃濃的失望與不屑之意。
這……
張然已經感覺到,他此刻的頭,比躺在地上的孫曉的頭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