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度總算是明白了老闆爲什麼不好意思,他眼睛朝着張然那邊看了一眼,便又轉向了酒吧老闆。
本來,這事幫酒吧老闆個忙也無所謂,可是虛度卻在張然的眼中,看到了鄙夷與不屑,更還有一抹理所當然的意思。
他頓時就一聲冷笑,這麼一個小孩,他壓根不看在眼裡。
更兼上,他絕對不會因爲誰去耽誤自己的修爲晉升,所以虛度直接就搖了搖頭:“老闆,這事沒得商量,這些女孩,我必須要帶走。”
這般說着,他再也不看老闆,直接便站起了身子,就往外面走去。
老闆的表情,直接就滯在了那兒,稍瞬反應了過來,便趕緊起身,想要拉住虛度:“虛少,虛少……”
張然先是一愕,轉瞬卻是陰沉沉的站了起來。
徑直的迎着虛度便走了過去,輕挑的眉梢,挑起了一絲輕蔑,更在嘴角,還掛着一抹冷笑:“這位朋友,做人留一線,以後好相見,給個面子,把這三個女孩留下來給我。”
說話間,他指了指三個長相最好的女孩。
“爲什麼要留給你?爲什麼要給你面子?”虛度一聽就樂了,這傢伙,還真是自大啊!
居然打主意打到自己頭上來了,這膽氣,不得不說,很壯!
看來,出了鎮海,這真還是事情也隨之多了起來了。
已經有好久,沒有過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吧?
嘿嘿,今天正好藉着這個什麼張少,大大的搞一把。
省得明天再來,再有哪個不開眼的傢伙找自己的麻煩。
而且,最近與保鏢組織的事情,搞得他心裡有些不爽,正憋着一口氣呢,如今,正好藉着這機會,發泄一下。
念頭這樣打定,他的笑中也帶了幾分戲謔之意。
張然的臉色直接就黑了,心中怒火直燒到了嗓子眼,不過他終究還知道這樣的場合,有所顧忌,所以壓抑着自己的聲音低吼道:“朋友,這裡是青市,你最好不要做太過分!”
而隨着他站起,一直與他坐在一起的那個年青人,也已經站了起來,一臉戲謔的看着虛度,嘻嘻笑道:“這位帥哥,想來你還不知道這位是誰,那麼我來告訴你,這位便是張少,在咱們青市,還沒有誰敢不買張少的面子,所以,你聰明一點的話,還是留下三位姑娘的好。”
而與他們在一起的那個中年人,看到眼前這一幕,心中輕輕一嘆。
他總感覺,這個虛度不簡單,所以並不想得罪,可是事情已經發生到了這個地步,他也很無奈。
不過,他卻不想事情鬧的太大,所以他也站了出來,迎向了虛度,臉上涌着一抹歉意,在虛度耳邊低聲說道:“朋友,你自己一個人也用不了這麼多,何不多交一個朋友呢?而且,你看這樣好不好,無論你花了多少錢,都算我的,怎麼樣?”
不得不說,他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而且也給足了虛度面子。
所以虛度對他,倒是報之淡淡一笑,但對張然還有他的那位損友,卻就沒有什麼好臉色了:“如果不是看着這位大哥的幾句話,我已經讓你們去找佛祖談心了,不過看在這位大哥的面子上,我放你一馬,快滾!”
囂張,絕對的囂張!
這一回,不只是圍觀的衆人懵了,就是中年人還有張然與他的損友,也都懵了。
這是怎麼個情況啊?
酒吧的老闆,卻真的是欲哭無淚,他已經可以預料到,下面會發生什麼事了,所以他急的額頭上冷汗淋漓,趕緊跑了過來。
“張少,您可千萬別生氣,千萬別生氣,我再和這位虛少談談。”
虛度看着老闆走過來,卻是輕輕的哼了一聲,便要帶着一衆女人往外走。
可是張少卻是直接就攔到了他的身前,憤怒的大喝了一聲:“站住!”
虛度怒了,本來他聽到中年人的話,不想教訓張然與他的損友了,可是這傢伙,真的是給臉不要臉啊!
這實在是逼着自己打他的臉,真的是讓人很無奈啊!
虛度正準備動手,可是中年人與酒吧老闆生恐事情鬧大,趕緊插到了二人的中間。
“虛少,您先消消火,我這位兄弟他今天喝了點酒,有點火氣,說話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而酒吧老闆卻是攔住了張然,賠着笑臉:“張少,您給個面子好不好,這人先讓他走,女孩我馬上就幫你再找,我保證,絕對不比這差!”
他意思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兩邊自己都惹不起啊!
張然目光閃爍,輕輕的冷哼了一聲。
可是站在一旁的他的那位損友,卻是突然說話了:“老闆,這眼前的姑娘是現成的,何必那麼費事呢,再說了,這裡是青市,這人我看着面生的很,我們的要求也不過分,而且他一個人包下十幾個女孩,也根本用不了,讓給我們三個都不同意,這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張少啊,嘿嘿……”
他聲音滿帶着戲謔與輕蔑,臉上的表情更是不屑。
但這其中的挑撥之意,卻是直接就讓張然臉上掛不住了。
畢竟,這圍觀的人多着呢,如果是今天真的就這麼放虛度走,他張然在青市的臉,那可就丟盡了!
所以,張然也沒有退路啊!
尤其是,一衆圍觀者,此刻卻是已經看懂了,在那兒小聲的議論起來。
說是小聲議論,可是一衆的聲音交雜在一起,那當真也是嗡嗡作響。
“這人是誰啊,也太強了吧,居然敢這樣對張少?”有人看着虛度直面張然,面無懼色,反而是微笑淡淡,頓時又是疑惑又是佩服。
“這事誰好說呢,依我看,這光頭哥恐怕來頭也不小,要不然,要家敢這麼囂張嗎?”
“就是他來頭再大又能怎麼樣?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那兒嘀咕着,這邊,張然的臉色,卻更黑的如鍋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