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虛度提着一隻大包,走到了鄭紅玉的病房前。
因爲剛剛動過手術,所以此時還在特護的隔離病房內,當真是閒人免進,所以虛度自然是被人擋在了外面。
尤其是曾柔也並不在這裡,其實便是曾柔在,在這種時候也幫不了什麼忙,畢竟特護病房,便是她是鄭紅玉的女兒也根本進不去。
於是虛度只能衝着那一名幹練的護士好語相求,可是人家的原則性極強,就是不讓他進去。
萬般無奈,虛度只得將給鄭紅玉配製好的丹藥,拿了出來,遞向了幹練護士:“護士大姐,既然你不讓我進去,那請把這一包東西交給鄭紅玉可以嗎?”
“不行!”護士非常堅決的搖了搖頭,將虛度遞過去的那包丹藥推了回去:“同志,請你理解一下,不是我不讓你見病人,更不是我有意爲難你,不讓病人吃這些東西,而是換腎的手術,在飲食上要求非常高,而且病人這些天,更需要控制新移植進去的腎不要與她的身體有排斥,所以更不敢亂吃東西,還請你理解。”
言語之間透着客氣,但語氣卻不容商量,直讓虛度心裡泛起了陣陣鬱悶之感,苦笑了一聲,緩聲說道:“護士大姐,我正是知道這個,所以才配製了這些丹藥,便是要幫她調理一下身體,使移植進去的腎能更好的成活,也讓她的身體以最快的速度恢復起來。”
“同志,這真的不行,而且患者現在服用了很多種藥物,而你這些自已配製的丹藥,很可能與其中的藥物有衝突,所以我不能破例。”幹練護士倒真還不是有意爲難虛度,其實此刻她的表情也是十分的無奈。
看着虛度,苦笑了一下,再次強調道:“而且,我們醫院有規定,換腎手術後,絕對要嚴格控制用藥與飲食,外界的東西,是絕對不能碰的。”
“護士大……”
就在虛度還想要再勸幾句時,一個聲音自他身後響起:“大師,您怎麼來了?”
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徐偉,他正拿着病歷夾,走向鄭紅玉的房間,看樣子是來看病人的。
幹練護士看到徐偉,頓時就涌起了一臉的恭敬之色,更在眼眸之間帶出了一抹輕鬆之意:“徐醫生,你來得正好,這位先生非要給鄭紅玉送藥,我正勸着呢,既然您來了,就麻煩您給他講解一下吧。”
看得出,她對徐偉非常的尊敬,當然,這也正常,以徐偉的醫德醫術,他絕對可以稱得上是醫學界的楷模,而他本人更是年青帥氣,又風度翩翩,所以幹練護士對他尊敬有好感,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對於自己的同事,徐偉顯然也是十分的友好,他溫和的衝着幹練護士笑了笑:“魏姐,你先去忙吧,我來執待虛度大師。”
“啊?”之前那一句,魏紅並沒有聽太清楚,可是這一句,她卻是聽得清晰無比,大師?
她頓時就感覺有些懵圈了,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就在她的詫異莫名中,徐偉卻已經迎上了虛度,言語之中帶着尊敬:“大師,您教我的那個氣功法門實在是太好了,我昨天晚上便開始修煉了,而且竟然就有了氣感,便是睡眠也感覺比以前更要沉了許多,今天一天的精神更是好的很。”
魏紅這一次是真的懵了,她訝然的怔在了那兒,竟是忘記了走開。
虛度卻並沒有看她,而是笑着看向了徐偉:“徐醫生,堅持下去,相信幫你以後幫助會更大。”
這般說着,他話題一轉,卻是將手中的丹藥提了起來,在徐偉面前晃了晃:“我配製了一些丹藥,就是專門調理鄭伯母現在的身體的,對她的換腎之後的移植成活率相信會有着極大的影響,雖然不敢說百分百,但百分之九十以上,卻是應該有的。”
“啊!”
這一聲驚呼卻是旁邊怔在那兒的魏紅叫出來的,她震驚莫名的看着虛度,眼神卻是赤果果的狐疑之色,更在眼底深處,還有着一抹隱藏極深的鄙夷與輕蔑。
心裡更是有一個念頭迅速的泛了起來:“這傢伙到底是誰啊?居然忽悠到了徐醫生頭上來了,這人難道不知道徐醫生最是厭惡那些江湖騙子的嗎?”
她此刻明顯已經忘記了,剛剛她還在驚訝徐偉叫虛度大師呢。
魏紅是心中震撼莫名,徐偉卻是目光閃爍着興奮與激動的光芒,如電如光,直直的射向了虛度,身體幾乎是一步就搶了過去,雙手更是如電一般抓到了虛度手裡的丹藥包上。
“大師,這、這丹藥真的如此靈驗嗎?”
“當然是真的,而且只多不少。”虛度笑容淡淡,卻透着一種難言的自信從容,直讓人看上一眼,便就對他的無法生出置疑之念。
“既然是這樣,那快、快拿進去,讓鄭紅玉服下!”徐偉心裡已經翻起了濤天的巨浪,直將他整個人都重重的包圍起來,讓他的臉色都變得全是急切與興奮之意,似乎那搶在手中的一包丹藥就是仙丹,鄭紅玉服上一枚,便可以藥到病除一樣。
虛度任由徐偉將手中那一包丹藥抓走,臉上卻是澀然一笑,看了看一旁已經驚駭到只知道睜大眼睛看着兩人的魏紅:“徐醫生,問題是醫院裡有規定,這位大姐不讓我進去。”
“魏姐,虛度可是真正的中醫大師,他配製的丹藥,那絕對是效果超好,而且他……”徐偉恨不得立刻便讓鄭紅玉將手裡的丹藥服下,可是聽到虛度的話,他卻是頓了頓,急切的向魏紅解釋道。
不過虛度卻是生恐他將手術室的一幕說出來,趕緊出言將他的後面的話打斷了,謙遜一笑說道:“徐醫生過獎了,我只是略懂一些中醫,說不上精通,更不敢稱什麼大師。”
徐偉自然收到了他投過來的眼神,知道自己情急之下,差點便說漏了嘴,頓時不好意思的撓了撓了頭。
稍瞬卻是轉頭看向了魏紅:“魏姐,讓虛度進去吧,有什麼事我負責。”
種種混亂的思緒之下,她卻是下意識的將門爲虛度打開了來,只是在開門的剎那,她卻依舊沒有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