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禪大師在驚呼中,卻是手如閃電,已經自擺在桌子上的那一堆裡,抄出了一尊小小的玉佛像。
只見這尊小小的玉佛像,高有六七寸,雙手捏着法印,笑容可掬,透着一種難言的慈悲與祥和之感,讓人一望之下,便心中歡快之意。
可以說,這一尊佛像,完全不同於以往看到過的那些莊嚴佛像,更像是彌勒佛,但卻又不是彌勒佛。
總之一句話,這尊佛像,極具喜感,與平常所見的佛像,有着極大的不同。
與瀰瀰勒佛的區別之處,一是肚子,二是長相。
在初見到這尊佛像之時,任何一位精通收藏鑑定的人,都會一眼看出,這佛像,絕對是某些惡趣味的傢伙,隨便雕刻出來的。
甚至會以爲是,這尊佛像是現代的工藝品。
便是虛度,對這尊佛像,也並沒有細看。
實際上,這一堆佛器,他真的都沒有太細看。
因爲他只是很懶的,也很直接的用他的透視眼掃過一遍。
而這一尊佛像,卻真的看不出什麼好,但如今智禪竟然是對着這尊佛像驚呼了出來。
這是怎麼個情況?
難道是自己打眼了,還是說自己撿了個漏?
要知道,他這一大堆佛像,可是臨時起意,在通天交易市裡,用三壇丹酒換來的。
那可是三千萬的東西。
他透視眼用起,再度凝在了這一尊玉佛像上,只有淡淡的靈氣波動,顯示着這一尊佛像確定是用玉石雕刻的。
雖然所用的玉石很不錯,但卻根本不算出奇。
於是有些不解的靠近了智禪大師:“師叔,難道這一尊佛像,有什麼不對?”
智禪臉上疑惑重重,將佛像握在手裡,左看右看,口裡卻是喃喃說道:“說不上什麼不對,可是這樣的玉質,本身只能算是中等偏上,可是這刀功,卻絕對是宗師級的人物下的刀,而且這佛像雕刻的,卻又不倫不類,根本不是……”
他說到此處,卻是止住了,因爲再往下說,恐怕就要說出不好聽的話來了。
聽到他的話,虛度也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是啊,一個宗師級的人物,用一塊中等偏上的玉料,雕刻出了一件不倫不類的玉佛像,這本身就有點搞。
而一旦到了宗師級的雕刻大家,可是很少有這樣惡趣味的。
真還是搞不懂。
此刻,虛度真的在心裡感覺到,自己一直靠着透視眼取巧,但在鑑寶的真正底蘊上,卻要與智禪差了不知多少。
自己當時只是感覺這個玉佛像很是惡趣味,卻並沒有想到這些,而智禪師叔一眼便看出了不同。
這就是差距。
淡淡的想法中,智禪卻已經左左右右將那尊玉佛像看了好幾遍,但卻依舊沒有看出破綻來。
“不對啊,一個宗師級的雕刻大家,不應該無緣無故的做出這樣一尊玉佛,而是應該有着什麼意義纔是!”
喃喃的自語中,他指腹在玉佛身上輕輕的划動着,那近乎與完美的每一道刻線,都透着難言的美感。
“師父,這一尊玉佛很值錢嗎?”虛竹卻是看着他對這一尊玉佛愛不釋手,有些詫異不解的問道。
“那是當然!”智禪視線依舊停留在玉佛上,但卻淡淡的回答了他:“光是這一份刀功,這一尊玉佛的價值便至少要在五百萬以上!”
“啊?”虛竹卻是突然抽了一口冷氣,表情古怪的看着玉佛,一付不敢置信的模樣。
虛度的眼睛亮了,哈哈,佛爺這一次算不算是撿了漏?
這麼多東西,那可是佛爺一共才用了三壇丹酒換來的。
居然就這麼一個,就值五百萬,那自己……
哈哈……
他直有一種想要仰天大笑的衝動。
虛竹也已經反應了過來,卻是一臉羨慕妒忌恨的看着他,輕聲問道:“虛度師弟,這些東西,你一共花了多少錢?”
這問題問得,直讓智禪都將視線自玉佛上短暫的移開了片刻,看向了虛度。
虛度訕訕一笑,卻是伸出了三根手指。
虛竹頓時就愣住了,片刻後,才震驚無比的說道:“師弟,你是說,這麼多東西,你一共花了三百萬?”
虛度的臉頓時就紅了,於是他輕咳了一聲,很不好意思的說道:“不是三百萬,而是花了三壇酒換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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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不但是虛竹,便是智禪也跟着有些頭腦發懵。
三壇酒,就換了這麼多寶貝?
這個虛度,也忒會做生意了吧?
其實他們又怎麼知道,虛度說的酒,那可是丹酒,一罈一千萬!
在他們的心裡,這世上的酒,最貴的一罈,也不過十萬二十萬而已,畢竟無論是智禪還是虛竹,那可都絕不像虛度與他的酒鬼師父,天天都要喝兩口。
他們可是滴酒不沾,佛門清規守的很緊。
所以怎麼可能知道酒的價值。
“虛度師侄,你的眼光可真是獨到,只是這一尊玉佛,你便大賺特賺了!”
“哦?”虛度很不以爲然,不就是才五百萬嗎?我可是投進去了三千萬啊!就是賺,也賺不了多少的吧。
可是智禪下面還有話,卻是讓他直接就怔住了。
“這佛像,果然有蹊蹺,是佛中佛!”
智禪的聲音很輕,但言語之間,卻帶着一抹極深的興奮之意,直讓虛度與虛竹二人,直接就怔在那兒。
佛中佛?
這是怎麼個情況?
二人目光疑惑,一起看向了智禪。
智禪卻是淡淡一笑,將佛像舉到了二人的眼前:“你們仔細看這裡。”
順着他手指所指,虛度眼力超強悍,凝目而視,卻是看到了一道,細細的刻痕。
可是在這一道細細的刻痕裡,還隱藏着一道更細的細痕,幾比蛛絲還要更細上幾分。
“這……?”
他頓時就感覺出,這裡面一定有古怪!
虛竹並沒有透視眼,所以他眼力就是比常人要好,卻很難一下看出那道細痕,所以在看到虛度這訝然的驚呼,他更加茫然。
“怎麼了?”
智禪卻是突然笑了,他手指輕動,卻也不知在哪裡按了一下,順着那一道細痕,一個一寸寬,一寸半高下的玉門,竟是彈了出來。
“啊?”虛度與虛竹二人見到這突然出現的一幕,卻是齊齊的叫了出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