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喝聲下,面目已經獰猙,虛度嘿嘿一聲冷笑:“現在,看你還如何囂張!”
身體正準備衝向老大,卻突然感覺後背一股涼風迫人,全身汗毛孔都是一炸!
心中頓時一驚,下意識的便將身體一側,將一面盾牌回擋了過去。
“叮!”
一聲輕響之下,一枚細小的飛鏢卻是徑直釘入了盾牌之上。
“原來這纔是高手!”虛度的眼睛頓時就細細的眯了起來。
他一直將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刀疤老大身上,卻不想眼鏡卻纔是一直隱藏在那兒的毒蛇。
用飛鏢居然釘進了自己的盾牌之中,要知道,便是剛剛的暗器,都只是在盾牌上留下了一點淺淺的印痕。
這人,很強!
而且心思絕對冷靜,陰狠,一直深藏不露,只到老大大喝,很危險的時候,他才動了,而且一動,便是自己必救之處,是自己的空門。
如果不是自己的神念太過強大,對危險有着提前的感知,恐怕剛剛那一下,便能要了自己的命。
他眼睛在釘進盾牌上的那一枚飛鏢再看了一眼,在陽光下,綻射出淡淡的藍色光芒,顯然是淬了劇毒。
“好毒的心腸!”虛度輕哼了一聲,回頭望了眼鏡一眼,接着,腳步重重一踏,身體卻是再度衝向了老大。
不過這一回,他的神念,卻已經將眼鏡鎖定了進來,畢竟這是一條毒蛇,不能不防!
虛度竟然是詭異的衝他一笑,雙腿竟是屈了起來,向前方一個跳躍。
“不得不說,你是一個聰明人,可是你真的以爲,我自己沒有想過這個弱點嗎?”
虛度笑着,手上的一枚盾牌卻不知被他收到了何處,而在指間,卻一共扣了三枚硬幣,輕輕一彈,便如三道光線射向了老大。
而就在虛度射出三枚硬幣時,眼鏡的眼睛卻是突然間亮了起來,他的雙手,竟是各拿了一枚飛鏢,在這一個瞬間,便如電而至,射向了虛度。
沒有人說得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
就是在遠處一直緊緊盯着場中的黑狐狸,也沒有看清楚,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下一刻,滾地避開了虛度三枚硬幣的老大,卻是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啊!”
隨着他的慘叫聲,虛度出現在他的面前,正笑吟吟的一拳正擊在他的胸口。
只見,胸口處深深的凹陷下去足有半個拳頭,顯是胸骨已經碎裂。
而在他的嘴角,鮮血更是狂涌而出,不過他倒並沒有死,而是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完全失去了戰鬥力。
處理完他,虛度才終於將視線又轉了回來,看向了眼鏡與刀疤,嘿嘿一笑:“不得不說,你們三個的配合,還真的是很默契,不過可惜,你們遇上的是我!”
說起來,剛剛那種緊急時刻,眼見他便要躲不過三人合力一擊。
可是他的小法術,卻立了奇功。
移形換位!
這只是一個小法術,雖然耗費真氣不少,可是目前來看,幹掉了老大,卻是非常的值得。
不過眼鏡反應的絕對夠快,在老大倒下的瞬間,他已經反應了過來,卻是大喝一聲:“猛攻他,不要給他喘息的時間!”
大叫聲中,他雙手就如千手觀音,連連彈射,十幾枚飛鏢,在瞬間就一起射向了虛度。
而且足夠稱奇的是,這十幾枚飛鏢雖然有先有後的自眼鏡的手發射出來,可是射向虛度時,卻幾乎是同時而至。
不過對於這些,虛度卻只是輕輕一笑:“你的飛鏢雖然強力,可是還差了一點點!”
說話間,他手指輕彈,一連十幾枚硬幣被他彈射出來,徑直的迎着那十幾枚飛鏢射了過去。
比飛鏢,虛度絕對佔盡了優勢,一是他有神念相助,二是他有空間戒指,取飛鏢根本就不費什麼時間。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速度,絕對夠快。
十幾枚硬幣後發先至,卻是叮叮鐺鐺一聲脆響,便將眼鏡射過來的飛鏢全部擊落。
“有一句古語,叫來而不往非禮也,所以現在,該我了!”
說話間,他手指連彈,一枚枚的硬幣,卻是被他彈射而出,在陽光下劃出了點點刺眼的寒芒,都一起射向了眼鏡,更還有三枚,卻是徑直的射向了飛奔襲來的刀疤。
而他也在這一刻,動了。
手中盾牌輕舞,腳下急點,已經掠向了刀疤。
他要與刀疤,來一場正面的悍擊。
刀疤眼見他直衝向自己,瞳孔頓時一縮,尤其是老大躺在那兒,生死不知,他更是心中暴怒不已,所以眼見虛度用盾牌直向自己撞來,他根本不避,反而是大喝了一聲:“開!”
他的左拳,竟是已經多了一付精光閃閃的拳套,直直的砸向了虛度擊過來的盾牌。
“我最強的,並非是我的右手,而是我的左拳!”
肌肉錯綜虯起,比起那些個健美先生,也不輸一分,一拳,劃出了冷冽的寒芒,便重重的砸到了虛度的擊過來的盾牌上。
“咣!”
一聲巨響之下,他的左拳已經砸到了實處。
接着刀疤卻是悶哼了一聲,身體急退,而口中,已經滲出了鮮血,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的惶恐。
“這怎麼可能?”
他一向最自信自己的力量,如今卻竟然是輸到了力量上。
這讓他無法接受。
而虛度卻已經輕笑着踏步走來:“很可惜,你最擅長的是你殺人的技巧,可是你偏偏要與我比拼力量,真還是找死啊!”
而在另一邊,此刻的眼鏡,卻極是狼狽,他連滾帶爬,總算是避開了虛度射向了十幾枚硬幣,可是他的身上,依舊中了一枚,入肉極深,一動之間,便疼入心扉。
他驚恐的看着虛度,沉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貧僧是佛爺。”虛度淡然的笑着,腳步輕移,已經走向了二人:“至於我具體的身份,你們已經不需要知道了,因爲死人,沒有必要知道的太多!”
淡淡的話語間,虛度全身將盾牌隨意的舉起,腳步不停已經到了眼鏡和刀疤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