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後,周長浩已經年過半百,他早已成爲當地社會的大佬級人物,旗下產業不計其數,旗下資產甚至可以操控華夏國的股票市場,而他卻早無當年的戰意,只想享受齊人之福天倫之樂。
這一天,周長浩在家中,開了一瓶19世紀的白蘭地,一邊品嚐一邊查賬,突然間,院落之中,傳出一陣刺耳的喧鬧之聲。
“少爺,少爺!”管家陳伯在周長浩的幼子周斌後面追趕着,前面則是長得跟周長浩有七分相似,且剛上高中的幼子周斌。
這麼多年來,周長浩的國術達到早已出神入化的地步,尤其是他的聽力,號稱方圓百米之內——落針可聞!
其手段是相當駭人聽聞的。
周長浩其實早在自己幼子周斌的座駕邁巴赫開進院門的時候,光從汽車的引擎發動的響聲就能判斷出,這是周斌的座駕,只不過,他當時並不在意而已。
現如今,周斌在別墅內橫衝直撞,搞出很大的噪音,擾得周長浩無心對賬,只得放下手中的高腳酒杯,推開了房門出去查看屋外的情況。
只見周長浩剛一出門就迎面與周斌撞了個滿懷,這可把管家陳伯給嚇壞了。
“老爺,你沒事吧?”管家陳伯誠惶誠恐的詢問道。
雖然他知道,區區周斌,半大孩子般的衝撞,根本就對周長浩這個人稱“鋼獸”的傢伙造成任何危害,但是出於對主人的關心,他還是有必要這麼問上一句的,這是做人的禮貌。
“沒事。”周長浩笑着衝管家陳伯擺了擺手,並彎腰扶起反被自己撞到在地上的周斌,這時候,周長浩才發現周斌的臉上竟然有傷痕。
周長浩皺着眉頭,用質問且無奈的口吻向周斌詢問道:“你跑去跟人家打架了?”
周斌看着周長浩愁眉不展,知道自己又闖禍了,在這之前,每當周斌打完架,免不了被周長浩一頓臭罵,到時候哪怕是自己的親媽劉若馨站出來幫自己說話也沒用。
“這次又是那個倒黴鬼惹到你這個小煞星了?”周長浩看到開始畏畏縮縮的周斌,不禁笑了,看來自己還是太過嚴厲了。
自從接管了劉家的騰飛集團,還要自己創的周氏集團,生意上的事經常讓周長浩無暇顧及家庭中的事情,對兒女們免不了有些嚴苛。
畢竟留給他的時間有限,周長浩還是從自己休息的有限時間內,擠出少許時間教育自己的兒女,總會有差強人意的事情發生。
“跟校外的小流氓們打了一架……”周斌低着頭輕聲細語的回答者周長浩的問題,他的所作所爲,很難讓人想象到,他在學校裡是那種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小霸王。
忽然,周斌像是想起什麼來似的,及時補充道:“不過,是那羣小流氓先搶劫我們的學生,還調戲女生,我看不過眼纔出手的,我這應該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吧?”
周斌說罷,則立馬扭頭對着身後的管家陳伯開始擠眉弄眼,管家陳伯是何等的人精,立馬回過味來,給周斌幫腔道:“少爺說的對,那幾個小流氓我也見過,經常在校門口晃來晃去的,很不安分啊,這次也是他們不對在先,所以少爺他才……”
“好了,陳伯,你不要再說了,我兒子是什麼人,我這個當爹的最清楚,你先去休息吧。”
不等管家陳伯把話說完,周長浩便出聲打斷了他的繼續訴說,只見管家陳伯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話爲周斌辯駁一下,但是見到周長浩雙手揹負在身後時,便知道他已經打定了主意。
管家陳伯跟周長浩已經將近20年了,從周長浩創立自己的公司“周氏集團”時,就到周家做事了,一直誠誠懇懇老實本分,對周長浩與劉若馨所生的四子三女,更是如同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
陳伯的好心腸打動了周家人,周長浩夫婦對他也像是尊重自己的叔伯長輩一般客氣,但畢竟周家還是周長浩當家作主,管家始終是管家,還是人家的下人,這點是不會變的。
一想到這裡,管家陳伯便用一種同情且意味深長的眼神,望了眼周斌,便轉走了,只留下周斌一人汗津津的站在原地。
周斌偷偷瞥了眼周長浩的面目表情,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被罵的體無完膚時,他就害怕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生了四個兒子,就你最會惹是生非,你怎麼不學學你大哥周然寬厚待人?或者學學你二哥周涵以理服人?哪怕是學你三哥周坤老實木衲也行啊。”
一說到這裡,周長浩便老生常談的給周斌定下一句:“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就憑你天天在外面打架鬥毆的操行,早晚有一天會橫死街頭,到時候我這個當親爹的,就是想給你收屍都找不到你屍體在哪兒,去靈堂看你最後一眼,估計你都面目全非了。”
“爸爸,你怎麼能這麼詛咒我呢?我是你親生的嗎?”周斌極其不滿的忍不住開口質問道。
若是以前周長浩罵周斌頑劣不堪,屢教不改也就算了,沒想到這次周長浩罵的如此難聽,甚至是有些不講父子情誼。
“怎麼?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你還有理了你?”周長浩說着便一巴掌拍在周斌的後腦勺上,當然,沒敢用力,不然以他周長浩的功夫底子,怕是要把周斌的頭蓋骨給拍碎。
周斌瘙着自己的後腦勺極其不滿的辯解道:“哥哥們是哥哥們,我是我,要是全天下的人長得一樣,該多沒意思?”
聽到這周斌這句似曾相識的話,周長浩突然愣住了……
但是周斌卻沒有發現這點,依舊爲自己辯解開脫道:“我知道我脾氣不好,經常與人發生矛盾,但這次我有理啊,我是真的有理有據!那些小流氓在校門口徘徊不是一兩天了,今天正好讓我看到他們在向我的同班同學“借錢”,你就說我能不管嗎?”