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者的身旁,是一位年齡不大的青年,他看到老者如此,頓時大驚失色,關切的問道:“錢爺爺,你怎麼了?”
讓虛度在瞬間生出一種心悸之感,隨之將神識收了回去。
而青年更是詫異,但他卻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念頭是對的,所以訝然的看着錢易得問道:“錢爺爺,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錢易得苦澀的搖了搖頭,將目光自虛度那邊收回,心有餘悸的說道:“小宇,先扶我去酒店,我再與你細說。”
洪宇還想再問,但聽到錢易得的話,再看到他慎重的表情,卻是點了點頭,扶起了錢易得,往酒店走去。
這邊,虛度看着二人遠走,才緩緩的將神識收了回來。
臉上,卻已經多了一抹凝重之色。
因爲剛剛的交鋒,看似平淡無奇,實則兇險無比。
如果不是他的神識超強,遠超出他這個修爲,恐怕是凶多吉少。
因爲虛度很清楚,神識殺人,一樣無形。
而他幸虧他的神識,要強出那個錢易得太多,所以不但一舉擊潰了錢易得探過來的神念,更還使之元氣大傷。
當然,二人的修爲相差太多,一旦錢易得將神念收回,不釋放出來,虛度便無法單純用神識對他造成威脅。
不過之後虛度的試探,錢易得也一直沒有釋放神念,所以虛度對他也無可奈何。
但卻將老者和洪宇的底細,探了個真實。
而且,這個破,還破的是那麼的離譜。
不但將他辛辛苦苦修煉出來的神念一下就吞噬了一截,更還差點便藉機侵入了他的神念中。
如果不是他見機的早,將神念收回,不敢與之交鋒,恐怕今天他便真的要毀在那兒了。
只所以說是毀,而不是死。
而錢易得一向小心謹慎,卻怎麼沒有想到,一個年紀纔剛剛二十出頭的年青人,居然會將神識修煉到如此強悍的地步,這怎麼可能?
可是這事,就發生在眼皮子底下,而且真真實實的傷到了他,讓他心裡,現在一想起來,都還要驚出一身冷汗。
“妖孽,妖孽啊!”
在心裡糾結了良久,他終於是輕輕一聲嘆了出來。
一旁的洪宇,此刻還在雲裡霧裡,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雖然,他已經猜測出,錢易得是在虛度身上吃了一個暗虧,但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虧會吃的如此之大。
看到錢易得的臉色,他甚至以爲錢易得是得了重病。
現在,聽到他說妖孽,他心裡更是一驚,禁不住問道:“錢爺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錢易得澀然一笑:“小宇,我受傷了,而且傷的很重,沒有半個月,根本無法調理好。”
“啊?”雖然心中一早就有猜測,可是真的聽到錢易得親口承認,洪宇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他訝然的看着錢易得,試探着問道:“錢爺爺,莫非你是受了那個小賊的暗算?”
無怪乎洪宇會這樣想,實際上便是錢易得自己,也認爲是受了虛度的暗算。
因爲虛度就算是從一出孃胎便開始修煉,他又能有多厲害?
可是他的神念,明明是煉神還虛期纔可以有的,怎麼會出現在一個煉精化氣層次的人身上?
他想不明白。
其實,他怎麼也不可能想到,虛度是一個穿越者,神念本來就強,而且又屢有奇遇,所以才造就了今天的妖孽。
因此,錢易得略略沉吟了片刻,這才說道:“想來那個小賊的身上應該有什麼秘寶,能增長他的神念,所以纔會反傷到我。”
他是這樣推斷的,可是這樣的推斷,便是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因爲什麼樣的秘寶,可以讓人的神念一連蹦兩個層次?
不過如果不這樣解釋,那他真的想不出會是什麼原因。
“錢爺爺,那你好好休息,等到晚上,我親自去會會那個小賊,看他是不是真的長了三頭六臂!”
雖然看到錢易得與虛度一交鋒便受了傷,而且情況還是如此詭異,可是洪宇卻不認爲,虛度是他的對手。
他只是感覺,虛度是用秘寶陰了錢易得一道。
“小宇,不可!”聽到洪宇的話,錢易得急切的伸手攔住了他。
因爲虛度,連他都沒有看透,更不要說是洪宇了。
而出來時,洪爺可是將洪宇交給他看管的,如果是洪宇出了意外,那他……
雖然,在他的心裡,認爲虛度的秘寶只是增長了神念,真正的戰鬥力,比起洪宇要差上太多,可是他卻不敢大意,生恐洪宇出了意外。
所以,眼見洪宇表情上不以爲然,他更是焦急,這一焦急之下,更是扯動了傷勢,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好不容易纔止住了咳,他這才一把握住洪宇的手,急急的說道:“小宇,此事還需要謹慎些,我一着不慎,着了他的道,恐怕他不太好相與,不如咱們明天先趕回家,等我調養好了,再從長計議。”
這本是老成執重的話,可是聽到洪宇的耳中,卻極不是滋味。
本來,洪宇自幼便是天之驕子,一向驕橫無比,目中無人。
當然,他後來也確定做過幾件大事。
更讓他傲氣越漲越高。
只是他所不知道的是,他做下的幾件大事,卻都有別人暗中對他的保護,更有人不着痕跡的幫忙。
如今,聽到錢易得如此說,他心裡如何能服?
而且,虛度他也見到了,年齡比他還要小上幾歲,現在錢易得再這般一壓,更使得他心裡隱約間生出了一抹妒忌之火,越發的不服。
只是,對錢易得的話,他卻不敢違背,畢竟錢易得雖然名義上是洪家的管家,可是實際上,錢易得卻是洪爺的左膀右臂。
說話的分量,那是相當的足。
地位之高,除了洪爺之外,無出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